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夫君互作替身后/藏玉骨 第76节
“玉仪,暂且别碰我……”
楚扶晏轻然开口,薄唇发着颤,嗓音也喑哑了半分:“让我冷静一下……”
身前的清冷男子额间布满细汗,她触其天庭,惊愕大人灼热至极,猛然反问:“公主给大人服了毒?”
“若真是毒,还有解药可寻……”:
他强颜欢笑了几般,无奈轻嘲着自己,袖间长指仍紧攥未松,极难启齿地道出口:“这合欢散,怕是解不了了……”
“合欢散?”
只与他人口中听说过此物,却不料还有人用于男子身上。
温玉仪细思公主的痴狂之样,又觉是情理之中的事,不由地感叹:“公主为得到大人,真当是使尽了手段……”
他回望姝影镇静若常,怕她嫌怨在心,偏是含厌不说,声吞气忍着不抱怨。
他敛声回言,意在洁身自好,未与公主有上丝毫染指之举。
“玉仪,你信我……”
半晌低声相语,他肃目而望,恐她躲避不及,当真弃了他去。
“我信,大人莫慌,”她不明所以,只当他是因受辱而无措惊慌,沉心暗忖着,“我在想怎么让大人好受些……”
望她的确像是未曾在意的模样,楚扶晏才轻呼着气,良晌缓声道。
“我独自歇着便好,玉仪乖……”
早些时候便知如何解这合欢散,只是仅在戏文中所听,从未遇见此事罢。
她桃面忽而泛起绯红,耳根骤然若火烧般滚烫。
既是他共患难的枕边人,此药就唯她能解……
温玉仪情不自禁想起在晟陵时的偷香之景,与往时居住王府中服侍他的日日夜夜,心气莫名地软下。
她悠缓靠近,垂下杏眸,温声软语地扯上他的云袖:“我……我来吧。”
只感此娇柔玉姿莫不是疯了。
楚扶晏听着此话,倏然瞧向身旁柔色,再极力忍着欲念,只手推她于几步之遥。
“我克制不好,玉仪听话,离我远些。”
见势放肆地又行回一侧,她实在不忍见大人难熬其苦,便轻声言着劝:“阿晏何尝怜惜过,每回不都是……”
“这回不一样。”
他急忙打上一岔,不容置喙地示意她不必再说,随之再次攥着木桌边沿,欲硬生生地撑过此药效。
一时不知大人何故隐忍,温玉仪思来想去,只能觉着大人是不愿伤她寸毫……
可眼下情势紧迫,再不解此药,恐是难以赶路。
“放跑了公主,追兵马上就到,阿晏又忍得了几时?”温玉仪正色而言,想那项小公子还在宅门处候着,就亲手解起大人的锦袍,娇声相诉,“趁现下还有闲时,阿晏莫犹豫了。”
花靥娇姿似不听劝。
他使尽全力避之,她偏要挨近而来,使他唯剩的一丝克制都断裂得彻底。
楚扶晏遏止着无尽冲动,瞧望跟前女子目若秋水,晶莹明澈,一颦一笑皆牵动着他的神思。
“我会伤你的。”
他良久启唇,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双肩,眉眼低垂,半刻不敢看她。
哪知这娇软玉
躯直钻清怀,她双颊涨红,羞涩得要命,仿佛何人都推她不得。
此刻必为大人解上这一药,温玉仪欲语还休,低语道:“若是大人伤的,我……我便甘愿的。”
如此,他哪还能再推却。
心火以燎原之势漫天卷地而来,他再是无法熄灭,心底唯有的冷静雁过无痕。
一旦触了怀中的玉骨冰肌便再难离手,他失了冷静,欲念似困兽般不断叫嚣。
已有些破损的裙裳被蛮横扯落其肩,楚扶晏蓦地倾身,吻上颈窝玉肌,随后逐渐发了狠。
一面自疚,他一面低哑地道于她耳旁:“玉仪,我对不住你……我定会补偿,定会补偿……”
几霎过后,他欲求不满,猛地将此温香玉软带向床榻,眼尾微红,疯了似的向她索求。
无止无穷,无从去知何时可止。
“我唯想要的只有你……”
他低沉再道,碎吻缓慢游移,落至樱唇处,将她的温软尽数攫取交缠,未予她留有丝缕停歇之机,含糊般沉吟着。
“你只能归我所有……”
从不知这药物竟能猛烈成这样,平静的思绪被大人搅乱得地覆天翻。
温玉仪遽然有悔,但已想不出更适宜之法,只得由他劫掠与侵夺。
心想着是合欢散所致,非大人自愿而为。
“嗯……”
未过几瞬,她难忍地低吟,又忆起项辙还在外头候着,倘若有侍卫寻见此屋,她便没了对策。
温玉仪紧咬唇瓣,任凭清泪在眸框中打转。
第82章
娇弱的身骨本就受不下这些,怀内娇媚却是为解他难忍受之苦悄然蒙受……
楚扶晏俯望而下时,见她秋眸含泪,与从前一般泣若梨花,便更为疯狂地攻陷占有。
红颜泣不成声,却面泛潮红,染着几许情潮。
他疼惜不已,俯身耳廓边低言:“玉仪无需忍着,喊出便是,这般模样,为夫心疼……”
清冽的语声令她羞赧难言,温玉仪寻不回语调,娇嗔般轻问:“阿晏……阿晏还有多久……”
“为夫也不知……为夫掌控不了……”答她的仅有一番耳鬓厮磨。
她听着亲昵的耳语,许久未再回话,沉醉至风月缠绵里。
已然忘却受了几回,她思绪迷惘,竟觉自己太久没有如是放纵,倒生出了些称心之意。
她意犹未尽,娇羞地扑于怀中,颇为乖顺地听他吩咐。
大抵是过了药效,此番一来,不必再让人见着难堪之处,他紧紧拥着娇身,静躺于软榻,感受情念缓缓平息。
楚扶晏凝思了好一阵,恍然痛骂自己:“玉仪太是温顺,是我生不做人,卑不足道。”
“大人怎能这么骂自己……”闻语轻一凛眉,她似有不悦,起身理着衣裳,不紧不慢地又理发髻,“再这般骂着……再骂我就真怒恼。”
他便未多语,似赎罪般无声地为她理起裳角的褶皱,再将自身的锦袍更上,回于那衣冠楚楚,不怒自威之态。
宅门外的少年倚靠于一棵榕树旁,等得双眸半开半阖,想不明白温姑娘为何去了如此久……
欲下令让府卫去查探一二,项辙忽就瞧见那凛然身姿端步行来,身侧跟着一道清艳娇影。
细观此婉色,还觉她柔弱万般,似被风一吹便要破碎了,少年欲言又止,目光终是落于女子脖颈处的浅浅殷红上。
“你们……在里边这么久,可有大碍?”
项辙悄声问着,时不时瞥向那可疑的红晕:“若再不见你们出来,我可是要冲进去了。”
“无碍,只不过……”极为从然地遮上颈间的白皙玉肤,温玉仪不自在地侧目,一望身旁之人,故作肃然地回道,“只不过那绳索有些难解,故而耽搁了时辰。”
少年有所意会地颔首,伸手挠了挠脑袋,也正色附和:“公主也真是的,竟将扶晏哥捆绑得那般紧,这不是只会给自己招来恨意吗……”
“再不启程,天就要暗了。”
楚扶晏冷望眸前的马车,对这来往话语置若罔闻,凝肃地走至车舆内端坐而下,眸光止于那抹倩影上。
她随步坐他旁侧,瞧少年与马夫低声吩咐了几语,随后朝她招手。
项辙该与府侍回至府邸,后续之路便不再追随了。
“他是项府的马夫,常年跟着我爹,是府中最可信之人,此行他可为扶晏哥效劳。”项辙忆起府卫传报之语,虽百思不解,仍一字不差地传告。
“此外,我爹还让我转达一言,这些年多谢楚大人关照了。”
言外之意着实摸不着头脑,少年不明其意,抬眸看向轩窗:“扶晏哥,我爹说这话是何意?”
楚扶晏轻凝眼眸,长指抬起帘幔,告诫般冷声问少年:“知晓得越多,容身之处便越少。连项太尉都不肯透露一字的事,你当真想知?”
“罢了,那我还是不知为好……”
一听楚大人如此提点,项辙忙不再问,所谓知之越多者越惹祸事,关乎朝堂之事便不多问了。
随马车再踏山路前去,少年行礼作揖,依依不舍地扬袖送别,而后高声喊。
“你们一路顺风,日后有需,大可派人来项府寻我,我自是义不容辞!”
忽然想起这位小公子曾应过她的,凡事皆可差遣,温玉仪嫣然一笑,意味深长道:“项小公子本就该应的,不想想先前是如何与我做的交易?”
项辙痛悔一俯首,朝这女子再拜:“是是是,温姑娘便是我愿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的主!”
少年潇洒的笑意随山风远去,四周掠过的尽是繁茂苍翠,未得见人迹。
她静听马车清寂而行,回眸瞧望时,才觉舆内的另一人正凝视着自己。
一双深眸映满她的娇靥,适才那房舍中的雨润云温之感仍徘徊不休……
温玉仪忽地涌入赧意阵阵,不自觉避下目光,摆弄起衣袂。
婉姝娇艳欲滴,面颜若桃花初绽,他再望她丹唇,樱红中透了丝许干涩。
他倏然想起被关至宅院内,她应有好些天不曾饮过水。
“可有备水?”楚扶晏轻撩前方车幔,问向趱行的马夫。
对这不苟言笑的楚大人本就有几分忌惮,见势忙一递扁壶,那马夫恭肃回禀:“自是有的,大人请。”
将此扁壶从容地递至她手中,他回于舆座,似对窗外春景有了兴致,淡然赏起山明水秀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