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艾登看着他,忽地把他按到了背后的桌子上,欺身吻了过去。
  第486章
  孙信厚交班去看守人面鲨,高鸿飞护送宁朗回家,步睿诚和韦渤到医院食堂里吃晚饭,医院里这时候的人虽然不多,但omega中不乏知晓闻夕言和步睿诚之事的人,都很好奇地看着步睿诚,步睿诚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韦渤端着餐盘,坐到了他的对面。
  旁边立刻响起了一阵嘘声。
  “你要不还是换个地方。”步睿诚提醒道。
  “为什么啊?”韦渤问道。
  “不然影响你的姻缘。”步睿诚笑道。
  韦渤看着他:“就……我还挺好奇的,我能问问吗?步副将。”
  “问呗。”
  “咱们水星吧,虽然a多o少,alpha跟alpha在一起也不算新鲜事儿,只是,你和闻医生身份显贵……实在是没必要将就,据我说知,有些omega不要彩礼,也很好追的,你为什么还要……走这一步。”
  “将就?”步睿诚纳闷道,“我就是不将就,才非要找他。”
  “哦,噢噢。”韦渤有些脸红了,合着人家是因为爱情,并不是退而求其次,“那你对殿下很恼火吧,他让荆露搞得人尽皆知,连这医院的人都知道了。”
  “怎么说呢,”步睿诚轻轻地笑了笑,“这件事,我还真不恨殿下。”
  若说他和闻夕言之间的障碍,可能最大的,就是“人言可畏”了。闻夕言不烦他,相反,他还挺依赖步睿诚,愿意跟他相处、跟他玩儿的,这一点步睿诚能感觉出来,亲他抱他现在闻夕言都懒得发火了,只是,闻夕言脸皮儿薄,很难主动往前迈出那一步。
  结果他的死对头凯文逊,是一脚把他踢出了柜门,让他和步睿诚陡然直面别人的目光和令人难堪的非议。
  最开始步睿诚说我去找殿下谈谈吧,要不我揍他一顿也行,他要杀我,浩海会保我。
  闻夕言瞪了他一眼,你要造反啊?你不想当兵了?何必跟他计较。算了,我无所谓了。
  于是谣言传遍军营,接着传遍医院,凯文逊不想弄死闻夕言了,他已经让闻夕言“社死”了,这就够了。
  韦渤问道:“闻医生来巡房,看那毒枭的时候,你都躲着……还是alpha和alpha相恋,不需要时时刻刻腻着对方?”
  步睿诚道:“……也需要的。但是,他一个医生,帮我们干活,研究这个,研究那个,本来应该是受人尊敬的工作,结果没来由的现在变得人人耻笑,我还是别凑到他前面了。”
  韦渤听了觉得他们挺不容易的,便说道:“晚上我值夜班,应该没什么事,你去闻医生那儿看看吧。”
  步睿诚没有答话。
  一吻过后,艾登揽着袁真的腰,把他从桌子上抱了起来,转身平放到那窄窄的一张小床上坐着。两人互相望着对方,这不足10平方米、狭□□仄的护士休息室里,只有两个人紧张又急促的呼吸声。
  艾登没有再上前,也不敢再压到他身上,只是拱起后背,一直克制着又深沉地吻着他,之后,便是轻轻地抚摸着袁真的头,拢着他的后脑勺往下,拍了拍他的后背,清亮的眼睛凝望着袁真,像是安慰,也像是抱歉,静静地看着他。
  “袁真,我真的很喜欢……”艾登斟酌着语句,不知道还应该怎么剖析自己,表白自己,让袁真对他、以及对他们的未来有信心。
  “三次了。”袁真用指背按了按自己的嘴唇。
  艾登懵在那儿,半晌,他才惊讶道:“你在计算次数?”
  “是啊,不是你说的吗?三个小时……六次。”
  “所以,你就要等我用完次数,就跟我拜拜?!”艾登质问道。
  “是啊,不然你还想怎样?”袁真抬头望着他,“是你说的,以吻还吻。”
  “你,我还说让你嫁给我呢,这句话你怎么不听?”
  “你别闹了。”袁真求饶般地说。
  “你喜欢我,都快喜欢得不行了,你就能这么放开我?”
  “……能。”袁真说。
  “你就这么无情?”艾登愣愣地看着他。
  “艾检,也许,你从没有遇见过我这种omega,跟海曼中将和艾兰相比,”袁真看他生气又失望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哄他,“我知道你们家里是没有像我这个年龄的小仆人伺候过你……”
  艾登听到了仆人二字,有些生气,生气袁真这么审视自己,可听着听着,他却忍不住想歪了,袁真的确很温顺、体贴,也很沉默和好欺负……像个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释放恶念、随意□□的“小仆人”。
  “我会做饭、会开车、会给你熨衣服,还能跟你聊天解闷,给你当保姆和保镖,你觉得很贴心,也觉得很新奇……可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我只有仆人的功能,只会伺候人,没有别的用处,你把我带出去,并不会给你增光添彩……”
  “……你,你不要再说‘仆人’、‘伺候’这样的话了!”艾登的脸连着耳朵根儿都发烫了,他急急地转过身去,“……别说了,我会多想。”
  “……想什么?”袁真一头雾水,从床上下来,要去看艾登,艾登却又转过头去,离他远了点儿。
  忍着半硬的状态,终于下去,艾登才冷声问道:“这么说,你再让我亲三次就完了?”
  “嗯。”
  “没门,你猥/亵了我,不知道私下里还有多少次,连我吃过的三明治都不放过,”艾登冷哼道,“我至少要你还一万次。”
  “凭什么啊?”袁真有些急了,这下他还怎么都甩不掉艾登了。
  “你一个检察官还欺负人啊?”袁真说。
  “就欺负了,怎么着吧?”艾登转过头来,忽然变得很凶,表情严肃。
  “……那,我给你赔偿金好吗?就像威尔逊殿下赔偿我的那样。”
  “你赔不起。”
  “……艾检,你能不能放过我,非要把我弄得难堪你才甘心吗?”袁真有些动怒了,“还是你仗着你是康斯坦丁上将的大少爷,非要耍我、欺负我?”
  “就仗着了,我就是大少爷,你能怎么办?”
  艾登越说脸色越难看,右手忽然按在右侧肋口,微微皱眉,低下了头。
  袁真看他表情,急急地走过去扶住他:“你胃疼吗?”
  艾登幽怨地瞥着他,低着头,弯着腰,像是有些难受。
  “你坐会儿,”袁真把他推到床边坐着,紧张地问他,“你晚上吃饭了吗?你中午就没吃多少,早上也只吃了两口。”
  艾登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揶揄道:“这都给我记在本子上了吗?只关心我的三餐,却不关心我的心情。”
  “我给你煮个细面吃吧,你等着。”袁真把枕头靠在墙边,让艾登倚着,转身往外走去。
  艾登环顾这个小小的房间,只能够放下一张小床,一个椅子,还有靠在墙边支起来的一个小桌子,窗台上一盆迎风开得正好的白色玉簪花,是那个晚上,自己送给袁真的。
  床上的枕头和毛毯,艾登都很熟悉,因为是袁真住在检察院时,他下单买的,走的时候袁真用个双肩包都给背走了。床头上面有个小架子,上面摆放着那个水晶杯,看来是不使用了,像个工艺品似的摆放在那里,桌上的笔筒,则是用高筒冰淇淋盒洗净后做的笔筒,里面插着几支碳素笔,桌上还有几个值班用的笔记本。
  袁真把检察院里属于他的东西全部拿走了,放到这个独属于他的小房间里,看得出他的珍惜和爱护,只是,唯独艾登这个人,他不要。
  艾登望着这些东西,渐渐地,有些心疼。
  他不明白袁真的怯懦和不敢,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或者说他认识的人,大多都是艾兰、李茉莉、方倾这样劈波斩浪、为所欲为的omega,所以他不大理解袁真这种闷闷地缩在壳里的人,甚至对他急躁和生气。
  过了一会儿,袁真急急忙忙地回来了,问他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
  “你还是饿了,等我会儿,马上好了。”袁真拿着两个鸡蛋、一根胡萝卜、一袋速食面,开始做起饭来。这屋里只有一个自热的小煮锅,袁真把食材处理了一下,很快地煮好了面条,只是简单的东西,却做得整个小屋里香气扑鼻。
  他小心翼翼地把锅端到了桌上,把筷子递给了艾登。
  “谢谢。”艾登用筷子挑起了面条,低头嗦了一口面,赞叹道,“味道真不错!”
  袁真笑了,坐在床头,手肘支在桌子上,抚着下巴,歪着头,温柔地看着艾登。
  艾登从面汤里夹起一个胡萝卜片,问道:“为什么还要切成一个个太阳花的图案啊?”
  袁真被他这样一问,也愣了,是啊,做的又不是宝宝餐,那么着急的情况下,他却下意识地把胡萝卜片切成这样。
  “噢,我知道了,”艾登点头道,“是把我当成你的宝宝了。”
  袁真忍俊不禁道:“你弟弟他们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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