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但她实在美丽 第58节
第39章
你应不应?
叶苓:“恭喜师妹晋级。”
赵晶晶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样的, 替我们洛水门争光。”
楚阿满面带红光:“同喜,也恭喜两位师姐晋级初赛。”
午后第二场比赛,她险胜。
梦里, 楚阿满便是因为在仙门大比上大放光彩, 继而被某位高阶修士瞧上, 欲纳她做侍妾, 师门水月宗权衡利弊之下, 果断收下高阶修士的好处, 将她舍弃。
即便水月宗高层和楚阿满的师尊知晓,或许她是个可造之材,为了自身利益,依旧选择了卖徒求荣。
现在楚阿满成为洛水门弟子, 她的斗法让人眼前一亮,更多的是投来欣赏和审视目光, 不再是流连于她明艳的面容, 以及身段曲线。
申时后,她和解兰深一道去另一座比试台, 观看楚德音的比试。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梦里楚德音的底牌, 是那把仙剑寄雪。
仅凭一把寄雪, 楚德音打败过筑基后期、筑基大圆满的修士,成为金丹之下第一人。
梦里的楚阿满一心要在师尊和师门水月宗中拔高自己的分量, 拼着粉身碎骨,与女主奋力一战,将女主重创, 自己虽惨败,顽强不放弃的精神, 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低阶修士。
女主伤重后,在师尊的呵护和丹药恢复下,很快调整好状态,应对下一场比试,之后一路晋级到决赛,打败半步金丹,获得无数赞誉。
被女配重伤,被女配夺走的荣光,在之后一一拾回,一点小波折,在楚德音心中没有生出波澜。
楚阿满望着台上楚德音与天音阁一位筑基后期修士比试。
与楚阿满纯粹运气差不同,天道安排女主对上筑基后期修士,大概就是刷名誉威望值的作用。
仙剑寄雪一出,轻而易举将这名天音阁的师姐击落比试台。
天音阁善音律,身娇肉贵,斗法经验不似剑修体修那般勇猛强悍,汤阮琴到底是筑基后期修为,仅仅过招几个回合,以惨败收尾。
对于筑基后期的汤阮琴来说,输给楚德音不可耻,可耻的是输给仅凭逆天气运的女主,输在自己没有仙剑傍身,自己兢兢业业的修炼,在气运面前仿佛一文不值。
对比楚德音被天剑宗同门的簇拥下,众星拱月,另一边汤阮琴垂头丧气,天音阁同门对她颇为埋怨,无人上前安慰,只剩形只单影。
楚阿满非常能理解仲文礼现在的心情,因为她也曾被女主的逆天气运,打击到过,产生过自我怀疑。
这样想着,她主动上前:“汤道友,你还好吗?”
面前罩下一片阴影,汤阮琴抬头,她见过楚阿满,去观赛台看过对方的比赛,两人私下没见过面。
汤阮琴听过楚阿满和楚德音姐妹不合的传闻,不太热络地回:“谢谢关心,我还好。”
楚阿满只当对方输掉比赛,心情不佳:“汤道友,或许交浅言深,但我想告诉你,自能生羽翼,何必仰云梯,努力是有用的,过往的刻苦修炼,并不算无用功。”
汤阮琴目中的迷茫,渐渐被坚定代替。
当所有人否定她,有人告诉她,过去自己的努力修炼,是为了让现在的自己变得更好。
对着楚阿满离开的背影,她轻声道了句谢。
“楚道友真是个热心肠之人。”上官游睇来探究的目光,暗含话外之音。
楚阿满嗤笑,只有对自己有利益时,她才会热心肠。
看到汤阮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心随所动,于是上前开导一二。
既是开导汤阮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何尝不是在开导、坚定自我呢?
仙剑寄雪,能轻松越级击败对手,谁不想要?
在场的数万修士,谁敢说不渴望获得仙剑认主的机缘?
说真话,其实她心里嫉妒楚德音,都快嫉妒得发疯了。
面对气运之子,普通修士真的很难不产生动摇,楚阿满知道,唯有坚定自我的内心信念,才有可能击败楚德音。
上官游等待片刻,见楚阿满擦肩而过,连一个眼角都没给他。
她没理会他,走向解兰深。
解兰深牵了她,两人不约而同将他忽视。
打量她们亲昵的动作,上官游陷入沉思,难道她们之间解开误会,楚阿满吹奏的安魂曲,又是何人传授?
另一边,解兰深和楚阿满又去观看了其他仙门弟子的比试,直到夜幕降临,两人去了一趟坊间酒楼。
待楚阿满吃饱喝足,两人返回乾元宗客院,乘坐白玉扇的路上,解兰深频频侧目:“我记得在红莲谷时,你吹奏过安魂曲,这首曲子来自天音阁的广成道君,道君只传授给座下关门弟子,你又是从何处学来?”
楚阿满正翻阅着话本子,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心忽地一揪。
那晚空流谷半空回荡着笛音,她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等着他来问。
左等右等,就在自己以为这桩过去了,快被遗忘,这时解兰深开始发问了。
她早已想好说辞:“不知,这是我在凡间一位疯癫道人处学来的,后来再也没有在临城见过他。”
临城,曾经真有位疯癫道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后死在了一场雪夜里。
解兰深沉吟道:“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瞒我?”
她翻书页的手指滞住,脑子乱糟糟的,难道是方令恒找上他,告知情丝绕一事?
余光扫见身旁人端坐的笔挺侧影,神色如常,不像是得知上当受骗的模样。
上回从易姚林口中得知被骗,他耐着性子等她吃完晚饭,中间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待挑明后,更是气得拂袖摔门,将房门摔得哐哐响,不似眼下这般春风和煦。
于是她眨着无辜的眼:“没有啊,你故意找茬,是不是腻了我,同我吵架,好跟别的女人处鸳鸯?”
楚阿满的倒打一耙,令解兰深叹为观止,短促的呼吸,强压下翻腾的怒火:“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光是你一个,能把我气得够呛。”
越是心虚,楚阿满越是大大方方盯着对方的眼睛:“你三番五次模棱两可地问我,跟审问犯人一样,认为我欺骗你,你不是找茬是什么?既然你不信任我,何必来问我,我真是受够了。”
白玉扇抵达乾元宗,她牵着裙摆跳下,站定后,往洛水门客院跑去。
身后解兰深追来,没能追到人,眼睁睁见她进入女弟子居住的后院,双手颓败地下垂,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天剑宗客院。
他跟楚阿满说过,只要她肯坦白,便不予追究,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楚阿满不肯坦诚,非但不心虚,理直气壮地往他头上泼脏水,道他是始乱终弃之人……最后她还生起气,不肯给他解释的机会。
给过她机会,可是她让他太失望了。
从未遇到过像她这样蛮不讲理的女子。
让她生气好了。
反正过不了几天,明日,或是后日,她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来哄自己。
过了会儿,解兰深坐立不安,根本无法在静室修炼。
视线无意间扫到兰花盆栽,冬日过去,迎来暖春,陶盆内叶片舒展,呈现青翠的碧色,宽阔的叶片随风一摇一晃。
楚阿满最喜欢这盆蝴蝶兰,每次去玉英峰,都要摸摸它的叶子。
她如葱段的手指戳一戳叶子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他学着楚阿满,戳了戳肥厚叶片,心头莫名堵得慌。
他不想跟她冷战。
后退一步的想,她不肯跟自己坦白,许是他对她还不够好,没有让她感受到安全感,其实他也有不对的地方。
其实内心也有一丝侥幸,或许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恶劣,或许她不是故意而为,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于是解兰深拿起传讯玉简,掐了道法诀。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很快对面传来回音:“解兰深?”
她没有不理人,他微松一口气:“是我,刚才我有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我也有不对,我不该因为你的不信任,恼怒你,故意气你,不听你的解释。”两人互相道了歉,重归于好。
掐断传音,楚阿满唇瓣忍不住上扬。
回到客房,她打坐了半个时辰,打算等晚一些了主动去找解兰深,跟他道歉。
如果有需要的话,她不介意做小伏低,哄哄人。
谁知这一等,等到了意外之喜。
两人争吵后,解兰深头一次主动按捺不住的找她。
他一再的试探,不得不让楚阿满警惕,自己是不是哪里露了馅?
她猜测解兰深只是怀疑,手上没有真凭实据,否则不可能只是试探,定要跟青石镇那次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她。
只要没有证据,她咬死不认,又能拿自己怎样?
了结这桩心事,她找回思绪,来到隔壁净室,掐了道法诀,浴桶内凭空多了半人高的一汪清水。
从储物袋取出若干玉盒,将里面的灵草倾倒进清水,淬炼之后,她脱去外衫,踩进浴桶里浸泡,吸收药液……
深夜子时,靠在桶壁的人眼睫轻颤,从一头冷汗中苏醒过来,闭目感受一番,终于炼骨境了!
对上仙剑寄雪,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打坐吸纳了一整晚灵气,次日醒来,窗子外天光大亮。
修仙就是好,修炼一晚,不吃不睡,第二天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如果是在凡间,没睡好觉,第二天肯定容颜憔悴,损了颜色。
坐到梳妆台,铜镜里映着张珠辉玉丽的脸,不施粉黛,天生丽质,欣赏了一番美貌,重新给自己挽了个发髻,簪在乌发里的山茶花因为水分缺失,蔫巴得不成样子,被她随意扔出窗外,往发髻里簪了只防御的珠花法宝。
这支珠花是两人决定定亲时,解兰深扔来储物袋里的法宝,手镯是从邹家得来的,另有些防御法宝,在空流谷时遇到疾风狼,损毁了。
按照梦里的轨迹发展,今天她抽签的比试台上,会遇到楚德音。
她把储物袋里所有防御法宝取出,如意簪、碧海心手镯,包括纪夫人送的湛蓝法衣,通通套在身上,往唇瓣涂抹口脂,抿了抿,晕染开来,唇色如鲜红的樱桃。
照过铜镜,她很满意,推门走出客房,迎面撞见叶苓、赵晶晶她们。
叶苓眼尖,一眼认出她身上的法衣是一件上品灵器,还有楚师妹乌发里的珠花,看着小巧精致,实则也是一件防御法宝,腕子上套着两只碧海心手镯,居然还是防御法宝,冷抽一口气,真是财大气粗啊!
赵晶晶不关注这些,她更关注楚师妹身上的法衣和头饰搭配,投来欣赏的目光:“你找哪位炼器师炼制的法衣,这身湛蓝不如红枫色适合你,胜在款式新潮,可以介绍给我吗,我看坊间的珍宝阁那些法衣丑死了,要么就是贵上天的流光仙裙,要一百上品灵石,哪个年纪轻轻的女修买得起啊?”
楚阿满:“我身上这套法衣是纪夫人送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位炼器师作品,回头等我问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