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死不死,曲魏凯还说了句:“宝贝,出来。”
会长稍微抚摸了他几下,想要让他平静点。
氛围就这么焦灼着。
第17章 又被发现了
会长首先出了声:“我爱人喝醉了,现在正在休息,失礼了。”
“至于这位先生......”他正要继续说下去,江尔梵扯了扯他的衣服,贴着耳朵说:“跟他说,‘面具落在约会里了’。”
会长轻笑了声,装作是听到爱人的呓语,继续说道:“面具落在约会里了,记得吗?”
曲魏凯这才静了声。
程业和另外的人面面相觑,只以为他们或许是认识的,便不打算继续在这待着,只不过......程业在即将离开时,瞥了眼掩盖在外套下的那位,那件衣服跟江尔梵很像,身形也差不多。
或许要多和尔尔联系,大晚上在外面喝醉可不好,他这么想着。
程业离开后这里就比较好解决,江尔梵拍了拍会长,让会长放他下来。
江尔梵这次终于能够站在地上,没有其他意外。他掀开外套,转身面对曲魏凯。
江尔梵的头发还有些凌乱,眼神却已经恢复清澈,他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曲魏凯装作轻松地笑了下,他的眼神没有那么轻松,反而显得深沉,全然不像是一根筋的人,“其实我啊,一直以来都不放心你,所以经常会在后面送你一段路。”
“怕你误会,所有从来都没有说出口,而我现在发现,或许你不会太在意。”
江尔梵望向他,承认道:“我确实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我不需要这种关心。”
曲魏凯预料到了,还是稍微有被打击到,
江尔梵走近他,让他低头,曲魏凯不明所以地照做。
江尔梵抬手压了下曲魏凯的头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但如果是这样,我会向你说声‘谢谢’。”
曲魏凯没有再说什么,偏过脸说了声再见,没有回头地走了。
会长站在江尔梵身边,轻叹了声,“自愧不如。”
江尔梵才想起真正棘手的是身边的这个人,他露出头疼的表情,回想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耳尖不禁泛起红。
“那个,谢谢。”江尔梵率先道了声谢,忘记称呼对方,还补上一句:“会长。”
耳尖上传来凉意,被轻轻触碰了下,会长甚至还点破道:“好像红了?”
江尔梵连连后退好几步,揉了揉耳朵。
眼神乱瞟地说:“是刚才捂到的啦。”
会长没有再靠近,低低地笑着说:“抱歉。”
“不这完全不能怪会长,会长怎么又道歉了嘛。”江尔梵吐槽道,他今天听到了好多句,起初还会互相客套一番,听多了倒是没打算再继续客套下去。
会长望了眼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他问道:“现在有点晚,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离这边不远,我可能比会长还更快回去哦。”江尔梵指了指方向。
“那,再见?”他倒退着走,正面挥了挥手。
“再见,”会长回道,“以及,晚安。”
江尔梵扬起嘴角,“做个好梦哦会长。”他不小心踩了个趔趄,才站定不再倒走。
“会长的笑声我都听到了!”
江尔梵朝对方埋怨了句,终于转身走回去,听到对方说:“兜里,有东西。”
他快走几步,走到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往兜里摸了摸,掏出一块银带手表。
会长是这么写道:比起项链,或许你会更喜欢手表?
也还好吧?不过确实还算喜欢,江尔梵思考着,该送给对方什么回礼。
接下来接近考试周,清吧的兼职没有再去,江尔梵给程业发了消息说要回家。
程业回了个好,问需不需要去接送。
江尔梵自然没让对方接,上次程业的生日都没有好好过,他想带份礼物回去,左思右想,实在没想出程业究竟喜欢什么,太贵重的他又买不起。
如果买新的家具,业哥会喜欢的吧?
江尔梵很快就敲定了要买的东西,他决定把家里的厨具都换了,对程业来说,没什么比实用性的工具更重要。
他回去时,程业早就回来了,白白看见他立刻黏了过来。
“白白。”
江尔梵双手抱起,在手上掂量了下,发现白白比之前重了点。
他抱着往厨房去,果不其然程业在做饭。
“业哥,等会会有人搬东西过来,那是我新买的厨具,顺便把咱们家的换了。”他眼神晶亮地贴了过去。
程业的动作一顿,缓声问:“我前段时间就想问了,不是去旅游吗?哪里来的钱?”
他的态度还算和缓,江尔梵说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其实是半旅游半兼职啦,只不过怕你担心所以才没说。”江尔梵瞅了对方几眼。
“这样啊。”程业把菜端了过去,应声说。
江尔梵想要接手,被对方叫去洗手吃饭。
“哦。”他乖乖回道。
吃饭的时候,程业少有地沉默,江尔梵主动开口问:“业哥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还是之前那些,不过,”程业把筷子平放在碗沿,“有人说要给我介绍工作,问我要不要去。”
“诶?不是挺好的吗?”江尔梵捧场说道。
“但是那份工作离得有些远,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相应的,薪资也多一点。”程业说出他纠结的点。
江尔梵这会没应声了,半垂着眼帘说:“会很远吗?去的话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程业没有回,转而说起:“其实咱们家的厨具用了好几年,也没坏,不换也成。”
江尔梵双手搭放在膝盖上,低着头闷闷的语气:“可是,我就想着买些新的,业哥用着会不会更好用。”
他有些委屈地说:“而且,我都买了。”
程业把手搭在他肩膀,“尔尔,实话告诉我,钱哪来的?”
江尔梵抬起头,眼睛的视线逐渐朦胧,声音难受地堵在嗓子眼,“业哥,你是不是不相信那些钱是我赚的?”
程业对上他受伤的眼神,安抚说:“没有不相信,我只是有些奇怪,你好好跟我说,哪里来的兼职能赚这么多钱。”
江尔梵本来有无数理由,怎么糊弄都可以,可他在这时说不出口,他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程业的手扶在他面颊的两侧,抬起他的脸,轻微擦了擦他眼睛的下方,“我前段时间看见个人有些像你,但我觉得那个人不会是你,尔尔一直是好孩子,怎么会在晚上和别人喝酒呢?还喝醉了睡在别人身上,这是不太安全的行为。”
他停顿片刻后补充道:“无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一样。”
江尔梵仍是不说话,眼睛缓慢地眨了眨。
“如果缺钱了可以挣,但是平白无故拿别人的钱,这样会失去底气。”程业继续说着,揉了揉他的头。
“后来想想,是我无法带给你更多的底气。”
江尔梵伸手抱住他,声音仍哽咽地说:“才没有......除了业哥我都不相信会有其他人对我这么好。”
这下程业才是真正地放心,他欣慰地说:“所以以后,不要被人骗了。”
江尔梵重重地点头,“才不会,而且这钱确实是我赚的,”他撒娇地晃了晃,“业哥就收下我的礼物,这样我也很高兴。”
他盯着程业的眼睛,说:“至于那份工作,业哥想去吗?”
而后轻微撇下嘴角,“如果业哥想去的话,就去就好了,也不用太考虑我。”
程业试探性地又问了句:“真的不用考虑吗?”
江尔梵哼了声,“也不是,就是如果业哥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才不想成为业哥放弃的理由。”
他伸出小指勾着对方,小声地说:“我们是家人,是对方的底气,而不是阻碍。”
程业笑了笑,“那份工作暂时还不考虑,赶紧吃饭吧,饭都凉了。”
“喔。”
江尔梵下一次见到会长,是在办公室里。
图书馆人太多,不一定能抢到座位,所以他一般都会在这边复习,也经过了允许。
某天午后,江尔梵想起那个手表,细想还是觉得还给对方好,说不准很贵重,他还礼也不一定能送出价格相同的物品。
他拿的笔尖停顿了好一会,走神得不知不觉,这附近好像有种花,他闻到了某种清新的花香味,香味不浓但很纯净。
往窗外看去,天空一片碧蓝,偶尔吹过三两片云彩,天色很好。
江尔梵放下笔朝窗外探出头,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他的手背在身后,正要缩回去继续做题,被一根树枝戳到了额头。
“额。”他捂着揉了揉,看见那根树枝上还开着朵白色小花。
江尔梵朝周围四处望了望,没瞧见有其他人,就伸手想摸一摸那朵白色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