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omega叫顾自然，但是在孙哲面前，他只能叫卫子苏。
顾自然从记事起，就生活在福利院。顾自然这个名字是院长妈妈给他取的，随院长妈妈姓。
福利院的小朋友都不喜欢和他玩，因为他们都说顾自然是傻子。但是顾妈妈对他很好，关心他，爱护他，照顾他。
顾自然有时候会问：“顾妈妈，我是不是傻子？”
顾妈妈会捧着他的小脸蛋亲一口，然后微笑着说：“怎么会，我的小自然是个天使。你只是反应慢一点而已，这是因为老天希望你的脚步比别人慢一些，这样更能看清楚路上的风景。”
顾自然记住了，他不傻。
在他十多岁时，顾妈妈外出采买，不幸出了车祸。
抢救无效，死在了手术台上。
刚知道这个消息时，他特别伤心，哭了很久很久。这么多年来，顾妈妈是对他最好的人，他早已在心底将她当成了亲妈。
福利院的小朋友，要么被领养走，要么出去上学，可以自立了。
只有顾自然，没人领养，也读不明白书，十多岁还只能待在福利院里。
顾妈妈去世没多久，福利院就来了一个新院长。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beta男子，大腹便便，留着八字胡，看人的眼神总是透着几分令人不舒服的轻浮。
顾自然虽然傻，但是对人的感觉很敏感，他打心底里不喜欢新院长。
不光是因为他没有顾妈妈尽职尽责，还因为他总是装作不经意地对小孩子动手动脚。他曾亲眼看到男院长将手伸进一个omega弟弟的衣服里乱摸。
那不是对孩子喜爱的亲昵，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令人恶心的猥琐。
顾自然从小就长得好看，顾妈妈以前经常调侃他头发留长一点，绝对没人认为他是男孩儿。
新来的男院长早就对顾自然心怀不轨了，但是顾自然虽然傻，却不好糊弄。他好几次想找机会让顾自然单独进他房间，都没成功。
有一次周末，他突然对顾自然说，下午要带他出去一趟。顾自然本能地想拒绝，可男院长却一脸严肃道：“你这么大人了，在孤儿院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不应该为孤儿院做点什么吗？只不过让你跟我出去采买一下学习用品，搬搬东西，你都懒得去，你就是这么为小孩子们做表率的？”
顾自然攥着衣角想了好一会儿，终于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男院长一看他同意，脸色立马和缓了，他挺着大肚子点了根烟，把顾自然从头到脚打量个遍，非常不屑地轻哼一声，说：“看你跑的这一身，等会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跟我出去。出去以后少说话，别让人知道我带了个傻子！”
顾自然回去洗了澡，又换了身干净衣服。
他被领到福利院门口，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上只有司机和院长。
上车后，他自动坐在了最后一排，院长倒没有因为等的久而生气，倒是很“关心”地递给他一瓶汽水，还说：“小然，渴了吗？在路上得一个多小时呢，你喝点汽水？”
“不……不用了。”
一开始顾自然摆手礼貌拒绝，倒是敌不过院长硬要塞给他，也只能接受了。
临近夏天，车里没开空调，只开了点窗户透风。不一会儿顾自然就又出了一身汗。
他揪起衣服前襟扇了扇风，但没多大效果。口里开始发干，他拧开汽水盖子，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院长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中看着顾自然仰头喝汽水的样子，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猥琐又得意的笑容。
当顾自然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车子还在行驶，车里好像还有陌生男人的交谈声。
顾自然头很痛，想抬起手捶一下浑噩的脑袋，可一动才发现他的两只手竟被绑在了一起！
他几乎在一瞬间就清醒了，不明白为什么要绑住自己，他没做错事！
费力地坐起来，借着路灯的光线可以看到前座上坐了三个男人，驾驶座和副驾驶上也坐了人。而他们所在的这辆面包车早已不是出来时的那辆了。
顾自然慌张害怕地喊了一声：“院长……”
前面的几个男人几乎同时回头看向他，顾自然被他们戏谑又轻浮的眼神盯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靠，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
副驾驶上的院长回头笑着对他说：“小然，别怕啊，这几个都是我的朋友。你乖乖的，我带你去见个贵人。”
第44章 小嫩葱
顾自然想试着挣脱绳子，可他既不敢大动作，又不敢当着他们的面用牙咬，只能蜷缩在后座哭泣。
“你……你们带我去哪儿？为什么绑着我？”
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孩子，遇到这种事，心里的无助都快蔓延出来了，他好怕被打，这里没有顾妈妈护着他，可能会被打很久，很疼。
听到他因害怕而颤抖的声音，前面那几个男人眼中的玩味更浓了，仿佛几匹恶狼盯着一只美味的小野兔。
院长抬手在他们头上各敲了一下，说道：“擦擦你们的口水！妈的，客人要干净的，你们几个想都别想！尤其是你们几个alpha，别把信息素沾他身上，要是让客人闻到，不收货了怎么办？”
随即他又变了个和善的脸色对顾自然说：“小然啊，孤儿院的日子苦，我给你找了个好人家，那贵人有钱着呢！你只要好好跟着他，保准你过得比富家少爷还舒坦。”
顾自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住地摇头：“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去，让我回去！”
“这可由不得你！”院长的脸色一变，对那三个人说道：“你们去按住他！马上就到了，别出什么岔子！”
“妈的，给我老实点！我告诉你，这次带你出来老子就没打算把你带回去！如果客人要了你最好，就算没看上你，老子也能把你便宜卖了！到时候你过得可就不是舒坦日子了。所以，识相的就给我配合些。要不然，我直接给你弄个死亡证明，把你扔黑窑里接客去！”
顾自然理解不了他的话，但是心里害怕极了，就这样，被三个青年男人按在座椅上，捂着嘴巴带到了一家高档夜总会。
他们是从后门进去的。院长把他带进一个房间，塞给他一套衣服，指了指浴室和后面的那三个青年，问顾自然：“你是自己进去洗澡换衣服，还是让他们三个帮你？”
顾自然打了个冷颤，刚刚在面包车上，这三个人借着禁锢他的机会占足了便宜，现在看向顾自然还一副意犹未尽的丑陋模样。
顾妈妈说过，内裤和背心遮挡的地方不能让别人碰。
不换的话，他可能要挨打。
顾自然只能接过衣服，自己去洗澡，穿上那件特制的学生服。学生服是女式的，短裙堪堪遮住屁股，上衣也很短，露着肚皮。
他怯怯地走出去，院长和那三个青年一看，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顾自然长相清秀，眼睛又大又水灵，身为omega，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要细腻得多，甚至连汗毛也很稀少。短短的上衣下露出的那截细腰，纤纤玉直，不盈一握，简直是勾人魂魄的腰精！尤其是他现在这副屈辱又隐忍，恐惧又愤怒的样子，让人看了倒是更想欺负了。
一个青年忍不住伸手要过去摸两把，被院长踢了一脚，骂道：“滚滚滚，贵人还没上手呢，哪里轮得到你。给贵人弄脏了，我们到哪里再去找这么个上等货？”
他们推搡着顾自然出门，目的地明确地向三楼包厢走去。
夜总会里人很多，顾自然想起顾妈妈的话，遇到危险，可以找路人求救。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就是遇到了危险。
去三楼路上，顾自然碰到了好几个醉鬼，还没开口求救，就差点被醉鬼当成小鸭子给抱住，吓得他连连后退。
他紧张地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内心越来越绝望，这里的人都好可怕，他能找到愿意帮助自己的人吗？
转了个弯，长长的走廊那头走过来几个男子，西装革履，高大英俊，看样子不像醉鬼。顾自然心里直打鼓，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获救，但他还是想试一下。
距离越来越近，顾自然心跳地也越来越快。院长在他前面带路，后面就是那三个青年。顾自然走在中间，为数不多的心眼儿都用在了此刻。
终于，在与对面第一个男人擦身而过时，顾自然大着胆子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
不管不顾地大喊：“先生，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帮我找警察叔叔！先生……”
顾自然好像用尽所有的勇气和力气向这个陌生人求救，可这个高大的男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他低头看着顾自然，对上那双含泪的眼睛，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院长脸色铁青地抓住顾自然的胳膊就往回拽，那三个青年见状，也立马反应过来，将顾自然强行拉过来，钳住了胳膊，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