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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快穿) 第194节

  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第246章
  元滢滢停下脚步,正视着蔡炳春脸上的神情,他的眉毛皱紧,眼睛里盛满了忧愁和茫然。元滢滢对蔡炳春印象不错,觉得此刻的他有几分可怜,但她却不打算插手蔡炳春和元清梦之间的事。且不说在梦境中,蔡炳春和元清梦藕断丝连,直到元清梦看透隐藏在纸醉金迷之下的都是虚无缥缈的情意,只有蔡炳春对待她的真心难得可贵,最终和蔡炳春重修旧好,即使元滢滢没有做过预知的梦境,她也不屑于做小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元清梦的不好,做棒打鸳鸯的推手。
  蔡炳春愿意守着元清梦,或者想同她分手,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元滢滢无心去理会。
  因此,元滢滢如实说道:“我并不清楚大姐是否移情别恋,连你说的她今天盛装打扮,是为了见傅少轩,是我刚刚才从你的口中知道。大姐同你讲过罢,我和她的关系并不好,这些事你不该问我。你想知道实情大可以去询问大姐。从她口中听到的,总比我随口说出来的要可靠。”
  元滢滢拒绝的直接,她丝毫没有偏向蔡炳春和元清梦中间的任何一人,只叫蔡炳春不要来问她,直接去找元清梦问个清楚明白就是。
  蔡炳春面露恍然,在他心中元滢滢一直是元清梦有些娇气的妹妹,却从未见识过,元滢滢若是想拒绝人,便会不留丁点情面,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口。但蔡炳春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他的心里只不舒服了一瞬间,很快坦然接受了元滢滢的话,深觉他的私事不应该扰元滢滢的清净。
  只是蔡炳春心中仍旧在摇摆,他出声询问,假如元滢滢是元清梦,会在他和傅少轩之中选择哪个。
  话问出口,蔡炳春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家境尚可,但绝不能一日给元清梦买上十几件上好的旗袍,更不能带着她往上流人中间交际。元清梦选择傅少轩,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元滢滢蹙眉思考,缓声说道:“我哪个都不愿意选。炳春哥的性子我不是很喜欢,傅少轩又讨人厌的很,所以你们两个我都不要。”
  被元滢滢如此直接的嫌弃,蔡炳春脸上却露出难得的笑容:“是了,我和傅少轩都算不得什么好选择。滢滢若是同人交往,合该精挑细选,选一个尽善尽美的人。”
  汽车的车窗落下,一只紧实有力的手臂挽起袖口,搭在车窗上。骨节分明的手中,两指捏着一条雪茄,燃着猩红的火星。傅少轩手心抖动,雪茄的烟灰便顺着他的动作掸落。茶色墨镜下,傅少轩看到元滢滢同蔡炳春告别,元滢滢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元滢滢注意到了停在路旁的汽车,却没有停下脚步留神细看。她缓步走着,没有分给傅少轩半分视线。
  傅少轩启动汽车,慢慢地跟在元滢滢的身后。他接连鸣了几声滴滴声,却没引来元滢滢的回头,只让她加快了脚步。傅少轩无法,只得从车窗探出头,扬声喊着:“元小姐,元小姐!”
  元滢滢听到了傅少轩的声音,并不理会他。
  傅少轩声线慵懒地喊着:“我叫的是不会跳舞、酒量也不好的那位元小姐。”
  元滢滢脚步微顿,她转过身去,露出一张带着怒意的柔白脸蛋,恨恨地瞪了傅少轩一眼:“别乱讲,我怎么不会跳舞了?”
  傅少轩驾驶着汽车,速度开得极慢,和元滢滢走路的速度保持相平。他紧跟在元滢滢身旁,嘴里咬着雪茄,说话的声音仍旧很清晰:“你们姐妹两个,都喜欢那样的男人?”
  元滢滢不回答,傅少轩自顾自地说着:“给姐姐的男友递手绢,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今天心情好,就好心劝你一句,你若是要找交往对象,万不能找蔡炳春那样的,看着家境尚可,实则连一辆汽车都没有,同女人说完话,还要女人自己走回去。”
  依照傅少轩首富傅家小少爷的身份,打听到元清梦的男友是谁和他的家境并不困难。
  元滢滢抿唇,凉声问他:“那我应该找什么样子的男友?”
  傅少轩一副没正行的模样,咧开嘴角:“像我这样的,才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起码约会之后,会亲自把你送回家门口。我若是看到了什么亮闪闪的珠宝,也会立即买来送你。你年纪虽然小,但应该明白和有钱人交往的感受,要比陪穷小子时要畅快许多。”
  喉咙中发出轻蔑的哼声,元滢滢自然不会觉得,傅少轩是看中了她,才在她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傅少轩无疑是觉得无聊,看到元滢滢在同大姐的男友说话,便起了捉弄的心思。他巴不得看到元滢滢被这些话打动,主动投进他的怀抱。这样,傅少轩就可以在姐妹两个之间挑挑拣拣了。
  但元滢滢可不会如他的意,她脚步一转,就走进了弄堂,傅少轩的汽车无法继续跟进去,只得停在弄堂口。
  李副将把新任商事会长带到杨湛生面前,介绍道:“这位是傅会长,也是申城的首富。”
  傅会长本不是商事会长,但他做了首富,便开始惦记起权势地位。而商事会长的位置,无疑会给傅会长的生意增加助力,傅会长便动用手底下的人,寻出老会长的错处,再安排人捅到杨湛生的面前。果不其然,老会长“主动请辞“,傅会长如愿做上了这个位置。
  对于傅会长的把戏,杨湛生心中清楚,他可不是被人蒙在鼓里,随便糊弄的傻瓜蠢货。只是老会长行事不端,利用会长权力为自己谋取了不少好处,被人戳到明面上也是活该。杨湛生顺势撸掉他,眼下又没有比傅会长更合适的人选,就顺势如了傅会长的心意,让他上位。
  傅会长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向杨湛生表达忠心,直言他不会赴老会长的后尘,定然勤勤恳恳做事。
  杨湛生眉眼锐利,只看年纪的话,傅会长几乎是他的父亲叔叔辈了。但在杨湛生这里,可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美德,他直接说道:“漂亮话谁都会说,我只看傅会长是怎么做的。”
  “是是是,肯定不会让督军失望。”
  仆人拿来报纸,在李副将耳旁低声言语几句。李副将看着报纸上加粗的标题,眉头紧锁,他把报纸递到杨湛生面前,说道:“督军,报纸上说你为非作歹,横行霸道,先是逼死了副会长,又强迫老会长下台,为的是扶持自己的势力,做商会的真正操纵者。”
  杨湛生还没开口,傅会长已经气得站起身来,手指发抖地指着报纸:“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督军,我这就命人查出这份报道是谁写的,要他公开道歉,承认是自己胡说八道!”
  杨湛生双腿交叠,姿态随意:“嘴长在别人身上,总不能你听到不好听的话,就去捂嘴。申城那么多张嘴,你也捂不来啊。”
  傅会长年纪大了,最是要脸面,他可忍不得旁人肆意污蔑他的名誉。傅会长重新坐回沙发里,凝神思索着,沉声叹息道:“这些人惯会引导舆论,报纸上刊登这样一篇文章,虽然对督军和我造不成实际的伤害,只是名誉坏了,总让人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
  傅会长余光扫到报纸另外一面刊登的诗歌,“尽秋”两个字赫然落在他的眼中。傅会长突然有了主意:“督军,既然这些报社能利用舆论,那你我也可以。督军知道尽秋吗,如今是申城人口口相传的女诗人。”
  杨湛生摇头,他是个粗人,做不出欣赏诗歌之类的附庸风雅的事情。
  “尽秋写过的诗作,每一首都被人称赞才华横溢,只是尽秋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好像没有人见过她究竟长什么模样。倘若,督军能够邀请到尽秋,和她共同在人前现身,定能挽回如今的局面。督军你想,文人最是清高,连尽秋这样才华出众的女诗人,都愿意应督军的邀请,可见外面传言的种种有关督军不好的传闻,都会不攻自破。毕竟能与尽秋交好的人,德行自然不会差。”
  杨湛生半信半疑,他不相信傅会长口中的女诗人竟然能够有如此大的影响,足够改变舆论。但在傅会长的连声保证下,杨湛生还是同意了。即使杨湛生不会因为外界的三两句话,就怀疑自己做错了,进而反思。在杨湛生看来,他是没有错的,外界的声音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算,但听到有人天天骂自己,总是不舒坦的。有这样一个机会改变舆论,杨湛生很乐意去做。
  为博得杨湛生的信任,傅会长主动请缨,由他来安排邀请尽秋之事。
  傅会长回到公馆,看到傅少轩躺在软皮沙发里,两条脚搭在一起,刚才在督军府忍耐的怒气,此刻全部涌了出来。他打了傅少轩两下,傅少轩懒懒地坐起身,说着:“爹受了气,又来拿我撒气了。”
  傅会长摇头,只道小儿子不争气,吩咐仆人拿来最新的报纸,他读着上面的报道,气得手掌发抖,随手把报纸扔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颠倒黑白!”
  报纸上除了说杨湛生的不是,连他这个新上任的商事会长都编排上了,说他唯利是图,手段狠辣,会长副会长的离开都和他脱不了干系,说他坐上会长的位置,就是为了捞钱。谁都知道傅公馆是出名的富丽堂皇,其中摆放的装饰家具,都是西洋最时兴的,可即使如此,傅会长仍旧不满足,使劲手段爬上了会长的位置。
  报道的用语极其辛辣,傅会长良久才平复好心绪。在他看来,这些文人就是日子太过清闲,才整天捕风捉影,胡乱说话。
  傅少轩看着尽秋的诗,突然笑道:“有点意思。”
  傅会长见状,顺势把邀请尽秋一事交给了傅少轩。
  傅少轩满口答应,没有丝毫犹豫,傅会长却开始不信任起他:“你能行吗?”
  傅少轩挑眉:“小事一桩,爹你还不相信我?”
  傅会长便问他想要怎么送去邀约,毕竟尽秋从未露过面,没有人知道她住在哪里,这该怎么送邀请函。傅少轩笑他父亲古板,哪里用得着他亲自去送。他点着报纸上豆腐块大小的诗,手指指着偌大的“申报”两个字:“瞧瞧,我不用自己动腿,只交给申城报社去找人。尽秋就是再神秘,也总要往报社投稿,报社自然能找到她。”
  傅会长微微点头,才觉得小儿子还算有脑筋。
  傅少轩立即去办,申城报社刚开始并不同意,因为如今申城有几大报社,而民众们每天至多看一张报纸,选择申报多半是为了尽秋。倘若他们把尽秋的消息透露出去,惹怒了尽秋,让她另外投稿给其他报社,可就得不偿失了。傅少轩神色淡淡,他不多说一句话,只是跟班把黑漆漆的木仓抵在申报主编的太阳穴时,他就连忙改了口风。
  “送,我们帮忙送信!”
  “程先生,有你的信!”
  程秀成从元滢滢手中接过,见是报社来的,不禁拧眉。申报对他的投稿,报酬向来给的很快,如今他并没有还没给报酬的稿子,那这封信又是写的什么。
  程秀成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就支开了探头探脑想要看看信件内容的元滢滢。他拆开信,读完后眉间拢起沟壑,神情带着不耐。
  杨湛生的邀约,程秀成是不会愿意去的,无论是作为尽秋,还是他本人。
  第247章
  程秀成当即回信给报社,拒绝了杨湛生的邀约,同时他对申城报社违反两人之间的约定,提及私事的行为表示不满,决定日后不再向申报投稿。
  主编战战兢兢读完回信,看着傅少轩晦暗不明的神情,斟酌着开口:“文人中有名气的,除了尽秋还有其他人,傅小少爷何必非要邀请尽秋来呢。”
  傅少轩却偏偏和尽秋较上劲了,尽秋的才华在一众文人中是不是最出众的,他不知道。但傅少轩可以笃定的是,尽秋的神秘使她成为了申城最有名气的文人。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你把尽秋的地址拿来,我亲自登门拜访。”
  主编心中不肯,如果让同行得知他们泄露了投稿人的私人信息,以后报社的名声就坏了。只是面对傅少轩的武力镇压,主编只得不情不愿地拿出尽秋的地址。
  傅少爷立刻动身出发。
  在他离开后,主编心中觉得不安稳,按照尽秋当初留下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程秀成的公寓里有两部电话,只是其中一部从未响过,是他作为尽秋的身份才会用到。听到电话声响,程秀成立刻明白是申城报社打来的,他接了电话,没有出声。主编声带愧疚,把前因后果告诉了程秀成。泄露尽秋的住址电话非他的本意,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主编知道尽秋性格清高,不然凭借她的盛名早就在名人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主编直言,傅少轩打的是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主意,无论尽秋同意与否,即使是绑,傅少轩恐怕也会把尽秋绑了去。如果尽秋果真不情愿赴约,最好尽快离开申城。
  程秀成沉默着挂了电话,从始至终主编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主编心中忐忑,不知道尽秋会如何处置。
  程秀成留下的地址,是不远处的另外一所公寓,他本人只是代为收下尽秋的书信。程秀成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到明天,他就发表登报声明,宣布自己已经离开申城,要出国深造。到时,杨湛生即使想要找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个国家。至于以后,程秀成再也不会用尽秋的名字发表文章,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无人会知道尽秋就是他。
  程秀成写好登报声明,他想起元滢滢对尽秋的痴迷喜爱,笔下一顿,又加了一段话。
  傅少轩到了公寓,里面空空荡荡,并没有人居住。傅少轩留下两个人,等守到了尽秋就立刻给他去电话。
  程秀成写好信,夹在了当代诗歌选集。元滢滢煮好了咖啡,正倒在精致的杯具里。她看到程秀成出了房间,随口问道:“文章写好了,用我帮你校对吗?”
  程秀成摇头,顺手端起咖啡,只说是一篇短文章,用不着元滢滢校对。
  元滢滢应了一声,咖啡香气醇厚,她品了一口,被酸苦味道弄得皱紧脸蛋。元滢滢偷偷觑着程秀成,见他没有注意自己,忙加了几块方糖,又添了小半杯牛奶。元滢滢再喝咖啡时,已经完全没有咖啡的味道,嘴巴里面充斥着甜味和奶香。程秀成淡淡收回视线,他早就知道元滢滢喝不惯咖啡,却因为喝咖啡成了优雅女郎的象征而天天都煮。每一次,元滢滢都要放上许多糖和奶,才喝得下去。程秀成看得清楚,却从不挑明,他深知元滢滢好面子,若是被戳穿了,定然会觉得羞愤难当,好几日都不理会自己了。
  元滢滢慢悠悠地喝着咖啡,配上从点心商店买来的蛋糕饼干,悠闲地像在喝下午茶。
  傅少轩没有太多耐性,他一面命人守在公寓,一面挨家挨户地询问,有没有人见过尽秋的模样,好方便他寻找。没过一会儿,傅少轩就找到了程秀成所在的公寓。程秀成前去开门,冷声回答着傅少轩的问话。
  “附近一公里左右的红木公寓,里面住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女郎,你见过没有?”
  “没有,我不喜欢出门外交,对邻居都不熟悉。”
  跟班查到了一些东西,低声告诉给傅少轩。他抬头看着相貌儒雅的程秀成,依在门旁,说道:“程先生既然不认识尽秋,为什么会代替她收信呢。”
  程秀成沉默着。
  傅少轩动手推着栅栏门,沉声道:“我也走累了,程先生能否借我歇歇脚?”
  程秀成口中说着稍等,他走进公寓,吩咐元滢滢上楼去,说有客人要来,等到他离开了,自己开口喊时,再让元滢滢下楼。元滢滢好奇,究竟是什么客人。
  “难缠的客人,你先去书房看书,等看完一本书,我就把他应付走了。”
  元滢滢点头应好,她来到书房,葱白的手指在书架上整齐摆放的书籍上轻轻划过,发出噼里的脆响。程秀成几乎可以说是博览群书,他的书架上中外书籍都有,小说诗歌散文一应俱全,元滢滢却提不起兴趣。她转过身,柔软的背依靠在书架旁,看到桌面放着一本当代诗歌选集,就拿起慢慢读了起来。
  元滢滢边看边点头,心想这么多书,还是诗歌最好看。而诗歌里面,她和尽秋一样,最喜欢这本当代诗歌选集。
  程秀成打开门,迎着傅少轩走了进来。傅少轩的视线落在两只相对的咖啡杯上,问道:“程先生还有客人在?”
  程秀成摇头:“没有,我独居,平时有喝两杯咖啡的习惯。”
  说着,程秀成就端起咖啡杯,把残留的半杯咖啡喝掉了。嘴里洋溢着甜蜜的牛奶味道,程秀成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错喝了元滢滢的那杯咖啡。
  柔软滑腻的手掌翻过一页,有信封从书本中掉落。元滢滢略弯下腰,把信捡起。她展开信细声读着,一张柔白的脸很快变得青红交加。
  因为时间匆忙,程秀成没有刻意变换笔迹,而为他校对了数十篇文章的元滢滢,自然可以看出这封信是程秀成写的,但落笔署名却是尽秋。
  此时此刻,即使元滢滢再不聪慧,也能想通一切——尽秋就是程秀成。
  元滢滢的脸颊热的发烫,心中满是难堪。她只要想到自己在程秀成面前肆意表达着对尽秋的崇拜仰慕,就觉得深深的难为情。而程秀成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从没有想过告诉她。
  元滢滢看着信中,尽秋说自己要离开申城,为了学业出国去。元滢滢根本无心去想,程秀成扮演尽秋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放弃了。元滢滢满怀恶意地想着,可能是程秀成觉得欺骗她太无趣了,不想继续骗下去,就随便找一个理由消失。到时候,程秀成再好生安慰元滢滢,把她耍的团团转。
  元滢滢捏紧信纸,在信封末尾,尽秋写道,她有一位好朋友,两人从未见过面。尽秋却知道她聪慧善良,是极好的女孩子,尽秋希望她能早日发表诗作,同样地成为一个诗人。看到这些,元滢滢何尝不知道,信中说的女孩子就是她。可是元滢滢现在怒火上头,来不及细想,只觉得信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在讽刺她。
  当代诗歌选集被元滢滢丢在地上,她水润的眼睛里萦绕着不满。
  “骗子,大骗子。”元滢滢越想越对,程秀成就是一个外表温文尔雅,实际满口谎话的骗子。她再不要喜欢尽秋,也不要继续做程秀成的助理,她要和程秀成一刀两断,再无关系。
  傅少轩不相信程秀成所说的话,他越观察四周,发现女孩子存在的痕迹越多,例如程秀成这样文绉绉的迂腐先生,即使赶时髦喝咖啡,也会挑选纯白的咖啡杯,怎么会选一对玫瑰图案的咖啡杯。
  楼上传来响动,傅少轩站起身要往楼上去,程秀成拦着他。傅少轩目光锐利,不再同程秀成迂回:“程先生,你不是独居吗,楼上怎么会有动静,莫非是进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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