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我为医[女穿男] 第12节
卞布衣啊,你可要努力啊,你一个堂堂的二十八岁的海归博士,可不能让一个十六岁的逃难丫头给看扁了啊。
这么想着,卞布衣起身去复习功课,末了想起了什么,卞布衣转头对庄兰兰说道:“你请好吧,明天我还能让你吃上肉,爷明天套兔子去!”
一路逃荒的庄兰兰可是知道野兔子抓起来不容易,不忍打击卞布衣的积极,便笑着点点头:“好,那我等你的兔子,东川那边,做兔子我可是一把好手。”
听着庄兰兰说的吃食,卞布衣的吃货属性发作,他把手伸到书包里,假装从书包里拿钱:“我明天要去山上套兔子,一早就走,没时间去买东西,这钱和票你拿着,适当的给咱家里添置些家当,要做兔子是不是还得添置些辣椒?你看着来。”
一张大团结还有几张肉票粮票出现在庄兰兰眼前,让庄兰兰一怔:“你这就给我了?”
卞布衣点点头:“家里你收拾得这么好,肯定比我适合管家用,以后我给你家用,你负责家里的一切饮食起居。”
卞布衣侃侃而谈,让庄兰兰觉得自身更脚踏实地了,心也不再像浮萍那样飘荡。
第15章
一觉醒来,卞布衣看着自己的脚再次被当成猪蹄,有些无奈,这人醒着的时候什么都好,怎么就睡觉这么不老实?
好几次差点把自己从床上给挤下去了,怎么还有捧人臭脚的毛病?
不过看着自己的小床,卞布衣觉得有必要采用王瓦匠的建议,给自己的房屋增加面积,是得扩一扩了。
起码说能放下两张床。
这般想着,卞布衣缓慢的抽出来自己的脚,便轻手轻脚的为今天的抓野兔做准备,可是,床脚被砖垫着,一起来就是咯吱咯吱的响声。
本来还陷在梦中的庄兰兰被声音惊醒过来,看着卞布衣已经穿好衣服站在下面,庄兰兰赶忙坐了起来,抓着外套就往身上套,嘴里边说着:“其实我不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得这么沉。”
卞布衣摆摆手,“没关系,你这一路上辛苦了,这是身体缺少睡眠的缘故,多睡睡养好身体更重要。”
庄兰兰套上自己露着脚趾头的鞋子,赶忙捋着头发往外边走:“我把昨天的菜热一热,你先垫一垫肚子再出去。”
卞布衣挥挥手说道:“那饭菜你留着中午吃,等下我去街角早餐铺子买上几个包子两碗豆浆咱们吃,你也别忙活了。”
庄兰兰手下有些迟疑,“这又要花钱?昨天有剩菜,不如热热就好,我中午也吃不了那么多。”
“别说了,让你吃你就吃,我先洗漱。”卞布衣不容拒绝的说道。
听着卞布衣的话,庄兰兰合计着那剩菜都是肉食,自己买点粗粮蒸点窝窝头,晚上可不就是一顿大餐吗?
所以也就没有阻止卞布衣,其实也省得卞布衣生气。
想着自己爹娘的相处模式,庄兰兰不想违背当家的说的话,就像娘说的,成了亲就要做一个贤惠的妻子。
卞布衣这边快速洗漱完,便骑上自行车去街角的早餐铺子买早点,六个雪白的肉包子外加一大盒的豆浆也不过是一块两角钱,对于身怀巨款的卞布衣来说,经济又实惠。
就是肉包子里要是少点肥肉对于卞布衣来说就更好了,要是有人听到卞布衣的心声的话,肯定会狠狠地批评教育他。
□□,谁不缺肚子?有油水居然还挑三拣四,脑子瓦特了吧?
自行车车把上挂着早点,一路招风,卞布衣对相熟的邻居都一一点头微笑示意,上班的人看着那车把上挂着的饭盒几乎都露出了眼馋的神色。
谷春来和谷大爷腿着去机械厂上班,和卞布衣擦肩而过后,谷春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爹,要不咱们今天早上也去吃街角的包子吧,咱家又不是吃不起。”
谷大爷一听,便拿着自己的手敲了一下自己家儿子的头:“你不想要三转一响啦?媳妇都还没有娶进门,你不攒钱谁攒钱?”
谷春来回头看着进院的卞布衣,嘟囔道:“你看人卞布衣还没有工作呢,都吃上大白面包子了,看那摇晃的程度,准是五六个,我都闻着包子香味儿了。”
谷大爷斜了谷春来一眼:“人家卞小子娶了媳妇了,省了彩礼了,也省了三转一响,我看你是想屁吃!”
听着谷大爷的话,谷春来肩膀一塌:“早知道那逃荒的丫头那么俊,我也省下来彩礼了,咱家又不是养不起!”
“屁!”谷大爷看着鼠目寸光的儿子,低声地教育道:“你看看吴家,以前没娶那吴寡妇的时候,生活条件啥样,你看他娶了之后又生了孩子,是不是一落千丈?我告诉你,娶媳妇不能娶颜色,要娶能生养的会干活的还要有正式工作的,咱家可是九代单传,想娶个豆芽菜,门都没有!”
谷大爷看着自家儿子有些不乐意的表情,他决定透露些消息给自己儿子。
“后勤部的刘主任家的闺女身体壮实,人也贤惠,彩礼也不贵,人工作能力比你强多了,现在都三级焊工了,娶回家就是个宝,你给我好好去表现表现,我抽空找人去刘主任家里说合说合。”
谷大爷自认为很好,却不想谷春来听到后如遭雷击,那二百斤的体格子是自己能遭得住的吗?!
要不是一直屈服在谷大爷的棍棒教育之下,谷春来都想要逃跑,他连用开塞露抹脸的心思都没有了。
就自己现在这颜值,配那个大胖子不是妥妥的?
谷春来只觉得自己未来无限暗淡。
不知道谷家父子因为自己的买早餐行为差点发生血案的卞布衣此时已经和庄兰兰吃起了早餐。
拎着早点一路飘香,可是把闻着味儿的四合院邻居们馋得够呛,吴家更是一个兵荒马乱,瞎眼婆子大骂:“缺德鬼,一大早就搅家!”
儿子女儿吵着要吃包子,吴寡妇暗暗抹泪,自己是做了什么孽啊,早早的守寡,还要照顾一家吃食?她觉得自己太难了。
看着雪白的大包子,庄兰兰有些不敢下手,这来到卞家的伙食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吃啊,想什么呢?”卞布衣咬着包子对着庄兰兰说道。
“我仨你仨,正好六个包子。”
看着庄兰兰不动手,卞布衣直接给她塞了过去,“咋的,还要我喂你不成?”
“现在这吃食一般,你且等等,我肯定能让你过上顿顿吃肉的生活,这豆浆咱喝一碗扔一碗!”
卞布衣说着自己的初步目标,不想庄兰兰赶忙摆手,“可不敢这么吃,领导人说过不能奢侈浪费,要是大白面包子都是普通的,我想象不到那是啥日子。”
“社会主义好日子呗!”卞布衣想到前世衣食住行和现在相比,确实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想象不到的。
在卞布衣的督促下,庄兰兰吃了两个包子,说什么也不吃第三个包子了。
“你是家里的男人,得多吃才行,我饱了。”
庄兰兰咽了一下口水,口是心非的说道。
卞布衣狐疑的看了庄兰兰一眼:“现在没有油水,都吃得多,你可别诓我了,反正你那个包子我不吃,你自己看着办,要是馊了臭了,反正心疼的也是你。”
卞布衣起身收拾着去郊区套兔子的东西,确定无误后,便说了声:“我套兔子去了。”
然后便骑上自行车走了,留下庄兰兰纠结的看着饭盒里那剩下的一个包子。
算了,留着中午当午饭吧,庄兰兰心想。
而卞布衣还不知道庄兰兰怎么节约粮食,等他骑着自行车到了集合的地点,就看着储才、沈萍萍、于霞已经到了。
储才的肩膀上挂着一个大麻袋,而沈萍萍推着自行车,旁边站着于霞。
“哟呵!”看着卞布衣居然骑了一辆自行车,储才高兴的一跺脚,“有两辆自行车,那咱们就省了公交车票钱了,这可是一块钱呢!”
听着储才的话,卞布衣一挑眉头:“怎么安排?”
储才一撇头:“当然是你带我,沈萍萍带于霞了。”
不想这时于霞直接开口说道:“这里骑到郊区得两个小时,你确定让萍萍带我吗?”
沈萍萍想拉住于霞,不让她再继续说这样弱了女士的话,如今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年月,女人可是能顶半边天的。
沈萍萍自认不比男孩子差,便一仰头说道:“我能行的!”
可是卞布衣看看储才的身材,又看看沈萍萍和于霞,再想想两个小时的车程,连忙否决了储才的决定。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分工不同,力气方面还是有些不同的,不是瞧不起女性同胞,女性同胞心细,干细致的活是把好手,出力的活就交给我们吧。”
卞布衣慷慨的说着,心里却在叹气,他也想坐自行车不想骑车,一想到要骑两个小时的自行车就有些头皮发麻。
储才一听卞布衣的话,一想也是。
“那我驮于霞,沈萍萍你坐书呆子的车。”储才走过去放下麻袋,接过沈萍萍的车。
又对于霞安排道:“你体格强,你拿着麻袋,沈萍萍和书呆子弱,他俩就少拿点东西。”
卞布衣才不管储才瞧不上自己的体格,毕竟生完大病之后,这身体确实比较弱鸡一些,这是事实,咱不争辩。
“那走着吧,沈大同学。”卞布衣单脚支着自行车骑上去,对沈萍萍邀请道。
沈萍萍也不扭捏,跳到了自行车上,两人先行往前骑去,储才赶忙骑车跟上。
骑到一半,卞布衣就觉得呼吸急促,而身体肥胖的储才也是呼吸带喘,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着:“姐们,你应该减肥了,爷们我快蹬不动。”
汗水哗啦啦的往下流,这让于霞翻了个白眼。
“你真是太弱了储才,光长肉不长力气,你看看人家卞布衣,比你瘦小,但是人家说什么了吗?”
卞布衣听了翻了个白眼,我是想说什么,但是我也要有力气说啊。
等过了大半程后,就看着这个队伍在路上成了西洋景,就看着两辆自行车都是女骑士,路上的大爷大娘们都冲着他们露出了微笑,甚至有人鼓励他们。
“真是咱们新时代的人呐,男女平等从自行车开始。”
储才恨不得把自己肥大的身躯缩成鹧鸪,自己为啥要省那一块钱啊?这是公开处刑好不好,社死现场啊!
第16章
出了京城市区,道路就变成了土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如果说之前是骑车累得遭罪,那么现在就是坐车遭罪。
储才鬼哭狼嚎:“哎哟,我的腚!”
几个人都是京城土生土长长大的,虽然没有卞布衣前世的学生娇贵,但是也都是细皮嫩肉的,骑这么远的路途都是第一次。
“今天要是不抓个七八只兔子,都对不起我这一趟折腾!”储才蹬着自行车轮胎旁的两根横梁,稍微站了起来,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这个动作让蹬车的于霞有些把持不住龙头,惊恐的叫喊着:“死储才,你就不能有点老实气儿?你看看卞同学!”
卞布衣也是有口难言,体会着蛋疼的滋味有苦说不出。
储才斜了卞布衣一眼,嘴里嘟囔着:“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呆头呆脑的,你你你你你不难受吗?你腚不难受吗?你腚不难受吗?”
卞布衣冷声给了储才一个白眼,“怎么咱们也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储备的高级知识分子,说话文明点,沈大同学累了吧?来,咱俩换换。”
卞布衣这一声换,让前面的沈萍萍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这让卞布衣冷不丁往前一撞,鼻子直接磕在沈萍萍的后背上,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眼泪都疼的流了出来。
“沈大同学,我能说我对我自己最满意的就是这个□□的鼻子么?你这一下我鼻子要是塌了可咋办?”
卞布衣这一声前世随意的调侃,不想于霞和沈萍萍两人咯吱咯吱的笑了,这笑声缓解了暂时的疲倦。
于霞在旁边笑骂着:“我刚才差点就没力气了,这一笑更没力气了。你要是鼻子塌了正好,省得长得那么俊俏,让我们都自惭形秽。”
储才把自己的脸往前伸了伸,“塌鼻子怎么了?看我这,纯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