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直到沈清慈将她紧紧抱住,她知道找到了。
还要用到指腹,多亏沈清慈印象深刻,描述得足够详细。她在这个时候不会手足无措,只需要按照参考步骤进行就好。
从柔软到挺拔,沈清慈不再只有声音和拥抱失控,她的身体终于开始有了新的动静。
像是被三月薰风吹开了的冰层一样,融融将逝,展现出另一幅景明画面。
湛秋再没有一个时刻比现在更要满足愉悦,比现在更要在意沈清慈了。
所有的感官都被沈清慈牵动着,俨然臣服在沈清慈面前,做她的精神傀儡,观察感受她所有反应。
尽管自己看上去像主导方。
她连姿态都更谦卑,跪着俯吻,沈清慈仰靠在沙发里,接受她的赠予。
亲密行为难有满足的时候,因此很难终止,在湛秋感觉到自己身体也有了相关反应时,沈清慈按住了她的手,隔着衣服。
“好了。”
不是那种斩钉截铁的命令,也不是冷冷清清的结束语,更像是商量和恳请。
好像虽然不想说,但是只能承受这么多了,所以不可以再继续。
湛秋自认为这辈子从来没有羡慕别人的时候,但当下,她真羡慕曾经的自己。
也不知那个时候哪儿来的好运气,得到沈清慈的青睐,有了那么多的亲密相处。
湛秋听话,将手从那片软腻地带退出来,分别握成拳,放在自己腿上。
似乎这样就能留住触感。
她规矩地坐住,决定让自己平复一下,很庆幸沈清慈在这个时候没有追问她到底想起来没有这种问题。
两个人无言了一会,各自又喝了两口水
手机震动,湛秋从绮丽之中暂时退出,看了眼来电人,终于意识到时间不早了。
“有人来接我了。”
“你回吧。”
“好的,你也早点睡。”
湛秋也不磨蹭,起身就走。
这次沈清慈没有跟着她送,保持原本的动作坐在沙发上。
湛秋换完鞋要走的时候,还凝视了她一眼,她正在走神。
湛秋想理解成她在回味,但理智说不完全是。
也许对沈清慈而言,这样的亲密接触也不是轻松又无所谓的事情,也需要消化。
湛秋轻轻关上了门,没有说再见了,反正一定会再见。
沈清慈顺着关门声看过去,在那阵动静之后,家里又陷入了绝对的沉寂,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比刚才更平稳了。
她缓了好一会,才找回支撑她的力气,从沙发里站起来。
走了几步以后,停在原地。
眉头微动,但她懒得皱了,快步去衣柜找了要换的衣服,进浴室重新冲了一个澡。
湛秋下楼,没顾得上跟值班人员打招呼,走出公寓楼后看见自己的车。
她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走吧。”
魏姐奇怪地回头看她,通常湛秋不喜欢坐后面,一个人时都会坐在她身边。
所以她不放心地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是,是哪儿都太舒服了,以至于不好再多说。
湛秋沉默地摇摇头。
魏姐知道问不出来了,不由看了眼公寓入口处,将车子调了个头开走。
湛秋在洗完澡以后,才恢复平时的活跃,切实感受到欢喜与满足了。
无需多想,享受到就够了,她有负责一切的能力。
她给沈清慈拍了张自己刚点燃的香,跟沈清慈说很助眠。
她其实有点没底气,想问问沈清慈自己有没有哪儿表现得不太好,但问这个不大体面。
而且沈清慈也不是会忍而不发的人,当时没说就是没有。
她放心地睡过去。
一夜无梦。
隔天湛秋精神饱满,按时去上班,期间趁客人不多,去隔壁买了一杯咖啡。
跟咖啡师多聊了几句,再回到店里时,她看见店长往里努了努嘴。
心里猛地一跳,走过去看,果然是沈清慈站在饮品区挑选,背影就很漂亮。
湛秋还没完全靠近,沈清慈就敏锐地侧过身,投来跟往常一样冷淡的目光。
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湛秋迎上目光对她笑:“会员日买一送一,您看您需要点什么。”
她装模作样,沈清慈无动于衷,应该是做了个“冷哼”的动作。
但没有发出足够他人听见的声音,湛秋只是根据她的微表情看出来了。
沈清慈转了过去,侧脸线条成熟又冷峻,一身打扮很商务,像是才从会议室出来。
全然不像昨晚穿着舒适明朗家居服,对她暧昧耳语,邀她探险的那个人。
但是湛秋知道她不会忘。
沈清慈正在看茶饮,好半天没有选中,也不知道在买东西还是走神。
湛秋只好帮忙,问她喜欢喝哪个味道,“茉莉,桂花,青梅?喜欢喝哪款?”
沈清慈看向她:“枫叶。”
她才从甲方公司回来,可能是上班上得神经错乱,眼睛要花了。从她现在的角度看过去,湛秋的五官有一点像刚才会议室里冷面指点江山的人。
都是优越的脸庞,也许有相似性也正常。
但气质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活脱可爱,一个杀伐果断。
所以下一秒沈清慈又觉得不像了。
湛秋被喊了名字当即一怔,以为沈清慈要跟她说什么话。
旋即明白,沈清慈说的是想喝枫叶味的茶饮,在拿自己名字打趣。
正准备笑,忽然一滞,无可救药地又想歪了,呼吸都不自然起来。
沈清慈没意识到一样,选了一瓶乌龙茶,淡定从她身边离开,还轻轻撞了下她的胳膊。
第33章 是不是特殊的存在
固定不变的招牌轻音乐,在便利店里反复播放。被故意撞到的部位钟摆一样轻轻摆动后复位,顺便记录一格一格的故事。
像是直接麻了一块,从手臂往心口蔓延,如同短暂的定身术。
湛秋很轻易就想起昨天晚上,她们的对话,行为,从头到尾都是神来之笔。
算是这次重逢以来,她跟沈清慈最亲密的相处,她为之满足,也清楚这亦是沈清慈的想法。
她的贪念和任性,沈清慈的怂恿和默许。
沈清慈拿着乌龙茶饮路过零食区,脚步一停。
湛秋今日的制服衬衫上的胸针,是片洒着佐料的薯片。富贵闲人有使不完的精力去收集这些小玩意。
准备伸手拿原味的薯片时,湛秋在两步外及时提出要求:“黄瓜味的。”
她知道沈清慈要为她买,语气带着股骄纵。
沈清慈自己不吃,她不爱动嘴,胃口又差,昨晚那份蔬菜汤量不大,她也只喝下一半。
家里没有餐桌,更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连水都是瓶装。
给湛秋一种,如果世界末日,五分钟就能收拾完逃难的感觉。
沈清慈表情微僵,但也没有拒绝湛秋,沉默地拿了一袋绿袋子的薯片。
自己不爱吃的东西总要允许别人爱吃。
店长负责结账,她在扫码期间,一心二用地小心观察湛秋的同性心上人。
韵味浓的脸,表情却很寡淡,还算平和客气。没有刻意板起,像某些眼睛长在头顶的顾客一样,让人一看就不爽。
有一种“我很忙,没空对所有人笑,还请见谅”的疏离气质。
单单看她,你没办法把她跟任何浪漫的或俗气的信息连在一起,她就像另一个图层的npc,不该有接地气的故事。
跟她身旁湛秋满脸的幸福感形成鲜明对比。
赵瑕怀疑,湛秋有没有可能是一厢情愿,或者被人骗了?
怎么人家波澜不惊的,她就在傻乐呢,直到沈清慈把薯片跟另一瓶乌龙茶给了湛秋,一句话也没说,自然得像两个人是一起进来的一样。
结过账,湛秋拆开薯片,想把第一片让给沈清慈,被拒绝了。
沈清慈说自己不饿的时候不会吃东西。
湛秋不知道她一点都不想吃,只是忽然想到自己最开始出现“幻感”的画面,直接就问:“你说你喂我吃过薯片,那我肯定也有喂你是不是,你应该不是每次都拒绝吧?”
沈清慈静静看她:“想说什么?”
“我喂你吃过薯片的,你还舔了我的手,有没有这回事?”
她们俩站在店里一角,说着悄悄话,还隔着玻璃墙打量来往行人。
湛秋的语气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清晰,生怕沈清慈听不明白。
沈清慈随之想起来,最开始发现湛秋在“写一则”上的账号,正是因为湛秋记录了两段她们过去的过往相处。
她面色不改,冷冷地推卸责任:“那要问你自己是什么人,喂个薯片,手指都恨不得伸进别人喉咙。”
见湛秋没反驳,还心虚地在回想,她的底气就更足了:“什么叫我舔了你,是你弄得我舌头跟口腔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