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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我为医[女穿男] 第81节

  卞布衣对旁边站着的计老根说道:“麻烦计大叔你帮钟爷爷打份流食,粥啊汤啊都行,只是汤别太油腻。”
  正站着无事可做而有些手足无措的计老根赶忙应了下来,“行,我这就去。我顺便把午饭打回来,这位老爷子,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朝冲天挥挥手:“随意就行,等一下店里的伙计也会过来送饭,小友你少打一些。”
  虽然计老根也想跟钟老爷子聊上那么几句,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吃饭比聊天重要,而且现在钟老爷子也需要静养。
  计老根拿着包里的饭盒出了病房门,王医生看着众人都关切着钟老爷子的情况,便发出声音:“那个,我来检查一下,看一下老爷子是不是真的好了。”
  这个时候的卞布衣倒是不再狂躁了,他把钟老爷子的手放在病床上便起身让开了位置。
  “检查可以,但是请轻一些,老爷子刚刚苏醒,不适合大幅度的动作。”卞布衣不忘仔细的嘱咐道。
  那王医生自然是点头应“是”,然后便把听诊器挂在了耳朵上,对钟老爷子进行了细致的检查。
  一边检查,王医生一边感慨和疑惑。
  “不对啊,奇迹啊,怎么醒的呢?这完全没有道理啊。”
  要知道病人的大脑可是处于深层次的昏迷啊,这是如何唤醒的呢?
  疼痛感?想想,王医生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卞布衣的时候,王医生的眼神里自然带了几分奇怪,这没来由的让卞布衣背后一寒。
  “这位医生,怎么了?”卞布衣皱着眉头问王医生。
  王医生如同看着宝贝一样看着卞布衣,开口询问道:“我这边还有几个昏迷的病人,要不你也过去拍打一下我看看?”
  说完,王医生就觉得有几分不妥,这病人是能随便拍打的吗?毕竟,又不是自己的所有物,能让他随意安排实践吗?出了问题怎么办?
  显然是不能的。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既希望卞布衣答应又希望卞布衣不答应,以至于他的心就像仲夏的云一般,漂浮不定,纠结万分。
  好在卞布衣直接拒绝了。
  “不好意思,这拍打不是随意来的,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实战第二次。”卞布衣的声音十分沙哑。
  而此时,经过短暂休息的钟老爷子眼神变得清明起来,他一把拉住了卞布衣的手。
  “好好,卞小子,我还以为我老头子以后的见不到你了。”
  卞布衣听着钟老爷子说出流利的话,脸上的疲倦似乎被一扫而空,“钟爷爷您是说什么呢?您老人家一定会长命百岁。”
  此时眼神清明的钟老爷子稍微有些艰难的转头看向卞布衣,心中既是兴奋又是心疼。
  曾经那俊秀瘦弱的小少年,如今站在自己病床前,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眼圈都黑了。
  不用想,这孩子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病而遭罪了。
  看着卞布衣的这副模样,钟老爷子压着心中的激动考教着卞布衣:“臭小子,我怎么教你的?咱们大夫首先重要的是什么?”
  没想到钟老爷醒了刚刚没多会,就想着考自己,卞布衣心生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
  “老爷子,事急从权,您教导我咱们大夫首重仪表卫生,这不是着急来看您么?”卞布衣摸摸自己嘴周的胡渣,略微有些不适的说道。
  “你啊,等下赶紧去洗把脸,刮刮胡子。”钟老爷子说完,有些难受的动动自己的身子骨,感慨的说道,“老了,身子不行了。”
  那边王医生听了,点点头:“老爷子,您这孙子上来就给你又拍又打,就是再好的身子骨也会给你拍散架啊。”
  钟老爷子听了王医生的话,皱皱眉头,他感知自己的身体,然后略微激动的看向卞布衣,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卞门八锁?”
  卞布衣自然点点头,钟老爷子瞬间老泪纵横,嘴里呢喃着“老天开眼啊”。
  看着钟老爷子有些激动,卞布衣连忙给钟老爷子顺着气,“钟爷爷,您别太激动,以后这事我慢慢给您说。”
  几番安抚,这才把老爷子的情绪变得平顺起来。
  那边王医生有些按捺不住了,奇怪的问道:“什么是卞门八锁?”
  朝冲天一听就知道这是卞门秘籍,想着打断王医生,“王医生,这一听就是一种家传医术,您这么问……”
  王医生听了,脸上微微有些不屑的神情,“这中医就是固步自封,哪有西医能让大家都学习的好?”
  “不说就不说吧,现在老爷子身体还行,等会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到办公室来找我。”
  卞布衣没有想到,这王医生还是个西医控,瞧不上中医啊这是。
  “王医生请留步。”卞布衣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王医生,“不是说中医固步自封,而是因为中医收徒需要循序渐进,速成不得,而且小孩握大刀,这很容易就伤人伤己。”
  “您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拍打钟爷爷?我不妨跟您说一说。”
  “人体当中有八把半锁,这是咱们先人根据锁在人体的部位及其作用便于记忆起的名字,而我给钟爷爷使用的便是这八锁当中的返魂锁,属于锁中有锁。如果单开一锁,对病人是没有效果的,所以你在看我拍打的时候,其实就是在给我钟爷爷开锁呢。”
  “这样才能让我钟爷爷身体内的气血运转起来,脑部供血充足,这才能促使他醒过来。”
  王医生对卞布衣的这些什么锁啊,什么气血啊弄的是一头雾水。
  “你告诉我这个手法不就行了吗?如果说有用的话,我照着来不就可以了么?”
  “我所说的固步自封也是因为这个,能够多救人不是更好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卞布衣摊摊手,“西医讲究哪里疼治哪里,哪里坏切哪里,但是中医讲究的是阴阳五行平衡,所以没有扎实的中医基础的话,就算告诉你,也是无用,而且乱用还可能害了人家一条命。”
  此时的王医生和卞布衣之间的争论仿佛变成了中医和西医的辩论,谁也不想让谁。
  但是以钟老爷子的状况来看,显然是卞布衣胜利。
  毕竟,事实是最有利的证据。
  卞布衣的话也让王医生有些思考,“看来急症可以用西医,慢症才能用中医啊。”
  他这样低声说着,对于这样的话,卞布衣曾经留学的时候听到过很多。
  曾经甚至他一度也是其中一员,如果不是因为他掌握了卞家医术,估计也会陷入这种迷茫吧。
  卞布衣缓慢开口:“王医生,这中西医论的话,不是一朝一夕的,凡事都有利有弊,也许某一天,中西医结合起来,就可以疗愈所有疾病了。”
  听着卞布衣这大言不惭的话,王医生摇摇头,“你们好好照顾老爷子,有事叫我。”
  送走了好奇的王医生,病房中这才恢复正常的问候。
  “来来来,卞小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性命相交的老友,朝冲天,你叫朝爷爷就好。”
  “小朝啊,这就是我跟你提的那个卞小子,也是个苦过来的孩子,跟你小子差不多。”
  卞布衣连忙对着朝冲天致歉,“朝爷爷,刚才实在是对不住了。”
  朝冲天则是拍着卞布衣的身板,哈哈大笑起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你小子能治好老钟,哪怕把我踹的半死,我也心甘情愿。”
  钟老爷子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还踹上了呢,你们发生什么了?”
  卞布衣脸上露出尴尬而歉意的笑容,朝冲天倒是露出爽朗的微笑,“嗨,没什么大事,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钟老爷子听了,心里既是感动又是后怕,他指着卞布衣,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平时怎么教导你的,遇事冷静,小朝年纪也这么大了,你说你要是把人踹出来好歹,这可怎么办?”
  卞布衣嘿嘿笑着,“当时我都是收着力道的,这不是担心您老爷子吗?放心,踢不坏。等您老好了,我再好好跟王医生和朝爷爷道个歉。”
  朝冲天摆摆手,“行啦,你是老钟的孙子,那就也是我的孙子,这事咱们就揭过不提。”
  正好这个时候,计老根也打饭回来了。
  “钟老,您大好了?”
  刚拎着饭盒进来的计老根就看见钟老爷子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还能和卞布衣两人对话,便一脸惊喜的问道。
  “钟老,您这是好了?”
  钟老爷子看着计老根,也是一脸激动,他看看卞布衣又看看计老根,喟然一叹。
  “我这晕倒的时候,臭小子做了什么呀?都让你明显了?”
  计老根点点头,“明显了。”
  “而且您还不知道吧,咱们卞科长已经成为小姐以前工作的医疗科科长了。”
  这话一说,倒是让钟老爷子一惊。
  钟老爷子有心想问,但是被卞布衣岔了过去,“钟爷爷,您这胃咕咕叫呢,咱们还是先吃完饭再说吧。”
  “您到时候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卞布衣适时的阻挡让钟老爷子若有所思,他看了朝冲天一眼,便点点头。
  “好,咱们吃饭,看看小计给咱打了什么好吃的?”
  计老根趁机回答道:“给您老打了鸽子汤,我们吃米饭吃菜。”
  很快,计老根就和卞布衣一起把饭菜分了一分,四人一边说话,一边吃着自己的那份饭菜。
  中间,朝冲天那边有伙计送来了一份饭,倒成了这顿饭的添菜。
  饭饱之后,钟老爷子便开始撵着人,他有好多话想和卞布衣说,但是饭后有些犯困,于是强打着精神把朝冲天劝走。
  “小朝啊,你那摊子离不开人,现在卞小子过来了,你就赶紧去忙活你的吧。”
  “反正有他们两人在,你就放心吧。”
  钟老爷子其实就是气血不通造成的昏迷,如今,气血通畅,也就是身体有些虚弱,这也是因为没有足量的进食导致的。
  所以卞布衣很放心,朝冲天也跟着松下来劲,这松下来劲,自然也就惦记着自家那点家当了。
  “成,卞小子,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抽空在医院招待所给你们开间房,你和这位计同志可以轮流在这里看着点老钟了。”
  这病房是朝冲天托关系弄到的单人间,陪护床只有一张,显然不能让卞布衣和计老根都能够充足的休息,所以听着朝冲天的安排,卞布衣和计老根连忙表示感谢。
  “那就麻烦朝爷爷了。”
  “计大叔,您跟着去订招待所吧,顺便记一下招待所的电话,给楚厂长那边通知一声。”
  卞布衣交代着计老根,这边则是帮着喝过汤的钟老爷子躺了下来。
  还细心的给钟老爷子擦拭着脸和手,他这细心的样子,让朝冲天看得十分满意。
  毕竟,自家老友没有结婚,悉心教导的孩子如此用心,让朝冲天都替钟老爷子开心。
  在计老根他们走后,卞布衣悉心的陪着钟老爷子闲聊了几句,很快,钟老爷子就因为精力消耗睡了过去。
  起先卞布衣还有些担心,害怕钟老爷子反复,等细心查看过后,发现钟老爷子只是睡着了。
  卞布衣这才放心下来,他浑身上下紧绷的那股劲,一下子就松了。
  这两天两夜的疲惫瞬间涌了上来,刚挨着陪护床,卞布衣打了个哈欠,便也跟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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