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我为医[女穿男] 第104节
钱,他们家没有,说啥也拿不出来八百块钱,唯有这一家三口的性命。
她想着,卞布衣家里两个小年轻也没有个老人在身边操持,以后就多多帮着干点活,要是庄兰兰有了孩子,自己也能帮忙带一带。
这么一想,周大娘说起话来,这才有了底气,不像周大有和葛丫丫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卞布衣看看众人,身上那股子官威消散开,脸上重新露出和煦的笑容,好似人畜无害。
“好啊,婶子,那您明天多做点,我这边还有个钟爷爷也在我家搭伙呢,等下我还得去给他送个饭。”
周大娘一听,连忙一推自家儿子,“那让你表哥跟你一起去,这黑灯瞎火的,一起做个伴,以后这跑腿的事,让他去做就行,他腿脚快,力气大,干这些活正好。”
周大有有些呆头呆脑的摸了摸脑袋,一听见自家娘这么说,赶忙应承下来,“对对对,这些跑腿的活我去做就好。”
实在拗不过周大有和周大娘的热情,卞布衣便带着周大有去给钟老爷子送饭。
这是周大有第一次可以痛快的骑自行车,村里只有村长有一辆自行车,还是公社那边退下来的,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
哪里像卞布衣这辆车,骑起来轻快舒服?
周大有一边骑自行车,一边感慨道:“要是我有一辆车,以后回村里就方便了。”
“前面带着丫丫,后边带着我娘,车把上再挂点东西,还省了票钱。”
那旁边骑着庄兰兰自行车的卞布衣一听,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声。
“是,是省票钱,但是费人,你要是从这里骑到村里,那得几个小时啊?到时候别把车链子给蹬掉了。”
“五个小时。”周大有一脸得意的说道。
“村长曾经蹬过,这可比腿着来京城方便多了!”
卞布衣一听,知道自己白说了,估计能够出力的事情,在周大有看来,根本就不累。
至于这个时候的自行车质量,那都是杠杠的!
卞布衣想到那些骑着自行车下乡的邮递员们,瞬间闭了嘴。
这个年代的二八大杠是经过事实考验的。
两人就这么聊着天,很快就到了钟老爷子的医馆门口。
只是,今天有些奇怪,往日这个点还有些忙碌的中医馆,这个时候屋里居然连灯都没有打开。
想到是不是钟老爷子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所以把中医馆歇业了,卞布衣赶忙去开门。
不想,伸手一开,门就被打了开来,但是屋里还是漆黑一片。
“钟爷爷?钟爷爷!”卞布衣连忙叫着人。
自己则是伸手拉了两下电灯的拉线,啪的一声,电灯一亮,卞布衣就看见钟老爷子趴在中医馆的地上!
地上还有些血流在蔓延开来。
“钟爷爷!”卞布衣赶忙叫了一声,赶紧冲地上的人扑了过去。
周大有也连忙帮着卞布衣去把地上的钟老爷子翻转过来。
就看着钟老爷子的额头似乎被什么东西打坏了,流了满脸的血迹,吓得卞布衣赶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一探之下,卞布衣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气有气。
“大有表哥,你帮我把钟爷爷扶到床上去。”
卞布衣给钟老爷子仔细的检查了身体,又号了脉,才放下心来。
钟爷爷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等到了床上,卞布衣便着手给钟老爷子清理起来,用酒精棉擦拭掉有些干涸的血迹之后,就露出来一条伤痕。
干涸的血迹擦掉后,还有血液往外渗出,卞布衣赶忙假装去柜台,然后趁机从随身空间拿出手术包。
返回去的时候,便给钟老爷子进行了缝针处理。
把额头上的伤口缝好之后,又用纱布等包裹起来,卞布衣这才真真正正的放下来心。
说得容易,但其实做起来,让旁观的周大有既是眼花缭乱,又是触目惊心。
毕竟缝针的时候,那血还在一边往外流。
钟老爷子在卞布衣的手下,就如同是一个正在被缝针的破布娃娃般。
等卞布衣的缝针完全结束后,钟老爷子的床头已经摞起来厚厚一层止血棉。
看得周大有是口干舌燥,心里还伴随着恐惧。
卞布衣带着无菌手套的双手也是血渍满手。
“累着了吧?你先歇会,这里我来收拾。”周大有看似老实,其实心里也比较通透。
他十分解人意的把中医馆的门板落了下来,毕竟客厅里一大堆血迹,看着就渗人。
他打了水,用抹布仔细的清理完地面后,又把手术当时用的一些废料也当垃圾一样,收拾妥当。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站在床前,等待着卞布衣的吩咐。
这边卞布衣已经熟练的给钟老爷子挂起了消炎吊瓶,“麻烦你了,大有表哥。”
周大有的所作所为,卞布衣都看在眼里,他很满意,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幸亏今天跟来的是周大有,要是跟来的是庄兰兰,不知道会害怕成什么样子?
“大有表哥,你现在旁边坐着,咱们想要回去可能得等一等,至少得等钟爷爷醒过来之后再做决定。”
周大有连连点头,“表妹夫,你放心吧,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周大有的表情看似欲言又止,“老爷子这边好像是遭贼了,你看客厅里被翻的,你说咱们要不要帮忙找公安啊?”
卞布衣想了想,摇摇头,中医馆这里出事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钟老爷子去了南方之后,卞布衣隐隐觉得这里有些不太对劲。
再想想自己从钟老爷子这边拿到的东西,卞布衣便开口对着周大有,“先等等,看看到底是谁,万一钟爷爷只是跟人吵吵架呢?万一咱们贸贸然报了警,这不是打草惊蛇放跑了坏人么?”
听着卞布衣反对,周大有也不再坚持,反而去客厅里找东西把碎瓷片、破木头都收了起来。
一边收,周大有一边心疼,“这好好的东西都给祸祸成这样了,要是抓到了那人,我非得给他一顿爆捶不可!”
别说周大有心疼,就是卞布衣也有些心疼,就说钟老爷子的那些镇纸、笔架都十分珍贵,很多东西都是古玩意儿。
不知道钟老爷子看着他喜欢的笔洗等都毁坏了,会不会心疼极了?
答案当然是,是的,钟老爷子在卞布衣处理伤口半个小时后就醒了,他一醒来就关心自己的文房四宝,一听着全都碎了坏了,他不由得痛哭,“我的宝贝啊!”
“这帮该死的太阳鬼子!”
一听钟老爷子这么说,卞布衣心中一动,“钟爷爷,你这边来太阳国人了?”
卞布衣看似是反问,其实心里已经清楚了答案是什么。
此时卞布衣想的是之前到机械厂考察的那一帮太阳国人。
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卞布衣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对啊,不是他们不是谁?!罗圈腿臭矮子,一口哈衣哈衣的!”钟老爷子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不由得哎哟一声。
钟老爷子指着自己的伤口委屈的说道:“那帮臭鬼子就是用我的笔洗给我脑袋开的瓢,还好我命大,要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钟老爷子有些虚弱无力的说道。
“您老今年真是有些多灾多难了。”卞布衣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刚刚才把钟老爷子从死亡线上拯救回来,这马上又让脑袋遭了罪,卞布衣想想,钟老爷子今年真是倒霉得很。
一想到钟老爷子倒霉,他便想起来自己随身空间中还有签到得到倒霉符,因为一直信奉自己,加上身边的人都是一些小市民,经历的事也都是小事情。
给他们用倒霉符那肯定是有些过了,但是钟爷爷都这样了,还留着倒霉符做什么?
卞布衣想着,反正也不知道是谁,这人做的又这么过分,不如用用看。
这般想着,卞布衣便对钟老爷子说道:“钟爷爷,是不是口有点干?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完,不等钟老爷子回答,卞布衣便去到柜台前,那客厅里周大有还在忙活着打扫卫生,注意不到他在干什么。
卞布衣便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一张倒霉符,摊在了柜台上,想了想,卞布衣又拿出来一张倒霉符,要是一张作用不大,两张的话应该够了。
卞布衣在倒霉符的后面写上使用目标:凡是针对钟老爷子者,必受此符。
卞布衣写完,心中有些满意,只见墨渍在两张符上流转,很快,两张符化作一缕青烟,飘向了门外。
这场景,让卞布衣怔住了,像他这种曾经的唯物主义者被这场景惊呆了,他拿出来的符没有点燃过,但是却在写完字后却消失不见。
一切都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他不由得愣神。
“表妹夫,你怎么了?”这边周大有收拾了大部分地方,就寻思过来收拾柜台,结果就看见卞布衣呆滞的站在柜台前。
周大有有些担心卞布衣因为太过于担心钟老爷子而影响自己的身体,便出声询问。
听见周大有的声音,卞布衣这才回过神来,忙对着周大有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是想起来要给钟爷爷倒水,可是杯子都摔坏了。”
卞布衣似乎是为东西的损坏而感慨,周大有点了点头,“这贼就是个败家子!”
“不过我刚刚收拾出来两个杯子,我这就去给老爷子倒水。”
卞布衣看着周大有去忙后,才擦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幸亏周大有没有看到。
要是看到,不是得把自己当成是妖魔鬼怪啊。
以后签到所得到的东西,还真是要谨慎使用,尤其是自己不知道的。
卞布衣心里合计着,等到周大有把水端来,卞布衣便接过手,端过去给钟老爷子喝。
——
此时四合院中,喝了酒的王春光已经醉眼朦胧,他如同一个怨妇一般,拉着卞老姑奶奶喋喋不休。
“奶奶,您说,您要给我整个科长,是,是科长,但是怎么是个副科长啊?我现在还在卞布衣手下干活......”
说完,王春光便拿着酒盅,又抿了一口。
不顾卞老姑奶奶有些疲惫的身体,王春光伸手使劲一拉卞老姑奶奶的胳膊,此时就见着一缕青烟没入了卞老姑奶奶身体里。
此时,四周静悄悄的,就听见嘎巴一声脆响,卞老姑奶奶惨嚎一声。
“哎哟喂——”
王春光一愣,“奶奶,你也为我可惜吧?”
王春光越想越气,一拍桌子,便对着哀嚎的卞老姑奶奶使劲的拍着肩膀,“奶奶,我怨啊,我怒啊,那小子尽使唤我,让我给医疗科看大门,我就是一条看门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