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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我为医[女穿男] 第22节

  这一边的买卖交换,可让钱大爷看的眼红,但是他不敢起别的心思,一个他想交好卞布衣,另外一个就是他也换了条大鱼。
  卞布衣换的鱼真的不贵,要是拿到鸽子市上去倒一手,也是有利润的。
  刚刚凭借着邻里关系,钱大爷也换了一条大黑鱼,此时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鱼网收紧,卞布衣往车座一挂上后便和这些老大爷们告别,往四合院去。
  而本来想蹭一下卞布衣自行车的钱大爷也只能望着卞布衣的背影感慨,后生可畏啊,看来这钓鱼真不按资历排辈,不是说钓了多少年就能钓着大鱼。
  想到这,钱大爷猛地一拍脑门,卞布衣这一走,他打的好窝那坑就没人钓了,自己何不趁着卞布衣走了,再多钓一会呢?搞不好还能多钓几条。
  钱大爷连忙转身拿着自己的钓具就往卞布衣钓鱼的地方换去。
  只是有想法的不止他一个,只见卞布衣坐过的地方已经被几个小老头霸占了。
  这让挤在旁边的钱大爷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只知道在那边算计呢?
  要是少想一会儿,不就能占到好位置了?
  ——
  自行车后座上有条大黑鱼,卞布衣这一路可谓是风光无限,让路过的众人看的眼热。
  一进了院门,院门旁正在做晚饭的钱大娘看了个正着,一看到鱼,钱大娘就是两眼放光:“哎哟喂,卞小子,你这是在哪里买的鱼啊?这么大,怎么也得五六斤吧?大作家就是不一样,买的鱼都大。”
  卞布衣笑笑:“钱大娘说笑了,哪里有六斤,应该也就个五斤,不过我不是买的,是钓的。”
  钱大妈一听不是买的,更是惊呼:“这可更不得了啊,你钱大爷钓了这么多年的鱼,可从来没有钓过这么大的呢,你可比你钱大爷厉害多了!”
  “哪能呢。”卞布衣眼看着大院里在家的人都看向自己,赶紧说道:“钱大娘,您忙着,钱大爷也钓着好多鱼呢。您就等着吃吧!我得赶紧回家把鱼收拾了,不然就不新鲜了。”
  说完,卞布衣便不理众人想要分一杯羹的话,直接往自己家里走去。
  留下后面的人议论纷纷。
  “这卞布衣可真不得了!小小年纪,这还没上班呢,就能赚稿费,现在还会钓鱼。”
  “那可不是,以后他家可就不缺肉了。”
  一路议论声中,卞布衣点着头,进了后院,一进自家院门,就看着庄兰兰围着煤球炉子忙活。
  “回来了。”听着旁边卞布衣传出来的动静,庄兰兰转头和卞布衣打了个招呼。
  “嗯,回来了。”卞布衣笑着回话,说着就把鱼放了下来。
  庄兰兰一看,赶忙擦擦手,十分惊讶的问着卞布衣:“这是黑鱼?哪里买的?我下班去菜市场那边,也没有卖鱼的啊。”
  “怎么可能是买的?这是我钓的,说给你吃鱼就给你吃鱼,我没有食言吧?”卞布衣拎下来渔网兜子,摇晃着里面的大黑鱼,得意洋洋的说道。
  “是,是,你厉害,给我,你赶快休息下!”看着鱼,庄兰兰也是一脸的欣喜,尤其听到不是花钱买的,更是高兴,连忙要伸手接过来。
  不想卞布衣直接躲了开。
  “去去,这还滴水呢,别弄脏了你手,你帮我拿围裙和刀过来,等会咱们吃水煮鱼。”卞布衣虽然厨艺一般,但是收拾这些鱼啊、兔子啊,可是一把好手,谁让他前世握了好久的手术刀呢。
  挖腮、去鳞、破腹,卞布衣在后院共用的水池里收拾着。
  “杀鱼了,吃鱼喽!”
  “布衣叔叔,鱼泡泡给我吧?”
  旁边一大堆院里的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围在旁边,看着卞布衣收拾。
  这一手收拾鱼的技能可是惊艳了在其他水龙头前洗菜的主妇。
  吴寡妇看着那条鱼更是眼热,要知道她家上一次正经吃鱼还是在去年,即使是昨天的婚宴上也没有这么大的鱼。
  “布衣啊,这么大的一条鱼,你和你媳妇两人能吃完吗?吃不完可就不新鲜,不好吃了!”吴寡妇眼神闪烁,期待着卞布衣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主动给自家点鱼肉。
  “吴嫂子您这话说的,吃不完可以明天早晨泡饭吃啊,谁还嫌家里吃的多不是?再说我这一个大小伙子,您别说这一条鱼了,再来一条我也能给你吃了。”
  心知吴寡妇说那话的含义是什么,卞布衣打算直接把吴寡妇开口的机会给堵上,却不想,吴寡妇脸皮已经比城墙还厚,为了一口吃的,她也是拼了。
  “他布衣叔叔,你侄子侄女好久没有吃过鱼了,尤其是小花,打从吃东西开始就没有吃过这鱼啊肉啊。”
  说着,吴寡妇就委屈的抹起了眼泪,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啧啧,都让卞布衣以为是不是王春光在这附近啊。
  佳人咽泪惹人怜惜,寡妇落泪招惹曹贼。
  卞布衣心里啧啧的暗道可惜,可惜自己非但不是曹贼,还是个女芯的,不吃她这一套。
  “吴嫂子您这话说的,昨天我家的喜宴是不是没让那孩子过来吃啊,怎么还连肉都没吃过呢?”
  卞布衣这一番奚落直接引起旁边的哄笑声,平素最看不惯吴寡妇的大妈讽刺的出口。
  “他吴嫂子,你家的四个孩子昨天一个个都像小猪羔子一样,还等不及大人动筷子,就开始扒拉,再说当时我看你口袋可装的满满的,你家孩子现在可不缺嘴。”
  这话一说,可让吴寡妇变了脸色,这不是当面给自己撕开脸皮么?
  她恨恨地看了那位大妈一眼:“你老说的,我家孩子还小,还在长个,他布衣叔,你能借点鱼肉吗?”
  这话一出,卞布衣在心里写了个大大的服,都这样了,还能装着白莲花的样子,还能继续出口借东西,这吴寡妇留在这大杂院里可是屈才了,要是前世给她个发展的空间,她能上天。
  “吴嫂子,我就不增加你家的负担了。”说完,卞布衣把收拾好的鱼往盆里一搁,端着盆,转身就往自己院里走,顺便还拴上了门栓。
  这可让吴寡妇一愣,“哎,他布衣叔,你回去干什么,你还没说到底借还是不借呢?”
  刚刚挤兑吴寡妇的大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草鞋他妈,你没听懂人家卞小子说的意思啊?”
  寡妇一愣,什么意思?
  那碎嘴大妈咯咯一笑:“这文化人就是文化人,人也不明确拒绝你,不增加你负担就是说不借了
  !你想想你借了还得起吗?哈哈!”
  旁边的小媳妇低声嘀咕着。
  “她那是还不起吗,她压根是没还过。”
  只见这些女人纷纷点头,这吴寡妇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自家老爷们面前抹眼泪,不是哄骗了几毛钱就是哄骗了玉米面,从来有借无还的,可以说,已经成为这些持家女人们的公敌了。
  隐隐约约的议论声臊得吴寡妇有些站不住,她赶忙把野菜收拢了一下,本来想要直接回屋,不想看着旁边卞布衣扔到边上的鱼杂,连忙往自己的盆里一划拉,就赶忙回到自己屋里。
  碎嘴大妈看着了,狠狠的呸了一声,“你瞧她那没出息的样子,鱼杂本来在我旁边,那是卞小子留下来的,你看她不问问就拿走了!要不是影响不好,我真想撕了她这张狐狸脸!据说她在机械厂没少勾搭老少爷们,你们几个可得当心点。”
  其他的小媳妇大妈们都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可不是咋得,自家老爷们可没少说这寡妇家里可怜。
  可是谁家不可怜,谁家余粮多啊?
  再可怜有隔壁院子里面胡瘸子家里可怜?
  起初她们也看着吴寡妇新丧,有些同情,也有借过东西,但是吴寡妇如此只借不还的行为让她们渐渐对吴寡妇有了排斥。
  尤其是见着男人就抹泪的样子,让现在觉得女人能顶半边天的大姐大妈们十分瞧不上。
  不过,这与卞布衣无关,卞布衣回到家里,便和庄兰兰在灶前忙活。
  “外面怎么那么热闹?”庄兰兰边切着葱花边问着。
  卞布衣手边把洗好的鱼放到案板上,边回着庄兰兰:“嗨,还能怎么着,还不就是外边有人想借咱家的鱼。”
  听了这话,庄兰兰惊讶了:“借鱼?这怎么说的?”
  这时候有借米借酱油的,但是听着借鱼肉的,倒是第一次。
  “对呀,你可别小瞧了,这院里啊,借啥的都有,往前还有借咱家桌子椅子的,也有没还的,所以啊!以后这院子里不管谁借东西你都别抹不开面子,一定不借,要是不行,你就推我头上,你刚来,不知道这帮人的尿性。”卞布衣想着原身勤工俭学的钱被院里的人算计得自己只能啃窝窝头,便有些不满的和庄兰兰说道。
  虽然不解卞布衣的意思,但是庄兰兰还是点点头,毕竟她初来乍到,还是要多听听卞布衣的。
  接过来庄兰兰手里的刀,卞布衣手起刀落,去掉鲤鱼上的腥线,便把鱼从中间一分为二,剔除了大鱼骨,便对着鱼肉片了起来,那刀哆哆的落下,便是一片轻薄的鱼片落在旁边,这刀工让庄兰兰是自叹不如。
  “你这是跟人学了厨么?”庄兰兰有些惊讶的问着。
  卞布衣有心想说自己学过西医,解剖实力不可小看,但是一想原身没有这个经历,便顺着庄兰兰说道:“对,我以前跟着家里的厨房大师傅学过切墩儿,但是没咋上过灶台,所以以后菜可以我来切,你炒菜就行,这样你我搭配,干活不累。”
  庄兰兰本来听着卞布衣学过,便有些失落,这不是自己无用武之地了?
  但是一听卞布衣的安排,便赶忙点点头,但是想到要做的菜,不由得迟疑的说道:“我炒菜没什么关系,但是你说的水煮鱼我不知道怎么做?”
  听着庄兰兰的话,卞布衣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水煮鱼这是后来□□十年代的时候由川菜大师根据水煮肉片改良来的,想来这个类似于平行世界的地方,还没有出现这道菜。
  “放心,没关系的,你不会的菜谱,我来说,你来做。”于是两个人开始了第一次合作水煮鱼。
  没有豆芽,卞布衣和庄兰兰便烫了白菜压盆底,把鱼肉片用盐和料酒淀粉蛋清拌匀腌制,然后烧开一锅水,把鱼肉烫熟,捞出来,放在白菜上。
  洗干净锅后,起锅烧油,把姜蒜辣椒爆香,卞布衣又加了一些豆瓣酱、盐、陈醋、糖,炒至出色,就倒进了盆里。
  这一道六十年代简单版的水煮鱼片就做好了。
  爆香的香味,直接弥漫了整个院子,自然又引起了嗅着香味就窝窝头的人。
  吴寡妇吃着家里的野菜粥,看着桌子上的那碟子炒鱼杂心里真不是滋味,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能借到鱼肉了,都怪那个多嘴老妖婆!
  吴寡妇心里暗恨着。
  水煮鱼的香味别说现在,就是前世都有些霸道,院子里面孩子闻着自然是受不了,而馋嘴不懂事的孩子,自然少不了哭闹,而一向不太懂事的草鞋更是把筷子摔到了桌子上:“娘,后院菜好了,你怎么还不快去端回来!”
  听着草鞋的话,吴寡妇有些无奈,自家儿子还以为卞布衣好欺负呢?
  “现在后院是你布衣叔叔住,哪里是咱们想端就能端的?”
  草鞋梗着脑袋,“娘,你这话不对,书呆子不是更好骗嘛?”
  此话一出,吴寡妇变了脸色,“住嘴,谁跟你这么说的?好好吃你的!鱼杂都堵不住你的嘴!”
  瞎眼婆婆听着她骂孩子,连忙揽过来草鞋,“吴景兰,你个丧门星,你没本事弄不回来肉,冲我乖孙发什么火?”
  看着这个只知道骂人,不会干活的瞎眼婆婆,吴寡妇心里一阵的恶心,要不是因为自己是借了丈夫的光进了城里,她还真想甩了这个瞎眼婆婆,一走了之。
  “你要是行,你去弄。有鱼杂吃就不错了!”倍感憋屈的吴寡妇呛了自家婆婆一句。
  不想着瞎子婆婆嗷的一声就干嚎起来,一个翻滚就趴在了地上:“我那苦命的儿啊,你这不孝顺的,早知道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被你媳妇欺负,你还不如带我走吧,省得我在这里招人烦——”
  老人孩子的协奏曲直接让吴寡妇烦躁得脑袋都要炸了,“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们?!”
  一摔筷子,吴寡妇便跑到中院卞老姑奶奶房根前,呜咽呜咽地抹起了眼泪,果然不久,她预想的人就走了出来。
  只见王春光一脸怜惜的走了出来:“吴姐,你这又是怎么了?你婆婆又打骂你了?”
  “他光叔,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孩子饿的直叫唤!我,嘤嘤嘤......”
  双手相握,寡妇诉苦,这个戏码再一次在大院里上演,让一些听着看着的邻居都啐了口唾沫。
  外面怎么样卞布衣并不关心,水煮鱼做完,又打了几个鸡蛋,和着刚刚剩下的蛋黄液,加入淀粉,然后庄兰兰在卞布衣的监督下十分肉疼地烙了几张鸡蛋饼。
  那金黄酥脆的面饼上油汪汪的,那用的油量让庄兰兰几乎心碎欲死,这祸害了多少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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