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我为医[女穿男] 第24节
果然,有一把铜钥匙在自己手里。
拿着铜钥匙的卞布衣又在床底摸索起来,拉出来一个箱子,卞布衣使劲将其拉出来,就看着是一个四十五厘米见方的古制红木箱,箱子上挂着一把铜锁。
卞布衣用钥匙打开箱子,就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罗列着好多书。
心里想了几下,卞布衣把书轻轻拿出来,一本一本清理到床上,就看着拿掉上面三层书之后,在电灯光的闪烁下,一阵耀眼的光芒从箱子里射出,差点让卞布衣闪瞎了眼睛。
原来是一条条小黄鱼大黄鱼罗列在箱子里!
第28章
卞布衣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仔细看去,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大小黄鱼,看着成色,应该储存了不少时间。
卞布衣仔细打量,只见在这些金条的中间位置,还有个小箱子,看位置应该是十分重要的样子,他便出手将其拖出。
研究了小箱子上的锁头,卞布衣心中有些明悟,转身回到钟老爷子看诊的地方,从镇纸上扣下来一条石龙,然后回到屋里尝试着往小箱子的锁头上插下去,用手一拧,啪嗒一声,锁头应声打开。
瞬间,卞布衣有些心跳加快,原身和钟老爷子相处时,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似乎都一一的闪现在眼前,好像打开这个小箱子,就会打开一个秘密一样。
卞布衣深深吐出来一口气,带着几分好奇,伸手把锁头拿开,用手轻轻打开,一看,只见小箱子里面马上出现的不是预想中的珠宝等物,而是最上面放着一封信,信上写着:我儿卞布衣亲启。
一看这封信,卞布衣身上一阵颤抖,他只觉得原身的情绪有些爆发起来。
那字迹分明就是卞胜男的手书。
卞布衣手有些颤抖的拿起来信,摸了几下,才打开信封,仔细阅读,看完以后卞布衣心里是百感交集。
果然,常言说的好,生儿一时,操心九十九,原身的母亲真的是为原身处心积虑的筹备了很久,说是呕心沥血也不为过。
一些疑惑也随之揭开。
传承百年的卞家大医怎么可能只有那一栋四合院和一些金银珠宝呢?这显然和现实不符合。
卞老姑奶奶明明姓卞,为何那般操心王春光,反而不待见卞布衣?
信中所说也让明白了为何王春光和卞老太太如此对他。
卞老姑奶奶本是家丑,自家爷爷亲手处置,作为卞家后人,卞老姑奶奶不想杀了自己都不错啦,怎么可能对自己好?
卞布衣仔细阅读了几遍,带着几分感动把信完好的放回箱子里,与此同时心中对王春光和卞老太太再无任何负担,想着信中交待,卞布衣拿起信封下的手册,打开看了看,只见钟大爷的名字排在第一位。
钟爷爷确实不负这卞家忠仆之名,自己应该之后赶紧找到钟老爷子,这样为自家牺牲了一生的老人,不应该这么仓促的走了。
剩下的各种人名,卞布衣草草扫过,便和信封一起收到了随身空间里。
再往下便是卞家食补密录,卞布衣拿起来,百感交集,那些对卞家医术狼子野心的人,哪里能够想到,卞家所谓的医术,全在这食补医书中!
这般想着,卞布衣把整个箱子重新合了起来,然后收进了随身空间里。
卞家几代人因为外面谣传的秘籍遭受迫害,以至于人丁凋零,卞布衣想想就为卞家不值得。
想着四合院里的卞老姑奶奶,便想到这卞胜男书信中所写的“小妾生的,土匪养的,我儿要防之防之防之”,卞布衣咬紧了牙齿。
卞家有长生的秘传,为何卞胜男会早早离世?
这其中肯定有别的原因在内,脑海中那张面目慈祥,对自己原身苛责的老脸,让卞布衣心中一凛。
眼看着宵禁时间就要来到,卞布衣赶忙收拾好心情,关好中医馆的门,急匆匆地骑上了自行车回家。
回到家里,庄兰兰看他心情不佳,赶忙给他打了水,眼看着庄兰兰要给自己拧毛巾,卞布衣抬手阻止道:“兰兰,别忙活啦,你也忙了一天了,赶紧去休息,我自己洗就行了。”
说着,卞布衣便自己洗了脸,擦了脖子,只是收拾完坐在书桌前,整个人显得十分沉默。
这样没有了笑模样的卞布衣让庄兰兰觉得有些陌生,便问道:“布衣,怎么了,是不是中医馆那边出了什么事?”
“嗯,对我很好的钟爷爷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有点担心他老人家。”卞胜男信里的内容卞布衣还得慢慢消化,此时并不想把庄兰兰卷进来。
哪怕就是再蠢的人也知道,涉及到秘籍,那暗中的敌人不可能放过自己这唯一的线索。
“啊,昏迷了,这么严重?!”庄兰兰一脸惊讶,“你也别太担心,钟爷爷医术高明应该有准备,想来应该不会有大事的。”
庄兰兰用苍白的语言宽慰着心事重重的卞布衣,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可不都是先昏迷后去世的?
“我知道,老爷子一直期盼着我考过医工考试,我要去加倍努力,你先睡吧。”卞布衣语气有些低沉的打发了庄兰兰。
他需要在书桌前静静心,好好理清脉络,他哪能想到自己穿个越,还能穿出来个恩怨情仇、国仇家恨的。
想她前世一直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乖宝宝,哪里能想到人与人之间还能复杂成这样?
即使是科室的竞争也不及这万一啊。
领完签到奖励后,即使多了的两道倒霉符也没有让卞布衣高兴起来,依旧心情沉重。
等第二天醒来,庄兰兰就看见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养得稍微白皙的卞布衣此时眼睛红肿,下眼圈极黑,像极了某种东川特有的动物。
“你这也太心急了,要注意休息,你跟着钟爷爷学了那么久肯定没问题的。”庄兰兰宽慰着卞布衣,她以为卞布衣是因为答应了钟老爷子的医工考试着急,却不知卞布衣心有他事。
“没什么,就是失眠了,看书晚了些。”卞布衣打了个哈欠,拿着脸盆打算去洗漱,一不小心,差点撞在了月亮门上。
这让庄兰兰吓了一跳,赶忙接过来脸盆,扶着卞布衣往院外的水池走去。
庄兰兰刚把水盆放下,两人就引起了周围大娘们的议论声。
碎嘴大妈惊讶的看着卞布衣的眼睛,头一次有些迟疑的想着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开口,却不想吴寡妇此人端着衣服走了过来,惊讶的喊道:“布衣啊,不是嫂子说你,男人得节制啊!”
这话一出口,不管是卞布衣还是庄兰兰都蒙了,这是什么鬼?
庄兰兰听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啊,我让他少看点书,他就是不肯,天天熬到很晚。”
庄兰兰有些担心。
碎嘴大妈这时开口了:“小庄啊,你既然知道你家男人看书那么晚,就不要太粘着他了,你瞧瞧给这孩子摧残的!”
这话一进到庄兰兰的耳朵里,让庄兰兰更蒙,我干什么了?
看着卞布衣和庄兰兰都没有回话,迷糊的洗漱着,这些大娘们开始了七嘴八舌的关心。
“卞小子啊,不是大娘说你,这时候闹得太过,年纪大了可就不行了。”
“兰兰呐,你们到底是小,不懂得这些东西,这男人得养,等抽空你来大娘家,大娘告诉你些事。”有个热心的大娘知道庄兰兰无父无母无人教导人事,便好心的说道。
计老根媳妇此时更是慷慨解囊,道:“庄丫头啊,我家当家的当年泡了一罐子虎鞭酒,你过来打上一杯给你家男人补补。”
听到这句话,原本有些混沌的卞布衣这才反应过来,明白了这院里的大娘们说的到底是啥。
卞布衣回想了一遍自己和庄兰兰出来的情景,自己都得扶着人扶着墙......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也难怪让这些大娘们说的全是虎狼之词!
眼瞅着庄兰兰答应了计大娘,卞布衣赶紧拽着她往自己家院里走,刚走到家门口,就听着计大娘在身后喊道:“兰兰,可千万记得过来弄杯酒给你家当家的补补啊!”
卞布衣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世有些男人说着一些词汇了。
“谢谢计大娘,我身体瓷实着呢。”卞布衣转过头来,对计大娘说道。
却不想,转身一个趔趄,要不是庄兰兰扶着自己差点就摔了个跟头,身后传来大娘们的哄笑声。
计大娘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卞小子,我知道你身体瓷实着呢,一点也不虚,走路也不会摔跟头,但你小子不是有钱有票么?我就是想跟你换点东西。”
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而回答她的,则是卞布衣家的门被狠狠地关了上来。
换东西?那我一口都不给你们家留,卞布衣心里羞赧,狠狠的想着。
看着庄兰兰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卞布衣有些头皮发麻,赶紧解释道:“我身体好着呢,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问题,你别听她们胡说,我就是昨晚熬夜熬的。”
卞布衣心里想着,原身身体到底是弱了些,以后可不能熬夜不睡啦。
可是卞布衣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倒是更让庄兰兰觉得他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一路的逃荒让庄兰兰知道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在父母的教育下知道了很多东西,她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院里那些未婚青年看着自己的眼神,尤其是王春光看到自己真容前后那嗜人的眼神,让庄兰兰知道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
但是唯独在卞布衣的眼神当中,她看见了清明和正直。
想到这些,庄兰兰就想到母亲曾经说的话:哪有男人不偷腥的?
可她庄兰兰好像就碰着了一个,而且自己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
“我觉得那个大娘说的那个虎什么酒是不是可以换回来一些?”庄兰兰小心的试探道。
看着庄兰兰竟然如此说,卞布衣一脸黑线。
眼瞅着卞布衣脸色越来越黑,庄兰兰连忙补了一句:“毕竟听说虎骨酒什么的,不是可以壮骨吗?你不是说咱们都要好好补补么?我娘曾经说过,男人二十多还能蹿一蹿高个。”
卞布衣的脸色黑里透着红,合着庄兰兰不仅觉得自己不行,还觉得自己矮?
不过原身的身高确实不算太高,估摸着还没有到一米七。
想到这,卞布衣大声呼出来一口气:“这个以后再说,早饭我也不吃了,去学校吃。”
说着,卞布衣推着自行车本来想直接走,想了想又回了头,他从身上兜里拿出二百块钱递给了呆站着的庄兰兰。
“虽然我不需要,但是酒是好酒,既然有那你就去换回来吧,钱不够再补,记得,把他们家的全换回来。”
卞布衣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可知道这些人的尿性,要是庄兰兰没去买那个酒,他敢说那计大娘碰见了肯定就要问一嘴。
要是还给她家里面剩下,天天见着自己就问,卞布衣想想就有些难堪。
而庄兰兰拿着钱,心中一叹,果然世间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想到卞布衣的身体,庄兰兰给自己打气,自己一定要把卞布衣的身体养好。
心里想着,庄兰兰还攥了一下拳头,心里充满了对卞布衣的怜惜,只觉得他也是个苦命人。
不知道被庄兰兰当成苦命人的卞布衣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吐槽,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想自己一个黄花大......大......大小伙子就这么被人误会了!
这事闹的!
一想到满院子都会传乱七八糟的东西,卞布衣只能把情绪发泄在早餐上,结果一不小心多吃了一个包子,等到学校的时候,还在打着饱嗝。
让没有吃早餐的储才是深受其害。
“卞老大,你这早晨吃的是韭菜肉的包子还是韭菜鸡蛋的包子?”
“嗝。”卞布衣打了个嗝,“你小子的鼻子倒是挺灵,韭菜肉的包子,好吃所以多吃了一个。”
储才听了,羡慕的看着卞布衣,“老大,下次也给我一个机会,我也想吃到饱的和你一样打嗝。”
自然灾害刚刚过去,粮食供应不足,普通人家想要吃饱,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定量就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