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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我为医[女穿男] 第14节

  卞布衣乐见其成,毕竟让他马上去卖,他也不知道怎么个章程。
  本以为储才会沿街叫卖,没想到他一拉卞布衣找了个墙角,就像个老农一样蹲了下去,麻袋微微露出来一个口,看样子就是等着买家上门。
  胆小畏缩得可以!卞布衣想把自己对储才老大哥的称呼收回来。
  这妥妥就是一个小弟的材料。
  只是出乎卞布衣的意料,还真有人来问。
  三只野兔、一只野鸡、几十只青蛙,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卖了出去,甚至还收了几张粮票和肉票。
  “怎么样?哥没骗你吧。”储才得意的说道,把卞布衣的那份钱分了过去。
  卞布衣不吝啬的夸奖道:“不错,真厉害!”
  储才洋洋得意:“鸽子市就是黑市,不得张扬,你要是想买什么东西就赶紧买,咱们不在这里久留,省的被红袖章抓到。”
  储才交待着卞布衣,卞布衣有心想把收获的大部分卖掉,但是想到回到院里还要给自己一个光明正大吃肉的借口,卞布衣便歇了心思。
  在鸽子市中和储才暂时分开之后,卞布衣便自己逛起了鸽子市,了解着鸽子市的价格。
  发黄的白面不要粮票,五斤两块钱;带骨头的猪肉,不要肉票,称上五斤,十块钱;略微生锈的菜刀,不要票,八块钱;老农自己劈的筷子,五毛钱一把,十双;千层底的布鞋,一块五一双,买了两双......
  林林总总下来,整个麻袋被装了大半,让卞布衣体会了这个年月逛鸽子市的乐趣,要不是看着附近似乎有些目光盯上了自己,卞布衣恨不得多买一些。
  等和储才汇合,就看着他拎着一个面袋,储才一脸惊讶的看着卞布衣。
  “你这是把咱卖肉的钱全花了,自己又添了?”
  眼瞅着有人盯着自己,卞布衣一拉储才:“家里啥啥都缺,挑着便宜的买了一些,都是不太值钱的东西,正好把卖肉钱花光,咱们快走吧。”
  卞布衣自然不会把麻袋打开给储才看,储才想着一些东西确实占地方,也没有多问。
  两人骑着自行车就离开了鸽子市,把居心叵测的那些人都甩在了身后。
  远远地,卞布衣还听见一个声音,“草,让那肥羊跑了。”
  惊了卞布衣一身冷汗。
  顺路把储才送回家,卞布衣假装在麻袋中翻检几下,偷偷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只野兔一只野鸡放了进去。
  这才重新扎上麻袋,绑在车座后面,往自己居住的四合院驶去。
  此时,庄兰兰已经在街道办刘大娘的安排下入职,专门负责安置外来人员,尤其是东川附近的人员,像庄兰兰这样既懂普通话又懂东川方言的女孩子正是街道办所需要的。
  一上班,庄兰兰便进入了工作状态,刘大娘几次观察都发现庄兰兰认真负责,没有一刻偷懒,即使是闲暇下来也会帮着其他的人打水扫地。
  这让刘大娘十分欣慰,心中夸赞,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可让卞小子捡了个便宜,也不辜负自己和卞胜男交情一场。
  比起逃难的路途来说,庄兰兰觉得现在的生活如同做着美梦,工作轻松有钱拿,又能够结识同病相怜的老乡,庄兰兰斗志昂扬,打算尽可能的发光发热。
  而卞布衣此时回到了四合院,因为没有手表,他也只能估摸着时间,想来已经有四五点钟了,以为庄兰兰第一天报到,此刻应该在家。
  不想扑了一场空。
  这个点,不管是机械厂还是街道办都没有人下班,院里头的大嫂老大妈们虽然好奇卞布衣车座上的东西,但是到底顾及着脸面,没有让卞布衣拆开看。
  也只是隐约听着声音,似乎知道里面有铁具之类的。
  想着这俩天的传言,大妈们八卦的心倒是淡了很多,毕竟刚刚分家,很多东西都需要采买,这又分不了一杯羹,所以八卦几句也就不再关注了,这让卞布衣松了一口气。
  野猪野兔都要收拾处理,卞布衣便趁着庄兰兰还没回来,烧起了水,把从山中带回来的野菜和柴火都卸在了耳房中。
  整理好后,便在书桌前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庄兰兰回来。
  这左等右等庄兰兰也没有回来,卞布衣只能自己下手,杀鸡、宰兔、去皮、烫毛,好在有西医刀工打底,即使是拿着生锈的菜刀,这剥兔皮也是剥得像模像样。
  按着狩猎技巧,把树枝搭成十字架形状,将兔皮撑开,野鸡用开水褪毛,褪下的鸡毛也没有扔掉,找了一张破席子晾晒开。
  这鲜亮的野鸡毛能从走街串巷的货郎那里换取针头巴脑,这点让卞布衣觉得,自己和原身的记忆融合得越来越融洽了。
  他甚至给自己点了个赞,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会过日子了。
  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游戏,没有了外卖app,卞布衣觉得自己的精神压力越来越小,动手能力越来越强,要是前世的父母看到自己,是不是也要夸一声?
  这一想,卞布衣有几分黯然,即使前世自己生性淡薄,离家留学七年,但是那血脉亲情还是让他默默的祈祷,让前世的家人们安康幸福。
  作者有话说:
  精神小伙卞布衣泣泪求收藏!穿越不易,缺衣少食不易,作者缺了收藏眼瞅就要不爱护小子了。小子女子心,泣泪作揖,求读者君高抬贵手,签个收藏!
  第18章
  等卞布衣收拾完兔子和鸡的时候,前后四间院子都热闹了起来,下工的人都络绎不绝的回来了。
  本身一天劳累就想吃点东西,一进院子里就闻到了那股杀鸡宰兔的腥味,瞬间都变成了猎犬一般。
  谷春来跟在谷大爷后边进院,不停地耸动着鼻子。
  “这是谁家啊,又吃肉?”
  跟在他后边的苟全同样耸耸鼻子。
  “这腥味,闻着就像野味,莫不是老根叔去打猎了?”苟全指着后三院的计老根家的房子说道。
  谷春来扫了苟全一眼,“苟全你真是狗,这都闻得出来。”
  这话让苟全大怒,因为他的名字,从小到大没少挨人损。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不想谷大爷听了个正着,背着手,严肃的看着苟全,啪的一声打了自家儿子后脑勺一下。
  “臭小子,你们平常打打闹闹也就算了,怎么还欺爹骂娘起来?!”
  苟全看见了谷春来前头的谷大爷,脸上一僵,“哎哟,我这臭嘴!”
  苟全啪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谷大爷您别生气,我这是说秃噜嘴了。”
  这管事大爷可是深入基层,管理着整个四合院,要是被他窜动得众人排挤自己,赶出四合院,那可就大发了。
  跟谷大爷道完歉,苟全就灰溜溜的回到了家里。
  谷春来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冲着苟全喊着:“孙子,骂了谷爷爷你就跑!”
  回答他的只有苟全关门的声音。
  苟全心想,要不是你仗着你老子,你谷春来是个什么东西?!
  谷春来还想找茬,被谷大爷一脚踹了一个趔趄。
  “赶紧回家帮你娘烧火去,你不饿老子饿了!”
  看着如此威严的谷大爷,谷春来灰溜溜地往家里跑去。
  而谷大爷瞄了计老根家一眼,心想着,要是这老小子真的猎到了野物,怎么也会给自己家端上一碗。
  这般想着,谷大爷背着手慢慢悠悠地往家里踱去。
  等大院里的人基本都回来了,庄兰兰这才急匆匆的赶回了院子,被院里的大妈看了个正着。
  被调侃着“新媳妇可不敢这么快走路。”
  四周在水池洗米洗菜的大娘们哄堂大笑。
  庄兰兰不解其意,跟她们点头示好,“大娘,我家当家的回来没有?”
  那调侃她的大娘酸溜溜的说道:“你家当家的不止回来了,还带了一麻袋东西回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听着这位大娘的话,庄兰兰眼睛一亮,跟那位大娘道了声谢,便往家里赶去,心里想着,莫不是套兔子套了一麻袋?
  越想越激动,来到门前一推,发现自家院门从里面被拴上了。
  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在学习中的卞布衣,他听着外面庄兰兰的叫声,放下医书,去给庄兰兰开门。
  “今天有收获?”庄兰兰笃定的问道。
  那因为疾步走路有几分潮红的脸像个鲜嫩的水蜜桃,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咬上一口,同样也晃了卞布衣一眼。
  迟疑了一秒,卞布衣回答道:“是啊,逮着了几只兔子几只野鸡,我去鸽子市换了些议价粮,顺便还换了些我们要用的东西,哦,对了,还有两双鞋,你一双我一双,正在屋里,你去试试。”
  庄兰兰一听,高兴的像是一朵花盛开,“我中午回来了一趟,从粮点买了一些大米白面和红薯,掺着吃咱们吃到月底没什么问题。”
  “嗯。”
  卞布衣答应了一声便指着鸡和兔子说道:“你不是说你的手艺好吗?我都给收拾出来了,麻袋里还有猪肉,你看着做。”
  听着这话,庄兰兰点点头,快步地去看院里头的那个麻布袋,那肥肉多瘦肉少的猪肉让她笑得两眼弯弯。
  “这肉省着点吃,烤出来的油能吃俩月。”
  卞布衣听着一头黑线,突然觉得,庄兰兰做出的东西能吃吗?好菜要靠油谁都知道。
  但是鉴于自己的厨艺确实一般,卞布衣只能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任由庄兰兰施为。
  却不想,大院里的人可是遭了罪了。
  猪肉上的肥肉切成小丁,那烤出来的油香一个劲的往人的鼻子里钻,让卞布衣都有些奇怪,明明前世她也弄过这样的,怎么前世的油香味没有这个时候的浓郁呢?
  想了半天,卞布衣把责任推给了房屋的封闭性和抽油烟机。
  一天的劳作,肚子已经咕咕咕叫了,加上这油香,卞布衣觉得自己能吃掉一头牛。
  那些上工的人家也不例外,尤其是做焊工出劳力的这种。
  “他爹,吃鸡蛋。”谷大娘炒了一盘鸡蛋给谷大爷递了过去。
  往日喷香的鸡蛋在炸猪油的香味下黯然失色,让谷大爷的眼睛直往计老根家转。
  “唉,这时要是有喷香的油渣子配酒,那是真好啊。”谷春来夹了一口鸡蛋,抿了一口小酒,感叹的说着。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了谷大爷的心坎里头,更是勾起了谷大爷肚子里的馋虫。
  一筷子打掉了谷春来再次伸出的筷子,谷大爷骂着儿子:“吃吃吃,吃都堵不住你的嘴,看你那一脸疙瘩,瞅着就烦人!”
  谷春来一听,想着明天再多开两瓶开塞露去,这亲爹都嫌弃自己了。
  这边,庄兰兰把油渣盛了出来,往上面轻轻撒了一层薄盐,搅拌均匀,便往房里端了进去。
  还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小瓶瓶装酒,“想着你今天累了,怎么也应该抿点小酒,我就买了一瓶。”
  庄兰兰一边给卞布衣倒着酒一边说着,那一两的小酒盅倒着齐杯,一点也没有溢出来,一看庄兰兰就掌握了倒酒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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