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柳修明有些困惑地眨眨眼，他发现不对了，因为原本环住自己腰的双腿变成了一根很长、带有鳞片的尾巴，类似蛇类的尾巴在他的腰间缠了三圈（删改）。
柳修明诧异地动了动腰，缠住他腰肢的尾巴因为他的这个动作逐步收紧，似乎是想要防止他逃跑一样。
一直到柳修明弄完，缠着他的尾巴才有了松动的迹象，琴酒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那双绿色的眼瞳里流露出有些诧异的神色来。
“这是什么？”，琴酒试着用大脑控制过长的尾巴，让它在空气中晃了晃。
他成功了，黑色的尾间在他的授意下在空气中打了个转转，这也说明这条类似蛇类的尾巴的确替代了他的下半身。
“...尾巴？...蛇尾巴？”，柳修明的目光被长了鳞片的尾巴尖吸引住了，鳞片的上层是黑色的，从中间开始逐渐变浅，腹部则呈现为白色，鳞片排列相当整齐，没有缺少其中任何一块，黑色的那部分看上去油光发亮，显示出其主健康的身体状况。
（删去蛇蛇的身体状态）
“甜心，你的尾巴好漂亮！”，柳修明忍不住摸了摸琴酒腰部人类肌肤和蛇类鳞片的交界处，那部分的鳞片明显长得比较大，而且更加坚硬。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琴酒用很粗的尾巴尖抽了柳修明一下。
...还挺好用的，很灵活，因为长了鳞片，抽人也狠。
柳修明红着脸将琴酒抽他的那段尾巴捉住抱在怀里：“甜心，原来你是蛇人么？你都没有告诉我。”
“我是蛇人？”，琴酒嗤笑一声，“我今天才知道。”
“那...是不是乌丸那个混蛋偷偷给你吃了什么药？”，柳修明觉得非常有可能，毕竟乌丸都动过把琴酒送去泰国变性这种心思了，背地里拿琴酒试药也不是没可能。
那个无良boss！
“应该不是，”，琴酒回答，“而且我不认为人为因素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也许我们该把怀疑对象的范围缩小到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物层面。”
“比如说，齐木？”，柳修明一边温柔地抚摸琴酒的尾巴尖一边说，“可是他最近好像去参加修学旅行了。”
“超能力者会相互吸引，‘物以类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因为摸上去真的很舒服啊，又滑又凉，你的尾巴有知觉吗甜心？”，柳修明有些惋惜地看着黑色的尾巴从自己臂弯间抽离出来。
“你摸来摸去的时候，有点痒，”，琴酒说。
柳修明脸上浮起一片淡粉，有些干巴巴“哦”了一声。
“那需不需要去看看医生？”，柳修明问。
琴酒用【你脑子坏掉了？】这样的眼神看了柳修明一眼：“你觉得医生能帮我解决这种问题？”
说着，他尝试着利用尾部的力量让自己像蛇类一样支起上半身，试了两次之后他成功了，这并不难，就是让他感觉有些不习惯。不过好处是他可以更加灵活地控制自己的高度了，以往需要梯子的帮助才能够到靠近天花板的柜门，现在他只需要让自己直立起来就能够办到。
“不能，但是医生能够告诉我们你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改变，”，柳修明说，“甜心，我觉得你需要去拍个片，全身的那种。”
琴酒权衡了一下利弊，采纳了柳修明的建议。
于是两人先一起洗了个澡，琴酒的尾巴又长又大，几乎堆满了整个浴缸，柳修明小心翼翼找到一个缝隙，将自己蜷起来坐下，让自己不要压到弯来弯去的尾巴。
感觉自己被甜心包围了。
柳修明很开心地给琴酒做清理（删去一些东西）。
那四片坚硬的鳞片最终还是没有打开，柳修明只能反复清理那四片鳞片，他发现那四片鳞片也非常敏感，用毛巾去擦的时候他的甜心浸在水里的尾巴尖会陡然翘起来，然后一尾巴抽在他脸上。
明明才变成蛇蛇，尾巴已经这么灵活了，甜心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
柳修明穿上衣服一边揉被抽到发红的脸一边想。
琴酒也很快套上了高领毛衣和外套，但...
柳修明的目光慢慢挪到琴酒的下半身，很长的黑外套遮住了皮肤和鳞片的交界处，一截尾巴代替了双腿，但是因为琴酒新长出尾巴很长，所以只要琴酒有意控制，他就可以让自己看上去和平常一样高。
问题在于，要是琴酒就这样走到街上，只要不是瞎子，都不会选择性忽略他拖在地上的一截尾巴的。
更大的问题是，衣服下面是空的，连内裤都没有，当然蛇是不穿裤子的，就和人鱼不用穿裤子一样。
琴酒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他的适应能力非常优秀，在变成半人半蛇、也许可以用一个新名称命名的物种不到半小时，他就学会了用尾巴支撑上半身，还有用尾巴抽人，像蛇类那样把尾巴暴露在空气当中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可柳修明觉得这个琴酒不认为是问题的问题是个大问题。
他无法接受他的甜心接下来真的要像蛇一样靠着腹部的收缩来行走，万一地面上有石子或者玻璃呢？万一天气太热路上很烫呢？甜心绝对会受伤的！
他的腹部那么白，看上去就受不了这种刺激。
更为糟糕的是，琴酒真的开始蠕动自己的尾部，尝试着行走。
走得还挺快的，柳修明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甜心，等一下，我觉得这样不好，”，柳修明跟着他在屋里绕了一圈后终于忍不住说道。
琴酒回头：“怎么？”
通过刚才的尝试，他发现自己的行动能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蛇类的下.半.身很灵活，而且行进的时候几乎不会发出声音，这还是在他没有受过训练的情况下，要是他真的去锻炼这条尾巴，他可以做到更多。
柳修明举起手机，给琴酒看他三分钟以前发给医疗部负责人的短信：“我给你找了医生，你还是先去检查一下吧。”
“而且我给医疗部其他人都放了假，你不需要担心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柳修明说。
“我为什么要担心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琴酒说，“反正他们早晚要知道。”
...甜心怎么好像已经做好长期做蛇蛇的打算了？明明刚刚还和我一起讨论他会变成这样会不会是因为超自然因素...
柳修明很苦恼。
虽然变成蛇蛇的甜心依然漂亮又可爱，但是肯定不方便，比如需要用肚皮行走的问题。
柳修明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你这样不能开车，”，柳修明当然知道不能用【你这样爬会磨坏自己的肚皮】这种理由说服琴酒。
琴酒的目光在柳修明脸上停留了两秒。
“因为你没办法踩刹车！”，柳修明严肃地说。
...原来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开车。
“不是有你和伏特加，”，琴酒面无表情地说。
甜心说他需要我！
柳修明选择性忽略了琴酒口中另一个名字，他觉得头有点昏昏的，伸出手从琴酒背后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甜心想做蛇蛇那就做蛇蛇好了，我喜欢变成蛇蛇的甜心！”
“我也没有说我想要一直用这种身体，”，琴酒说，“最优解是找到把我变成这样的调皮跳鼠，让他给我再来一段魔术表演，让我能够自由转换自己的体态。”
柳修明点点头，虽然没弄清甜心为什么要把把他变成蛇蛇的某人比作跳鼠，但是喜欢用各种比喻的甜心果然最可爱了！
“那先去做一个身体检查？”，柳修明问。
“嗯，”，琴酒应了声，并且打算自己（靠腹部）走出去。
“其实我可以抱你走的，”，柳修明说。
没等琴酒拒绝，他就将手臂垫在琴酒的尾巴底下，将他拦腰抱起。
因为不熟悉自己现在的身体，琴酒很容易就让柳修明得手了，而且他在柳修明将他抱起来之后，还不自觉地将尾巴缠到柳修明的腰部，就和蛇类盘在树枝上时所作的那样。
“放我下来。”
琴酒脸色变得很难看。
柳修明摇摇头：“等我在屋里全部铺上绒地毯之后。”
“你把我当什么？需要【长辈】特别关照的小鬼？”
“没有，”，柳修明说，可依然非常坚定地抱着他像门口走去，在路过衣柜的时候还看似随意地拿了一件驼色的披风给自己披上。
“这样会好点吗？没有人会看出异样的，”，柳修明冲琴酒笑了笑。
才怪。
琴酒的脸色更臭了，他和老东西现在像极了打完一炮发现衣服不见了只能随便找了块布裹一裹的蠢蛋。
偏偏老东西自我感觉良好，就这样抱着他一路来到停车场，拉开车门，轻轻将他放在副驾驶，还把披风脱下来盖在他的尾巴上。
“别着凉了，蛇类的体温应该比人类的要低一些，”，柳修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