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极品家庭 第70节
等听完她所述,陈远川和余蔓都傻了眼,这马婶子可真是个能耐人呀,这不光在十里八乡成了个远近闻名的神婆,那万木神教竟然也疑似是她创立的。
陈远川恍然大悟,怪道那天听陈来宝说自己是什么“神子”,他还觉得有些耳熟,原来是听刘银凤说起过。看来自己当年初见马婶子时的感觉果然没错,那时他就觉得马婶子洗脑功力一流,有当魔教教主的潜质。如今虽然没当上魔教教主,可当上邪教教主了,还是人自创的。
你还别说,据陈远川所知,如今信奉那万木神教的老头老太太是越来越多了。想到家里才请了个木头神像回来的刘银凤,陈远川觉得自己不能坐视马婶子继续壮大下去了。
几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兵分两路,阮小玲和阮小琴姐妹俩直接到派出所去报案了,她们指控马婶子和蛇头勾连,将好些姑娘拐卖到了港城,阮小玲就是刚刚亲历过的,而以往那些去了港城却一直没能回来的姑娘,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陈远川和余蔓这边则是直接找到了谢书辉,马婶子是个什么底细,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这万木神教一看就是骗人的,以往他们还只当是小打小闹,现在看来这马婶子胃口大着呢。
对于万木神教,谢书辉最近其实也有些耳闻,现在又接了陈远川的举报,便立马安排人调查去了。
马婶子做下的那些事哪里经得起调查,自然是一查一个准,还
拔出萝卜带出泥,连着唐丰年和老皮那边两头都跟马婶子合伙做局的事儿,也被揭了出来,最后还被办成了一个大案,只是消息暂时没有传出来。
而回了家的陈远川,看到正对着木头神像虔诚参拜的刘银凤,眼睛眨了眨。
“妈,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时候不是我们太弱小,而是敌人太强大。”
刘银凤:“?”这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第79章
深市的火车站门口,陈远山等人刚刚出站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陈远川。
“大哥!”大家都很是兴奋,除了陈远山和王波这样经常跑长途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头一次出远门,所以大家才想趁着这个机会,一来给刘银凤过生日,二来也是出门见识一番。
“走吧,我找好车在那里等着了,先带你们去住的地方。”陈远川领着人往外走,打算先把他们送到招待所,这要是来一个两个的还能住家里,来这么多人总不能都在家里打地铺吧。
“妈的身体还好吧。”陈远明原本只是顺嘴一问,陈远川却可疑地顿了一下,表情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陈远明见状奇怪道:“这是怎么了?妈有什么不舒服吗?”不应该呀,要是真生了病,他们出门前打电话给大哥时,大哥肯定就该告诉他们了才对。
“一言难尽,这里人来人往的,先去了招待所再说吧。”
等把人送到了招待所里安置好了,陈远川这才将马婶子的事娓娓道来。
“……马婶子已经被抓了,上面将她这个案子定成了个大案,她估计是难再出来了。”
陈远山几人全都听愣住了,尤其是陈美妮,忍不住惊呼:“这马婶子真是够厉害的!”
陈美妮都不敢相信这马婶子是跟她做了几十年邻居的人,看来从前完全是环境限制了马婶子的发挥,这一出来直接混成教主了。
其他人也都一个个的心生感叹,还是陈远明脑子转得快,最先问道:“妈知道了这事儿估计心情不会太好吧。”
“你说呢?”陈远川给了他一个自己意会的眼神儿。
刘银凤从知道这个消息起,就没正常过,先是不敢置信地愣了好半晌,随即就去厨房里掂了把菜刀出来,把守在一旁的陈远川吓了一跳,还以为刘银凤要做什么傻事呢,心想就算是受了刺激也不至于吧。
可谁知那刘银凤直接奔到木头神像前,将那木头神像砍成了个稀巴烂。陈远川毫不怀疑刘银凤是将那木头神像当成马婶子的肉给剁了,砍完了木头之后,刘银凤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陈远川心知,刘银凤身体上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心理上过不了这个坎儿,所以他才没有阻止陈远山等人的到来,就是想着人多了热闹一下,刘银凤兴许还能够开怀一些。
陈远川带着人回家之前,还特意交代他们:“等会儿见了妈说说过生日的事儿,或者聊聊你们几家的近况都行,千万别提马婶子和万木神教什么的,连木头俩字都不要提。”
凡是木质的东西,刘银凤最近看着都不顺眼,连吃饭的木筷子都不用了,让陈远川给换成汤勺了,要不是屋里的床和柜子体积太大,不好下手,陈远川怀疑刘银凤大有想将之也劈了的意思。
陈远山等人得了叮嘱,自然是连连点头,等他们到了家里一看,刘银凤果然在床上躺着,头上还敷了条毛巾,嘴里哼哼唧唧的,就跟当初得知陈远扬和周丽假结婚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一大家子人互相看了看,陈远山作为来的这群人里的老大,率先凑到刘银凤的床前,挤出了张笑脸问道:“妈,你还好吧?”
“我好什么好,离蹬腿那天也不远了。”陈远川出去接人前就告诉了刘银凤陈远山他们要来的消息,所以这会儿看见一大家子人出现在这里,刘银凤也没有觉得意外。
大伙一听刘银凤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她应该没有大碍,可他们也不好出言安慰,见陈远山碰了个钉子,便换陈远明上前了。
“妈,我们这回是专门来给你过生日的,家里所有人都来了。”
“我还过什么生日,我不如早死早托生。”
陈远明一梗,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好了。
大家又看向陈美妮,陈美妮连连摇头,她说话总是气着她妈,就别去自讨没趣了,没看二哥和三哥都没讨着好吗。
还是陈远扬转了转眼珠,拉着苗雪凑到了前头。
“妈,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儿媳妇怀孕了,我马上也要当爸爸了。”陈远扬还不忘补充了句,“这回是真的。”
刘银凤听了这么个消息,脸色倒是稍稍好了一些,几个儿女里就数陈远扬还没有孩子,往常她也是惦记着这事儿的,只是转念想到什么,她又气哼哼地道:“可惜妈的私房钱全都没了,不然还能给你媳妇买点好吃的带回去。”
大伙心知,刘银凤并非是因为私房钱的事才这般作态的,毕竟几个儿女如今过得都不错,一人出点钱就能把她的私房钱补齐了。刘银凤主要还是面子上过不去,她和马婶子打小就认识,两人互相不对付了几十年,本来马婶子先是被送去劳改,后来又带着陈来宝跑了,怎么看都是刘银凤稳稳胜出的。可如今来了个惊天逆转,想到自己信奉的竟然是马婶子这个死对头搞出来的,刘银凤怎么可能不怄气。
可大伙谁都不敢提起这话,只能各自捡一些身边发生的事情来给刘银凤凑趣,有了几个儿女的贴心言语,再加上孙子孙女也凑在一起笑闹个不停,等到余蔓下班时,刘银凤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床了。
余蔓见状就说道:“我订好饭店了,等下一起去吃个饭,只当给你们接风了。”
“大嫂,你别这么客气,咱们自家人随便吃点就行了。我这次还把厂里的账本带来了,咱们明天抽个时间一块合下账。”陈远明说道。
余蔓看了眼陈远明,她早就想把镇上的厂子转给陈远明了,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并提出来,不过大家才刚到深市,倒也不用这么着急,她还是先招呼着众人一起去吃了顿饭。
不说大人们难得聚在一起,心中都很是高兴,就是几个孩子也是久别重逢了,叽叽喳喳地凑在一处,各自聊了些别后的生活。哪怕是笑笑,看见云云朵朵时,也是掩不住的欢喜,她小时候向小燕带她比较多,她又跟云云朵朵差不多大,比起冬冬这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还有比她小好几岁的佳佳,她明显跟云云朵朵更有话聊。
接下来的两天里,陈远川带着陈远山等人一起在深市各处逛了逛,给他们介绍了下这边的发展情况。等到刘银凤生日那天,陈远川还在度假酒店里订了个大包间。
看着那正在修建的一栋栋高楼大厦,还有装修富丽的度假酒店,陈远明忍不住感慨:“要说咱们老家这些年也发展得挺快的,县里那些店铺是开得越来越多,可跟这深市一比就不够瞧了,到底是沿海的大城市。”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赞同,只觉得出来这回着实开了眼界。
经过这么多天,终于有些缓过来的刘银凤也感叹道:“觉得外面好,你们就努力挣钱,哪怕自己出不来,将来也让几个孩子都到大城市去读书才好。”
她如今算是想明白了,自己之所以会被诓骗上了那马顺弟的破船,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没读过什么书,见识少的原因,所以她让儿女们都好好培养孩子。
陈远山几人自然是无有不应的,大伙也算是热热闹闹地吃完了这顿庆生宴。
在陈远山几人即将离开深市之前,先是余蔓找陈远明聊了聊,表达了自己想将镇上的厂子转给他的想法。
陈远明考虑过后便答应了下来,自打那周厂长上位,他在厂
里的境遇就不胜从前了。而且周厂长任人唯亲,这些年厂子的发展可以说是每况愈下,陈远明也早就有了想另谋出路的想法,刚好如今出台了个停薪留职的政策,他索性就去办理个停薪留职,以后将精力主要都放在镇上的厂子里好了。
不过镇上的厂子这些年发展得不错,陈远明手上的钱眼下还不够支付余蔓手中的份额,余蔓也不着急,让陈远明慢慢还就是了。
两人也算是做了一个初步的交接,余蔓打算等过些日子就回去一趟,将厂里的执照什么的变更给陈远明。
他们这边谈妥了之后,陈远山和王波也找上了陈远川。
“你们想出来单干?怎么运输队如今也不行了吗?”陈远川有些诧异。
“倒也不是说不行了,只是我小叔的运输队队长也被换下来了,新的队长是周厂长提拔上去的,对我们这些老人自然看不太顺眼。”王波解释道。
他还是他小叔的亲侄子,难免受了些排挤,而最先提出想要出来单干这个想法的人,就是他小叔,他小叔当了那么多年的运输队队长,说被撤掉就被撤掉了,大概也是受不了这窝囊气。
“你们想出来做什么?”陈远川倒是没有阻拦的想法,他本就从路青青那里得知,以后这些国营的厂子都会慢慢衰败下去,再加上如今的机械厂,被周厂长那一派搞得乌烟瘴气的,王波几人会有想要出来单干的想法也不足为奇,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按说机械厂还是能够再坚持好些年的。不过王波他们要是觉得干得不开心了,想提前出来也无所谓。
“我们打算合伙开个小型的运输公司,我们跑了这么多年长途,在这方面本来就有些人脉,而且现在不管是县里还是市里,店铺开得是越来越多了,肯定也有运输的需求。”
陈远川点点头,王波几人经验丰富,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靠谱的,只是他又看向陈远山。
“山子,你也打算出来开公司?你们要开运输公司,怕是得投不少钱吧。”按照陈远川对陈远山的一贯了解,陈远山是个极为保守之人,把钱攥得死死的,不像是个会投出全部身家去开公司的人,要知道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是有风险的。
陈远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大哥,我想好了,这机械厂以后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不如出来早做打算。”
陈远山会做下这个决定,也是辗转反侧了许久的,但他只要一想到,当初余蔓在镇上开厂的时候,就是因为自己过于谨慎,错失了往里面投钱的机会,如今只能看着陈远明三人每每从厂子里领到分红,就连陈远扬这个当初只投了1000块钱的,如今也挣了好几千了,他就忍不住扼腕叹息,所以王波来找他商量合伙开公司的事时,他思前想后还是咬牙同意了。
“行吧,你们想好了就行,不过你们跟我说这些,是遇到什么难处了?”陈远川也不是个傻的,王波和陈远山会来找他商量,肯定不只是为了征求他的同意,说到底这事也不需要他拍板,肯定还是有什么地方想让他帮忙。
王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哥,这想要开运输公司,总得先买上两辆货车,如今这货车可不便宜,而我们手上的钱大多都用来买房子了,我,二哥,还有我小叔,我们三个人把钱凑了凑,这想要买车还是差上一些,所以我们就想要问一下大哥你,要不要参上一股,你什么都不用干,拿干股就行。当然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愿意借钱给我们也可以。”
王波他们三个在运输队这样油水足的地方干了这么些年,手上其实还是攒下了不少钱的,可他们都学着陈远川在市里或者县里买了房子,这样一来手头就不是那么宽裕了,这才想到了陈远川。
“给你们投钱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们也知道,你们嫂子才是我们家如今挣钱的主力,这事儿我总得跟你们嫂子商量过后才能答复你们。”陈远川在说起余蔓才是家中主要挣钱的人时,很是自然顺遂,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弄的王波和陈远山互相看了眼,都在心中叹道,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吃软饭吃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他们就只见过大哥这一个,而且人家还能一吃吃这么多年,也是能耐。
不管心中怎么想,面上他们还是答应了下来,就等陈远川的消息了。
陈远川并没耽搁,当晚就跟余蔓说起了这事儿,余蔓琢磨了一下,也没有反对。
“你想投就投吧,他们这公司刚刚起步,应该不会扎太大的摊子。”想来也要不了太多的钱,以他们家现在的条件,哪怕是赔了,也是能承受得起的。
陈远川见余蔓没意见,就往王波他们的运输公司里投了笔钱,其他的他就没有再参与了。
因为和兄弟姐妹们才在深市聚过的原因,这年过年陈远川他们就没有回老家,只有他们小家的几个人一起在深市过了个年。
年后没多久,谢书海就把陈远川给约了出来。谢书海如今在深市这边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忙碌程度跟谢书辉有的一比,再也不复从前在北京那时的悠闲了。别看陈远川如今也搬到了深市,可他跟谢书海这一年来竟是都没能见上几面。
“你这么个大忙人怎么想起我来了?”一见面陈远川就笑着调侃道。
“大川哥你就别埋汰我了,谁让我不像你命好,有个嫂子那样能干的媳妇,整天悠闲度日,还不用担心没钱花。”
“羡慕我?那你赶快结婚不就行了,只要有心想找,能干的女同志还是挺多的。”这谢书海初见时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如今也有30了,正常人这个年龄早该成家了,可他却还一直单着,大抵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挣钱了。
“我说你可饶了我吧,我这次回家过年,差点没被我爸妈催死,就差没按着我的头去相亲了,吓得我年都没过完,就跑回深市来了。”
“你爸妈也是关心你。”
“这我知道,我也不是没打算结婚,可这不是还没碰到合适的吗?我对相亲什么的不感兴趣。”
陈远川笑了笑,他刚才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打算非得劝人赶快结婚什么的,这会儿也就终止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总不会是专门叫我出来喝茶的吧。”
“大川哥看你说的,咱们俩就不能联络下感情。”谢书海在陈远川似笑非笑的目光里败下阵来,
“好吧,我这里有个活,想问下你接不接。”
“说来听听。”
“我有个生意伙伴,他爸在建国前去了国外,在国外发了大财,他们家以前祖籍就是沿海这边的,所以他爸对这里很有感情,听说了国家要发展沿海地区,就想回来投资,只是老人上了年纪腿脚不怎么灵便,他便代替他爸回国投资来了,我们因而有了合作。我这朋友因为
在国内要待不短的时间,便带着他的妻儿一起来了。结果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人,他儿子前天让人给绑了,他们家三代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哪里能够承受得了,他媳妇得了消息就晕过去了,而他虽然按照那边的要求准备了钱,可还是担心对方收了钱不放人,这便托我私下帮忙联系几个好手,如果能把他儿子平安带回来,报酬绝对丰厚。”
谢书海也是想起了当年在平省,他小侄子差点被拐的事儿,多亏当时碰到了陈远川,这才没有酿成悲剧,不然别的不说,他爸他妈都扛不住,他也是有些感同身受,这才想要来问一问陈远川的,不说别的,陈远川的本事,他还是知道些的,找陈远川一个,比找多少个都管用。
“他没有报案吗?”陈远川奇怪道。
“报案了,就是因为报案了,他才担心被绑匪知道会伤害到孩子,这不就想再找些人手,做两手准备吗?”
“行吧,我先跟你去看看情况。”陈远川想着自己近来也没什么事儿,接个活倒是也不耽误什么。
谢书海见陈远川答应了,却没急着领陈远川过去,而是又说道:“大川哥,我听人说做这一行的好些都是亡命之徒,如果很危险的话,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我跟那边虽然是朋友,但也比不上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
“知道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何况普通人眼里的危险,对他来说还真算不上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