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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极品家庭 第12节

  陈来宝对他大姐上次给他带回来的那块肉,最后竟然便宜了陈远川一事耿耿于怀,因为答应许瑶的红烧肉没有兑现,许瑶这段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了,你说他能不记恨陈远川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是自己买的肉?你看见他们家人去买肉了?”李二牛急切地追问,他现在越发相信陈冬冬说的是真的了。
  “那倒没有,不过他们不自己买肉还能从哪儿弄?”
  李二牛听出了陈来宝话中的酸意,知道他是眼气陈家的好日子。
  “我听人说那陈远川很擅长抓野鸡,指不定这肉不是用钱买的,是他从后山抓的,后山可不是他一个人的,野鸡也是大家共有的,这种吃独食的行为是要被严厉打击的。来宝你和他家住得近,你要是再闻到他家院子里有肉味传出来,你就赶紧来通知我,咱们抓他个现行,按理说野鸡是要大队里的人一起分的,没有野鸡就用其他东西抵,你看怎么样?”李二牛没提李兴旺的打算,只提了提可能会有的好处。
  “行,就这么办。”陈来宝很是爽快地答应了,心中暗想陈远川吃了他的红烧肉,用野鸡来还也不错。
  李二牛这一等就是好些天,好不容易等到今天,陈来宝来通知他们,说陈家又吃肉了,他从小别的本事没有,就闻这好吃的东西一闻一个准,即使刘银凤再小心,也还是被他发现了。
  李家父子得了消息,立马去找了陈保国,没给他通风报信的机会,就纠集了大队里一些喜欢凑热闹的人,浩浩荡荡地往陈家院子来了,也就有了之前砸门的那一幕。
  “弟妹,你家买肉了吧,闻着挺香,是不是明子前两天又回来了?”陈保国率先开口暗示道。
  之前那只鸡已经被陈家人分吃了大半,鸡骨头还留在桌子上,李二牛朝饭桌一扫,指了指碗里还剩下的鸡和桌子上的骨头。
  “这吃的恐怕不是猪肉吧,你们看这鸡还有剩呢,骨头也在。”
  刘银凤这会儿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她脸色微白,但想起陈远川的操作,还是勉强稳住了心神。
  “没错,我们吃的就是鸡肉,那又怎么样?”
  “陈冬冬说他爸经常上后山抓野鸡,看来这事儿是真的了,后山里的东西是集体财产,可不是你们陈家私有的。”能抓到陈家的小辫子,李二牛的语气都带着得意。
  “大队长你可不能包庇自家亲戚,他们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脚,损害了大队的集体利益,得给队里的人补偿才行。”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发现有便宜可占,立马凑了上来。
  “大队长,既然你弟妹都承认了,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吧?”李兴旺也上前逼着陈保国拿个态度出来。
  “等等,我承认什么了,我就纳闷了,我吃自家养的一只鸡,碍着你们什么
  事儿了?用得着你们这么大一堆人跑我家院子里来给我定罪名吗?你们要是眼气我家吃鸡,把自家院子里的鸡也杀了吃不就完了。”
  说到这里,刘银凤想起那只被陈远川抹了脖子的鸡,心疼得一抽一抽的,那可是每天都能下一个蛋的母鸡,也不知道老大那败家玩意儿把鸡弄哪儿去了。
  “什么,你吃的是你养的鸡?怎么可能?”李二牛不可置信地问。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家总共养了三只鸡,这你们应该都知道,如今只剩下两只了,不信你们去鸡圈里看看。”
  李二牛几人往鸡圈里一瞅,还真的只剩下两只了。
  “这不可能!陈冬冬明明说他爸经常去后山抓野鸡。”
  “冬冬一个4岁多的小娃子说的话你们也信?他前两天还跟我说,他爸打死了一头老虎呢,你们信不信?再说了,后山的鸡有多难抓大伙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当妈的都不知道大川还有这本事呢。”刘银凤语带讽刺。
  “不对,你们肯定是把鸡圈里的那只鸡藏起来了,否则的话又不过节又不收割的,你们怎么可能会把下蛋的母鸡杀了?”李兴旺琢磨了下,怀疑是提前走漏了风声,让陈家人有了准备,说着他就在屋里四处逡巡了起来。
  刘银凤一时语塞,恰好陈远川埋了鸡从后院回来,接过了话头。
  “这不是我那头疼的毛病一直没好吗?我妈心疼我,就杀只鸡给我补补。”
  陈家其他人纷纷应和:“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大哥这不是前些日子摔下沟撞到了头,落下头疼的后遗症了吗,我妈寻了个偏方,说是用老母鸡炖汤,专吃鸡头,以形补形,就能好起来。”陈远扬转转眼珠,他能得刘银凤偏爱,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被“以形补形”的陈远川抽抽嘴角,他可不爱吃鸡头,一点肉都没有。
  李兴旺和李二牛对视一眼,他们都不相信有这么巧,还是怀疑有人提前报了信。好不容易有这么次机会,要是无功而返,下次想要再抓到把柄可就难了,所以他俩的意思是还想再找找那只被藏起来的鸡。
  刘银凤这下子是彻底不耐烦了,她本就不是个好性的,因为今天这一出,还害她损失了一只下蛋鸡,就跟要了她1/3命似的,她直接指着李兴旺父子俩的鼻子大骂:“我呸,你们当自己是谁,凭什么搜我们家,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吃自己养的一只鸡还吃出罪来了,你们怀疑我们藏了鸡就要搜我们家,我还怀疑你们家藏了金子呢,你们怎么不让我们也去搜搜?他大伯,你就看着李家人这么欺负我们?”
  最后这一句,刘银凤转向了陈保国。
  “老李,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我弟妹他们就是吃了自家养的一只鸡,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了。你也不是公安同志,可没有权利随便搜别人家,你要是坚持搜还没有搜到,你闹这么一出,准备怎么跟我弟妹一家交代?”
  陈保国这话一出,其他跟着一块来的队员纷纷打起了退堂鼓。他们本来就是来凑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得些便宜的,可不想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刘银凤那婆娘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没的最后再要他们赔偿。
  “要不算了,为了一只鸡的事闹这么大动静也搁不住。”
  “就是说,都这么晚了,也该回去睡觉了,明早还得上工呢。”
  李兴旺被这些人一劝,权衡再三,也怕最后搜不出鸡来再弄的下不来台,到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李二牛走了。
  等人都出了院子,陈美妮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幸好大哥你反应快,要是因为吃个野鸡再挨顿批斗,那不是亏死了!不过大哥,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来找咱们麻烦的?”
  “他们在院子外面的时候,我就听见动静了。这可不是挨顿批斗的事儿,那李家人是想把大伯换下去,自己当大队长呢,到时候能有咱们好果子吃?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咱们家吃鸡了的。”陈远川有些疑惑。
  “先别管那个,大川,你把我的母鸡弄哪儿去了?”刘银凤还在心疼她的母鸡。
  “埋后院自留地里了,妈,趁着这肉香味儿还没散去,干脆把那只鸡也炖了吧,谁知道那李二牛是不是没事就在咱家院墙外蹲着,咱们往后一段时间估计都吃不了鸡了。”
  “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我那母鸡可是每天都能下蛋呢,就这么让你给杀了,你藏起来不就好了,也用不着抹了脖子。”
  “那野鸡又不是个死物件,怎么藏起来?难不成我还能把鸡嘴堵起来?再说了,咱们家今天鸡圈儿里少了的那只鸡,明天又活蹦乱跳地回去了,妈你当大队里的人都是傻子吗?这不是现成的把柄。”陈远川对刘银凤的异想天开十分无语。
  刘银凤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也知道陈远川说得有道理,为防这只多出来的鸡再生事端,刘银凤只能忍着不舍把它给炖了。
  经过了今天这事,陈远川更加迫切地想要寻个来钱的由头了,不然钱都不敢花,有什么东西也不敢吃,还怎么过上好日子,也因此他心底的那点念头越发强烈了起来。
  次日陈远川打着去县城给陈远明送鸡汤的借口,又去了县医院,把鸡汤都给了余蔓。
  “听说坐月子喝鸡汤比较好,恰好我家昨天刚杀了鸡,我就给你送来了点。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以后有机会了再还我就行。对了,你介不介意你的事情被传出去?”
  陈远川直接堵住了余蔓可能会有的拒绝,还顺带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余蔓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她想了下明白了陈远川的意思。
  “我没有什么可介意的,何况以孙英的为人,她也不会替我隐瞒的。”就她不能生了这件事,保准能叫孙英在家属院里宣扬的人尽皆知。
  陈远川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明白了余蔓的态度后,心中就有了打算,关心了她几句就离开了。
  第20章
  “借锣子?你没事儿借锣子做什么?”
  生产队有一面旧的铜锣,平时上工下工或者队里开大会的时候,陈保国都是敲这个锣,这可是队里的集体财产,还从来没人说要借这玩意儿,所以陈保国对陈远川跑来找他借锣子的事很是不解。
  “大伯我就借来用用,这东西摔又摔不碎,敲又敲不烂,我还能吃了不成?反正这会儿上工的锣已经敲过了,下工又还早,我也用不了多大会儿,下工前保准给你送回来。”陈远川也没说自己借锣干吗用的,只再三保证不会弄丢,这才从陈保国那儿把锣借了过来。
  拿到锣之后陈远川就直奔县城而去,他早先就打听好了机械厂家属院所在,是以这会儿没费什么功夫就寻到了位置。
  机械厂家属院里都是一排一排的筒子楼,陈远川也没管余蔓的婆家到底是哪一户,他找了个老头老太太们扎堆的地方,就把锣拿了出来,梆梆敲了几声。
  那些老头老太太们本来瞧见家属院里来了个生面孔,就挺好奇,这锣声一响,别说院子里坐的人了,就连待在家里没出来的不少都好奇地伸出了脑袋。
  “瞧一瞧看一看,各位大爷大妈们,走过路过的捧个人场哈。”这开场语一出来,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俱都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说小伙子,你这是上我们家属院里来卖艺呢?”这年头买卖物品都不许,更别说卖艺了。
  “大爷你误会了,我不卖艺也不收钱,我就是来讲个故事。”
  “那也够稀奇了,你要讲什么故事?”
  “我今天讲的这个故事,叫作‘人间绝世软饭男,硬戴绿帽不要脸’,大爷大妈们有空闲的都来捧捧场哈。”陈远川说着还似模似样地敲了声锣。
  这会儿正是上班时间,有工作的都去上班了,能待在这里的不是退
  了休的老工人,就是没工作的家属们,大伙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最喜欢的就是传传八卦了。乍一听这又是软饭,又是绿帽的,这么劲爆的元素聚集在一起,能不吸引人吗?
  不光院子里那些老头老太太们都凑了过来,不少原先在屋里观望的,连鞋都顾不得提就跑出来了,很快就里三层外三层地把陈远川围了起来。
  陈远川看人聚集得差不多了,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话说有个男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唯一的爱好就是跟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吹牛。而他日子之所以能过得这么舒服,就是因为有人养他,老爹在的时候有爹养着他,爹没了,有媳妇工作养着他。本来日子这么平稳地过下去也没什么,问题在于他媳妇生了个女孩,而且生产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再有孕的希望也不是很大,这下子这男的和他老娘接受不了了,他们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呀,所以你们猜他们做了什么?”
  周围听故事的人面面相觑,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回过味来了,什么爹死了媳妇养着,媳妇还怀孕了,这说的不就是他们家属院的雷志高吗?难怪有两天没见过余蔓了,原来余蔓生了,是个女孩,还不好再生了?
  一群老头老太太眼中都透着隐隐的兴奋,这个瓜实在是太大了,够他们吃上好几天了。
  有那思想传统,也想要儿子孙子的,倒是对雷志高母子颇为感同身受。
  “这种情况,这两口子怕是过不下去了吧,这媳妇就算再好,不能生也不行呀。”
  “这男的确实是起了换个媳妇的心思,他想换媳妇,还不想让别人觉得是自己的错,就想了个主意。”“梆!”陈远川又敲了下锣,很是知道怎么调动周围人的情绪。
  “什么主意?过不下去就只能离婚了呗,还能有什么主意?”周围人七嘴八舌地追问。
  “因为他媳妇儿是摔了一跤,被好心人送进医院的,这好心人看孕妇家属一直不来,还帮忙先垫上了医药费,所以这男的就硬是诬赖他媳妇跟帮忙送医院的好心人有奸情,还一口咬定那孩子跟那好心人长得很像,是个野种,竟是连孩子也不要了。各位大爷大妈们,你们评评理,刚出生的孩子能看出长相吗?”
  周围立马就有响应的。
  “也是,我孙子刚出生的时候长得跟个小老头似的,现在白白胖胖,谁见了都夸好看。”
  “刚出生的孩子还没长开呢,确实看不出来像谁,别的不说,就余蔓的为人我们都是了解的,她整天不是在厂里,就是在家里,没见她跟外人有接触过。”
  这会儿之前替雷家母子说话的人也不吭声了,他们觉得如果媳妇不能生了,因为想要儿子,换个媳妇,他们都能理解,但你这诬赖媳妇跟人有奸情,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也未免太过分了。
  “这志高,成日里不干正事也就算了,哪有自己给自己头上戴一顶绿帽子的,要是老雷还活着,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呢。”
  从前跟雷志高他爸关系比较好的几个老人,听到这里颇为恨铁不成钢。
  “还不都是让孙英给惯的,老雷年轻的时候,心思都花在工作上了,等后来空出手了,孩子也养歪了。”
  “志高两口子要是离了婚,这余蔓的工作……”有些心思多的,已经想到了这里。
  “工作怎么了,那可是老雷还活着的时候指名让余蔓接的班,难不成还能再换个人?”要说雷志高他爸也是个有远见的,知道儿子不成器,直接跳过儿子把工作给了儿媳妇,当时孙英还闹过来着,最后还是雷志高他爸拍的板,这些年他们母子拿着余蔓的工资,不知道有多舒服。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着吧,孙英指定不能让余蔓把工作带走,厂子里现在好些高级工都是老雷以前一手带出来的,跟徒弟也差不多了,厂领导肯定还是向着志高娘俩的,否则那孙英能愿意……”这人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人又是咳嗽,又是挤眉弄眼的,说话这人立马消了声。
  原来是孙英从外面回来了,昨天就工作的事儿,母子两个人起了争执,孙英的意思是雷志高既然不愿意去上班,不如就让她娘家侄子去,然后每个月给他们一半的工资,虽然这样比不上余蔓在时能拿全部的工资,但好歹也是个长久的收入,总比坐吃山空强。
  雷志高则想把工作直接卖了,一来他并不信任孙英的娘家人,要是工作给了他那什么表哥,对方反悔了不给钱怎么办?这工作又不是大白菜,能让人倒手来倒手去的,厂领导看在他爸的面子上,想把工作从余蔓那儿要回来,换个人去应该不是难事儿,但你也不能三天两头去找厂领导要求换人吧,还不如做个一锤子买卖。
  至于生计他也并不发愁,他有个兄弟混进了革委会,他想看看能不能托这个兄弟帮忙,找找门路也进革委会里,到时候看谁还敢看不起他,在背后嘲笑他吃软饭。考虑到孙英是个嘴上不把门儿的,雷志高怕孙英嚷嚷出去再坏了事儿,就没有跟孙英明说自己的打算,两人这才对工作的事情起了争执。
  孙英今天一早就回自己娘家去了,她想的是先跟娘家那边说好了,再回来做雷志高的工作,果然这工作的事一出,她立即在娘家受到了贵宾级待遇,娘家嫂子就差没把她供起来了,侄子也满口保证接了工作后每月给他们家一半钱。
  于是孙英满意而归,回来后瞧见家属院里这些平时闲着没事的老头老太太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聚集在了一起,还一个个都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她。
  “你们都在这儿干吗呢?”孙英实在是被瞧得不自在了。
  “老孙你回来了,我们这不是听故事嘛。”
  听故事?孙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人群后的陈远川露出脸来,她才勃然变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想换儿媳妇,我替你提前宣传宣传,好让这些大爷大妈们多为你留意留意,顺便把我垫付的医药费要回来,我就没听说过谁家媳妇生孩子,让好心帮忙的路人出钱的,要是这样以后谁还敢做好事儿?你也不用扯我和余蔓同志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关系,不行咱们就去报警,让公安同志来调查调查,看看我跟余蔓同志到底认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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