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但她实在美丽 第23节
收回和光, 解兰深急步走向房里,屋子里一股甜腻腻的轻浮香气, 楚阿满面上浮现不正常的绯红,衣衫不整, 腰带将落不落地挂在腰际。
一道掌风破开窗子, 让香气散到屋外。
他从储物空间取出一套干净道袍,披在她身上:“别怕, 方令恒丹田已毁,再也不能欺负你。还好吗,能不能下地走路?”
室外的新鲜空气涌来, 冲淡了屋子里的香气。
楚阿满迷糊的脑子被风一吹,只觉得凉爽舒服极了。
微风里带着一股极淡的檀香, 是解兰深身上常有的味道。
“我好不舒服,怕是走不了,小道长,你带我离开。”药力的作用下,她浑身燥热无力,强撑着朝面前的人扑过去。
解兰深下意识闪躲,扫见她黑曜石的眸子潮湿,抬到一半的腿,生生在原地扎了根,任由对方扑进自己怀里。
随着她跌落,披在身上的男式道袍滑落,滚烫的身体带来一股异样的香粉味,解兰深察觉不妥时,已经吸入少许。
香粉的效用来得迅速而猛烈,眨眼间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偏怀里的楚阿满扭来扭去,引得他微微蹙眉。
身体的强烈不适,如疾风骤雨,让他顾不得礼教,拾起道袍将楚阿满裹得严实,擒住她的胳膊,御剑离开。
怀里的人颤颤巍巍抬起手,指着方令恒:“我的储物袋。”
解兰深侧目瞥她一眼,任劳任怨从方令恒身上取来储物袋,抹去神识,找到属于楚阿满的。
这一耽误,后院里听到斗法动静,远远观望的女修们纷纷迎上前:“前辈,求您救救我们。”
解兰深把储物袋扔给怀里的人,对求救的几名女修扔出一块玉佩:“拿着信物,去坊间解家名下任何一间铺子,管事会送你们到安全地方。”
女修们拿着信物,感激道谢。
解兰深踩着和光剑,拂袖而去。
别看他冷着张脸,摆出一副出尘不染的剑仙姿态,只有贴到他怀里的楚阿满知晓,这个怀抱有多么烫人。
中了春天的药,水月宗独有的秘药——情丝绕。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他竟还能把持得住,不愧是修炼无垢心法的无情剑修!
楚阿满眨着潋滟水光的眸子,晕乎乎地想,身子拱了拱:“小道长,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别动。”解兰深中了药,也不好过,皱着眉头将她滑到圆润肩头的道袍拉回,挡住那一截白晃晃的脖子。
才拉上道袍,被她拱来拱去地再度垂落下来,正不厌其烦地抓起道袍裹住她,蓦地领口一热,激得他脊背一僵,险些从半空栽倒。
一只作乱的手掌悄无声息探入自己的衣领,灼热的掌心,熨帖在胸口,她大胆将脸贴来,甚至满意地哼唧一声:“好舒服啊!”
解兰深稳住心神,斥道:“你,你放肆。”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难受。”她浑然不觉自己的举止多么不合礼教,一面撕扯着自己的衣领,一面把自己的脸颊贴来他的胸膛,像小猫一样蹭来蹭去,缓解身体的躁动。
她中了药,完全依靠身体本能做出这些有伤风化的举止。
解兰深不能计较,亦不能将她衣领揪起来打一顿。
一面躲避她的歪缠,抵御身体内如浪潮一波又一波冲来的热浪,一面御剑,还要分心制止怀里的人乱来,给她拢回道袍,抽出自己胸膛前作乱的柔荑。
“呜,好热好热。”她低生哭泣,吧嗒吧嗒掉眼泪。
活像被人欺负了。
分明她才是欺负他的那个!
面上无奈,他不自觉放软了语气:“被你轻薄的人是我,你哭什么,别哭了。”
越说越来劲,她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掉,软绵绵的手掌挣脱了束缚,更是四处煽风点火,叫人恨得咬牙切齿,偏又拿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身上甜腻腻的香味,不停往人的鼻子里钻,解兰深屏气凝神,努力静心下来,圈在少女腰肢的手臂死死收紧,恨不得将人碾碎。
不可。
从小到大接受的礼义廉耻,脑海里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将某些堕落念头拉回。
现实仅仅过去十几息,在解兰深看来漫长又难熬,前方目光所及是解记丹药铺子,落在后院,以传讯符招来铺子的管事。
“少主怎么这个时间有空过来?”管事见礼后,看到她们潮红的面颊,知道不对劲,在解兰深的授意下探了脉,眉头皱得恨不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这位姑娘灵脉被禁锢,身上中了催情香,还有水月宗的秘药。前者不难解,后者无药可解,只能靠个人意志熬过去,吃点解毒丹,或许嫩个灵台清醒些,聊胜于无。”
管事一面说着,一面瞟向身旁的剑修。
因为他闻见解兰深身上的异香。
少主也中招了!
“知道了。”解兰深抬手祭出扇形法器,带着楚阿满遁往天剑宗。
玉英峰,净室的汤池子里腾起云雾寒气。
给楚阿满解开灵脉禁锢,丢进汤池子里,随即塞来一粒解毒丹。
她抿着嘴,意识昏昏沉沉,不肯吃。
他一手捏住对方的下巴,虎口一掐,只听“啵”地一声,红艳艳的嘴唇分开,塞入药丸,指尖被一道湿润的嫣红,轻轻舔舐了下。
似是一抹炙热的火焰,烫得手指发颤。
对上她迷蒙蒙的眸子,解兰深呼吸沉重,掌心的下巴温软滑腻,指尖那处似点了火,一寸寸灼烧着人的理智。
只听闷哼一声,他催动无垢心法,正要抽回手,却被池子里的人更快地抓住,往下一带。
池边不曾防备的人,扑通一声,坠进寒池,激起一片水花。
道袍与黑发湿透,浸在冷冰冰的池水里,缓解了周身不适,呼吸不畅的燥热感,让人重新找回部分理智。
解兰深抹了把面上的水渍,静默。
身侧扑腾着水花,她没头没脑狗刨地地扎进池子里,呼救:“救命,我要淹死了。”
睨一眼死死扒住他腰的人,解兰深又气又好笑,将人从水捞出。
差点被憋死,楚阿满的两条手臂宛若藤蔓攀附着救命稻草,攀着他的肩膀,张口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凌乱的碎发贴在脸颊,衬着奶白色肌肤,黑白分明,似诱人堕落的山精鬼魅。
怀中的少女眼含春水,浓密的眼睫一颤一颤,红艳艳的唇瓣……解兰深呼吸紧促,胸膛线条紧绷,擒住纤细手腕的指骨,泛着青白。
药力的作用下,她脸蛋红得跟个小苹果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啃一口,诱得他缓缓靠近……
楚阿满面色白里透粉,像一只甜美的水蜜桃,攀着解兰深的手臂紧缠,透着势在必得。
然而下一秒,她后脖子被人一劈,晕死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趴靠在汤池边睡着了,手臂皮肤泛起了乌白,体内药性褪去大半,池子的水有些冰人,她是被冻醒的。
她一动作,荡开的水波,惊醒了对面靠着池壁的人:“醒了。”
循声望去,他身上的道袍领口微敞,露出大片皮肤,在情丝绕的余威下,泛着浅浅肉粉。
他继承了母亲的冷白皮,眼角泛着动人的红痕,雪肤乌发,宛若一颗剥壳荔枝,水汪汪,甜滋滋。
叫人想啃上一口。
被她一打量,难免叫解兰深回忆起昨夜潮湿轻浮的片段,心头一紧,下意识拢上衣领,活像个贞洁烈夫。
他瞪着她,被楚阿满发现微红的耳尖。
这个饱含不满的隐忍目光,毫无威胁。
“我,我不是故意的。”楚阿满似想起了什么,羞赫埋下脸,不甘道:“可我也被你轻薄了呀,我看你了,还摸了你,不清白了,在我们凡间是要被浸猪笼的。”
狗屁!
别说没做什么,即便她们真的做了,楚阿满也不会寻死觅活。
一具身体罢了。
没有什么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他这样的好颜色,自己不吃亏,只是惋惜没能将人吞吃入腹。
解兰深拢住道袍的指腹微松,生硬转移话题:“你和我传讯见面,为何方令恒会强掳你?”
问出这句话时,他紧盯楚阿满的眉眼,徒生一股熟悉感。
方宅后院被困的女修们,或是眉眼,或是嘴唇、气质,多多少少与楚阿满有几分相似。
听她将秘境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述来,楚阿满当然不会全部老实交代。
隐去了为取信于人,曲意逢迎方令恒的细节。
解兰深后背抵在池壁,听到方令恒将她当作替身,到她巧妙取信对方,设计逃走后,又被方令恒逮住,扔给噬灵蚁时,身体僵硬,平静的水面荡开一圈圈的波纹:
“为何在秘境外不与我说?或者告知洛水门的长老们,让宗门替你做主。”
是了,那日他察觉到方令恒阴森森的目光,特意让堂妹打听,最后被楚阿满糊弄过去,不了了之。
如果她一早告诉他,或许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如果他来晚一步,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你会保护我?”楚阿满一怔,捋了捋脸颊的湿发:“小道长是解家未来的继承人,身上担着家族责任和义务,怎会因为我的空口白牙跟方家撕破脸?至于洛水门,为了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得罪方家,这种亏本买卖谁会做?”
解兰深紧抿薄唇。
她会产生这种悲观念头,不依赖他人,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可以真正依赖信任的人。
冷峻的面容裂开一丝缝隙,如果不是为了见他,楚阿满不会单独出城,不会被方令恒掳走……
又听楚阿满轻喃道:“没想到小道长会为我毁了方令恒的丹田和修为,以后方老牛再也不能欺负我。”
顿了顿,又道:“不过小道长为了我得罪方家不值,到时你将所有过错推到我身上,大不了我被逐出洛水门,以后做个散修,倒也自在。”
这种时候她还在为他着想,解兰深心中愧疚更甚:“不至于让你替我背锅,方令恒强抢女修,我只是替天行道,你不必自责。”
“那就好。至于方家其他人要报复,只要我躲在门派,谅他们不敢拿我怎样。”楚阿满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因为刚从水里捞出来,男式道袍早不知飘到池子哪里去了,她身上的春衫衣裙不薄不厚,浸湿后,紧密贴合曲线,露出玲珑身段,若隐若现地透出一抹芙蓉色。
随着拍胸脯的动作,隐隐一抹雪色起伏……
他飞快移开目光,身体残存的药力,总想往怀里搂点什么。
净室沉默许久,就在楚阿满感觉药效散得七七八八,身子冷得发抖,攀着池沿起身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天籁之音:“我会对你负责。”
楚阿满一挑眉梢,转过身,听他又说:“在下一心求道,未来不会有道侣,我可以予你未婚妻的身份,以后有我和解家庇护你,方家的麻烦,我自有法子解决。”
“作为回报,请你留在我身边,助我勘破幻相,你可愿意?”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