她那么娇[先婚后爱] 第62节
阮宜大脑一片空白。
像一只小仓鼠,遇到了好大一颗巨型坚果,又高兴又茫然,不知道怎么下口。
阮宜哆哆嗦嗦地试图抽回手去。但男人今天格外凶狠,不给任何退缩的可能。
她似有所觉,抬头试探:“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秦深没有回答,他呼吸灼烫。大掌上青筋浮动,缓慢地向下顺着她的脊背。
阮宜眼尾飘上淡淡的红,咬了咬唇也还是没忍住,娇哼了一声。
绵软得仿佛被顺毛顺得十分自在的小猫咪。
秦深眸子带了点促狭,却轻轻掩住,语调反而极其平静:“什么时候?”
阮宜抿唇不语。
和他肆意作乱的手不同,男人的声音逐渐严厉起来:“回答我,阮宜?”
他又一次叫了她的全名。
阮宜这才抬起眸子来,对上男人那双含着冰的眸。
她看了又看,也没从他的眼底看出怜惜。
只有一片严厉和冰冷。
仿佛是老师上课点名走神的学生。
阮宜眼底开始积蓄水光,委屈得不得了:“不告诉你!你真讨厌!”
身体很老实地颤着,说出的话却特别不满:“不就是忘了你出差嘛,你工作起来也忽视我了啊!”
她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在课堂上硬要和“老师”呛声。
“这件事的源头,首先在于你出差了。如果你不出差的话,你就不用告诉我出差,那我也不会忘记,那你也不会生气,所以你生气的原因其实根本在于你出差了……啊!嗯……”
那张殷红的小嘴叭叭叭,已经忘了自己现下的情境。
猝不及防被一使力,剩下的话悉数被尖叫吞没,身子被迫软在他的怀里,毫不意外地被秦深抱住。
男人声音冷淡地陈述道:“几天没有,就饿成这样。”
秦深捏住她的下巴尖,不许她扭过头去,硬让她去看那水光。
阮宜涨红着一张脸,死死抵着他的胸,不肯抬头回答。
甚至还想狠狠咬他。
眼泪簌簌地开始往下掉,沾湿了他胸前一片肌肉。
一副又可怜又委屈的小模样,仿佛天下所有人都是作怪的恶人。
尤其是他,更是最大的恶人。
见她一副委屈小鹌鹑的情态,秦深再怎么狠心也有些无奈。
不经意略微收敛了冷淡,声音终于柔和下来:“你自己说,我什么时候因为工作忽视了你。”
虽然没看到男人的表情,也能听到他语气里的让步。
哼,总算被哄了。
达到了目的,阮宜心里飘过小小的得意。
然而面上还是抽搭着泪水,抬头要跟撒娇:“我不管就是有嘛。”
她本来其实就只是想靠着掉眼泪,好浑水摸鱼过去。
结果抬头注视到秦深那双深邃的瞳孔。
习惯性撒娇卖乖的话突然卡在了嗓子眼。
男人沉着一双长眸,沉沉地看着她。
天地浩大,但他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翻滚着一些不分明却极汹涌的情绪。
他垂眸看她,不许她低头:“我什么时候因为工作忽视过你。”
演戏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那些浑水摸鱼的话突然堵在嗓子眼。
好像,他其实已经看出来,她是企图敷衍过去才掉的眼泪。
但是,还是哄了她。
阮宜突然惊觉,真正的问题所在。
挂着的泪珠被男人温热的指腹擦去,她顺势将半个侧脸偎在他干燥的掌心。
阮宜闷闷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忽视了你呀。”
秦深轻笑了一声。
如同点拨了一个才意识到问题的学生。
她最近这废寝忘食的模样,甚至干出了一种老公破产的架势。
连芳姨都来问他,小宜最近受什么刺激了。
每天回来了就往书房钻,完全忘了她还有个老公。
秦深:“我以为你都不记得还有老公了。”
这下是她理亏,毕竟秦深忙工作的时候,也不会到这种完全忘记自己老婆的程度。
要是有这种时候,阮宜早就哭出太平洋了。
阮宜自知心虚,讨好地看他:“你别生气了嘛。”
本来是想通过工作让秦深为她膜拜的,结果她做着做着就先沉迷工作了。
虽然道歉但还忍不住为自己狡辩:“你看我也是为你工作嘛,让你赚到更多的钱,你也开心呀。”
秦深几乎被她的诡辩气笑了。
听起来仿佛有一种老公破产还得靠老婆养着的感觉。
秦深:“你想起我的时候,我更开心。”
他挑起眉峰,声音又是方才那种冷淡:“只可惜,好像阮小姐只有在饿的时候,才会想起我?”
这话听上去她仿佛涩眯眯的饿鬼。
阮宜耳尖染上红潮。
她低头坚决不承认。
秦深没有犹豫,单手托起她,轻轻就让小姑娘落在了他的肩头。
阮宜惊呼一声,顿时从仰视他变成了俯视他。
真丝裙摆如花瓣般落下,更方便他肆意。作乱。
“小宜,你不乖。”
秦深声调极其冷漠,厉声问道:“是不是错了?”
阮宜死命地咬着唇不想讲话,却还是在他的动作之下收不住,精瘦的肌肉染上点点水光。
心里的羞耻达到了极点,眼见着秦深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阮宜不得不抽泣着认错。
她羽睫
漉漉,乖顺得不得了:“我错了老公呜呜呜。”
男人当然对肩处有所觉,却还是继续沉声发问:“哪里错了?”
明明他是这样严厉的语调。可她却感觉心中涌出奇特的欢喜感。
阮宜不得不承认,下班她还在和小唐说,怎么会有人喜欢被骂。
结果现在,因为秦深这种严酷的态度,她莫名更感觉有一种紧张的期待了。
阮宜抽泣着认错:“我,我不该忽略老公。不该忘了老公出差。”
秦深声音冷冷:“只有这时候才会乖,是不是。”
阮宜面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她搂住他的脖颈,认错态度乖得不得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回家一定先找老公,老公不要生气了……”
男人的声音极具磁性,连同释放的乌木沉香信息素,将她牢牢桎梏:“自己想一想,有几天回家没理我了。”
阮宜艰难地回答问题:“……八天,不对,是七天,不对不对!是九天,九天……”
秦深喉结滚动着:“有九天没理我,那是不是应该补够九天的?不对,应该翻倍来算,补够十八天才对。”
阮宜想摇头说不对不对。
“为了避免忘掉,每一下都要报数,好不好?”
阮宜想摇头说不好不好,可是男人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
几乎是狂风席卷着乌云一般而来。
她细细地喘着,又不时高亢地尖叫。
还得被迫记着报数,漏掉一次没报,就得从头开始数。
直到她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已经软成了一块可口的馅儿饼,不住地淌着。玫瑰味的流心。
秦深轻笑一声,把她抱到飘窗上。
阳台的飘窗极高,身后的雪絮絮飘飞。
她被凉得微微瑟。缩,还没从刚才的情绪恢复过来,不住地抽泣着。
却见到秦深一改刚才冷漠的态度,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等她气息逐渐平稳下来。
他才轻轻托起她嫩。白的脚,声调染上温柔:“早这样认错,不就好了。”
阮宜像个淘气的小孩子,不给一点惩罚,是不会意识到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