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重生)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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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11.9晋|江独家发表
◎出游。(已替换)◎
“昨日才到。”浅啄一口笠翁春, 容烨书微微拧眉。探手去拿宁杏颜案上那一壶烧春酒,他看见容洛眉心的疑惑,恍然一笑, 解释道:“今日入宫见过皇兄,本想去瞧一瞧你的府邸,到了才知道你不在。这才打算来买几幅字画,没想这一打算,就瞧见了你在这厢吃酒。便也径直寻了过来。可是皇叔搅扰到你们了?”
三分醉前有一家买卖历朝字画玩物的万宝楼。楼有三层,第二层放置许多珍稀宝物, 容洛一干人的厢房同样位于二层, 而容烨书素来喜山水雅物, 她又开着轩窗, 假若说他与万宝楼掌柜上二楼瞧字画时看见她在此, 也可以一信。
“本就是玩耍,皇叔来了反而更加热闹。哪里来的什么搅扰。”臻首轻缓摇动, 容洛依依勾动唇角。但四肢百骸里仍存着警惕。
这样的戒备是容洛不自觉提起的。
前生她辅佐九皇子夺嫡,最初与四皇子对抗,后四皇子败落,其身后的北珩王被迫逼到明面夺位。北珩王才干双绝,极善用人。上至权贵官僚,下至无名小卒。他手中握有的棋子身份与她手中拥有几乎完全相叠,二人因此斗得难休难止。朝臣亦渐渐因为争斗明确了阵营, 唯有一些异数不曾归顺——譬如徐云之老谋深算,处于中立, 无功无过;又譬如容烨书心怀不轨, 搅乱夺嗣, 妄图渔利。
当年她与北珩王相斗。容烨书起始并未显露潜藏的狰狞。时常会做出摇摆立场的姿态, 为她送来对北珩王不利的消息。每次信笺入府,都能被她用以打压北珩王的焰气,她初时也是万分感谢。直到某一日她与九皇子的密谋突然泄入北珩王手中,她大力清查细作,才得知容烨书原不如表面那般简单——他差遣两位探子入了公主府与北珩王府打探消息,每见一方得势,便将另一方的重要消息送入一方府中,让对方用以庙堂,对这一方重创。从而使朝局不定,百姓信心渐而消沉,官员愈发倦乏争斗。
庙堂混乱于容烨书其实并无好处。他虽对皇位虎视眈眈,可到底如何夺位也轮不到他当皇帝。朝臣依附他者甚少,他又求不得所有皇子皇孙一朝暴毙,只可走旁门左道,亲手将朝廷搅成一团混沌。如此他能从此中牟利,亦能挂职奔赴各地关心民生。成为百姓眼中的活菩萨。得来更多的民心。
曾经容烨书也对待容洛极好,她也对他颇为信任。而这般的手段却将她的相信利用殆尽。他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一力向文成帝促成了她的第四次出降。几乎事事将她推落泥淖,叫容洛再难将他不当敌人看待。
容烨书听闻一笑。又尝一尝手里的剑南烧春,终觉滋味太淡,让店中小二取来一坛新丰酒。
酒蚁滤去。酒水盛在一枚枚巴掌大的瓷杯中。容烨书与容洛饮酒说了会儿话。陡然提起容明辕:“今日入宫,我撞见了明辕。他与几位兄弟一块是打捶丸,我见着面生,听陛下说起才知道是他。”唇际沾至杯缘,他又微微一退,转首望向容洛,“听闻你廿十会带他出去玩耍,可决定了好去处?”
容明辕出宫的旨意已经送到谢贵妃的手上。皇帝记挂着倒春寒,又念着他衣食住行与将近的科考,数番仔细,方才决定了在四月二十这日放他出游。明崇公主府内以为他洒扫了东院的厢房,马匹牛车一应也备下仔细,便是盛太医多跑了几次公主府来查看衣物饮食,是格外慎重小心。
皇帝喜爱容烨书不问朝政,对他也算纵容。容明辕游玩之事定然是皇帝告知于他。容洛思索片刻,稍稍允首:“大约会去城郊游玩。赏花钓鱼,骑马射鸢。明辕好动,应当会喜欢。”
“只去边郊么?”容烨书拧眉,斟酌一二,“边郊阔野,景致新鲜归新鲜,但晨出暮回,大约也玩不得什么。不若这般。我记着醋泉坊四月廿十有集会,崇福寺那日会发放斋食,诸人也会去上香祷祝。且醋泉坊离西市不过几条小街,玩耍过后我们尚可去吃喝玩乐。那处胡商众多,珍宝流通于市,你与明辕若想置办些什么奇异玩意儿,也可直接买了。”
论起游乐人间,容烨书乃是一把好手。这建议极好。然容洛心中同样记着长安一百零八坊的地图。花了小半会儿考量路线与时间,容洛耳际明珠晃动,“似乎要比去边郊花上更多的时辰?狂热闹是好,明辕病躯才痊愈一些。怕是经不起这一日折腾。”
“你是胞姐之心。明辕哪里只是好了一些?我在宫中见着他,与其他几位兄弟的模样并无差异。”含笑摆手,宽大的袖袍扇去酒水上团团雾气。容烨书搁下酒杯,“时辰的事你不消担心,我今夜入宫,再替明辕求一封旨意,让他多在外边住上两天。我们在坊市里过一轮,再去猎鸢。”
提及嬉戏游玩。容烨书忽然有些滔滔不绝。吸气凝神计较须臾,他又道:“不过明辕似乎不善骑马。鸢生性猛烈,还得再寻一头猞猁狲才是……似乎建章宫的孩子里有人怕这个,干脆带上明兰如何?陛下养着的猞猁狲与他颇为亲近,向陛下借了,便不用担忧无处养猞猁了。”
这副处处打算好的样子,不用想他廿十那日一定与她们同行。容洛并不拒绝,应了好。思及容明兰,心中算盘已经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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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很快到来。谢家被她叮嘱不能参奏,如今也像从未见过名录一般平静。各个家臣忙于政务,税收,各处时事与即将到来的殿试,日日聚首谢家议事,格外繁忙。
向氏在这一段时辰更无动静。自吴海蓬投靠谢家之后,向氏曾有过一瞬的慌乱。向氏家臣四处奔走,似乎是在尽可能的转移罪证。但不过三五日就消停了下来。无可知缘由,容洛也猜到一些——向氏近年吞食钱财权势众多,它根基不稳,各个臣子舍不得裁身退职以全大局,向氏更舍不得失去这其中某一位权利加深的贵人,生怕一损俱损。如此,转移便做了无用功。
家内问题难以解决,向氏决计要从外边下手。可外边原因不过她与谢家,向氏要动任意一个都要下极大的功夫与决心。容洛不对向氏下手,却也知晓山雨欲来。
清晨得了南阳王带来的旨意。容洛与容明辕、容明兰在公主府相见。宁杏颜留宿。盛婉思姗姗迟来。
盛婉思前来是容洛授意。一路通禀。孟氏携着她一同到了前堂,见着容明兰与容明辕,神色一怔。福身施礼,颔首道歉:“妾糊涂,昨日殿下吩咐帮忙打理,妾却未曾到来。急忙记起,又忘了今日是殿下出行……”脸色略有畿白,孟氏呵腰更低,“打搅诸位贵人,还请大殿下降罪。”
言语说得巧妙。摘了趋附太子的名头,又去了告罪的虚伪。容洛抿唇一笑,并不怪罪:“你家中同样忙碌。一时忘了也是情有可原。不必恐惶。”顾自又问了几句话,容洛令她去为府中仆婢训话。见盛婉思跟随,思量着唤住她。
孟氏面目疑惑,手腕微微将盛婉思推前一些福礼。容洛细指扣在折扇边际,于桌面轻轻一点,“皇叔与皇弟,加之先生统共四人。本宫与杏颜却只有两人,玩闹起来便不甚好看。三娘生于城外,约莫对脂粉玩物更为熟门熟路,不如与本宫同行。”顿一顿,她望向容明兰,“可否?”
容明兰目前颇为倚仗她。自然不会拒绝,视线在盛婉思眉目上微微一顿,他允首:“全凭皇姐做主。”
“必是阿姐做主才行的。”容明辕揽着猞猁揉抚头颅,一手撑起猞猁柔软双颊,一边倾唇看向容明兰。眼中饱含期待:“我与皇兄都是男子,过后必要去玩许多东西。阿姐与二娘三娘都是女子,脚程大约不能跟上。后来定要各玩各的。”
他顾虑男女有别,容明兰同样清楚。对这样的冒犯言语付之一笑,容明兰凝视容明辕半晌,目中露笑,抬手指使猞猁把前爪搭上容明辕的肩膀。猛兽沉重,直立时更甚。容明辕身躯蓦然在椅上塌落许多,一时叫苦不迭。
玩闹一阵。何姑姑将车架备下。不消几时,众人一并出门。男子驾马,女子乘车。各有各的空间,说起话来不会互相打扰,倒也方便许多。
虽知孟氏早前已将事事同盛婉思吩咐明白。但念及盛婉思年幼,容洛不免在车厢中又叮嘱起盛婉思诸事。让她记清容明兰喜好,又再三令她不准头脑发昏,陡时逾矩。
孟婉思分得明白轻重。连连保证。容洛亦宽心不少。挑帘看向长街,一声车檐铃响,醋泉坊便已到达。
醋泉坊位于长安坊市东侧,与东市仅一街之隔。其内有酒肆,饭馆,布坊等等店铺,首饰脂粉,吃食玩物的摊子亦陈列于街。今日集市,庙中济客,长街上更是鼎沸盈天,人影不绝。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睡过头了o(≧口≦)o
闹钟响过的……不知道怎么没印象……估计是被作者君迷迷糊糊划掉了qaq
今晚作者君要出门,也许更不上,在这里说一声,15号会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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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11.9晋|江独家发表
◎姻缘。(已替换[一更])◎
闹市的声音传入耳畔。秋夕自外打起竹帘。容明辕一等人早已下了马。
宁杏颜与盛婉思常在外行走, 提先下了牛车。容洛身份特殊,近来又是民众口中谈资,难以公然露面。众人等了片时, 何姑姑取来幂篱为容洛小心戴上。一围雪白幔纱垂自腰间,面目受了遮挡,容洛这才安心。
款款下轿。容明辕见脚凳摇晃,探手过来扶了扶容洛。等容洛双脚稳稳落地,他才凑近上去,将按捺下的激动心情蓦然松开:“我回长安约莫也有小半年了, 今日还是第一次出来, 没想竟然这般热闹!”忽又望向坊门内的种种, 感慨一声, “幸之当时阿姐让我留在了长安, 若非如此,这般的景致, 大约我还要好些年才能看到。”
长安浩浩,繁华种种让人目不暇接。他在南疆多年,那儿地势险恶,处处山野。虽皇帝赐人建造府邸,他亦衣食无忧,但到底还是比不得长安浮幻。更比不得亲人在身旁来得让人感念。
“却只能看着两三日。”容明兰将马匹的缰绳交给侍从,当头便笑着对容明辕泼落一头冷水。见着容明辕神色一瞬黯淡, 他饶有兴味的倾唇。几步到容明辕身旁,他抬臂绕过容明辕的肩头, 话头一调:“不过明年父皇会为本宫赐下太子府, 宫外有本宫照应。那时你便是没有封王, 亦可随意出宫游玩。”又笑看向容洛, “皇姐终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在前,那些个谏官决计是日日盯着,多少难做。只能让你忍耐这一时了。”
最后一句话看似对容明辕所说,实际不过是容明兰在向她讨好。
宫内情况容洛多少知悉。容明兰身为太子,明年束发赐府,皇帝念着他前先功劳,对他多少有几分培养。如今容明兰明面上虽未能常常参朝,但私下皇帝召见大臣议事时,容明兰时常会被一同召去旁听。偶尔提几分建议。不过皇帝对帝位的心思终究不曾有一日是属意容明兰。因而大多时辰里看似让他学习为君之道,可实质更多是为臣之术罢了。
此事容明兰不得察觉。他仍以为自己高坐太子位置。现今更是惦念着厉美人在宫中地位与他身后需要一个靠山,对她诸多示好。以来求得谢家照拂与支持。
手段青嫩。容洛亦甘愿让谢家成为他的助力。
这一世她不愿悲剧重演。所有的恶因她都决心狠狠扼杀在襁褓中,皇后皇帝如是,文成帝容明辕亦如是。
“如今四月。到明年也不过眨眼间的事情。”粲然一笑。容洛微微抬手挑起落在身侧的雪白幔纱,“还请你多多照顾明辕。”
未说照顾是哪一时,全然等同于将容明辕托付给他。
刹那憬悟这是容洛对他的信任与亲近。容明兰面上也无一分多余情绪,言语里宛如手足感情至深:“明辕亦是本宫弟弟。”
叙话一时。旁下南阳王注视许久,出言催促。当下也不再磨蹭,令三两位仆从将车架马匹带去一旁照看。一行人缓缓步入坊门。
醋泉坊喧嚷。行人脚步或轻快或急促,店家摊子上招客叫卖声一重接过一重。盛婉思与宁杏颜跟在容洛身旁,容明兰与容洛低语,容明辕则同南阳王发问,所提皆是玩物风景,无一人不同。
“洛娘。”
正同盛婉思言语。宁杏颜听盛婉思说起醋泉坊的口脂,似想起什么,陡然抬步横入容明兰与容洛当中。盛婉思因担忧将做之事,本对容明辕三人有些揣揣心情,故而与宁杏颜交流时靠得极近。宁杏颜一时突兀抬步,她躲闪不及,登时身形一晃。便撞到了容明兰的身上。
疑惑回首,容洛得见已是宁杏颜夹了三分狡黠的眸子与惊惶万分的盛婉思。原还稍许奇怪。转而看见这般的场景,容洛立时明了宁杏颜是有意为之。
容洛无奈抿唇。宁杏颜狡猾得逞的神色又飞快地消减下去,偏首一看容明兰将盛婉思揽在怀中,容颜惊诧一下,随即宛如才发觉祸首是她一般抬手去将盛婉思扶起来。复才歉疚道:“当真对不住。方才三娘说起前边脂粉店里有口脂,我记着洛娘喜爱,想让她同我去瞧……心急了些。可有哪处受伤?”
“太子……幸得四公子援手,婉思并无异样。”紧紧握了握宁杏颜的手。盛婉思何尝不知这是宁杏颜看出她惶恐,特意助她一臂之力?余光眄向容洛。重重纱幔轻动,隐约露出一分平淡面目。盛婉思思及母亲孟氏的吩咐,按着她的教导,适当的收了惊骇,感激地看着容明兰,袅袅福身,“谢过四公子。”
容明兰自然经历过男女之事。早时向凌竹还在宫中,她便赐了两位陪床的婢子。该学的,该知道的,容明兰一应是晓得的。只是宫中婢子到底受过太多教导,平日里举手投足都是媚气。如何比得上盛婉思这样柔婉依人。
肌肤柔软之感仍残存于手中。容明兰听盛婉思道谢,忙收回驻留半空的手臂。低声咳嗽,耳际羞红。面容依旧正经:“不必如此。”再踌躇一二,他左右也再说不出半句话来。眼眸在盛婉思酡红的双颊上微微停留,鼻息支吾,伸手推着容明辕,抬步朝前行去,“皇叔方才说前边有胡人售卖珍宝,我与你一同去瞧瞧……”
明摆着对盛婉思有心思。
盛婉思与宁杏颜同容洛关系亲近。容明辕不知容洛作为,到底也不痴傻。前日里容洛在宫中一应所为他看在眼中,谢家也不隐瞒对她的照。皇后已经出宫,向氏势微,如今又与容明兰诸多关佑——不必容洛明说,他也知晓容洛的目的为容明兰。
只怨他年幼,无权无势,竟一分帮扶不成容洛。
侧目瞧向驻足在后的胞姐。容明辕颔首,加快步子跟上容明兰。
然事情哪里这般容易。容明兰有心躲,但与盛婉思的姻缘亦是有人有意促成。
东市多胡商。一路行进,几人很快到了容明兰口中的店铺。胡商善营生,生意也讲求道义。店内买卖一样假物也无。容洛与宁杏颜相看了一阵。那厢盛婉思又同容明兰一齐,看中了同一幅字画。
隔着廊架看向盛婉思二人。容洛听他们叙起话,指尖抚过金雀长簪的扁薄簪身,回身在胡商手中的木盘中挑拣出两只东珠耳坠。
“三娘是个聪明人。”接过东珠替她戴上。宁杏颜声音低缓,“孟夫人那般的身份。如若他二人可成,大约也是一桩好事。”
“我不会亏待她。但下去如何,还全看她自身造化。”指尖在耳际划过。容洛眉目微舒,妩丽的桃花眸在一方铜镜中微微扫过自己颜容。容洛将铜镜还给店家,招手唤过何姑姑买下耳坠。扬眼瞧见容明辕对容明兰的注视。
似乎察觉容洛视线。容明辕扭首看过来,见是容洛,他亲昵勾笑,旋即穿过两道木架,寻到在看羽扇的南阳王。用了个看猛兽的借口,将他带出店外。
容明辕机灵。容洛宽慰,莞尔对太子下仆交代她离去,再留下秋夕。她与宁杏颜踏上长街,见着容明辕在前一些的地方等候。而身旁便是售卖异兽的店铺。南阳王不在他身侧,想来已是进了店中。
“浑是坏心思。”语气夹了些笑,容洛掀起帷纱,“若是被明兰知道你是有意离去,别说出游,往后他怕是再也不会顾念你。”
“皇兄不及阿姐。”无甚在意,容明辕右手握着方才买到的折扇,在左手手背上轻轻一划,“便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兄也不是手心。只要阿姐事情可以做成,明辕如何都不打紧。”
他对容洛是否安好极其看重。自从得知连隐南之事为容洛带来的灾祸,一切对容洛不善不利的事物他都格外厌恶。且容洛对他关照爱护,他全都记在心底。胞姐情分深重,他人微言轻,只能一心待之。
少年柔和的面目与前世威逼面容重叠。容洛眸中黑雾一沉,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臂。她双目轻弯:“你年岁小,还是多玩闹为好。明兰对三娘有几分兴致,三娘如能让明兰倾心,明兰是感激你还来不及。”言语一顿,容洛指尖叩了叩他眉心,“但今日你还是不要再理会他们如何为好。你藏不住心思。”
容明辕如今只有十一岁。对长安争斗而言,他经历不足。纵使他能分辨个中情势,但还是多了些冲动,难以掩于眉目。南阳王此时如何仍是未知,她不希望他插手自己筹划,更不希望因此露了马脚给南阳王——小人可防,伪君子却是无孔不入。此事如变作南阳王手中利器,何日,何时会成为刺向自身的刀刃,她都无从得知。
思索一时。容明辕沉首,应承今日不再有任何举动。于门下说了一会儿话,容明辕领着容洛二人步入店中。
“大殿下。”齐四海一直随从于后。见容洛对周遭无所察觉,他眉心微拧,拦下容洛的步伐。上前两步,以手遮挡口型,贴耳低声道:“有两队人随了你一路,你未曾感觉么?”
遁着齐四海目光看向他所指。容洛瞧见装作平民在摊子上买东西的几人,又瞧向不远处带着紫纱幂篱的一位妇人。心内估摸是皇帝派下的探子,抿唇启步。
“先生不必多做理会。只是几个受命于人的探子罢了,害不成本宫。”
【作者有话说】
昨天晚上想替换,但是作者君赶航班路上写出来的后来看着真的不满意……只能重新推翻推剧情_(:3」∠)_
今天还有两章(在修,也许会合并成一章),不做防盗。
咱是有修稿强迫症的作者君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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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11.9晋|江独家发表
◎道观。(已替换[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