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天晚上林西梓玩了很久奶子,变着花样玩,但并没有真正的进入,指交都没有做尝试。林西梓还给他撸,对方的手环握自己的性器时他就想射了,那种失禁般的持续快感伴随着胸口的刺激将许曾谙推上了天堂。后来许曾谙没了力气,林西梓就抓住许曾谙的手指引着他摸自己的小兄弟,然后射在许曾谙胸上。
许曾谙不知道他们荒唐了多久,清理过后林西梓将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推出去,将两张床合并到一起,然后关了灯紧紧地抱住许曾谙钻进了被窝。
黑暗里许曾谙问:“为什么不做到最后。”
“我知道你怕疼,而且我总觉得这事儿,得高考完才行。”林西梓不是冲动的人,他看得长远,水乳交融固然是极乐,但这更是一种承诺,不能随便。回金城以后他确实也是这样做,林西梓甚至起了玩心给他试一些道具,可都没有做到底。
林西梓碰他被窝里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摸过去,然后十指相扣,“我想好了,保送的名额我不要了,咱们一起考江大,毕业以后留在南方。你说你最喜欢海洲,那老了以后我们就在岛上开家店,养条狗,共度余生。”
八年前金城草原的夜里,林西梓说:“许曾谙,从此我未来的每一天都有你。”
第8章
八年前金城草原的夜里,林西梓说:“许曾谙,从此我未来的每一天都有你。”
许曾谙举起相机,阳光已经足够温暖,可以抵御海风。宁歌也把外套还给林西梓,她转了个身正对着呵护照顾她一早上的人:“真好,每一天都有你。”
许曾谙放在快门上的手指一抖,刚好拍下了这一幕。宁歌听到了快门声,有些害羞地笑:“老板你偷拍我们。”
许曾谙尴尬地翻相册:“我现在就删。”
“别呀,”宁歌起身靠近,看到了那张照片。那张照片构图出奇地和谐,右侧是初生的朝阳和被金光渲染的粼粼海水,左侧两人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他们完全没有受光线影响曝光过度,而是带着一点点暗,像极了岁月静好。
“老板你真得好厉害,我可以当你徒弟吗,”宁歌毫无保留地盛赞,“我可以找你约拍吗,就今天,拍我们两个。”
“你们不是要看音乐节吗。”许曾谙问。他说得很慢,还在看那张照片,谈话很不在状态。
“音乐节下午两点才开始,我们还有时间,对吧!”宁歌看着林西梓,眼里闪着期许。
“那你也得问老板愿不愿意,别是强人所难。”林西梓也起了身,他看着远方的海,不再多言。
明明太阳已经出来了,许曾谙还是觉得浑身发愣,也可能是吹了太久海风,鼻头也发酸,他看着那张照片,怎么都下不了手点“删除”。天造地设说得就是林西梓和宁歌,多少人绞尽脑汁凹出造型来显秀恩爱,而他们只需要四目相对一笑就胜却人间美景。
许曾谙想,林少爷和宁小姐,才是绝配。
于是他抬起头,努力露出一个笑,对宁歌说:“好啊。”
林西梓猛然转过头,他像是听了什么荒唐的玩笑而一瞬间的失态,而他眼里闪过的不可置信没有被任何人捕捉到。
“那你记得时间,可别错过了演出哭鼻子。”林西梓答应了,他又变回那个处若不惊的贵公子,宠溺和柔情只给一个宁歌。
“知道啦,别的可以不看,金兰河乐队我是绝对要挤到前头,”宁歌扑倒林西梓怀里,“这次来看音乐节,就是想来看白玛。”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许曾谙还以为自己听岔了,怎么可能是那个白玛,、
许曾谙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西梓,对方注视着自己时眼里的冷漠让他心里咯噔,也毁灭了最后一丝可能。
就是那个白玛。
八年前的金城草原,越野车驾驶室上的白玛把吉他放回后座然后下车,坐到了林西梓边上。牧区没人查驾照,他已经开车给两人当了一天导游,今早也是白玛开车送他们来看日出,他们面前的那片草原就是白玛家的牧场。
白玛熟稔地掏出两根烟,递给林西梓一支,他没带打火机,等着林西梓打了火机,也叼着烟凑过去。
“你们这……”许曾谙一脸纠结,“都没吃饭,就抽烟。”
“小朋友你不懂,空腹抽个烟,生活赛神仙。”白玛说着,眼瞅到林西梓的新火机,拿过来把玩,“哥们你这火机酷啊。”
林西梓一把夺回来,他不是小气的人,这么紧张反而有猫腻。白玛来了兴趣,“呦,谁送的?从没见着你这么宝贝过什么东西。”
林西梓不回答,看了眼许曾谙,笑得眉目舒展。
“哥们这日出太失败了,还不如跟你在车里睡大觉。”林西梓道。
“那你是没有发现美的眼睛,不信你问问小同学,好不好看。”白玛说完,许曾谙也很配合地点头。
“再说了,我那是在争分夺秒练琴,你们就等着吧,我白玛以后可是中国摇滚第一人。”
“就你?”林西梓嗤笑,学着白玛说话的习惯,“摇滚就算了,咱们先好好佛(说)好普通话。”
“欸欸欸林西梓同志,”白玛不服,一本正经,“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举报你破坏民族大团结,我这是天赋,得天独厚,你见谁说话这么有地域特色的,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我白玛以后组乐队了,就叫‘金兰河’,摇滚我只唱金城话。”
“行着呢,作为你最好的兄弟,等你这一天,”林西梓拍着胸脯保证,“你一半票卖不出去我买一半,八成票卖不出去我买八成,九成九卖不出去……”
“诶我说,”白玛直起腰,作势要靠近林西梓,“哥们你这是巴不得我票卖不出去!”
林西梓反应快,早早伺机起身,见白玛要动连忙跑下草坡,白玛在后穷追不舍。许曾谙坐在原地,看着两人隔着距离,憋不住笑地用金城话互损,他也笑,他是见了林西梓和白玛,才知道原来有个深交的挚友是这样。当金城草原的白雪皑皑终于被初生的太阳染上薄薄一层金,两个少年也追逐着跑到对面的河流边。
那草原上细细弯弯的涓涓支流一路向前,它将汇入汹涌的金兰河,一路南下,势不可挡直至唯一的入海口,数千年来唯一的尽头——海洲。
第9章
既然确定要约拍,宁歌便先回去换了身衣服,是条浅色的长裙,外面批了件羊毛开衫,很适合五月的海岛。林西梓穿得也休闲,他颜值能打,穿什么都养眼。许曾谙都不知道多久没添过新衣服,穿来穿去都是洗到发白失弹性的棉t,和那两人一比,平平无奇。
说是拍两个人,上岛之后许曾谙其实更多是在拍宁歌,她不怕镜头,状态也好,五官也上镜,很快就有了满意的几张。林西梓不是没有入镜,宁歌想老板肯定是第一次拍情侣,所以觉得不自在,不然不会拍自己的时候好好的,还会提醒自己什么角度更自然,可要是林西梓站到了旁边,老板连话都说不利索,只知道按快门。
等拍得差不多了,已经快到两点,宁歌本想请许曾谙吃顿饭,许曾谙谢绝,劝他们赶紧进场。
许曾谙把他们送到了音乐会入口,正要离开,听到工作人员用大喇叭喊:“打火机禁止带入场内。”
他看到林西梓脚步一停,手下意识地插入裤兜。
“先生你是带了打火机吗?如果贵重的话您可以旁边的寄存处,不然检票后在安检处是直接缴收不退回的。”工作人员提醒。
林西梓少有地沉默,手也一直没伸出来。
“先生?”工作人员又提醒了一次,“您可以放在旁边的寄存处。”
许曾谙走过去:“你要是嫌麻烦,要不我帮你先保管,你们晚上出来之后我再还给你。”
“你先给老板吧,”宁歌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许曾谙伸出手,手心朝上放在林西梓面前:“你要是信得过我……”
“不用,”林西梓打断,只见他掏出什么东西,一甩手扔进旁边半人身高的的垃圾桶,然后重新握住宁歌的手,“走吧。”
许曾谙站在那儿,良久才将手缩回来,擦了擦腰间的衣服。
受台风预警的影响,“海岛之声”音乐节的人流量差强人意,但邀请阵容确实抢眼,还是有不少死忠粉冒着天气风险来一睹喜欢的歌手真容。一看入场后的购物摊位上的应援排和贴纸就知道,有不少人和宁歌一样,专门来看金兰河乐队。
准确地说是来看乐队的主唱白玛。
宁歌逛了一圈也买了些周边,是面不大的旗帜,上面写着“地主家的白玛”,宁歌看着这字自己都忍不住笑:“等金兰河唱得时候我一定要跑到最前面挥这个!”
“地主家的白玛”其实是个梗。多少独立音乐人穷得只剩一把吉他,金兰河乐队作为一支大势而又年轻的纯藏族摇滚乐队,个个父辈都是承包了牧区的,所以作为主唱的白玛首当其冲成了被调侃的对象——不好好唱歌,就要回家继承农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