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牛孟子心中愕然,5、10、k?我特么也有啊?我的呢?!
  他定睛一看场下的牌,才想起来,为了占道,用单牌堵于浩海,他早就把5、10、k给拆开打了!
  而这时他手里的牌,只剩5、8、9了。
  “该我了?”于浩海笑着请示牛孟子,忽地把手中牌都散开,竟然还握了一大把。
  牛孟子心下稍定,心想就不信自己溜不出去。
  “俩5。”于浩海说。
  牛孟子:“……”
  他猜得没错,于浩海确实一手的小破对儿,可他沉得住气压到了最后,开始用手里的对儿,反向制裁牛孟子。
  “不要。”步睿诚忍笑道。
  “俩3,俩7,俩j……”于浩海一个人一个个对儿在后面甩了下来。
  “你他大爷的就不能把这些对子拆开打?!”牛孟子忍不住骂道,“4你都不要!”
  于浩海扔下最后的一张a,笑道:“不忍那一时痛快,现在怎么能拿住你?”
  牛孟子浑身一顿,忽地脸上热了起来。
  “再来再来!”牛孟子气得把牌推开,“再来一把!”
  “哎,少东家,刚才你输了,得跟我走吧?”于浩海问道。
  “走就走呗,驻地又不是没去过!”牛孟子嚷道。
  “那这第二把,咱们就要下新的赌注了。”
  “你下!”
  于浩海道:“你爸也得跟我走,你们爷俩去了驻地,我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我特么想干你!”牛孟子眼中含着怒意,气呼呼地道。
  于浩海抬腿从桌子底下伸了过去,一脚踩上他的椅子横梁,用力踹了过去。
  牛孟子猝不及防,椅子猛地往后一倒,他整个人大头朝下地栽了过去!
  “少主!”
  佛像四周,大厅门里,山洞之外,荷枪实弹的保卫们见少主这么狼狈地摔倒,都急忙冲了过来,把枪对准了于浩海三人。
  “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嘴里不干不净的,没有教养。”于浩海冷冷地看着他,“还玩不玩儿?!”
  “……玩儿,玩儿。”牛孟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椅子,呵斥手下,让他们都滚。
  他低头扒拉了几下自己的乱发,竟被于浩海吼得不敢抬眼看对方。
  他妈的,到底你是土匪还是我是土匪?你吼谁呢?!
  可到底是个芳心大乱的85岁omega,见过各种牛头马面、人不人、鬼不鬼的赌徒,都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明明是出现在赌桌上,可正义凛然地仿佛站在太阳底下的审判庭上,耀武扬威,而自己只得畏畏缩缩地猫着腰儿。
  第二把又输了,输了他自己的爹;第三把,输了他的二大爷。
  他们这祖孙三人,都得跟着于浩海去驻地了。
  牛孟子忍不住问:“你到底何方神圣,要干啥?”
  于浩海问道:“你们要去到法庭上,给我指证一个人,赛威。”
  牛孟子一听,脸上变色,赛威这亲舅老爷,可是他们这个山头的金主爸爸啊!这赌场一年到头哗哗流水的钱,都是赛威这个保护神给暗中罩着的啊。
  “这个……恐怕不行,”牛孟子说,“我们,我们不认识谁是赛威啊。”
  只见于浩海脸色一沉,怒意蔓延:“赛威跟你们沾亲带故,你们说不认识?那巴克达你们认识吗?”
  “巴克达?”牛孟子装糊涂道,“是那个……传说中的统帅吗?”
  于浩海双手抓起赌桌,忽地将其掀上了天,怒喝道:“那就不废话了!”
  牛孟子抬起头,只见这足有百斤的方圆实木大桌子,竟然在头上遮天蔽日地飘飞,而扑克牌跟花瓣似的四处散开。
  他一时被于浩海这样的神力惊呆,怔怔地看着他,只见于浩海单手插兜,忽地拿出一支细长柄的银枪来,砰的一声,射中了他的眉心。
  第533章
  牛孟子倏地睁开眼睛,俨然发现山洞外面已经是黑夜,而自己的手脚都被麻绳捆缚,被扔到了防空洞里。
  他掬起手腕,使劲往上伸,摸了下自己的眉心,中枪的地方没有出血,也没有弹孔,昏倒的前一刻,他只觉得像针尖一样,眉心被刺了一下,紧接着,就浑身瘫软,失去知觉了。
  像是对付野兽用的麻/醉/针。
  想到这里,他气急败坏地使劲挣动起来,可手脚被绑得很紧,根本没法逃脱。
  洞口处有人说话,声音低低的,他听得出是于浩海的声音,立刻缩紧身子,闭上眼睛不动弹了。这声音消失后,酒糟子和马槽子的声音陆续传了过来。
  “这是个a?”刘赢问道。
  “不像啊,”步睿诚道,“a哪有长这么磕碜的。”
  牛孟子:“……”
  刘赢道:“就a才长得磕碜,你想啥呢。”
  步睿诚道:“我觉得可能是个o,眼睛是圆形的。”
  “o能这么埋汰?脸上脏兮兮的,”刘赢说,“我看不像个o。”
  “o也有埋汰的,只是你没注意,”步睿诚道,“只有小女孩是干净的。”
  这俩人猜了半天也没敢笃定,倒是对话内容把牛孟子气了个够呛,一个说他磕碜,一个说他埋汰。他咬着牙,只等着他们俩落到他的手里,要好好报仇。
  不一会儿,于浩海的声音又回来了,说是整军休息,四个小时后再作战。
  牛孟子心里一紧,这三人不但把他从山顶大庙里带了出来,放到这……目测是半山腰往下的一个防空洞里,还能气定神闲地补充睡眠,等明天再战,看来是胜券在握。
  他带了多少兵?有多少飞机,多少坦克大炮?带了多少武器?
  牛孟子心中忐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抓我们?
  “浩海,你猜他是a还是b,还是o?”刘赢往山洞里看了看。
  “明显是o啊,”于浩海道,“鞋子掉了,矮了大半截,你们没看到吗?目测还不到1米78。不装a穿什么增高鞋啊。”
  牛孟子一听,恨得双腿绷紧,皱紧了眉头,气得脸带着耳朵根儿都红了起来。
  “这还装睡呢?”于浩海揶揄地道。
  牛孟子噌地转过身,挣扎地努力坐起来未果,又跌了回去,侧着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双手使劲往前抓:“你个狗剩子!快点儿把本大爷放了!有胆子咱们就再赌两局!三局两胜!”
  三人都笑了,步睿诚道:“赌鬼的儿子是个小赌鬼,你都是俘虏了还要赌呐?”
  “告诉你们,想让我们去驻地给你们打什么官司,不可能!”牛孟子喊道,“我们一家人不打一家人,都是一个祖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于浩海阴恻恻地看着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既然这么团结,那就一起去死吧。”
  牛孟子看着他这罗刹一般的表情,心里又隐隐担心,说道:“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嘛,这位……将军,你们是哪路人马啊,是那个……蜥蜴军吗?”
  “你认识蜥蜴军?”于浩海问道。
  牛孟子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我知道皇家军和于家军,都不会来打我们。”
  “为什么?”
  “因为我二大爷是巴克达统帅的亲舅老爷,他不会好意思来打,于总司令跟巴克达又是一伙儿的。”牛孟子道。
  于浩海听了这话,跟步睿诚、刘赢对视,一齐往外走了几步,小声说话,牛孟子喊着“哎,别走啊!”
  可三人还是离开了。
  “凯文逊这混球临走也没给我交实底儿,只说是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于浩海说,“怪不得他说他打不了,原来是不能打。”
  “这么说,殿下是有意让咱们端了他们这一支系了,”步睿诚道,“他知道你要是知道了的话,也会忌惮,手下留情,或者直接去请示统帅。”
  “公主和他哥哥的意见是统一了,”刘赢回想着离开时,塞西莉欲言又止的表情,“她也说,尽管去打,不要在意。”
  “这赌场下面是累累尸骨,不打不行。”于浩海道。
  四小时悄无声息后,外面忽然枪声大作,牛孟子登时醒过来,只听外面爆炸声、枪声、飞机轰鸣声、细密的子弹声不绝于耳,穿插着本族人的锣鼓声,谈判的齐声喊话:“把少主交出来!一切都好商量!”
  于浩海这边则依旧狂空滥炸,夹杂着雷霆万钧般的炮声和阵阵浓烟,牛孟子忽然听到了父亲的喊声,大叫道:“阿大!”
  紧接着吸入了倾炮的浓烟,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牛孟子发现自己在山平顶的飞机场上了,不知道又过了几天,这会儿竟是细雨霏霏,空气微凉的清晨,偌大的空地上,他孤零零地躺在其中。
  醒过来后,映入眼帘的是于浩海,他正在飞机驾驶舱里来回走动,检查机舱,又跳下白色的直升飞机驾驶门,蹲下来仔细检查轮阀和启动器转轴,似乎很有经验。
  “阿大!阿大!”恐惧和寒冷,让牛孟子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声音非常凄厉,两撇假胡子也掉了,这几天白天黑夜,他像个麻袋似的被行军拎来丢去,下巴上黏的假的山羊胡子也早就没了,头发被小雨淋着,乖乖地贴在脖颈后头,脏兮兮的脸被小雨洗涤干净,露出年轻的omega,稚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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