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当然,这里就有浴衣,”,柳修明拉开衣柜,从中拿出两套一模一样的白色浴衣。
  柳修明将其中一件递给琴酒,自己非常自然地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然后脱掉其他衣物换上浴袍。
  琴酒也很快换好了衣服,他脱下来的衣物就随意地丢在床上,同时卸下的还有武装带、防弹背心和几颗手/榴/弹,柳修明的视线在琴酒卸下的装备上停留了两秒,枪械有很多种,除了伯/莱/塔之外,还有可以加上消/音/器的hk usp战术手/枪,穿透力极强、可以打穿防弹衣的fn57手/枪,以坚固耐用闻名的格/洛/克...
  装备方面完全不用操心,甜心一个人就是一座军火库。
  柳修明带着欣赏地目光把琴酒的装备都看了一遍,然后把视线移到琴酒身上。
  心脏受到了暴击。
  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什么词语可以用来形容琴酒现在的样子。
  那就粗俗一点。
  太好看了,太性感了,太火辣了。
  柳修明感觉自己要化掉了。
  被盯着看了将近一分钟的琴酒皱着眉说:“您看够了没有?”
  “抱歉,甜心你太可爱了,没有忍住,”,柳修明移开了视线,“抱歉,下次不会这样了,咱们去泡温泉吧。”
  琴酒点点头,他走出门,发现柳修明没有跟上来,回头看了看。
  柳修明正把床头两个避yun套放进浴衣口袋里。
  琴酒的身体僵了僵,要在温泉里?
  虽然知道迟早是要做的,但是没想到第一次就要弄这种...
  柳修明把东西放在口袋里,心想这种东西还是藏起来不要让纯洁的小崽崽看到的好,免得他好奇去拆开玩玩,这个旅店哪里都好,就是对纯洁的小孩子不太友好,避yun套这种东西哪能随便放在床头柜上?
  当然这些生理卫生知识他迟早是要教给琴酒知道的,不过讲这种东西还是要循序渐进,一上来就这么直白会吓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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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线二:琴酒先动心的情况
  享受完令人幸福的下午茶,柳修明惬意地靠在扶手椅的椅背上眯着眼,拿起放在手边的书看了两行,等感觉因为饱食感产生的困意消散了,就把书反扣合在桌角,对坐在他对面的琴酒说:“甜心,我回书房了。”
  琴酒面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最近在搞些什么?”
  “工作,”,柳修明移开了视线。
  琴酒的眉头渐渐收拢,似乎有些不高兴,见状柳修明的目光变得飘忽起来,他看了看桌上喝了一半的咖啡,然后又看了看被他随手扣在桌面上的书籍。
  “哼,工作,”,琴酒冷笑着重复了一遍。
  “我最近比较忙,”,柳修明说着,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因为心虚而有所变化。
  琴酒将目光投射在柳修明身上,他看到自己的养父低垂着眼,脸上是十年不变的温和的表情,他发出一阵讥讽的笑:“忙着做那些脏事?”
  然后他一点也不意外地看着他的养父的瞳孔缩了缩,连微微勾起的嘴角都不自觉地垂落了。
  柳修明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么怕自己苦心经营的慈父形象破裂?我记得你经常在我小时候对我说‘欲人勿知,莫若勿为’,哼,你觉得你做得非常隐蔽?现在可以坦诚说话了吗。”
  柳修明叹了口气,强笑着说:“好啊,我从阿阵小时候就知道阿阵非常聪明,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赢得了今天的地位,我承认我的确隐瞒了一些事,不过我对你们的感情都是真的。”
  “让人感动的父爱?”,琴酒呵了一声,“这是一场交易,你用你那些脏钱买玩具换取小孩的爱和信任,当然你在我们面前表现得毫无破绽,但是你会忘了锁上自己的书房,或许是你太相信自己定下的‘规矩’。”
  “你是个坏小孩,”,柳修明有点头疼地说。
  “你指望我和那些蠢货一样被你蒙在鼓里?”,琴酒掏出烟盒,弹出一支烟咬在牙间。
  “你才十七岁!”,柳修明有些激动地说。
  琴酒当着柳修明的面用鞋底划了根火柴把烟点燃,娴熟的动作说明同样的事情他做过不止一次了。
  “我还有一个月就成年了,你可以这样骗骗自己,”,琴酒说。
  柳修明沉默了。
  “在想你是不是把我惯坏了?”,琴酒双腿交叠靠在椅背。
  “不,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真正了解过你,我还以为...”
  “以为我还是喜欢毛绒兔子和睡前故事的小鬼?”,琴酒接道。
  “有点...不过你别和老电影里那些演员学,下次不要用鞋子划火柴了,甜心,虽然看上去蛮酷的,可是能用鞋底划燃的火柴燃点特别低,放在身上很危险,我看你现在用得火柴好像是白磷的,不光燃点低还有毒,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如果你一定要吸的话还是用打火机吧,”,柳修明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放在桌面上划到琴酒手边,“我的送你。”
  “法国的都彭,你还真是个老古董,”,虽然这么说琴酒的嘴角却微微地扬起,把银色的打火机握在手中把玩。
  雕着繁复花纹的打火机握在手中的手感特别好,掀开机盖时会“叮”的声响,火焰冒出的声音也比一般的打火机雅逸,而且会把自己的打火机送给自己,也就代表柳修明对他另一面的接受度良好,自己也不用在他面前扮演乖小孩了。
  琴酒对柳修明送的打火机,还有这个结果都很满意。
  “你自己玩吧,我回书房了,”,看琴酒心情不错的样子,柳修明站起身来。
  “真的在忙?”,琴酒用力合上机盖,稀有金属碰撞发出“锵”的声响。
  “嗯,一个月后有几个内阁大臣要换代了不是么,”,柳修明说。既然他的甜心已经看穿了他的本质,这种时候再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
  “哼,这个国家完了,”,琴酒听完嗤笑着评价说。资本家已经可以插手联邦政府的官员选拔,真是腐败到了极致。
  “不用担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政治上的事不会对你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柳修明说完发现琴酒的脸色变冷了,迟疑着说,“还是说你想离开美国到别的地方生活?”
  “你要我走?”,琴酒的神情透露出一丝丝危险。
  “我会非常想你,过一段时间就会去见你一面,”,柳修明硬着头皮说。
  琴酒盯着柳修明,把他盯到坐立不安的程度,才缓缓开口说:“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共犯了。”
  “你想留下来?”,柳修明皱眉,他的心情很复杂。
  这完全没有先例,美国的普通家庭,就算是亲生的孩子也会在成年后离开他们的父母,何况阵只是他的养子,虽然他的确喜欢这个孩子,喜欢到看不到他就会寝食难安的程度,可要是把他带在身边,还是以共犯的身份,他会遭遇什么?枪击?刺杀?
  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可阵只是个普通人。
  “不可以?”,琴酒反问。
  柳修明因为琴酒理直气壮的语气不自然地停顿了两秒,然后说道:“这个问题过一段时间再谈。”
  琴酒站起身来逼近柳修明的面颊:“过段时间?怎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拒绝就想一个月后偷偷溜走?”
  “甜心,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放到明面上?”,柳修明露出哀伤的神情,“不要逼我。”
  接着柳修明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还有什么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心口。
  “是你在逼我,”,琴酒举着枪冷冷地说。
  柳修明感觉自己的大脑当机了。
  “现在我有资格问你要点东西了吗,”,琴酒用枪口在柳修明心房附近用微妙的力道摩挲着。
  “你怎么搞来的枪?”,柳修明出声道。
  没想到柳修明开口就是问这个,琴酒愣了愣,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假证,和你学的。”
  “不要学这种东西啊!”,柳修明放大了音量。
  琴酒颇有警告意味地手下用力,柳修明看到黑色的伯/莱/塔的枪口把自己的白衬衫压出了很大了褶皱。
  “好吧,你想要什么?”,柳修明无奈地说,他是小看了自己的这个养子了,他一直把他的甜心当做会挠人的猫,可他明明是只吃肉的雪豹。
  可就算这样,他依然觉得他的甜心非常可爱,就算他的甜心正拿上了膛的枪指着自己,他还是觉得他的动作非常好看。
  没救了。
  柳修明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
  “为什么不想想你能给我些什么?我觉得现在的气氛非常适合玩你最喜欢和我玩的选择题游戏,”,琴酒冷笑着说。
  “钱?地位?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能给你的你只要稍花功夫就能轻易得到,”,柳修明皱着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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