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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极品家庭 第53节

  “暂时应该影响不大。”以后就不好说了。余蔓没说出口的话,两人都心知肚明,尤其到时候月份大了,再坐月子什么的,说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们谁也没说不要这个孩子,以前没怀孕的时候,两人也没有什么想头,可既然有了,也不至于就不要了。关于工作的事儿,余蔓想着,还是顺其自然吧,还没发生的事情,过早地发愁也无济于事。
  既然余蔓的身体没什么事,两人便回家了,家里人得知余蔓怀孕后都挺惊讶的,尤其是刘银凤,她早先也是知道余蔓的身
  体情况的,对陈远川再有孩子并没抱什么希望,如今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了。自打陈远扬离婚后,家里难得有了这么个好消息,刘银凤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而陈冬冬和陈笑笑听说他们马上就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时,反应则截然不同。
  要么说闺女是个贴心小棉袄呢,陈笑笑得知余蔓怀孕了,很是好奇地摸着她的肚子,追问余蔓,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还说将来要带着弟弟妹妹一起玩。
  陈冬冬则不同,这孩子大约是到了想得多的年纪,他盯着余蔓的肚子看了一会儿后,问陈远川:“爸,你以后有了弟弟妹妹,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陈远川怜悯地看了陈冬冬一眼。
  “你这孩子从前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吗?你要不是我儿子,你以为我会管你。”
  陈冬冬:“……”
  “那你以后有了弟弟妹妹,你可不能偏心。”
  陈远川理直气壮地道:“我就是偏心了,你又能怎么样?你奶不也偏心了你那么多年吗,你看云云朵朵说什么没。”
  话说有几个老来得子能不偏心的,陈远川觉得自己就算偏心了,也没毛病。
  陈冬冬:“……”
  这天儿没法聊了,他早就知道他爸是全家最极品的人,就不应该抱有什么期待。
  陈远川似乎还嫌陈冬冬受的打击不够大,又补充了一句:“冬冬啊,我教你一个道理,当一件事你没有能力改变的时候,那就认命吧。”
  陈冬冬:“……”
  这下子陈冬冬原本心底的那点小惆怅是彻底没了,得,爱咋咋地吧,这么奇葩的爹,谁爱要谁要,他是脑子一时出了问题,才会跟他爸说这些。
  余蔓的身体还不错,之前就是有些劳累过度了,她休息了两天后,便没什么事了,目前怀孕的反应也不大,她便又开始正常上班了,只是不再像原来那般拼命。
  而陈远川想着,这孕妇都得多吃些好的补补,这些日子上山便上得勤了些,有次他出门的时候,恰好撞见马婶子带着陈来宝也要外出,两人大包小包的,那架势就跟要搬家一样。
  马婶子看见陈远川,还主动说了句:“大川要出门呀,我有个表妹嫁到了外地,我准备带着来宝过去串亲戚。”
  陈远川莫名其妙,他好像并没有问他们要去哪儿吧,而且串亲戚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陈远川本身跟隔壁一家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又有前面陈桃子的事情在,他跟马婶子虽然做了笔交易,但也只限于交易,他本就不是个好奇心有多强的人,对马婶子和陈来宝要上哪儿去根本不在意,所以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也没有多说什么,敷衍地点了下头就走了。
  谁知过了两天,陈来宝家隔壁老刘家的大儿子搬进了陈来宝家,老刘家的大儿子就是当初发现了钱老大,并且带着大伙跑到陈来宝家里抓贼的那个。
  队里的人对此都很是意外,这一问才知道,原来马婶子把她家房子低价卖给了老刘家,恰好老刘家之前分了家,房子也不怎么够住,老刘家的大儿子就接手了陈来宝家的房子。
  因为马婶子把房子卖得很是便宜,唯一的要求就是让老刘家先别声张,所以大伙之前都不知道这件事,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马婶子带着陈来宝所谓的去串亲戚,该不会是不打算回来了吧。
  陈远川听了,觉得这马婶子可真逗,走就走吧,还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而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户口管理是极为严格的,像他们这样的农村户口,到了城里,如果没有正经的单位接收的话,那就属于盲流,抓到了也会被遣返回来。如果她是换了个村子,那更没必要了,这背井离乡的图什么?在这里就算他们母子两人干活不咋地,好歹还能分他们一份粮食。
  然而又过了两天,陈远川才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跑了。
  第62章
  这天一大早,陈家人还在吃早饭,就听到隔壁闹哄哄的。
  “这是又怎么了?一天到晚每个消停的时候,那马顺弟不是走了吗,怎么隔壁又吵吵起来了?”刘银凤不解地问道。
  对于马婶子带着陈来宝走了的事,刘银凤还是挺高兴的,她和马婶子打小就认识,后来又做了这么多年邻居,绕都绕不开,如今终于不用看到马婶子那张老脸了。
  “谁知道呢,妈,要不我去看看。”在这个家里,向小燕一向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了,听到声音就有些蠢蠢欲动。
  刘银凤瞟了她一眼,也知道向小燕的性子。
  “你想去就去吧,谁还能拦着你?”
  向小燕得了刘银凤的话,跑出来一看,才发现吵闹的原来是陈梅子和陈杏子,还有他们各自的夫家人。
  只见陈梅子和陈杏子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尤其是陈梅子,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别提多醒目了。向小燕听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两家人都是来找马婶子要钱的。
  刘大武最是气恼,他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也不知道陈梅子那贼婆娘是怎么发现他藏钱的地方的,竟然把他的钱全拿走了,那可是他好几年的血汗钱。想到这里,他把马婶子一家人都给恨得要死,都怪自己当初被媒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再想不到陈梅子是个搬空了夫家也要填补娘家的蠢货。
  这会儿他在那里嗷嗷叫着:“马婆子,你赶紧给我出来,别以为你躲在里面就没事了,今天你不把老子的钱还给我,我跟你没完。”
  相比之下,陈杏子比陈梅子要好上一些,毕竟她没有挨打,而她也不像陈梅子一样,是把刘大武藏的钱给偷走了。她因为嫁的人比自己要大上许多,老夫少妻的,枕头风还是有些威力的,是以陈杏子嫁过去没多久就拿捏住了现在的丈夫,把家里的经济大权给握在了手里,但她丈夫再是喜欢她,也扛不住她数年如一日的补贴娘家,这两年便盯她盯得紧了,轻易不许她回娘家。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马婶子是怎么跟她接上头的,竟是哄骗的陈杏子把手中的钱都给了自己。
  现下陈杏子的丈夫也是横眉冷对的,只后悔自己一时心软,把家中的钱交给了陈杏子掌管。他听了刘大武的吆喝后,也跟着叫起了门。
  “对,快出来还钱!”
  里面的刘家老大没了法子,只得开门走了出来,对着两家人解释道:“你们别喊了,马婶子不在这里,她带着儿子走了,她走之前把家里的房子卖给了我们家。”
  一边说着,刘家老大一边在心中嘀咕着,怪道那马婶子把房子卖得这般便宜,还不让他们声张,原来是卷跑了两个女婿家里的钱,早知道还会有这种麻烦找上门,他合该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买马婶子家的房子。
  “你说什么?”刘大武揪着刘家老大的衣领,不敢置信道,“你说谁走了?”
  “马婶子带着陈来宝走了,前两天就走了,说是去找嫁在外地的表妹串门。”谁知道这话是不是真的,看这架势,母子俩八成是不会回来了。
  说什么去找嫁在外地的表妹串门,这话一听就知道是敷衍人的,刘大武也不是个傻子,哪会猜不到马婶子这是卷了他们的钱,带着儿子跑路了。他气怒之极,找不到罪魁祸首,便只能对着陈梅子发泄,转身又给了陈梅子一巴掌。
  “你这个蠢货,把钱都给了那个贼婆子,你看看她走的时候有没有带上你,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以前刘大武想着陈梅子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家里的活也干得不错,除了爱贴补娘家外,也没有什么大的毛病,自己又是个脾气暴躁的,离了也不好找,就这么凑合过吧,谁知就出了这么一桩大事,他是再也忍不了了。
  陈梅子被打蒙圈了,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
  而陈杏子则是完全傻了眼,不敢相信她妈竟然带着来宝跑了。她妈明明跟她说的是,只是借她的钱用一段时间,给来宝重新娶个媳妇,等来宝将来结了婚,再慢慢把钱还给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陈杏子的丈夫听说马婶子跑了,钱算是要不回来了,也彻底冷了心,跟刘大武一样嗷嗷着要离婚。
  不仅如此,这两家人还找上了大队的麻烦,认为队里不该随便给马婶子开介绍信,让她就这么卷着钱跑了的,还闹着让队里还他们的钱。
  但队员们怎么可能会同意,这钱又不是他们拿的,于是陈保国只得出面,劝完了这个,劝那个。他也没想到马婶子会就这么跑了,当时马婶子在他面前可是装得无比可怜,说是自己表妹生了场重病,人快不行了,自己好些年都没跟表妹见面了,想带着来宝过去看一眼。
  陈保国想着这也是人之常情,便给马婶子开了介绍信,可谁知道马婶子竟是不打算回来了,还留了这么个烂摊子给他们。
  这场闹剧一直闹了许久,好些队员们都跟着出来看热闹了,陈远川也
  不例外。他心道这马婶子可真是个坑人的小能手,她这是不把她两个闺女的血吸干不算完呀,就连陈保国都被闹得焦头烂额的。
  事已至此,陈梅子和陈杏子的夫家肯定是不可能把钱要回来了,就算他们去报案,能不能找到马婶子母子俩先不说,这钱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的媳妇自愿给马婶子的,还真不太好界定,说是家务事也能说得过去。
  最后陈杏子哭哭啼啼地哀求了半天,她丈夫可能觉得这把年纪娶个媳妇不容易,还是把她给领回去了。
  而陈梅子就惨了,刘大武这回是铁了心,坚持离了婚,谁劝也没用。但马婶子把家里的房子都给卖了,陈梅子回来后竟是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到底是大队里嫁出去的姑娘,陈保国还是给她找了个没人住的破屋子落了脚,这场闹剧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大队里的人这一天都吃瓜吃过了瘾,回去后都少不得感叹,这马婶子可真是够狠心的,从前和许瑶闹那出就够惊掉人眼球了,现在对自己亲闺女也能这样算计。
  只有刘银凤颇有种从前众人皆醉她独醒的感觉,很是得意于就她一人看出了马婶子的本质。
  “怎么样?我早就说过那马顺弟不是什么好人吧,你们还当是我嫉妒她,她那种人能跟我比?瞧瞧她几个闺女被她坑成什么样了,这也就是陈桃子不在,不然还不定被她卖个什么价钱呢。”
  “妈说得对,还是妈你独具慧眼,把一众死鱼眼珠子里的鸟屎都给扒拉了出来。”陈远川立马捧场道。
  刘银凤先是点头,继而皱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儿呢。
  “这谁是死鱼眼珠子,谁是鸟屎?”
  “鸟屎当然就是马婶子呀,至于死于眼珠子,就是队里那些整天闲得磕牙的老娘们呗。”
  “扑哧!”陈家众人都被逗笑了。
  刘银凤也没忍住笑意,她瞪了眼陈远川。
  “你别整天在那里瞎扯些有的没的,这余蔓眼看着月份越来越大,再骑自行车上班就不合适了,你想好怎么办没有?”
  “这有什么难的,我骑车接送她不就行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
  “你心里有打算就好,要我说,等到月份实在大了,就别上班了,一个女人家那么拼命做什么?”刘银凤老调重弹,她就没见过女人大着肚子挣钱养家,男人闲在家里的,那男人得窝囊成什么样。
  “妈,看你这话说的,这女人……”
  “打住,别跟我说你那套个高个矮的理论,反正我就知道过去那么些年,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像你这样没出息的,本来就少有,你想怎么样我管不着你,随你们两口子自己乐意,只要你们能保证我的孙子别出事就行。”刘银凤不想听陈远川在那里说什么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话,还不等他开口,就截住了话头。
  “不是,妈……”
  “我不是说了让你别说了,我就是个旧思想的老婆子,你那套对我不好使。”
  “我没想说别的,我就是想说,也不一定是孙子,可能是孙女,你别抱太大期望。”
  刘银凤愣了一下,叹了口气。
  “孙女就孙女吧,只要是我们老陈家的种就行。”经了陈远扬和周丽那事儿,她现在也管不得孩子的性别了,只千万别再给她来个假的了。
  可以说陈远扬是以一己之力拉低了刘银凤的期望值,陈远川挑眉,没想到陈远扬这小子还有点用处。
  自打这天之后,陈远川给自行车后座垫了个垫子,便开始风雨无阻地接送起了余蔓上下班。没多久机械厂里的好多工人都认识了陈远川,就连传达室的许大爷也跟陈远川混熟了。
  待到天冷了之后,许大爷见到陈远川穿得单薄,在寒风中等人,还很是热心地让他进传达室里等。
  “谢谢大爷了。”陈远川也没拒绝许大爷的好意,虽然他也没觉得多冷。
  “大冷的天,你这小伙子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许大爷把煤炉子生得更旺了些。
  “没事儿,我火力旺,用不着穿那么多。”
  “到底还是年轻好呀,想我年轻的时候……”许大爷正跟陈远川闲聊,就见几人匆匆忙忙地从厂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人背上还背着个人。
  陈远川定睛一看,那人背上的不就是严鑫吗?他还不待上前,那几人就快步走出去了。
  “严厂长不会是旧伤又复发了吧。”许大爷皱眉说道。
  过了一会儿,余蔓下班后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跟许大爷打了声招呼,就骑上车走了。
  “我刚才看见严厂长让人背着出来了。”
  “可不是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严厂长这回只怕是真的要病退了。他这一次旧伤发作得还挺严重的,今天已经走不了路了,就让人给送到县医院去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过了半晌,陈远川安慰余蔓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兴许不会到最差的那一步。”
  说是这么说,余蔓心中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既然知道了严鑫旧伤复发的事儿,次日陈远川就提了些东西到医院去看望了下他,也从他口中确定了他准备病退的消息。
  因为早就有所预料,陈远川也没有十分意外,他也不可能拦着不让人家退休。不过他是得好好考虑一下后面的生计问题了,余蔓一生孩子,少不得得请一段时间的假,而他跟老黄那交易野物的生意也已经做不下去了。如今城市周边的村子,养鸡鸭的人是越来越多了,甚至有人偷摸着在街上卖东西,也没什么人抓了。
  这一下子他们家两项主要的收入来源都要断了,虽说家里还有些存款,但上回去北京买了房子后,剩的钱也不是太多了,人总是要居安思危的,他得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别的赚钱法子。
  在余蔓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机械厂完成了新旧厂长的交接,新的厂长是去年才调来担任副厂长的周厂长,如今刚好接替了严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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