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浅棕色的柔软发丝被编成了蓬松的发辫,垂在胸口,脖子上,带着爱德温送给她的项链。
  爱德温有些羞涩的笑了笑,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女佣或者管家就好,这段时间我有些忙,恐怕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阿芙乐尔站起身,脸上带着理解的笑容,没关系,我理解的。
  眼眸之中好像有光芒在闪动,阿芙乐尔的美丽字啊一次让爱德温失神。
  对了,能麻烦帮我找一个人吗?阿芙乐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搅动着手指,脸上浮上一层红晕。
  爱德温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阿芙乐尔的发丝,既然你都向我开口了,我怎么可能拒绝呢?是什么事?我会尽力的。
  阿芙乐尔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娇羞,就是找一个人,叫阿方索·克莱门特,是我的朋友,我有事要找他,只不过最近联系不上他了。
  听见那个名字,爱德温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目光不自然的移动了一下。
  虽然很细微,但是都被阿芙乐尔收入眼底,垂下眼眸,阿芙乐尔掩去眼中的冷意,如果觉得麻烦的也没事,估计过一段时间就能找到他了。
  没事,我帮你。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他。爱德温有些无奈的耸肩,苦笑了一声。
  阿芙乐尔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好奇的神色,你和他认识吗?
  并不能说认识,只不过我听说过他。爱德温看着阿芙乐尔,表情严肃了一些,不过最好还是离那个人远一点。
  阿芙乐尔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爱德温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多了几分烦躁,没什么大事,就是,他是一个很会惹麻烦的人。
  作者有话说:
  唔,来姨妈了,腰酸()
  第92章 92
  爱德温揉了揉眉心, 前期阿芙乐尔的手带着她走到书柜前,让阿芙乐尔坐在椅子上,自己则从书柜中抽出一本相册。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的父亲认识他, 那个人很神秘, 我感觉不太像好人, 而且爱德温拿着相册坐在阿芙乐尔身边。
  阿芙乐尔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相册, 爱德温翻开相册, 语气沉重了很多, 他目光凝重的看着阿芙乐尔, 这些事原本是不应该让你知道的,但是
  我无法拒绝你。
  看着那双眼睛, 爱德温感觉自己已经深陷泥潭,他对阿芙乐尔的爱, 让他无法拒绝对方提出的每一个请求。
  如果不能说的话阿芙乐尔明白见好就收,听见爱德温的话立刻放弃了追问。
  没事的, 那个人很危险, 而且,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爱德温摇了摇头, 握住了阿芙乐尔的手。
  翻开相册, 里面是一张张泛黄的照片, 从人物的穿着来看, 应该是多年前留下的。
  我不知道他和你说了些什么,但是。爱德温翻到一页合照,阿芙乐尔垂眸看去。
  照片上是一群人, 穿着登山探险的装备, 站在营地前, 背后是一座高山,似乎是一只准备出发的登山小队。
  爱德温目光悲伤,手指抚摸着照片,这是一只负责地质勘探的登山队,也是我父亲负责的队伍,这就是我的父亲。
  手指落在队伍最中间的中年人身上,虽然照片很模糊,但是阿芙乐尔还是能够辨认出对方的样子,长相和爱德温有着七八分相似。
  而且,登山队。
  阿芙乐尔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遭遇,同样是登山队,只不过他们的目的不同。
  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紧,阿芙乐尔的目光忽然定格在照片的一处。
  那个人,那张脸,那种令人恶心的笑容,即使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是阿方索那个家伙!
  我父亲带领的登山队在半山腰遭遇了意外,整个队伍分散,我祖父找到他们的时候,我父亲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爱德温抚摸着照片,语气有些颤抖,和他在一起的就是那个人,阿方索·克莱门特,当时队伍的生物学顾问。
  我那个时候只有七岁,只记得母亲哭的很伤心,祖父的脸色一直很难看。阿方索救了我的父亲,至少他还活着,没有死在山里。
  阿芙乐尔的神情有些怪异,阿方索居然会救人?
  沉浸在悲伤中的爱德温没有发掘阿芙乐尔的不正常,继续说着,从那天开始,父亲就一直昏迷,期间,阿方索去找了祖父。
  说到这里,爱德温紧紧攥紧了手,声音压抑充满了愤怒,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天之后,阿方索笑容满面的从祖父的书房里走出来,而我的祖父,整个人似乎在短短时间内苍老了不少。
  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的憔悴不安。
  在爱德温的记忆里,祖父一直强势矜持严肃的,像一个古板的贵族绅士一样,虽然已经70岁了,但是依旧每天穿着正式,西装领结乃至袖扣每一样都不差。
  那头花白的发丝都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凌乱。但是从那天之后,祖父一下子变得苍老憔悴,就像一个快要死去的老人一样。
  也是从那天之后,祖父把他叫到了书房里,让他发誓这辈子不要去和阿方索产生交集,一辈子不要去奢求那些神秘的力量。
  阿方索走之后,他的父亲就醒来了,只不过和记忆里那个温馨仁慈的父亲不一样,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开始动不动就摔东西,开始痴迷于那些古怪又疯狂的邪恶书籍。
  直到他10岁那年,父亲居然想要杀了他和母亲,祖父当机立断将他送进了疗养院,将父亲关了起来,不准他阅读任何书籍,不准任何人和他接触。
  小时候的他还不懂,但是渐渐的,阿方索那不会老去的容颜,以及祖父面对阿方索时畏惧的神情让他明白这个人很危险。
  成年之后,他曾经问过祖父,阿方索到底是什么人,垂垂老矣的祖父虚弱的躺在床上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说,牺牲你父亲一个人就够了。
  他很危险,阿芙乐尔,你要远离他。爱德温抿了抿嘴,看向阿芙乐尔的视线之中满是担忧。
  我不知道他活了多久,但是他的样子一直没有变,人类不可能活那么久,就算可以,也不可能一直不变。
  爱德温合上手里的相册,握住阿芙乐尔的手,语气焦急,你一定要远离他,我发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阿芙乐尔笑着点了点头,抽出手,用手帕擦了擦爱德温因为紧张而留下的汗珠,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因为我已经亲眼所见,我比你更加了解阿方索是个怎样邪恶的人。
  看见爱德温的神情不似作假,阿芙乐尔防备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如果爱德温真的是个完全没有接触到那些的普通人,她就要尽快离开这里了。
  一开始她以为爱德温和她一样,或者和阿方索一样,既然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就算她害了爱德温,她也能心安理得。
  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至少目前来看,爱德温不但和阿方索不是同类,甚至深受其害。
  她不能在把一个普通人拉下水了。
  想到这里,阿芙乐尔眼神温柔的看着爱德温,语气轻柔缥缈,抚摸着爱德温的脸颊,不用担心,我会离他远远的,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太紧张了,亲爱的。
  伴随着阿芙乐尔的话语,爱德温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无法遏制的困意涌入脑海,他根本无法反抗。
  爱德温目光迷离的看着阿芙乐尔的容颜,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无知无觉的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阿芙乐尔拥着他,摸了摸爱德温的发丝,将人放在了沙发了,在爱德温醒来前的这段时间足以她离开这里了。
  她换掉了爱德温为她精心挑选的长裙,换回了自己的裙子风衣,颈上的项链也被她摘下了,属于这里的一切她都没有带走。
  将母亲的日记放进包里,阿芙乐尔翻开相册,找到爱德温父亲疗养院的地址,撕下信纸抄了一份,又将相册合起放在桌子上。
  带上手套,阿芙乐尔提起包准备离开这里。转动门把手的时候,她停住了,回头看向房间的方向,她还是留下了一封信。
  一封告诉爱德温她已经离开的信,没有署名也没有告诉对方她要去什么地方,如果没有意外,她这辈子都不会在出现在爱德温面前了。
  关上大门,阿芙乐尔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墨镜带上,面色冷峻的离开了。
  她要去找狄更斯了。
  狄更斯正在收拾准备离开的东西,虽然说是收拾,但是他带的东西也不多,因为最主要的那个是埃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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