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zjk大人,就是亲嘴泡澡而已)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地,触碰着清哥儿的嘴唇,浅尝辄止,细细品味,随着喘息声越来越重,两个人也贴的越来越近。
“唔,好凉,水会进来,我们,我们出去做,唔王连越!”
后面的话,清哥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王连越只顾着埋头苦干,清哥儿从水潭中央被顶到背靠着石壁,爽的直翻白眼。
水里的花花看不明白,以为两个人在玩耍,也想加入其中,它从水里跑过来,凑近了舔清哥儿的脸。
清哥儿难为情的蜷缩着脚趾,哭着喊着让花花走,王连越终于分出神来,呵斥走了花花,岸上趴着的大黑叫了一声,花花立刻从水潭跑了出去。
太阳西沉,火红的落日余晖照在清哥儿的脸上,清哥儿睁了睁眼,难受的翻了个身,他太累了,后面王连越将他从水里抱出来穿了衣裳,他动都没动。
“醒了?好夫郎,日头落山了,咱们是不是该回了。”王连见他动,赶紧趴在他身边哄人。
“烦人,我走不动路。”清哥儿声音软绵绵的,跟他整个人一样,提不起力气。
“我背你。”
说是这么说,但是念及到王连越的瘸腿,背着走了一会,清哥儿就下来自己走了。
回到家,旁边渔哥儿一家子已经开始做晚饭了,他们家地还算多,这几天都要忙活地里的事,哪能像清哥儿他们一样偷闲。
“这是去山里了?山里凉快,全村也就你们能偷偷闲。”渔哥儿抱着孩子看。
“对、对啊,去山里转转,打点野味,哈哈。”还好王连越回来的时候,顺手逮了只杂毛野鸡,清哥儿还能找个借口。
虽然借口找到了,清哥儿还是要羞得头顶冒热气了,他大腿根还疼,走路姿势很别扭,生怕渔哥儿会看出来,没敢多说话,闲聊了几句就赶紧进屋了。
“羞什么,你这脸这么红,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啊。”王连越还跟在他后面笑话他,气的清哥儿抬脚踹人。
“好了好了,我去煮点粥,你先歇歇。”
晚上吃的是大枣粥,大枣是兰玲姐拿过来的,个个饱满,煮了粥特别甜,清哥儿喝了粥,躺在床上,很累,却睡不着。
“咋了?不困?”王连越收拾好上了床,见他还睁着眼,关心的问。
“我总感觉肚子里有水,涨的难受,都怪你,害得我睡不着觉。”
清哥儿摸着肚子哼哼唧唧,王连越赶紧捂热了手给他揉肚子,边揉还边问好点没,半响也没人回话,王连越低头一看,他的小夫郎早就睡熟了。
第45章 乔迁新居
八月二十五, 鞭炮炸响,后山坡上飞起一群鸟儿,村里的狗也开始叫起,在人群的贺喜声中, 王连越推开大门, 露出气派的新院子, 今天是他们乔迁新居的好日子。
众人眼瞅着去瞧, 两间偏房连着连廊, 直通正厅房檐下,院子不大, 但是中心围了一个花坛,花坛中心刚移植了一株小树,半大的树,有一人高。
“这是啥树?这叶子咋没见过。”人群里有人问。
清哥儿也不认识,满脸疑惑,王连越拉着他进门,跟他指那棵树苗, “现在还看不出来,希望秋天能开花吧。”
“嗯?这是什么树?”清哥儿不懂,抬着眸子看人。
“嘘, 这是个秘密。”王连越笑而不语。
看了房子, 接下来就是搬东西进门, 先搬他们在茅草屋放着的米缸, 米缸在村里象征着财库,寓意在新房子里生活衣食无忧。
然后其他的旧东西就不能搬过来了,图一个去除不好的东西,迎接新生生活的好祝福。
为了这祝福, 昨天清哥儿还专门请渔哥儿做了把新扫帚,搬进来之前拿着新扫帚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
他们家这是实打实的青砖瓦房,看着比村长家的房子还要好,院墙都是用崭新的砖块垒的,更别提刚搬进去的梨花木柜子了,那么乌黑发亮,一看就是上了好漆,贵这呢!
“真气派啊,谁能想到,这瘸腿汉子配上这克夫的寡哥儿,日子还越过越好了!”
“谁说人家克夫,分明是旺夫,我看,就是那个王老大福气薄,承受不了才没了的!”
“还不赶紧巴结人家,人家开春做那生意不知道赚了多少呢,比咱们刨庄稼十年都挣的多吧!”
看热闹的人们,有提着东西的,就去王子尧那登记,手里空空的,就站的远远地,悄不念声的溜进院子里,王连越也不拦着。
院子里坐了大半个村的人,大黑跟花花早就栓好了,石叔嬷跟几个夫郎站在它们跟前,聊着天,没一会狗就开始乱叫,狗一叫,笼子里的鸡鸭也跟着叫,好不热闹。
清哥儿没听到外面人说嘴,他们搬了东西,请人进来坐是王连越他们汉子的事,他跟渔哥儿、兰玲姐,还有几位婶子,早早就来灶房了。
这灶房比原来家里的灶房大的多,王连越舍得花钱,契了两个灶,一个灶上一口大铁锅,还专门打了个柜子,放着家里的锅碗瓢盆,除了他家,谁家灶房还能有这配置。
灶房没开过火,在新家第一次做饭,按理是要宴请人吃饭的,所以今天才第一次开火做饭。
“柴火呢?咋没备点柴火啊,”兰玲姐转了几圈,也没找见柴在哪,“清哥儿,你家柴火呢。”
“哎呦,还在茅草屋那边呢,大早起忙活,忘了忘了。”清哥儿听她问才想起来,大早上他就来这边备菜了,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眼下,他正切肉呢,满手都是油,兰玲姐见他不方便,便自个儿去拿了,反正路都她都熟。
“晦气,怎么又来了,打秋风还真会挑时候。”
没一会,兰玲姐抱着把柴火骂骂咧咧的进来了,清哥儿洗干净手,见她这样连忙问道。
“谁来了?是来我家吃席的吗?没事,大喜日子没带东西就没带东西吧,留他们吃口饭还是有的。”
清哥儿擦干净手,边说边往外走去,兰玲姐连忙拉着他,嘴里直说“没谁”“没谁”。
“我认识的?”
她越这样说,清哥儿越觉得不对劲,听她这语气还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清哥儿出了灶房,一看是杏花村的,正是他那卖了他的亲爹后娘。
说起来,清哥儿已经快有三年没跟他们见过了,他后娘赵玲没有变化,还是一脸刻薄样,他爹徐大贵看起来苍老了不少,头上都生了白发。
“儿啊,娘也是没有办法了,这天灾闹的咱家没得安生,活不下去了这才来找你了,你就让你家汉子行行好,给我们条出路吧。”
本来已经被王连越死死拦住的赵玲,一看清哥儿出来了,直接跪坐在地上大哭大闹,刚才气势凌人的模样全都消失不见了。
赵玲心想,上次没见着清哥儿人,就那么轻易的被胡诌走了,现在见到人了,心里更加肯定是被这汉子蒙骗了,这清哥儿现在养的这么好,他汉子能是个不知道疼人的吗。
清哥儿她还不了解吗,最是心软了,她只需要拉着他爹徐大贵哭一哭,保准能让清哥儿跟他汉子要钱给他们花。
清哥儿出现,局面大改,王子尧举着个不知道从哪寻了个大扫帚,跟举着柴火棍的杨改,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还该不该轰人。
“儿啊,爹,爹不好,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也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徐大贵颤颤巍巍的说着话,清哥儿这才发现徐大贵的腰杆也挺不直了。
本来坐着聊天的村里人,都纷纷站起来,围着他们看,嘴里更是说个不停。
“哎呦喂,这是见人家混好了,才想着认儿子吧,话说的倒是好听,人真不怎么样。”
“我看这爹像是有几分真心啊,看着怪可怜的。”
“你可怜他?谁可怜被他卖了的清哥儿啊,糟老头坏的很。”
“俩黑心夫妇,清哥儿要是给他钱,我看就是缺心眼!”
清哥儿默不作声,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闹,王连越磨着后槽牙,也忍着没出声,他只知道清哥儿不会心软,但是要打出去,还是请出去,具体怎么做还是要听清哥儿的。
“赶走,哪来的乞丐!咱们家可不认识!”追出来了的兰玲姐赶紧说道,“清哥儿咱快回去吧,别忘了他们怎么对你的,可别心软!哪里有亲爹卖儿子的。”
“你家大哥娶了个媳妇,媳妇是个不老实的,勾搭这人跑了,”赵玲继续哭着,诉说着家里的不容易,“你家二哥你也是知道的,读书好,现在去了城里,上学堂花不少钱呢。”
“发了水,家里的庄稼全没了,房子也冲塌了一半,咱们来也不是要钱的,是借!等老二出息了,家里好过了,会还的!”
说着说着,赵玲也走了心,低头摸了把眼泪,她家现在是真不好过了,大儿子有了心思,上交的钱越来越少,二儿子去了书院,花销是越来越大。
家里有进无出,快半年没吃过油水了,此刻闻着灶房传来的香味,猛的吞了几下口水,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只能大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