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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极品家庭 第23节

  哪怕陈远川的理由再奇葩,有这么多人给他做证,原公安也没理由再怀疑他。
  想到这里,原公安又问陈来宝:“你昨天晚上出去过吗?对赵瑞同志抢了你的心上人,你就没有什么怨言吗?”
  既然雪花膏是陈来宝送的,许瑶也提到过陈来宝喜欢自己,那按说陈来宝也是有动机的。
  “我……”陈来宝没想到原公安会突然问到他身上,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公安同志,你可以上大队里去问问,许知青长得好看,队里喜欢她的男人不是一个两个,来宝他确实是不太接受得了许知青和赵知青处对象的事,因为这个,这段时间吃饭都没胃口了,但也不至于因此就害了赵知青。”马婶子赶忙替陈来宝解释了下。
  “对,对,我就是在家里生生闷气,他俩都在一起好一段时间了,我可什么也没做过,再说了昨晚上我也没出过门。”陈来宝本质上就是个窝里横,天天在家里摔锅砸盆的,却不敢真的做什么。
  原公安闻言没再说什么,如果喜欢许瑶的人不少,那确实都有作案的嫌疑,关键得找到证据才行。
  但公安们调查了好几天,也没找到其他线索证明是爱慕许瑶的人所为。而唯一跟赵瑞牵扯较深的许瑶,公安们后来联系赵瑞的家里人时,也证实了赵瑞确实跟他家里人提出了,让他家人想办法把许瑶也弄回城,这么看来许瑶确实也没有动机,而且她一个女同志先天体力处于弱势,想要伤到赵瑞,再把赵瑞推下水沟,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还有马婶子给她做证呢。
  案件就此陷入了僵局,原公安等人并未再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便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第33章
  那天原公安他们走后,陈远川仔细琢磨了一下,总觉得公安会找上门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如果说昨天晚上他去后山被队里的人看见了,告诉给了公安,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他确实从山脚下经过了。
  可是他给许瑶雪花膏的事儿又是谁说的?喜欢许瑶的人那么多,他从没往许瑶面前凑过,就算给雪花膏那天被人看见了,从作案动机考虑,怎么也不应该先想到他,正常人首先想到的不应该是陈来宝吗?那又是什么人把他给许瑶雪花膏的事儿告诉了公安的?
  总感觉是有人在刻意往他身上引导,真说起来这个也不难排除,队里看不上他们家的人或许挺多,但真见不得他好,整日盼着他倒霉的,还真没有几个。
  一个就是隔壁那一家子,上回陈来宝跟李二牛的事件过后,隔壁就是再傻也知道是他干的,何况那马婶子可是个能耐人。
  再一个就是李二牛一家,李二牛虽然未必知道他和陈来宝闹出的丑事是自己的杰作,但因着他爸李兴旺,他对他们老陈家也没存什么好心思。
  不过相较来说,还是马婶子一家可能性更高,马婶子可还给许瑶做证了,但要说赵瑞是许瑶跟马婶子一家合伙害的,好像也不太可能,那陈来宝就是个怂货,他们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再说那些公安也不是摆设,该调查的他们应该都调查过了,那么赵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远川不知道,许瑶是利用了个信息差,摆脱了自己的嫌疑,毕竟谁能想到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知青会不想回城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许瑶躺在床上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仍然心有余悸。她和赵瑞在一起两个多月了,起初只是为了敷衍一下赵瑞,再慢慢想办法摆脱赵瑞的纠缠,可这赵瑞却不是个规矩的人,时不时地就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许瑶本来就是被迫跟赵瑞在一起的,哪里会愿意,几次都想办法推脱过去了,赵瑞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是心甘情愿的,近来对她越发没有了耐性,那天晚上还故意领着自己走到后山的水沟旁,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在赵瑞又一次想要和她有亲密的行为时,许瑶实在是受不了了,便与之撕破了脸,声称赵瑞要是有本事就把事情说出去,反正她抵死不认就是了,谁能有证据证明是她推的陈远川,赵瑞又没有亲眼看见,陈远川也没真的出什么事儿,何况她跟陈远川在外人看来又没有仇,到时候就说赵瑞因爱生恨,故意诬陷她,队员们不一定真的会相信赵瑞。
  可谁知这一举动却惹恼了赵瑞,当时赵瑞直接朝她扑了过来,想要对她不轨,她情急之下刚好摸到块石头,就朝着赵瑞的脑袋上砸了几下。赵瑞一时不防,被砸伤后便倒在了地上,许瑶则慌不择路地跑了,没走多远还撞到了马婶子。
  说起马婶子,虽然这人主动跑来给她做了证,但她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儿,也不知道马婶子那天看到了什么没有,还有赵瑞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难道真是受伤后失温死的吗?可她记得当时赵瑞并没有掉到沟里呀。她那天担心了一整晚,既怕赵瑞真的出了什么事,查到她身上,又怕赵瑞没什么事,醒来后再报复她,心情别提多纠结了,结果这个赵瑞显然没有陈远川命大,还真就出事了。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公安什么也没查出来,本来她就不是故意的,谁叫那赵瑞想要欺负她的,许瑶安慰好了自己,这才勉强入了睡。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陈来宝,他是兴奋得睡不着,他这人你要让他真对赵瑞做什么,他压根不敢,但现在看赵瑞出事了,他又少不得在心里幸灾乐祸,还对着马婶子道:“让赵瑞跟我抢人,现在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吧,也不知道他招惹了谁,被人给害了。妈,你看这会儿许知青正是难受的时候,我要是多去安慰安慰她,她是不是就能记着我的好了?”
  别的不说,陈来宝对许瑶的心思还是挺执着的。马婶子意味不明地看了陈来宝一眼,破天荒地没有反对陈来宝去许瑶面前献殷勤。
  “你想去就去吧,你放心,既然你喜欢许瑶,妈一定让你娶到她。”
  马婶子那天确实是去找许瑶的,只因陈来宝出门的时候撞见了许瑶和赵瑞在一起,回来便这儿踢一脚那儿踹一下的,看什么都不顺眼,晚饭也不吃了。
  马婶子心疼儿子,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就想去找许瑶谈谈。原先她其实是不怎么赞同陈来宝找那个许瑶的,就像陈梅子说的,许瑶娇滴滴的,一看就不是个干活的料,也照顾不好陈来宝。所以许瑶有对象时,马婶子是希望陈来宝能够转了心思的,可谁知道自己儿子还是个痴情种,就吊死在许瑶这棵树上了。马婶子没了办法,这才想要帮儿子达成心愿的,别的不说,那许瑶吊着她儿子那么长时间,还收了他们家不少东西,想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想都别想。
  她在知青点没找到许瑶后,便在大队里四处转了转,碰见许瑶时,她打眼一看许瑶那副惊慌失措,衣衫不整的模样,心中便有了猜测。后来许瑶跑了,她在周围找了找,果然看到了受伤晕倒的赵瑞。当时她要是喊人来救,赵瑞估计是不会死的。
  可马婶子当时脑子里生出了个一石二鸟的计划,那就是用赵瑞的事儿拿捏住许瑶,再把这事儿赖到陈远川身上,她出门时刚好听到了余蔓问陈远川是不是去后山了,陈远川可是点了头的,再加上陈桃子撞见过陈远川给许瑶送雪花膏,便都能说得通了不是。
  陈远川之前那么害他们家来宝,她正愁没机会报复呢,所以马婶子非但见死不救,还将赵瑞推下了水沟,当时已经开始飘雪了,如果只是受伤,兴许并不一定会出事,但要再加上寒冷的环境,就不一定了。
  马婶子不懂什么失温不失温的,她只知道就是好好的人在雪天里冻上一夜,也不定能好,更别提一个受伤的人了。她当时想着一切就看命,反正这人又不是她弄伤的,结果第二天就听说赵知青人没了,马婶子也说不清心里的滋味,但事情确实如她预料的一样进行了。
  唯一让她没想到的就是那盒雪花膏竟然不是陈远川送的,而是她家来宝买的,马婶子乍一听到时人都傻了,好在来宝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被公安们盘问了几句,却没将事情扯到自己身上,只是便宜了那陈远川了。
  这一石二鸟的计划一个眼见得是失败了,另一个却是跑不了的,许瑶想不嫁给她家来宝都不行。马婶子虽然不喜欢自己爹妈重男轻女,不拿她们姐妹当人看,自己却也是个把儿子当成命根子的人,她这辈子就来宝一个儿子,无论如何都得遂了来宝的心愿,让来宝得到自己想要的。
  赵瑞的事儿看似平息了,除了陈保国被公社领导骂了个狗血淋头,取消了前进生产大队的一切评优资格外,好似也没什么影响了,许瑶提起的心也慢慢放了下去,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这天傍晚,余蔓穿着厚厚的棉衣,推着自行车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张科长!”陈远川见到来人还挺惊讶的,上回他从野猪爪下救下了张高力后,张高力硬是带了些东西过来表示感谢,陈远川推脱不得,只能收下了。他以为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谁承想张高力还会再找上门。
  “张科长有事情想要跟你私下谈谈。”余蔓解释道。
  今天下班张科长就来找她了,说是要找陈远川,也没说具体什么事儿,余蔓便把人领回来了。
  “这样啊,那张科长咱们到我屋里说话吧,我给你倒杯水。”
  “小陈不用客气了,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待会儿还得赶回城里去。”
  话是这么说,可这么冷的天,人家领导都上门了,总得喝点热水暖和暖和。陈远川把水端到张高力面前,这才坐了下来。
  “张科长,你找我什么事?”
  “小陈,咱们机械厂的运输队你知道不?运输队最近准备招两个学徒工,我这边可以推荐下人选,这我不就想到你了吗?就想来问问看,你有没有意向。你别看是学徒工,待遇不是很高,但跟车两年后考到驾照,就能转成正式工了,到时候一月能拿40多块钱,更别提那些干的年限长的老师傅了。”说完张高力就一脸期待地注视着陈远川。
  陈远川听完后有一瞬间的发懵,这运输队他听陈远明说起过,学徒工时大概能拿20多块钱,跟车两年后转正变成副5级,工资跟4级工人差不多持平了,而那些出车年限长的老司机,工资差不多能达到7级工人的水平,跑长途的话,还有长途补贴,更别提南来北
  往的悄悄夹带个私货,挣些外快什么的。可以说运输队的工作在这时候绝对是个大肥差,属于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别想进去的那种。
  别看张高力说的是他可以推荐陈远川,但想也知道他作为人事科科长,应该还是有一定把握的。那么问题来了,张高力既然能安排这么个工作,他自家还能没有孩子或者亲戚什么的吗?他为什么要把这个机会让给陈远川?总不单单是因为救命之恩吧,难不成他们家遇到的人都这么知恩图报吗?陈远明的工作一个,现在又来一个,陈远川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
  “张科长,这运输队的工作可是抢手得很,怎么就轮到我了?我虽然对厂子里的运作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要安排这么个工作不容易,你要是还惦记着野猪那事儿,真的没必要如此。”反正严格说起来也算不上是什么救命之恩。
  张高力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陈远川会是这种反应,正常人听到有这么个工作机会,多少都会激动一下吧,他由此越发觉得陈远川不是个一般人,特别有高手的风范。说起来他会找上陈远川,还真不仅仅因为那什么救命之恩。
  “小陈,我也不瞒你,本来你就是不问起,我也是要跟你说明白的。我们厂子里几个月前和平省那边的一家设备厂谈成了个项目,我们这边要输出设备到他们那里,这不就得运输队出力了吗?按说这也没什么,运输队的那些人都是跑惯了长途的,可问题就在于从咱们这里到平省那边有1000多公里路程,中间得经过大西山脉,你别看咱们这里的人平时难得吃一回肉,可跟有些地方比起来已经算是富裕的了。”
  “大西山中间有一段路特别难走,他们那一片的人穷得你都想象不到,那边有的村子好些人还一块出来打劫,这不大概一个多月前,运输队的人往平省跑了一趟,结果在路上就碰到劫道的了,两个人都受了伤,其中一个还是重伤,差点儿没回来。弄得现在都没人愿意跑这条线了,但是我们马上又要有一批设备往那边拉,这都是签了合同的,总不能违约,所以厂子里的领导最近就很是发愁。恰好因为之前那两个受伤的司机,运输队这边就有些排不开了,打算再招两个学徒工,我这不就想到你了。”
  确实如陈远川所料,运输队学徒工的名额抢手得很,盯着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张高力即便有话语权,这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拍板的事,是他跟厂领导拍了胸脯保证,说陈远川的武力值不是一般的高,这才得了这么个机会。当然机遇总是伴随着风险的,陈远川如果接了这么个工作,往平省这条线少不得就得他去跑了。
  “那大西山那边的村子这么嚣张,不能报公安吗?”
  “怎么没有报?以前从那里经过的货车司机就报过公安,先不说他们那里山路崎岖,所在的村子位置都很是偏僻,去一次都艰难,就说他们整个村子团体作案,互相打掩护,你根本就不知道每回都谁参与了,总不能把整个村子的人全抓走吧。”
  “那绕路不行吗?”
  “大西山脉可不是咱们家门口的小山坡,那可是绵延千里的,这要是绕路得绕到什么时候,时间成本都耗不起。”张高力说到这里也是无奈,要是有办法解决,他还会来找陈远川吗?虽说他感激陈远川的救命之恩,但人总是利己的,这么个工作机会,他肯定得先考虑自家不是。
  这下子陈远川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就说天上哪儿那么容易掉馅饼,原来这个馅饼是个硌牙的,不是谁都能咬得下去。
  弄清楚了怎么回事儿以后,陈远川就陷入了沉思,这么个工作机会无疑是难得的,但他还真不怎么乐意。别看运输队各方面福利待遇都远超普通工人,但辛苦也是真辛苦,一跑长途就是十天半个月,可能一个月下来在家都待不了几天,而且这个时候的货车司机也算是个高危职业了,时不时地都会碰到劫道的之类的,就像张高力所说的那种情况,就算没有人祸,碰着个刮风下雨下雪什么的也会有危险,总之天灾人祸总是避免不了的。
  危险这方面倒还好说,陈远川自身武力值高,并不惧怕,但让他没日没夜地开车跑长途,话说他是这么吃苦耐劳的人吗?他只想好吃好喝地过好日子,最好能多几个人养他,可不想自己辛苦巴拉地养活全家,他又不是老黄牛。
  何况他现在缺钱吗?他不缺,先不说余蔓每个月给他的钱就够他的花销了,就说他又跟老黄交易了几次,自打上回的野猪事件后,他也学聪明了,如今也不上黑市找老黄了,他俩直接约好在县城外面碰面,他每次多抓点猎物,直接让老黄用车拉走了,老黄也是个有能耐的,已经打开了市里面的门路,所以他真的不缺钱,他干啥要去当货车司机,辛苦不说还风餐露宿的。
  不过这么好的工作机会放弃了,确实也有些可惜。陈远川思索了一番后有了主意,随即看向张高力。
  “张科长,这往平省的那条线多久跑一次?”
  “大概两个月左右。”
  “那你看能不能这样,平省那条线我可以跟着一起跑,你们也不用给我工钱,我的一切开销不需要你们负责,我还能尽可能地保障货车司机和货物的安全,你们就当找个免费的外援了,但条件是这个学徒工的名额得给我弟弟。”自打来了这里,除了县城他就没去过其他地方,整日出车跑长途他是不愿意,但偶尔跑一趟,去别的地方见识见识,他还是乐意的。
  “你弟弟?”张高力万分惊讶,着实没料到陈远川对货车司机的工作表现平平也就算了,还提出了这么个主意。
  “对,给我二弟,他人高马大的,干活绝对是一把好手,还能吃得了苦,回头我再教他几手,不说能多厉害,撂倒三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陈远川也没瞎说,别看陈远山这人抠门吝啬了些,爱占小便宜了些,但干活确实从来不偷懒。自打他撂挑子了以后,如今家里挣工分的主力就成了陈远山,也没见他叫苦叫累的,就是总想从他这里要走个仨瓜俩枣的,好像不占点小便宜就浑身痒痒似的。
  “你这是图什么?你可想好了,兄弟间就算再亲,可一旦成了家,大多还是要顾着自己小家的。”张高力还真没见过,主动把这么好的工作机会让给弟弟,完了自己跟着吃苦受累,一分钱不拿的,他只见过一个家里就一个工作名额,互相争抢的,别说是货车司机了,就是个锅炉工,兄弟之间也能抢破头,为了个工作大打出手,闹得整个家属院里看笑话的都大有人在。
  “我想好了,张科长你不知道,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爸还活着的时候,最看重我这个长子,一直教育我要爱护弟妹,临走前还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照顾家里。如今我们两口子已经有余蔓这么个工人了,并不缺我这一份工资,但我弟弟就不一样了,看着他们出息了,我心里也高兴,也算是完成我爸对我的嘱托了。”
  陈远川装得一副大孝子的模样,没办法,他总不能说是自己不想去受那份累,这两个月跟着出车一次,他还勉强能接受,反正也不用他开车,他估计等到机械厂和那边工厂的合约完成之后,就不需要再跑平省这条线了,到时候他也能把陈远山培养出来了。
  以前陈远山还想跟他学武来着,他不愿意是因为觉得没啥好处,但现在不一样了,货车司机还是有一定风险的,会个两下子更保险些,总不能真让陈远山把小命丢了,而且他这个大哥又是让出难能可贵的工作机会,又是教他练武的,为了他还自掏腰包跟着出车,陈远山不为养他这个大哥出一份力,说得过去
  吗?
  张高力哪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被陈远川这父子兄弟间的深厚情谊给感动到了,本来陈远川在他面前就是个施恩不望报,外加世外高人的形象,如今还多了个舍己为人,这形象更加高大了。
  陈远川被张高力那看圣人的目光看得嘴角直抽抽,他清了清嗓子。
  “张科长,你看这样可以吗?”
  张高力回过神来后,考虑了一下,觉得这样也不是不行,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平省这条线路的问题。
  “这样吧,小陈,我回去跟厂领导再讨论一下,毕竟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虽然他是人事科科长,但也得考虑一下别人的意见,不过他估计应该是可行的,谁要是觉得不行,谁就让自家孩子去跑平省这条线好了,他张高力绝对没有二话。
  即便如此,张高力也是个稳妥的人,并没有给陈远川打包票,事情说完了,他很快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张高力走后,陈家人都很好奇他是来干吗的,陈远川想着这事儿还没说定,怕他们空欢喜一场,便敷衍了过去。
  不过晚上回到房间后,他却把这事儿告诉了余蔓,他俩毕竟是夫妻,这么大的事儿,他还是要跟余蔓交代一声的,也得顾及下余蔓的感受不是。
  “……就是这么回事儿,不是我光顾着兄弟不顾咱们的小家,主要是你也知道我这人实在是受不得拘束,这要是让我没日没夜地开车,我是真不行。”
  余蔓听后愣住了,没想到张高力来是为了这么件事,虽然有些遗憾,陈远川放弃了这么个工作机会,但是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对陈远川也算是有些了解了,这人极有本事,就是懒散得很,说是不愿受拘束,怕是不愿受累才是真的。
  这就跟他当初出钱帮自己保住工作一样,他要是愿意,早就去工作了,也不会等到今天。这么想着,余蔓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这工作你不想要就不要吧,只要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行,反正咱们家现在也不缺钱。”
  余蔓想过了,就凭陈远川当初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给她伸出了条手,帮她保住了工作。以后不管过多久,不管她挣了多少钱,都愿意分陈远川一半。
  陈远川对余蔓的理解很是欣慰,这要是碰到个自己上进,还非得逼着丈夫也上进的,那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我估计这事儿八成有门,咱们家搞不好又要多个工人了,不过这样一来,想起当初那头野猪,怎么越看越像是我故意给张科长下的套呢。”这要没有那头野猪,他能认识张高力,能有今天这么个工作机会吗?
  “这也不算吧,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不说谁会知道野猪是你放的。”余蔓安慰道。
  陈远川挑眉看向余蔓。
  “余蔓同志,我发现你大概是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近朱者赤,道德水准有逐渐下滑的趋势。”
  “呃,有吗?就算真有,那也应该是近墨者黑吧,这道德下滑是什么好事儿吗?”
  “道德感太高,才不是啥好事儿,活得太累,你现在就挺好,继续保持。虽然你道德水准下降了,但更招人喜欢了。”
  余蔓红了脸。
  第34章
  张高力的效率很高,隔几天就传来了消息,同意了陈远川的提议,让陈远山尽快到厂子里去办手续,同时通知他往平省去的车一个星期后就要出发了。
  陈远川这才把这则消息告诉了陈家人,陈远山夫妻俩顿时被这么个从天而降的馅饼给砸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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