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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我为医[女穿男] 第30节

  “兰兰,我头疼!你扶着我点,王春光会打你的,他可搬来了人,你可别上去。”卞布衣极小声的靠在庄兰兰耳朵旁说道。
  庄兰兰看着虚弱的卞布衣,瞬间领悟过来他的意思,那眼神好像在对卞布衣说“那老太太是不是也欺负咱?”
  卞布衣心中狂点头,脑袋也跟着点头,又小声的说道:“她欺负咱,那不是正常的吗?”
  眼看着老太太要往他二人走去,庄兰兰赶紧把擀面杖横在了胸前,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布衣小子,你可不对,怎么能和你媳妇一起欺负你家大哥呢?”
  庄兰兰听了只觉着不可思议,没看着自家当家的一脸血么?
  谁欺负谁?
  想到这里,庄兰兰有些恼怒,直接怼道:“老太太你这是不是拉偏架啊,你看看我家布衣,再看看王春光,让大家伙评评理,到底谁欺负谁?”
  众人看看满脸血的卞布衣,又看看缩在卞老姑奶奶身后的王春光,谁欺负谁,一目了然。
  卞老太太看着满脸血的卞布衣,又看了看缩在自己身后几乎完好无损的王春光,实在张不开那张嘴说是卞布衣两夫妻欺负王春光
  “姑奶奶,真的是他们欺负我,我真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卞布衣啊!”王春光委屈的说道。
  这话一出,众人都议论纷纷。
  “这王医生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见长啊。”
  “以前就是他欺负卞布衣,卞布衣什么时候还过手?”
  “哎,卞布衣也是可怜啊,摊上这么一个大哥。”
  “这算什么,没看着人家亲姑奶奶都向着王春光,这都说女人是狐狸精,我看王春光也不差啊!”
  “那可不是咋地,那王春光都迷住了老太太,他又不是亲孙子,也没啥血缘关系,居然这样偏袒他!”
  这句话一出,卞老姑奶奶瞬间变了脸色,只觉得自己万年的老脸都要被丢尽了,而王春光只觉得自己今天是霉神附体,不仅挨了打,还被人诬陷,自己跟这个院子犯冲,压根就不能踏进这个院子。
  王春光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他指着卞布衣,愤怒的喊道:“姓卞的,你要是个爷们,你就出来说,你那鼻子是自己出的血还是我打的?!”
  卞布衣似乎被这话惊吓到,虚弱的挥挥手,“王春光,我不跟你犟嘴!你是不是爷们我不知道,但我是个爷们,这鼻子是我自己给自己抡的,行了吧?”
  卞布衣此话以退为进,瞬间让周围的人更是同情,瞧这孩子被吓得。
  苟全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鼓着掌笑道:“王春光你就不是个爷们,敢打不敢认。”
  “苟全你这只老狗,哪里都有你!是我打的我就认,不是我打的我认个屁!”
  苟全指着卞布衣的鼻子,嗤笑道:“谁有病自己把自己的鼻子打出血啊,你王春光就不是个爷们,敢打不敢认!”
  王春光恨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自己这真是百口莫辩啊,自己挨了打不说,还得被冤枉。
  这时,吃饱了饭的吴寡妇也走了过来,王春光看到了,连忙把求救的目光朝她投去,他诚恳的对吴寡妇说道:“吴姐,我真的没有打卞布衣啊。”
  吴寡妇看看现场,有些迟疑的点点头,“春光老弟,你说什么我都是信的,但是我瞅着好像庄兰兰那边说要给你送公安。”
  听着吴寡妇这话,王春光赶忙朝庄兰兰看去,就看着在谷大爷的劝说下,事件的走向越发不可收拾。
  庄兰兰决定要拿起正义的武器保护自己。
  “合着我们家布衣被白打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听着谷大爷让两方和解的话,庄兰兰生气了,坚决的要找公安。
  谷大爷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道:“都是兄弟,一人让一步就得了,何必闹得不可开交呢?外面也不好看啊!”
  庄兰兰梗着脖子说道:“不是说我们闹得不可开交,我们在家好好的坐着,无缘无故的被人打上门来,谷大爷你说有这道理吗?”
  谷大爷没想到,原来看着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脾气上来竟然这么轴,有些无奈:“要是你们把王春光送公安,你们脸上也不太好看,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一家人?我可没有看出来,而且到现在王春光都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知悔改,我不能任由他欺负布衣。”
  谷大爷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不争气的王春光说道:“你们要是把王春光送到公安那里,少不得拘留,要是他工作没了,怎么办?以后还不是你们养他?”
  “谁养他?他丢了工作也是他活该,布衣,走,咱们这就去!”庄兰兰气哼哼的说,眼瞅着要走。
  听着这话,王春光一个哆嗦,工作和别的相比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尤其是对现在没钱的他来说。
  “我认,我认,弟妹,我认还不行吗?!是我,是我打的卞布衣,我不是爷们,我给他医药费还不行吗?”王春光跳着脚跑到庄兰兰他们跟前,一下子蹲到了地上,捶着自己的脑瓜子说道。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非要嘴硬,犟什么犟?谷大爷,罚他,重重的罚他!”苟全乐呵呵的,看着热闹不嫌事大。
  谷大爷瞪了苟全一眼,骂道:“苟全,你可拉倒吧,滚到一边去!”
  瞪完苟全,谷大爷转过头来,温和的对着庄兰兰和卞布衣说道:“你看,王春光也认错了,你们就原谅这个混小子吧,不要闹到公安那里去,大晚上的,还给人家增加工作量。”
  这时卞布衣扶着额头,哎哟哎哟的叫着,“兰兰,我头好晕,有点恶心迷糊,估计至少给我打出来个脑震荡了。”
  王春光本来认了罚,没想到卞布衣竟然还加戏,他一听这话,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骂道:“卞布衣你真是狠毒啊,你说我碰你一根指头了么,你说我给你打出来个脑震荡?”
  苟全在旁边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对对对,不是碰了一根指头,是打了一拳头。”
  卞布衣听了,心中乐开了花,这苟全可真是个好队友啊,以后说什么也要对他好那么一点点,他可真是关键时刻的好辅助。
  现实中的卞布衣苦着一张脸,弱弱的说道:“是不是脑震荡,你清楚,我也清楚,毕竟咱们都是学医的。”
  旁观众人纷纷点头。
  王春光握着拳头极力忍耐,而卞布衣一看他还给自己挥拳头,于是在王春光不注意的时候,卞布衣把手上擦鼻子留下的血悄悄弹到了王春光的手上,灯光昏暗,没人看见他的动作。
  王春光举起自己的手,抗议的说道:“我发誓,不是我打的!”
  不想,卞布衣冷哼一声,“你发誓有什么用?不是你打的,还是谁打的?不是你的拳头,谁的拳头上还有血。”
  说完,就有人拿着手电筒朝王春光举起的拳头照去,上面居然还有血迹。
  王春光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卞布衣,你卑鄙!大家相信我,我真的没打!”
  “对,我卑鄙,我卑鄙到好好的在家里待着,还有人上门打我,你说是不是你上门,想打我?”
  王春光急的没有了理智:“我是想上门打你,那是想为草鞋出气,可是我没碰着你啊!”
  这时卞老姑奶奶看不下去自己这个蠢孙子了,直接拿着拐杖抽着王春光:“你自己都承认要打人家了,还在这儿狡辩!不争气的东西,还不赶紧道歉?!”
  一边她对着不依不饶的卞布衣两人说道:“布衣啊,听姑奶奶一句劝,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帮这个小子出十块钱医药费,卞小子你赶紧去看看,别耽误了治疗,这事就算了了,好吧?”
  卞布衣眼睛厉芒一闪而过,你们好一个奶慈孙孝!想这么解决?他可不允许!
  “兰兰,你还是报公安吧,让他们给我验伤,我现在不但头疼,还恶心想吐。”说着,卞布衣就作势要吐,可是把庄兰兰吓了一跳。
  “你怎么样?咱俩赶紧上医院去吧!”庄兰兰哪里还顾得上找什么公安,只想着先带卞布衣上医院看看去。
  “一百块!”卞老姑奶奶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看着庄兰兰对十块钱无动于衷,卞布衣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只好加码。
  可是庄兰兰已经搀扶着卞布衣往外走了。
  “五百!我老婆子就只有这么多棺材本了!”卞老姑奶奶用拐杖敲打着地面。
  听着这话,众人都惊讶了,一个老婆子竟然有这么多钱,真是深藏不漏啊!
  “姑奶奶,你不能给他!”王春光急了,想要拽一拽卞老姑奶奶。
  卞布衣嘴角一冷,这老太太,这样了还想着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他转过身来缓缓开口。
  “姑奶奶,你的面子比天大,但是这不是王春光想要对我动手的理由,他这性子得治一治,而且您的棺材本我可从来没有肖想,也不敢拿。”
  眼瞅着卞布衣一番话把自己下的套解开了,卞老姑奶奶心中有几分无奈,难道正室长房的子孙真的比自己的孙子要更聪明么?
  “算王春光借我的,不是我的棺材本,他以后会还我的,只要你不追究。”卞老姑奶奶服软道。
  “那王春光你怎么说?”卞布衣又冷冷看向王春光。
  眼瞅着王春光又要嘴犟,卞老姑奶奶赶紧给他一个眼刀:“你小子想被拘留怎么着?”
  王春光听了这话,瞬间服软,“我先借姑奶奶的,每月我给您还一点,直到还完为止。”
  听完这话,卞布衣便以商量的语气对庄兰兰说道:“既然咱们大哥想要给咱医药费,咱们就拿了医药费再上医院去吧,不能他不仁我们还不义,就给他一个机会,没必要把他送公安了吧。”
  于是,在满院的见证下,王春光从老太太那里,借了五百块钱,又在谷大爷的要求下给卞布衣写了保证书。
  如此,这场闹剧才收场。
  拿到保证书,收到钱,卞布衣马上和庄兰兰往医院去,留下王春光一脸无措的站在四合院里。
  王春光想不通,明明是他去找卞布衣算账,为什么感觉是卞布衣找他算账?
  明明是想让卞布衣破财,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自己负债累累?
  一想到这五百块钱自己得还两年,王春光只觉得自己生活无望,再有两年自己就三十了,还有哪家的黄花大闺女愿意嫁给自己?
  总不能真的找外面的搭头吧?
  刚到医院,庄兰兰就搀扶着卞布衣往急诊跑。
  “大夫,大夫,麻烦赶忙给看看,我家当家的被打出血了!”
  庄兰兰一看着了穿白大褂的护士,就喊着。
  这让卞布衣有些无奈,他半路上就想转道去中医馆,只要给四合院的邻居一个自己受伤的印象就行,哪里知道搬起来石头,砸着自己的脚。
  庄兰兰坚决的让卞布衣去医院看看,毕竟这血肉模糊的样子,可是把她吓坏了,她心里十分担心自己的丈夫步了父母的后尘。
  “我看看,你别紧张!”
  看着卞布衣血模糊着脸,医院的护士马上安排到就诊室,医生给开始了检查。
  卞布衣的眼皮被医生翻着,手电筒的光线照在自己的眼睛里,卞布衣只觉着有几分刺眼。
  “放心,没啥大碍。”
  一番检查,医生宽慰着两人,卞布衣跟着点头:“我也觉着我这会儿还好。”
  庄兰兰不信的说道:“医生,麻烦你再给仔细检查一下,我家当家的头疼恶心呕吐,之前虚弱的差点晕了,怎么会没事呢?你再给他好好看一下吧。”
  “哦?还有恶心呕吐的情况怎么不给我说呢?我再好好检查检查。”
  医生再次检查完,各方面指标并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便判断道:“那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
  “脑震荡?那怎么办啊医生?”庄兰兰紧张得两只手使劲攥着衣服,急促不安的问着医生。
  “这样吧,住院观察一天,如果明天有什么特别的现象再说。”
  “哎呀,我这没什么事,不用住院。”刚说完,卞布衣的鼻血又流了下来。
  他只好无奈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流出的血,只见那一张干净的手帕上全是斑斑血迹。
  “你还说没事?没事流什么血?”
  此时卞布衣已经明白自己这流鼻血是怎么回事了,自己这血气方刚的身体碰上了那虎狼之药泡的酒,还一个劲喝了四杯,自己不流血那老虎都能气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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