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极品家庭 第25节
半晌王波才终于合上了自己的下巴,恍然大悟道:“原来所谓的技术员是这样的技术!”
王健也很震惊,他着实没想到陈远川竟然这么厉害,一个人就把这20来号人全解决了,看着那些人半天都没爬起来的模样,想也知道伤得不轻。
接下来他们又目睹了陈远川单手把那棵一人怀抱的粗壮树枝给抱了起来,扔到了路旁边,内心的感受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他们厂子里这是从哪儿找了个高人?能打不说,还有一身巨力。
等陈远川把挡道的都给拎到一边去以后,便拍拍手跳上了后车厢,敲了敲连着驾驶室的玻璃,冲王健王波道“都解决了,走吧”,然后便接着回去睡觉了。
接下来的路程,一向话唠的王波竟然没说一句话,直到第二天白天时,他才算是从昨晚的事件中缓过神来,然后就黏上了陈远川,又是帮他倒水,又是帮他烤麻雀的,表现得无比殷勤。
陈远川看着那烤煳了的麻雀,实在忍不住了。
“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直接说吧,别霍霍我的麻雀了。”
“陈哥你的身手也太厉害了,我想拜你为师。”王波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拜师?我不收徒弟。”他的功法这里的人根本学不了,既然连核心传承都传承不下去,还收什么徒弟?
“别呀,陈哥,我也不指望能像你一样,一人干倒几十个,你就教我些招式技巧什么的,能撂倒三五个人就行。”
王波急了,他们这些跑长途的司机要是能有点功夫在身的话,安全就会更有保障,没看他这些天往陈哥面前凑,他小叔都没说什么
吗,显然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陈远川正想出口拒绝,他教陈冬冬和陈远山就得花不少时间了,他是闲着没事了,再给自己揽点活,只是突然想到什么,便止住了要说的话,上下打量起了王波。
“怎么样?陈哥,你看我是练武的材料吗?”王波显然是误会了陈远川的意思,还挺了挺胸膛。
“你是不是练武的材料先不说,你结婚了没?”
“呃?没有。”王波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跳到他结没结婚上面了,但提起这个他的情绪明显不怎么好,颇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思。
“你年纪也不小了,又有稳定的工作,难不成都没人给你说对象吗?”这不应该啊,王波长得也挺周正,性格还开朗,虽然在运输队还是学徒工,但听说再有半年就能转成正式司机了,他还有个当队长的叔叔,这么好的条件,应该多的是人看上他才对。
“别提了,还不是我妈,她那人脾气有点怪,之前别人给我介绍的对象都让她搅和黄了。”王波本来就爱说话,听陈远川问起,也没有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直接就把他家的情况都告诉了陈远川。
原来王波的父亲早些年也是运输队的,有次在出车的时候出意外没了,厂子里因为这个对王波母子颇为照顾,王健说起来还是接的王波他爸的工作,但他也是个有能耐的,自己当上运输队的队长后,又想办法把侄子也弄进来当了学徒工。
王波从小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为人开朗健谈,父亲去世虽然受了些打击,但也没有给他造成太大影响。
王波的母亲郭爱红则不然,王波的父亲去世于她而言就跟天塌了似的,从那以后脾气性格都有些古怪,而且最关键的是她因为守寡多年,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王波身上,把儿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以前也不是没人给王波介绍对象,从王波参加工作起,就有不少人看上他。但郭爱红不是这里不满意,就是那里不满意,再好的姑娘都能让她挑出毛病来。这几个月来更是变本加厉,把那些姑娘看得像是跟她抢儿子的仇人一样,王波之前相亲接触的几个都让郭爱红这番操作给搅和黄了。人家姑娘都直言王波人是不错,但实在是受不了郭爱红这么个婆婆,因此王波的婚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他现在连相亲也不怎么去了。
“陈哥你说,有这么个妈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不管她,我妈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就是勉强结了婚,有我妈在估计也过不好的。我想着还是别祸害人家姑娘了,就先这么单着吧,反正我还年轻。”
陈远川听完了前因后果,心道果然这条件好还都不结婚的,都是有原因的。他本来还想撮合撮合王波和陈美妮,现在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就王波的个人条件来说,跟陈美妮其实是有些不匹配的,毕竟人家王波是城里户口,还有运输队的工作,长相什么各方面都不差,陈美妮则是农村户口还没工作,但王波有个拖后腿的妈,这就又不好说了。
至于有这么个婆婆会不会日子不好过什么的,这得看陈美妮自己怎么想了。其实如果陈美妮是个逆来顺受或者多愁善感的性格,他都不会把王波介绍给她,但陈美妮这丫头有个特点,心大,不是个容易受人影响的,没看刘银凤数落了她十几年,她左耳进右耳出的,全不当一回事。
基于这种种考虑,陈远川还是决定给王波一个机会,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放。
“刚好我二弟也进了你们运输队,他也要跟着我学武,到时候你就一起来好了。”他也没说我有个妹妹什么的,这俩人行不行还另说,就让这俩人先自由相处吧。
王波没料到话题又回到了学武上,他愣了一下后,随即欣喜若狂,接下来的日子对陈远川更为殷勤了,陈远川却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再碰烤麻雀了。
不过借着这个机会,陈远川倒是摸了把方向盘,跟着王波王健学了下开车。王健知道陈远川答应了教侄子练武,在教导陈远川开车这事儿上也没二话,如此陈远川也算是没白出来一趟。
又过了两天,他们终于到了平省,第一件事当然是先去交接货物,这边的厂子签收之后,他们就可以有三天休整的时间,然后再带些货物回去,从节省成本的角度考虑,回程一般是不空车的。
总之这三天都没什么事,陈远川便在这边四处逛了逛,平省地处西北,跟他们那里地处平原,种植业发达不同,这边多山地和草场,畜牧业极为发达。
在他们那边想吃个肉都不容易,这里的人吃肉就方便多了,尤其是羊肉,这里养羊的比较多,大冬天的喝碗羊肉汤,别提多舒服了。陈远川自从在国营饭店尝过一次后,便对这一美味。
这天是他们在平省的最后一天,陈远川一大早就又喝羊汤去了,吃完饭刚出了国营饭店,就看见一匹马以极快的速度奔驰而来,看那样子像是受了惊吓,而马的主人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要知道这可是在大街上,惊了的马伤着人就不好了。
眼看着那匹马就要从陈远川面前经过,陈远川也好久没摸过马了,一时技痒,直接飞身上马,拉起缰绳,努力控制起马来。最后在这匹马将将撞到墙之前,终于是让马平静了下来。
“好样的!”周围不少围观的群众纷纷拍起手来为陈远川叫好,马的主人也着急忙慌地从后面跑了过来,不停地对着陈远川道谢,说是刚才有个熊孩子拿着路边的石子往马身上扔,结果把马给惊了,这才差点酿成大祸,幸好有陈远川在。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陈远川也没在意。他白天继续遛圈去了,这边的建筑风格都极具地方特色,他还在这里见到许多牧民,养牛养羊的都有,陈远川头一次出远门,看什么都挺稀奇的。
不过这里有一点不好,那就是风沙有些大,听说分到这里来的知青不跟他们那边一样,跟着队员们一块下地种田,而是都被分去种树了。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他就准备回去了,明天一早就得跟车,在车上也睡不好,今天得好好休息才行。
只是陈远川刚从供销社里出来,就被一个抱着孩子行色匆匆的男人撞了一下,那人撞了人,什么也没说,就想继续往前走。
陈远川本也没当回事,但随意瞟了一眼后,却将正要迈开的步子收了回来,快如闪电地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你撞着我了,连声对不起都不说,就想走。”
叫王四的男人被陈远川拽住,眉宇间闪过一抹不耐,却只得按捺住性子好声好气地对陈远川解释了下。
“对不住,我这孩子生病了,我急着送孩子去医院,便没注意撞到了你。”他示意了下怀中的孩子,那孩子一直昏睡着,这般动静也没有醒来。
正常人听了对方的解释怕是就不会计较了,陈远川却是得理不饶人。
“我管你孩子生不生病,你撞着我了就是你的不对。”
旁边的路人听到这里有人吵架,有那爱凑热闹的便都围了上来,王四见状反倒不急了,反而高声道:“你想怎么样?我都说了我是着急给孩子看病,才不小心撞了你的,你让我道歉我也道了。”
周围的人听王四这么一说,便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再看看他怀中昏睡的孩子,有些人还颇为感同身受。
一位热心肠的大妈就忍不住替王四对陈远川说起了好话:“这位同志,一点小事儿就算了吧,孩子不舒服,大人总是会着急些,他也不是故意的。”
“有你们什么事儿,瞎掺和,我告诉你们,别多管闲事儿,他撞了我就得赔钱,否则今天别想走。”陈远川做足了蛮横无理的形象。
刚才那位出言的大妈被气白了脸,其他人虽然也看不惯他这副模样,却畏惧于他那高大的体格和强悍的态度,虽然指指点点的,一时间却也没人敢上前再说什么了。
抱着孩子的王四见状有些急了,没想到陈远川这么难搞,他用力挣脱了下,可陈远川抓着他胳膊的手就跟老虎钳子似的纹丝不动。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王四急于摆脱陈远川,想了想要是钱不太多便给了好了。
陈远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狮子大开口道:“100!不给我100块钱,今天这事儿不算完。”
围观的众人倒吸口凉气,只不过被轻轻撞了一下,看陈远川的样子,也知道他没什么事儿,竟然敢漫天要价,100块这也太多了,陈远川这会儿在他们眼里跟抢钱的也没区别了。
王四显然也没想到陈远川敢要这么多,恼怒之色浮现脸庞,这要是3块5块的,他兴许就给了,可谁家讹人讹100的,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又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挣动。
“你是疯了敢要100块!你给我松手,我告诉你,你要是耽误了我家孩子的病情,我跟你没完。”
陈远川就知道一般人不会随身带着100块的,也舍不得给这么多,这才故意喊了这么个数。
可别人却不知道呀,旁边一个强壮的小伙子,对陈远川这嚣张的态度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走上前来准备帮忙掰开陈远川的手腕。
“撞一下就要100块,你去抢好了,还不给我松开,别耽误人家给孩子看病。”这小伙子自诩力气也不小,可掰了半天愣是没把陈远川的手掰开,反而还抓得更紧了,弄得王四“嗷嗷”叫着喊疼。
陈远川挑挑眉,见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也没客气,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把那小伙子给一把推倒了。
“我都说了少管闲事,你就是不听,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小伙子倒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都没反应过来,很是想不通怎么会有力气这么大的人。
周围人见这事儿已经上升到肢体冲突了,不少热心群众都跑到附近的派出所报公安去了,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王四却越发急切,可任凭他怎么说,怎么挣扎,陈远川就是不松手,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话,不给100块钱别想走。
最后王四实在没了办法,只能说道:“好,好,我给你100块行了吧,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你跟我去家里拿钱好了。”说着就想挤出人群往前走,可还没走两步,又被陈远川拽了回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王四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声,随即就听到周围人喊道“公安来了”,这下子他脸上的恼怒之色彻底被慌乱取代,再也顾不得别的了,立马将手中的孩子朝陈远川身上扔去。
陈远川为了接住孩子,只得松开了手,王四便趁着这个时机转身就跑,陈远川却没让他如愿,脚下一颗石子让陈远川随意一踢,正中王四后脑勺,王四“啊”了一声便趴在了地上,半天没能起来。
周围人被这一事件的反转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都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来办案的公安经验丰富,原本听说是讹人的事件,现在见到这个发展便大概有了猜测。
“这孩子应该是被喂了药,还是得送去医院看一下。”陈远川将手中的孩子递给了其中一个公安,这下那些公安们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后脑勺被陈远川的石子砸出血的王四这会儿才坐了起来,刚才他头都是蒙的,可随即就被公安给带走了。
情况已经很明了了,周围人这才明白原来王四是个人贩子,被陈远川推到地上的壮小伙,很是不好意思,他捂着还隐隐作痛的屁股,对陈远川表达了歉意。
“这位同志,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男人是个人贩子。”
“没事儿,我推你那一下就料到了应该有人会去报公安,你不要紧吧,我收着力道呢。”
那小伙子瞪大了眼睛,原来这还是收着力道的,那要是不收力道,他怕是得跟那人贩子一样趴地上起不来了。
“同志,你的力气可真够大的。”
孩子被送去了医院,很快便有公安来向陈远川了解具体的情况。陈远川说他刚开始瞧见王四抱着孩子时便有些怀疑了,因为这孩子他见过,早上他制伏那匹惊马的时候,周围围观的人里就有这孩子。
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对外界好奇向往的时候,这孩子那会儿还兴奋地给他鼓掌来着,而且当时在他旁边的应该是他的父母,那两人一看就是家境不错的文化人,男的斯文儒雅,女的大方得体,总之通身的气派就与其他人不一样。
而抱着孩子的王四不说有多猥琐,反正跟孩子的父母完全不像是一类人,但陈远川一开始也不能确定,便拽住了王四出言试探,没几句话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因这王四从头到尾只表现出了着急要走的意思,丝毫没有对孩子的关心,即便嘴上说得再好,神情跟态度都是骗不了人的,王四显然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演员,可不就被陈远川看出了破绽。
还有那孩子说是生病了,可陈远川观察过后,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那孩子更像是单纯地睡着了,而且是吵不醒的那种,他这才借推了热心小伙子的机会等着人去报案的,公安一来,那人贩子可不就原形毕露了吗?
给陈远川做笔录的公安,还有随后赶来,刚好听到了事情经过的孩子父母,都对陈远川心生赞赏之意。
尤其是在确定了孩子没什么事儿后,那孩子的父亲便走过来,握着陈远川的手感激不已。
“同志,我叫谢书辉,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你这不光是帮我们找回了孩子,还是救了我们一大家子,不然我父母要是听说孩子丢了,怕是都得进医院。”
谢书辉老大不小了,就这么一个儿子,能不宝贝吗?他家原本是北京的,他独自一人在这边工作,这两天刚好妻子带着孩子来探望他,下午那会儿他有个紧急的会议要开,便让妻子独自带着孩子转一转,谁知道一个错眼的功夫,孩子就丢了,这幸好是找回来了,不然别说他爸妈了,他岳父母都得疯。
“没事儿,举手之劳而已。”陈远川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自己的举手之劳好像越来越多了,他什么时候变成个这么热心的人了?难道余蔓的道德水准下降了,他的道德水准却上升了?大概还是生活的环境太过安逸了,让他没有了上辈子的警惕与冷漠。
谢书辉不知道陈远川心中所想,得知陈远川第二天一早就要走了,便让他妻子陪着孩子,自己则非要拉着陈远川去国营饭店吃饭,说是给他饯行。
陈远川便也顺水推舟地应下了,既然要走了,干脆就再吃顿好的吧,谁知谢书辉不止请吃饭这么简单,趁着没人的时候,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大把的票证,什么粮票、布票、工业券,应有尽有,比陈远川第一次见老黄拿出的那一把还要多,还都是全国通用的,就要塞给陈远川。
“陈同志,你这就要走了,我想再表达谢意也没机会了,这些票券你拿着,你不是跟车的司机吗?这些票券到哪里都能用。”陈远川之前只说自己是跟着货车来这边的,谢书辉便以为他是货车司机。
“今天时间太仓促了,回头我一定给你们单位领导写封表扬信,再给你送面锦旗。”
早上见面的时候,陈远川就知道这夫妻俩不是一般人,如今见了这把票卷更是确定了,他见谢书辉是真心要给的,便利落地接了过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给这些就行了,表扬信就不用了,我就是个农民,没有什么单位领导,更加不用给我寄什么锦旗。”陈远川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总是喜欢给他送锦旗,那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的,能有什么用,哪有钱票来得实在,这谢书辉可真是个上道的。
这回不同于野猪那次,他收张高力的东西多少有些心虚,可收谢书辉
的东西却很是心安理得,没听谢书辉说吗,他救了人全家,收点东西怎么了。
谢书辉原本准备硬把票卷塞给陈远川的手,就这么空在了当场,他倒不是为了做做样子,而是他以为正常人都会推拒两下的,谁想到陈远川是这么个反应。
他愣了一下后,失笑一声,觉得陈远川还怪好玩的,在他过去接触的人里,要么就是真清高,视钱财如粪土,要么就是心里想要,面上却装作不想要,像陈远川这样直率的,他还是头一次见,一时间倒真的生出了交好的心思。
第36章
等到吃饭时,两人互相交换了下各自的情况,陈远川这才知道,谢书辉还真的不是出自一般家庭,他父亲是个退下来的老革命,岳父在军队里担任要职,他本人则是下基层历练来的,目前在这边下面的一个县里当县长,前途想也知道差不到哪里去,关键他为人还风趣幽默,一点不死板,对陈远川这么个出自普通家庭的农民,态度很是热情随和,丝毫不会让你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
而谢书辉也有些意外,他最初的确是出于感激陈远川才邀请他吃饭的,可两人聊着聊着,竟然还相谈甚欢。他不知道陈远川上辈子有100多年的阅历,只是听陈远川所说,这是头一回出远门,之前就是在乡下种地,深感这样的人见识谈吐竟然都很是不俗,着实有些埋没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