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不过现实生活中疑案没有那么多了,很多时候交到我们法医手里的都是什么交通事故这一类的。】
【哦对了,还有很多疑难案件不好破,反而是因为完全没有逻辑。激情作案之类的... ...现在好多了,高科技手法多,能鉴定出来的东西多,很多线索都能得到更全面的分析。】
听起来有点有趣,又很真实,好像他的容容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样。
谢悟德有心追问,但眼前的重点显然不足以让他悠悠闲闲地听温容讲故事,只能遗憾地暂时搁置这个事情,留待日后再听。
为了快一点到达,他们这次是一起骑马的。
多亏了之前有拓跋寻他们给谢悟德的特训,能让他在这次骑马里不至于露怯,甚至看上去还挺有模有样。
漯护法甚至都有了点转变,如果说他之前看谢悟德的时候偶尔还有点怀疑,现在最后那点怀疑都要消去了。
人都会慕强么,谢悟德骑马还恰好是少民生来都要会的。
能在擅长的领域上比得过他们,漯护法也难免升起来了一点爱材之心。
谢悟德:... ...多谢夸奖,人么,就是得会用脑子!
真比起来他不一定能比得过他们,但他会身法啊!之前还学过现代很多西式的马术,太长时间的比拼真材实料他估计够呛,但如果只是这点距离的装,他自认为自己肯定能完美落幕。
也的确如此。
等他们在老护法的蒙古包前下马时候,漯护法的态度已经有了进一步的细微转变。
就好像他们的关系在莫名其妙之间更进了一步一样,无论是语调声音还是肢体动作,都透露出更多的随意和亲近。
“看,这就是老护法的蒙古包。”漯护法拍了拍谢悟德的肩膀。“真的是够远的吧?要不是这次有事儿,他这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大家重新搭建房子时候,选材料都懒得走这么远过来。”
“也是,若不是如此,还没办法领钤弟看呢。”
他伸手扑了扑门帘上的灰,伸手挑起了门帘。
“走吧?”
“先放放灰吧。”谢悟德急切中又带着点人之常情,还恰到好处地咳嗽了两声。“有点太呛了。”
“那就放放。”漯护法善解人意的放下手,带着谢悟德开始绕圈。
【确实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谢悟德表面还在摸鱼的同时,温容已经发力了。【无论是灰尘的积攒还是设施的老旧程度,都符合这些人的说辞,就算刨除掉这边的气候不利因素来看,这地方至少有个两年以上的荒废程度。】
【目前没看到人工造价做旧的痕迹,而且这么重的灰尘,若是真的有人在灰尘形成后来过,不会不留下踪迹的。】
(好。)谢悟德兴致勃勃地听漯护法给他讲帐篷外面的哪里发生过什么,比如翘起来的一个小角落可能绊倒过刚刚被捡回来时候的騣护法之类的。内心声音无比冷静。(刚刚只掀开了一下门帘,没办法看出里面的摆设,很难判断是不是有藏匿起来的线索没看见。)
【一会儿进入室内后我会进一步扫描的。】温容也同样冷静。【只要是理论上可以被宿主一眼看到的东西,我都会记录在案。】
【对了,漯护法的心里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波动,他儿子倒是不一样,他的目光在刚刚騣护法跌倒过的地方多停留了3.4秒。】
(他喜欢騣护法?)两条线索加起来,谢悟德很难不把他俩往一起想。(年龄好像也的确差不多吧。不过騣护法好像不是成亲了吗?)
她家里是有孩子的,温容昨天去的时候还看到了呢。而且据拓跋寻说,那个騣护法的打扮也的确是已婚妇女的打扮。
(是由爱生恨?还是爱而不能?)谢悟德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出现了更多离谱情节。(感觉有点意思,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喜欢姐姐。)
【... ...也有可能?】温容也被他带跑偏了。【漯护法儿的目光里还有点好奇,他对这地方看起来也并不十分熟悉,而是熟悉里带着陌生,时而又会有恍然大悟,就好像是他之前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一直都没有来过一样。】
(不重要,到时候直接让他说出他的故事就好了。)谢悟德不怕别人藏故事,就怕根本没故事。(等着找个法子,看看他落单的时候。实在不行给何田传个消息让他跟两天呢。)
【我今晚就去。】温容答应地十分顺溜,话说出口了才条件反射找补了一句,【等着今天看完有没有新线索的。】
毕竟,按照一般设定来说,这种傻大个应该是很好套话的才对。
没准都根本用不上何田跟,他们陪着一起喝点酒就可以了。
说起来,他俩之前好像还抽到过酒呢。
还有挺多小甜酒的酿造示意图,可惜他俩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光有一堆图谱,找不到高产作物。
土豆!地瓜!你们在哪儿!
只有解释了粮食危机,他们两个才能用酒赚钱啊??
更何况,无论是医学上的酒精,还是数九寒天时为了防寒饮鸩止渴的烈酒,都是他们目前的必需品啊!
可惜就是找不到粮食。
谢悟德叹了口气,把还在讲解帐篷构成的漯护法吓了一跳。
“怎么了兄弟?”他警惕地四处看了看。“可是想到了什么?”
“唉。”谢悟德刚刚根本没听讲,还好有温容的独家提示。“只是在为漯兄你叹气罢了。”
“想你当年,真是一心为了我教,完全不存半点私心,与老护法的关系也是那般亲密无间,老护法决定离开,想来你也是那么难过,可惜騣护法竟然还一点都不理解你,甚至让你连难过,都好像没有资格。”
他说的动情,漯护法也显然跟着共情,更何况说的还是他自己,到最后,漯护法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哭一个表示尊敬了。
他当时... ...那么难过吗??
谢悟德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是什么想法,但在温容检测到对方数据异常的瞬间,他们就知道,之前的猜测方向应该没错。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显然这个漯护法并不无辜。)谢悟德眨了眨眼。(看来穿越以后的世界果然不算是平常的世界,我们的猜测都能大多符合逻辑了。)
也有道理,毕竟穿都穿了。
温容煞有其事地跟着点了点猫猫头,之前他自己也还说过呢,既然宿主都穿越了,穿越这个事情本身就意味着宿主肩负的大气运了。
所以事情符合逻辑一点,巧合多一点,这都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
(那我现在猜测那个老护法死了,并且现在就被埋在了这里。)谢悟德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又借着袖子遮挡脸的瞬间打了个哈欠。(不过也可能不是这里,或者方式不一样,不然騣护法不会放弃这个线索刷新点。)
谢悟德是绝对相信温容的,温容既然都说了帐篷里的灰看起来像是很久都没有人造访的,那就证明騣护法这近几年也没来过。
她看起来那么执着,都没有想到来这里查一查?这到底是没想到,没查到,还是... ...
騣护法也并非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纯良?
谢悟德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嘴角,浅浅期待了一下他之前投放出去的线索寻找仪。
不知道今天晚上的猫猫,会不会带来什么有趣的消息?
不过现在... ...
谢悟德明显感觉出来这外面是没什么可介绍了,大多都是他们能在哪里做了什么,大部分是放牛放羊,偶尔有几个“我和騣护法做了什么什么”往往到这个时候,漯护法的儿子就会对他怒目而视。
也不知道漯护法知不知道这个情况。
不过反正外面似乎也没什么线索了,谢悟德主动绕回了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的门帘旁边,打开门帘挂好。
“嗯,感觉差不多了,漯兄,我们一起进去可好?”
... ...
“... ...天杀的,能不能请容容出来,让他写一写线索啊!”住在騣护法家里,并再次接到了一个长布条的拓跋寻有一点点崩溃。
天知道他在摸到这个布的厚度的时候内心有多惊慌,就谢悟德那个坡子,且不说墨会不会晕,就是不晕,拓跋寻都感觉他自己晕!
怎么就不能让容容再下凡一次呢?难道是他每天祈愿的姿势不够虔诚吗?他还真的挺喜欢那个可爱的小神仙的,现在还有这么可爱的猫猫替身。
就是可惜,猫猫体态不会写字。
拓跋寻和冉小齐一人一个角落,坐在床上,把长布条完全展开,费劲巴力地眯着眼睛认字儿。
... ...
“騣护法这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拓跋寻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今天一天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騣护法也没出家门,除了有两个教众过来找她商量事情以外,她甚至没有出门。”
“商量的事情也都是最简单的,即将春天了他们这次去哪里,护法最近有听到神音吗?这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