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刻意表现出来的距离感将他拉得很高，宛如神明般冷漠，孤傲，触不可及。
“……”你沉默着与他对视，不知如何回应。
“……”五条悟安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主动开口询问：
“小夜，你在做什么？”他指你和一号把手背在身后，相互抢夺手机的举动。
要不是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六眼，他还真不知道你们在身后搞什么小动作，再说现在是抢手机的时候吗？！
“就、抢手机啊……！”压低的声音，颤抖的身体，甚至是不连贯的一句话都表现出你在拼尽全力。
既然老师都已经发现了，你也不再掩饰，再次在五条悟面前和一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手机争夺战。
你本来计划偷偷拍一张五条老师的严肃脸，结果手机刚一露头，就被另一个自己逮了个正着。一开始你也是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还能是什么原因？当然是想亲自捕捉老师那神仙般的颜值啊！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你自己，那么第二了解你的人大概就是五条悟了。很显然，经过一开始的懵圈，他现在也反应过来你们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举动了。
“……”五条悟头一次对自己的魅力感到头疼，有种想打人，但对面是个憨憨的无力感。
但他是谁？他可是五条悟啊！那个单靠说话就能梗死人的五条悟啊！他很快调整好心情，非常悠闲地回到座位，乐呵呵地看你跟自己博弈的神奇画面，甚至还贴心地录了段视频见证你们摇摇欲坠的姐妹情。
虽然全程都是你在说话，但看你涨红的脸色和越发暴躁的神色下，仍未获得胜利的情况可知，对面也不是简单的家伙，估计心里也说着跟你差不多的内容。
最后还是老师说她可以回去了，你主动解除术式才拿回自己的手机。
“所以说，我才是老大啊。”你擦擦头上的汗渍，以胜利者的姿态望向五条悟，“老师，可以再来一次刚才的表情吗？”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不可以哦，限时限量，你错过啦～”
你心痛留下眼泪：“呜呜呜怎么这样……”你又悔又恨，这是第二次了！岂可修——
五条悟靠近你，给了你一个脑瓜崩：“小夜，对于刚才老师说的话，你怎么想的？”
你捂住隐隐作痛的额头，回神：“什么怎么想？”有点痛，但十分感谢！五条老师爱的鞭打get！
“yona军团啊……老师放心，不会出现的。”呜呜老师担心你被抓去实验，他好暖你好爱！
“小夜……军团？”五条悟一愣，虽然是这个意思，但被你这么一说，直戳他笑点了，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噗—哈哈哈哈小夜军团…哈哈哈——！”
等五条悟笑得差不多后，你用数字的方式为他解释：“虽然1是我的术式，不会对我照成影响，但是1复制的2不是啊，2会影响我的。2复制的3又会影响1，1一旦受到影响，就会反应到我身上。如此循环往复，最后所有复制体都会影响我，从而自行毁灭，溃不成军。”
你那天回去后想了想，你这个只能复制一个自己，再有趣也比不上魔虚罗。你会被大爷列进名单里，但绝不是前三名，所以你放心了。
“原来如此，小夜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选择的吧。”五条悟温柔地摸了摸你的脑袋，“做得不错。”
“谢谢老师……”你低着头，垂着眼，将无意间浮现在眼底的情绪掩藏起来。
你确实很认真地精挑细选，反复对比才选择的这个能力，但它最大的用处其实是它的领域展开。
别着急老师，马上就会见到了，你的领域，你专为五条悟选择的领域。
*
第二天，操场集合的你们听着五条悟的点评，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都很棒，所以他没怎么思考就决定了你们接下来的锻炼计划。
跟着二年级的进行体术和剑术的对练。稍有不同的就是虎杖悠仁要带着校长的咒骸一直到咒力稳定才行。
除此之外，你们随意。
“你们都超自觉的，就不用我安排啦，自己找事做去，有困难再叫我哦～”——五条悟。
你五言悟语解读专家翻译到：你们的锻炼方向没问题，大胆去尝试吧！
于是你按照自己的计划熟悉新技能，时不时放一号出来发个疯，增加默契度减少误伤概率。
大家也都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在不断进步，偶尔也会找你对练或是请教一些问题。
就比如现在，伏黑惠找过来了。
伏黑惠随口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你将手机画面转向他，说道：“看新闻。”
“……”
“找我有什么事吗？”
伏黑惠在你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沉默了会儿后开口问你：“小夜，你作为咒术师，有想过自己要救什么人吗？”
“没想过，一般都是看情况。有时间就救，有能力就救，路过看到了就救。如果情况紧急，必须要选择的话……”你没怎么想，很自然地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就选我喜欢的救，比如长得好看的，性格好的，合眼缘的。”
你将目光投向呆愣的伏黑惠，笑容中带着理所当然：“既然是我去救人，那救谁肯定是自己决定啊，就算不救，我也没有错。”
你拍了拍伏黑惠僵硬的肩膀，暗示他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
“……谢谢你小夜。”伏黑惠长呼一口气，露出释然的笑容。
“不客气，啊顺带一提，在你们和其他人之间，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们，跟实力没关系，只因你们是我的朋友。”
“小夜……”伏黑惠张大双眼，表情有些感动。
“不过我也心中的第一永远是五条老师。”你伸出大拇指，坚决道：“谁也无法撼动到那种！”
“……”伏黑惠麻木，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被熊猫拎着转圈圈的钉崎野蔷薇：“伏黑——小夜——别聊天了！换人！我要去买可爱的运动服！”
抱着咒骸被禅院真希追着打的虎杖悠仁：“赞成！这身制服太不方便了！啊好痛！”
……
然后下午你们四人一起出校执行任务了，轻轻松松搞定几只咒灵，你们也没立即返回学校，而是顺带去逛街买起了衣服。
你：“嗯嗯！任务顺利完成！老师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去买生活用品，老师需要什么吗？我给你带回去！……没问题！老师放心，我一定会买到的！实在不行我就威胁老板给我现做一个！老师想吃那就必须吃到！”
“……”三小只，神色各异，呆呆地看着你用镜子远程视频某个教师。
“怎么了？要是忙的话你们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
“没事，一起吧。”伏黑惠最先回应你，另外两人也是一副“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的态度。
你笑道：“谢谢，那这次车费就我来出吧。”
在买伴手礼的路上，几人聊着聊着就说道了咒具携带的问题。毕竟你们四人中三人用武器，伏黑惠也有使用咒具的倾向。
新手虎杖悠仁：“有武器是好，但多少有些不方便啊。”
老手钉崎野蔷薇：“我懂！而且还要考虑咒具的重量，带着一大把武器跑来跑去什么的，光想想就好累！”
伏黑惠好奇问你：“小夜，你的咒具是放在哪儿了？”
虎杖悠仁：“对啊，每次都看你随手一抽就抽出来了，也没看见你放哪儿了。”
“难道是鞋子里？还是说你绑在背后，被制服遮住了？”说完，钉崎野蔷薇就过来打算掀开你的制服看看。
“……”这要让你这么说？说你其实有个rpg主角一样的冒险背包吗？看不见的那种。
“也没有啊。”钉崎野蔷薇已经扯开你的衣领了，还发现了你里面的痛衣，“呜哇！你里面那件短袖是怎么回事啊？！”
“……”有那么一瞬间的羞耻，但很快又放下了，你大大方方道：“那是我作为激推的证明之一。”
“啊啊啊好痛，我的眼睛好痛！”钉崎野蔷薇捂住自己的眼睛，夸张地大喊着。
“什么什么？怎么了？”虎杖悠仁好奇地也想去看，不过好歹还有身为异性的距离，没有动手，虽然灼热的视线也挺失礼的。
“……”伏黑惠也有点想看，但以他对你的了解，怕自己看到跟某个笨蛋有关的东西，所以克制住了。
伏黑惠果然不愧是心思缜密的公主，直觉也是超准的！
其实到也没那么夸张，你只印了一个五条悟很正常的大头照，而且还是在背面，即使热了，衣服破了，你也只会露出无图案的正面而已。
只能说太凑巧了，虽然社死了一下，但总比一直纠缠着你问哪儿来的异次元空间强。
你心底默默松了口气，搬出刚才想到的理由：“我是把咒具放在镜子里了，伏黑不是也有个放式神的影子吗，你应该也可以把咒具放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