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自此之后除了任务之外他们就再没有交集了,贝尔摩德那个麻烦的女人竟然没有在任务执行期间提及过去的事,让他有些诧异,凭他对贝尔摩德的了解,她是那种抓住了别人的把柄就不会松手的人,而自己的那段黑历史足够让她嘲笑一辈子的了。
所以说他才会讨厌神秘主义者,你根本弄不清他们为什么要接近你,也弄不清他们为什么会和你说话,而当你对他们的神秘感到好奇时就是跳进了他们的圈套之中,他们有时或许只是在想今天晚上要吃什么,或者只是单纯在发呆,可是当这些事被他们冠以【神秘】一词之后,你就会花费一小时甚至半天去琢磨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要动波本,需要boss的指令,难道您想和朗姆交恶?”,琴酒想了想,试探着说,“还是说您和boss的关系好到可以先斩后奏的程度?”
“大概吧,我没试过,就算是至交也不该随意去触碰那条底线,而且只是发一个短信要个权限的事不需要考虑得这么远,”,柳修明回答,边说边给乌丸发了条短信。
三分钟后,他收到了一条回信,大致意思是这点破事还用问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boss同意了,”,柳修明把那则用词不怎么文雅的短信的语言重新组织了一下,“过一会贝尔摩德会把他带过来,波本要是反抗的话直接当作叛徒处理。”
琴酒看着柳修明不动声色地咬了咬香烟滤嘴,他的心情很不好,不光是因为贝尔摩德和波本将要同时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有刚才柳修明的话语中透露出boss对他的信赖程度远比他想象的要高,仅仅是一个短信就能把朗姆的亲信逼到不得不自愿现身受审的程度,那么自己呢?如果老东西哪一天玩心大起,随意编造一条短信告诉boss自己有反叛之心,boss会怎么处理?难道要指望boss对自己会比对波本更加仁慈?
可笑。
琴酒回想了一下柳修明盯着安全屋墙壁上挂着的手铐锁链时有些意动的眼光,又感受了一下十多年没有体会过的受制于人的感觉。
真是让人不爽。
“甜心,怎么了?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柳修明问道。
“我在思考黑麦解释的合理程度,”,琴酒说。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因为比起掩饰情绪他完全可以花更少的精力为自己阴郁的脸色找一个更为合适的借口。
柳修明:“因为他要选替罪羊的话选基层成员更加合适?”
“起码我对基层成员不会那么仁慈。”
如果有嫌疑的是基层成员,他们无论如何都是要去刑讯室或者毒气室走一遭的,哪怕他们也能像黑麦一样在最短时间内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当然,那群废物就算在枪口的逼迫下也无法理智分析,更不用说联想到陷害自己的是谁,如果他们能做到这点也就不会到现在还只是基层成员。
所以说如果黑麦的假设成立,也就表明波本既想要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取得情报,却又没有采取最有利于他的行动方式,这样来看他的行为本身就是矛盾的。
“其实你想的话,对黑麦也可以不用这么仁慈,”,柳修明说。
琴酒瞥见赤井秀一在柳修明说完这句话后露出的僵硬的笑,说道:“不会有下次。”
“我会好好表现的,”,赤井秀一很快地说。
“至于波本,我发现几个疑点,”,琴酒说了一下自己的推理。
“没事,等到他来了你可以好好问问他,也许他有自己的考量呢,”,柳修明笑着说。
“看上去您对他是不是老鼠并不感兴趣,”,琴酒看了柳修明一眼。
“那是boss应该关心的事,我只在乎他目前听不听话,还有长得怎么样,为了我的第三阶段目标,我正在寻找一些演员,最好是身手和相貌都比较出众的,等到我把答应boss的事情做完,组织分部的权限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波本是cia、fbi还是mi6和我没有关系,就算有人对我说朗姆和boss都是卧底都和我没有关系,”,柳修明顿了顿,注视着琴酒继续说,“和我有关系的只有...”
琴酒注意到柳修明看着自己时眼中闪动的奇异的色彩,皱着眉说道:“我可不希望被告知朗姆和boss都是卧底。”
然后他听到柳修明发出了一阵短促的轻笑。
“甜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也太可爱了吧!
第64章
赤井秀一本来觉得自己在知道黑衣组织的top killer被养成被潜规则,琴酒的养父还在电话通讯中公开表示要和他上床,还一口一个甜心,一口一个乖孩子之后情绪已经不会任何的波动了,只是他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低估了那一位的变态程度,饶是他,在听到柳修明说琴酒可爱之后也差点绷不住。
可爱?这是可以用来形容一个杀手的词汇吗?
说起来柳修明的x癖本来也挺怪的,把养子变成情人,这是变态/恋/童/癖才会做的事吧?
而且看柳修明的样子,要不是自己和伏特加还在这个房间里,他好像恨不得要把琴酒摁到墙上亲了。
赤井秀一想象了一下琴酒被强迫要求接吻的情形,在心里皱了皱眉,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一个人遭受了这种折磨还会忠心耿耿地为组织办事,是被药物控制了吗?还是说曾经反抗过最后却不得不妥协?
就目前情况来看,琴酒本人对他和养父的这种关系也是不情不愿,那么,要是fbi能走到将组织逼入绝地的那一步,琴酒是否可以反过来成为他们的助力?
不过现在没有办法,他只是个不受信赖的代号成员,在组织内部地位连给琴酒开车的伏特加都比不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取得高层的信赖以及将打探的情报安全送出去,暂时顾不上这类受害者。
而琴酒非常麻木地听完柳修明说话,他注意到站在赤井秀一身边的伏特加一副愣住了的样子。
神经这么大条?柳修明是什么东西现在还没弄清楚?黑麦表现得都比他沉稳。
“您已经联系上贝尔摩德了?”,琴酒问。
“嗯,她刚送了一个人去组织研究所,现在正在去接波本的路上,”,柳修明回答,“还向我抱怨了一番,说我压榨她,让她带伤工作,呵,我的手/枪可打不穿她的气囊和防弹衣。”
“她受伤了?”
“你很在意?”,柳修明承认自己有些酸了。
“那女人没有受伤都搞不定波本,您让她带伤带波本过来?”,琴酒嗤笑道。
“只是走个形式,”,得到琴酒回答的柳修明勾了勾嘴角,“我们也没有确切证据说波本有问题,如果他拒不承认自己做过那些事,我们在拿不出更多证据的情况下顶多在他的肩膀或者大腿上开上几枪给他一个警告,所以我们在他来之后能做得只是给他打上一记自白剂,然后给他施加心理压力让他供出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自白剂这种东西完全可以通过给自己施加心理暗示来应对,既然是朗姆的心腹,情报组负责人之一,波本应该很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完全在他可以接受的范畴之内,他有什么理由不来?”
“您无法保证没有意外,”,琴酒皱着眉说,“您应该让科恩或者基安蒂在上车的地方盯着他,一旦他想反抗马上命令他们开枪。”
“甜心,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柳修明非常虚心地说,“安排这些事并不是我的专长,我觉得我以后要做这些决断都要和你商量一下。”
顺便还可以趁机多说几句悄悄话。柳修明想。
“现在还能补救,您可以让基安蒂和科恩开车跟在他们身后,”,琴酒说。
就在柳修明想要答应时,他的手机发出了一阵振动,柳修明接通了电话。
“是我。”
电话里传来窸窣的声响。
“我知道了。”
柳修明挂断了电话,顶着屋内三人的目光说:“波本跑了。”
“柳先生,你说波本跑了是什么意思?”,伏特加抢先问。
“字面意思,波本拒绝接受审问,打伤贝尔摩德,叛逃了,”,柳修明回答。
他很意外,非常意外,只是审问而已,跑什么?他本以为波本是个聪明人呢。
最关键的是,波本这么一跑,琴酒肯定是要去捉他的。琴酒要去自己肯定不能拦着他,毕竟这是正事。
混蛋!他本来想着满足琴酒的愿望把波本叫过来之后,哪怕他给出的是看诸星大不爽想要陷害他这类离谱理由都放他一马。
毕竟现在天已经黑了,再过一会他就可以抱着琴酒躺到床上了,结果波本居然跑了!这么一跑和自曝自己是叛徒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要跑呢,柳修明想不通,波本哪怕是打电话给朗姆告状都比跑了强啊。难道说波本就是想要妨碍我和琴酒贴贴?
“哼,这么一来事情就很明显了,”,知道波本叛逃的琴酒倒是立刻激动起来,声音带上了恶意,“伏特加,联系基安蒂和科恩,去把那只老鼠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