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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极品家庭 第62节

  对此她也没有异议,甚至还颇有些乐见其成。别看那时候是她给陈远扬戴了顶绿帽子,但人通常都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反而还怪陈远扬太没本事。而且当初陈远川没瞧上她,却跟余蔓结婚了,她心中其实是介怀了好久的,再加上受了马婶子的影响,她也是见不得隔壁过得好的,现在能有机会坑陈远川两口子一笔,她自然是顺水推舟,还积极地给高盛出谋划策。
  两人琢磨了好久,制定了一个计划,就打算等这回拿到余蔓厂子里的货款后,就远走高飞。
  这天又到了出货的日子,从中午开始就陆续有人来厂子里拿货,一直到了傍晚才算是没什么人了。等到那些女工也下了班,厂子里就剩下还在查账的余蔓和看门的吴大爷,吴大爷是余蔓从附近找的专门在厂子里看大门的,他晚上会住在厂里,毕竟厂里还是有不少机器和衣服的,晚上总得有个人守门。
  余蔓查了下今天的货款,大概有个8000多块钱,这个点银行都关门了,她一般都是第二天去银行存钱。当然这钱她肯定不会放在厂子里过夜,也没心大到自己一个女人带着这么多钱回家,每到出货这天,陈远川都会来接她。
  余蔓这会儿还没走,一来是要盘一下账,二来也是在等陈远川,可她今天这账还没算完,吴大爷就来喊了她,说是有个姑娘在门口找她。
  余蔓有些纳闷,心想谁会在这会儿找自己,她把钱放进抽屉里锁好,跟着吴大爷一起到了门口,就看见了陈桃子。
  余蔓跟陈桃子的接触并不算多,也就是从前做过几年的邻居,但她那时候整天早出晚归地去厂里上班,跟陈桃子基本上没怎么接触过。再后来就出了陈桃子跟陈远扬的事,她当时只觉得这姑娘做事不地道,哪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但她实际上对陈桃子的了解并不多。
  这会儿她见陈桃子满脸着急地站在那里,有些不解地道:“你找我有事?”
  “嫂子,我刚才在镇子外面碰见冬冬了,他脸色发青,还口吐白沫,被人送到卫生站去了,你也知道咱们这卫生站的水平,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好,我就来告诉你一声,看看要不要把孩子送到县医院去。”陈桃子说得颇为情真意切,一副很是担忧焦急的模样。
  余蔓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冬冬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是在附近生产队里上的,到了初中便来镇里上学了,因为镇上离生产队也没多远,平日里他都是跟着附近生产队的几个孩子一起上下学。余蔓有些奇怪冬冬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继而想到陈桃子说的什么脸色发青,还口吐白沫,便不可抑制地担心了起来,要说冬冬平时身体也挺好的,基本上很少生病,这情况怎么这么像是吃坏了东西,该不会是食物中毒了吧。
  而他们镇上的卫生站总共就没几个大夫,也就能看个头疼脑热什么的,所以陈桃子这么一说,余蔓还真有些急了,要真是食物中毒,恐怕还是得赶紧送到县里的医院去才行。
  想到这里,她交代吴大爷道:“吴叔,我去卫生站看看孩子,你把门锁好了,等会儿大川来了,你让他到卫生站去找我们。”
  吴大爷答应过后,余蔓便急匆匆地往卫生站而去,陈桃子并没有跟上来,余蔓也没在意,到底也不是别人家的事,余蔓觉得陈桃子能来报个信就不错了。
  等她这边刚走,高盛就从另一边的巷子里冒出了头。这制衣厂从前是个酿酒的作坊,是建在镇子边缘的,到了晚上便很少有人会经过,再加上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更是没什么人会到这里来了,所以高盛很是放心地走了过来。
  “你动作麻利一点,等下陈远川就该过来了,他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一般的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陈桃子提醒了下高盛,她至今还记得陈远川单手就把刘大武拎起来的那一幕。
  “知道了,你在这里放风,我进去撂倒了那老头,拿了钱咱们就走。”高盛打小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儿,翻个院墙撬个锁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三两下翻进了厂里,为防吴大爷发现了动静再叫出声响,他便趁着吴大爷不备,先从后面给了吴大爷一闷棍,然后就直奔屋里而去。
  厂里如今总共就一张桌子用来办公,还挺显眼的,高盛没费什么功夫就把柜子里的抽屉给撬开了。等他看到那一沓钱后,面露惊喜,这看起来得有个小万把块了,他就知道突然出了意外的情况,余蔓不太可能会把这么多钱带在身上,果然如此。
  高盛把钱装在一个布袋里,正要离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陈桃子,怎么是你?”陈远扬今天去的县城有点远,回来的便晚了,不过他也不着急,左右这厂子是自家的,他多多少少也占了那么一份,总不至于去晚了就没他的货了。
  他回来时路过镇上,想着过来看一眼今天出货的情况,谁知就见陈桃子站在厂子门口,在那里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陈桃子看见陈远扬,也是一惊。
  “我……我刚才在镇子外面,碰见冬冬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地被人送到卫生站去了,我就过来通知你嫂子一声。”
  冬冬生病了?陈远扬第一反应也想上卫生站去看看,只是正待转身时,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望着陈桃子。
  “你来通知我嫂子一声也就罢了,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在这里张望什么呢?”
  “我……我……”陈桃子原就不是个有急智的,这会儿又心虚,脑子一片空白之下也没能编出个理由。
  陈远扬看着她那模样,更添怀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院墙里面翻了出来,陈远扬警觉地看了过去。
  “是谁?”
  待那人一露出脸来,陈远扬一见是高盛,又联想到他是从院子里翻出来的,电光火石之间,他便想明白了,这俩人
  恐怕是来偷东西的。
  他转身就跑,同时喊道:“快来……”
  这“人”字还没喊出来,陈远扬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高盛敲了一闷棍,软倒在了地上。
  陈桃子拍了拍“扑通”直跳的胸口,刚要松口气,却见高盛似乎还想往陈远扬头上再补几棍子,连忙上前拦住了他。
  “你干什么?”这人都晕倒了,他们不赶紧跑,还在这里耽搁什么。
  “他看见我们的脸了。”高盛的眼里露出一抹凶光,这意思很明显,颇有些想杀人灭口的打算。
  “你疯了不成?刚才是我来通知的余蔓,她过后察觉到我骗了她,钱又丢了,她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怀疑到我身上,而我这段时间跟你在一起,肯定有不少人都看见过,我们俩指定是逃脱不了嫌疑的,按照我们原先说的赶快走了不就完了,哪有必要再去敲他几棍子。”
  在陈桃子看来,陈远扬撞没撞见他们,结果都一样。她在来找余蔓之前,就料到了余蔓过后肯定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同时她这么说也是想让高盛明白,他俩这段时间混在一起,不少人都是知道的,高盛别想独善其身。
  而且真说起来,过去那些年她跟在钱老三身边,也就是跟着钱老三一起做些偏门生意,如今跟了高盛,顶多给他放个风什么的,让陈桃子真的去杀人放火,她是决计不敢的。退一万步说,他们拿了这些钱真被抓到了,顶多也就是被判上几年,可杀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一般很少有人有这个胆量去害人性命。高盛刚才也是一时冲动,只想着陈远扬看到他的脸了,如今听陈桃子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既然灭不灭口都一样,何必再冒风险多此一举,高盛眨了眨眼睛。
  “你说得也是,既然这样,咱们赶紧走吧。”只要能离开了县里,乃至市里省里,到时候谁还抓得到他们。
  这边高盛和陈桃子走了没多久,陈远川就过来了,他远远地就看到厂门口趴着个人,立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走近一看竟然是陈远扬。他给陈远扬大致检查了下,发觉陈远扬只是被人给敲昏了,并不太严重,这才稍稍放了心。他又进到厂子里去看了下,自然也发现了同样处境的吴大爷,以及被撬开了的抽屉。
  陈远川一看这情况,大概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出来时正好和从卫生站回来的余蔓碰了个正着。
  “厂里进贼了,抽屉里的钱不见了,你找人把杨子和吴叔送到医院去,顺便报个案,我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追到人。”陈远川三言两语地把事情做了个交代,就想要去追人。
  “等等,刚才陈桃子来了,跟我说冬冬生病了,被人送去了卫生站,可我去了卫生站根本就没看到人。”正如陈桃子所想,余蔓发现陈桃子骗了自己,而钱又丢了后,头一个就怀疑到了陈桃子身上。
  陈远川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来的时候冬冬已经放学回家了,陈桃子很明显是有预谋的,而且肯定不止她一个人。陈远川记得陈远扬前段时间好像说过,陈桃子最近跟镇上一个混子,叫高什么的在一起了。想到这里,陈远川便有了谱,一刻没停歇地往镇子外面追去。
  陈远川之所以没在镇上停留,也是因为他推测陈桃子和高盛知道他们会怀疑两人,不太可能继续待在镇子里,毕竟他们这镇子总共就没多大,公安要是来个地毯式的搜索的话,怎么也能把人找出来,而他们想要往外面跑,肯定得坐车,靠两条腿才能跑多远,不是谁都跟陈远川一样能去追火车的。
  他们县里的火车站就是个小站,两三天才会有火车停留一下,陈桃子他们肯定是等不及的,倒是坐汽车更方便一些,当然他们也有可能跟当年的钱家三兄弟一样,往山里跑,但是那样会经过附近的生产队,很容易被人撞见。
  因此陈远川琢磨了一下,认为他们去县里坐车的概率最大,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县里晚上也是有车发到外面的。
  高盛跟陈桃子本就因为意外碰见陈远扬,而耽误了些时间,再加上陈远川又是个飞毛腿,是以他俩还没到县里呢,就快要被陈远川给追上了。
  同一时刻的县城外面,曹中南正卖力地骑着一辆三轮车,车上坐着他老爹曹大爷。
  “爸,你也真是的,我说让你明天再回去,你不听,非要今天晚上就走,至于这么着急吗?”
  曹中南是县里的市委副书记,前些日子书记高升到市里去了,不出意外他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书记。他爸这两天来县里看他,才住了一天就闹着要回去,说是不放心家里快要生产的母猪,竟是连多等一夜都等不得。他本就不是个张扬的人,自是不愿意大晚上的把县委的车子派出来送他爸回家,只能跟别人借了辆三轮车,自己送人回去了。
  “你知道什么,这母猪生崽可是大事儿,昨天我就想回去的,你不让,非要让我住下,今天我是肯定得回去的,不然耽误了母猪生崽可怎么办?”曹大爷早年就是个养猪的好手,只是后来成立了生产队,不让个人养猪了,他才作罢了。这两年政策一放松,他头一件事儿就是又养了两头猪,并且平日里把这两头猪看得跟个宝贝疙瘩一样,哪里愿意错过了母猪生产。
  “行行行,我这不是送你回去了吗?”曹中南说不过他爸,只能又费力地骑起了三轮车。
  要说他小时候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后来全靠着自己上学考了出来,那时候高考还没有取消,他因为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了县里,工作了这么些年下来,仕途倒是还算顺利。
  只是大概是近年来坐办公室坐久了,许久没掏过力了,这三轮车他才骑了这么段距离,就觉得有些气喘。曹中南正想要再说点什么,迎面跑来了一男一女,两人那架势就跟逃命一样。
  曹中南有些疑惑,刚想问下他们需不需要帮忙,就见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看见自己后眼睛一亮,三两步地蹿到自己面前,一把将他从三轮车上推了下去,然后代替自己骑上了三轮车,掉头就走。
  高盛和陈桃子发觉后面有人追了上来时,便心知不妙,可他俩跑了这么久,早就已经累得不行了,正发愁呢迎面就来了辆三轮,高盛自然二话不说地就把三轮给
  抢了,再怎么样骑个车也比跑着要省劲儿。
  而陈桃子反应也不慢,看见三轮被高盛抢了后,立马就跟着跳了上去。
  被推倒在地上的曹中南则完全傻住了,他万万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不对,明月高悬之下,竟然还会有人当街抢老头!他差点都要以为三轮车上坐着的不是他老爹,而是他闺女了。
  车上的曹大爷也有点蒙圈,他看了眼哼哧哼哧骑三轮的高盛,又看了眼旁边累得直喘气的陈桃子,犹豫了半晌,还是对陈桃子说道:“那什么大闺女,你看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像我这样的老菜帮子没人会要的,也卖不了钱。”
  可惜高盛和陈桃子都只顾着留意身后有没有人追上来,哪里有空搭理曹大爷。
  陈远川这会儿已经来到了曹中南身边,他瞄了眼刚刚反应过来的曹中南,没有停留,再次追了上去。高盛和陈桃子抢了辆三轮车又怎么样,这俩人也是搞笑,以为换个三条腿的他就追不上了。
  高盛很快发现了追来的陈远川,知道再跑也没什么用了,他早就听陈桃子说过,这个陈远川很是厉害,什么单手就能拎起一个大汉之类的,总之言语间颇为忌惮,他也没有自信一定能打赢得了陈远川,此时便只得另辟蹊径了,
  只见他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转身就把曹大爷掳了过来,将刀抵在了曹大爷脖子下面,叫嚣道:“你别过来,再过来这老头就没命了。”
  陈远川果然停了下来,皱眉看向高盛,心道这些人狗急跳墙之下就会来这一招,高盛还不如上次那敌特分子,上次那人起码还受过专业训练,这高盛的手再抖下去,还真有可能误伤到这老大爷。
  曹中南此刻也追了上来,见状大惊失色。
  “你放开我爸,你想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你们都别过来,谁都别靠近。”高盛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办,只是情急之下先把曹大爷给劫持了过去。
  “我说你俩至于不,本来不就是偷点钱的事儿,现在让你们搞得这么大,这要是再伤了人,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我劝你还是把刀放下吧,我媳妇已经报案了,公安马上就能追上来,你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跑得出县城的,现在投案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陈远川的话倒是提醒了高盛,他听说公安马上就要来了,心知跑掉的几率不大,便开始破罐破摔了。
  “你们去安排辆车送我出县里,否则我就拉着这老头一块陪葬。”
  陈远川无语了。
  “我说你可真有意思,还安排辆车,你当我是县委书记吗,你看我有车给你不?”
  旁边的曹中南默了默,不死心地上前道:“要不这样,我和我爸换一换,你们把我爸放了,我给你们做人质。”
  这回轮到陈远川默了默,心想这人还是个大孝子,只是这高盛只要不傻,都不可能同意换人的,一个行动不利索的老头和一个壮年男人,傻子都知道该选哪个。不过有曹中南在前面挡着,倒是方便了他行动。
  果然高盛压根不同意,还制止曹中南再上前。
  一旁的陈桃子挣扎了半天,还是劝说高盛道:“要不咱们还是自首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她是想拿了这笔钱远走高飞,但既然注定跑不掉了,何必再多生枝节。
  可高盛却打小就是个爱逞凶斗狠的,不愿意就这么服输,他见陈桃子也来给他泼凉水,立马喝止道:“你给我闭嘴,滚一边去!”
  恰好这时候一只鸟从头顶飞过,陈远川瞅准了机会,手中石子弹出,那只鸟直直地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陈桃子头顶。
  陈桃子不妨被鸟砸在头上,“啊”地大叫了一声。
  高盛不可避免地被这一幕吸引去了注意力,陈远川则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了高盛的手腕,将之拧了个麻花状,高盛痛呼出声的同时,刀也掉在了地上。
  曹中南赶紧将惊魂未定的曹大爷拽了过去。陈远川刚才之所以没让鸟砸在高盛头上,就是怕高盛被鸟惊了后,手再一抖,从而出现什么意外,如今见曹大爷没事了,便也放了心。
  而高盛被制服后,陈桃子也没再反抗,老老实实地等着公安的人找了过来,后面不用多说,等着高盛和陈桃子的只有牢狱之灾了。
  陈远川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那曹中南还真是县委书记,他摸了摸鼻子,自己好像没说过什么吧。
  余蔓拿回了钱,正想要离开,却发现陈远川一直在看曹大爷,不由好奇道:“怎么了?”
  “总觉得这大爷好像在哪儿见过。”
  陈远川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对着曹大爷问了句:“你是那个买手表的大爷吗?”
  曹大爷盯着陈远川看了半天,恍然大悟道:“我说你怎么有些面熟呢,你就是那个脱人裤子的小伙子吧!”上回他儿子去市里开会,非要带着他过去玩两天,他想在百货大楼给儿子买一块手表,然后就跟陈远川撞上了。
  陈远川:“……”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第71章
  又是一年春来到。
  陈远川刚在村委会接了个电话,走在回去的路上。
  随着包产到户的落实,生产队也逐渐解散了,如今又恢复了早年以一个村子为单位的划分,村长还是原来的大队长陈保国,陈保国为人还不错,这些年处理村里的各项事情也很是公道,所以选村长的时候,村里人还是选了他。
  刚才有陈远川的电话,陈保国就是用村委会的大喇叭喊的他,村里不少人都听见了,这会儿就有那好事的上前问起陈远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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