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工作量骤然减少,威兹曼又闲了下来,每天的电话量比之前少了很多,大多数都是来自横滨。
上一次在被自己挂断后,对方又来了几次电话。
出于对“横滨”这个城市的超高敏感度,威兹曼格外上心,调查后了解到是几家黑手党在乱斗。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具有足够实力的势力来统治这个城市。
他还是帮帮夏目漱石吧,带着这个想法,威兹曼果断加入了这场乱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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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面店内,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格外显眼,他有一身亮眼的身材,只是坐在店内就让人无法忽略那满满力量感的肌肉。
他一手掰开筷子,目光同众人一样落在左侧墙壁上正在播放的赛马节目。
正是从禅院家跑出来半个多月的禅院甚尔。
这半个月来,他刻意地远离咒术界,想过一些工作。
干苦力,不可能的,他是不可能吃苦的。
找人养他,现在他还有自尊,之后再考虑。
在禅院家活了二十多年,没有上过学也没有□□的禅院甚尔想到了那天给自己名片的青年的话。
他就突然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那么说。
还真是恶趣味。
还是对自己有些希望的禅院甚尔最后带了花剩的一万円进了赌场,刚开始赢了三把,后来就再也没赢过。
目光懒散地落在自己全副身家赌上去的一匹马上,禅院甚尔张开嘴,将一筷子拉面送进口中。
“超过了。”
“目前第一名。”
周围一个社畜在一侧打电话。
禅院甚尔没钱都不会去效仿的存在。
一辈子打工,怎么可能。
是噩梦吧。
“嘶,不说了,又输了。"社畜猛地拍了下桌子。
“嘶啦——”刺耳的声音响起,社畜青年的面前突然落下庞大的影子。
过于高大,一拳把自己锤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以为是自己吵到了对方,还未道歉,下一秒手机就被对方拿了过去。
“借用一下,打个电话。”
第46章 拿钱办事甚尔君
046
“喂。”
过于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的时候, 威兹曼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又是那些看到电话就打来的黑手党。
对面没有听到他的回复,确认般又回了句, “怎么不说话?”
“禅院...甚尔?”威兹曼试探问。
“除了我,你还联系了别人吗?”
听到对方哪怕再困难也丝毫不落下风的语气, 威兹曼确信就是禅院甚尔本人了, “没有, 你答应了?”
“我要先看看你让我教的人, 笨蛋不带。”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的禅院甚尔说。
看来是钱花光了。
“好, 你现在在东京还是京都?”
禅院甚尔低头看了眼蜷缩在一起胆小看着自己的社畜, 不客气地将手机递给他。
“这里是东京哪里来着,告诉电话里的人。”
完完全全惹不起的危险人物, 社畜在心里感慨, 忙接过手机,颤颤巍巍地说出地址。
却没想到对面的人和面前的男人完全不是一种性格, 反而是声音温和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简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挂断电话后, 社畜拿着手机欲哭无泪, 宛若瞬间坠入现实一般胆颤地看向男人, “他说让你等几分钟。”
禅院甚尔“嗯”了一声, 看了对方一眼, 声音很粗随意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 不客气, 能让您使用手机是我的荣幸。”这么说着, 社畜拿起手机连忙跑了出去。
禅院甚尔随意的用手捋了捋头发, 一手无聊地放在桌子上看赛马。
威兹曼走进店里,禅院甚尔的身影格外的明显, 甚至不需要去环顾周围寻找,实在是他的周围完全没有人,形成了一个独属于他的隔离圈。
看起来都很害怕他。
他走到对方身边,抬头看了眼电视。
赛马?
那他懂了为什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了。
“走吧,甚尔先生?”
因“天与咒缚”的影响对他人气息格外敏感,从威兹曼走进来,禅院甚尔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
他站起来,看了眼威兹曼身后没人,“还以为是派人来接。”
“派人来接总显得不会重视。”威兹曼笑着说。
禅院甚尔看了青年一眼,没说什么,跟着上了车。
他现在全身上下就一个人,还逃出了禅院家,没有任何值得图谋的地方。
就算有。
他瞥了眼身旁靠在窗户旁正看窗景的青年,甚至比自己这个还没来过东京的人更没见识。
对方看起来高挑,但是坐在他身旁简直像一片布料,瘦得可怜。
禅院甚尔握了握拳,丝毫不怀疑自己一拳下去的威力,也就安心地靠在座椅上阖上眼。
002告诉威兹曼,禅院甚尔好像睡过去了。
“也就拳头大的人才能这么心大吧。”威兹曼无奈说。
完全不怕被自己拐走,怕是在对方心里,他还得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到了后,禅院甚尔惊艳地看了眼面前的日式宅院,“呦,居然这么大吗?”
到底是御前的人,钱绝对不少。
明显感觉到禅院甚尔在看到房子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比之前热情多了,威兹曼在心里无奈叹了口气。
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比较好打发。
“暂且就也先住在这里吧。”威兹曼领他走进去。
禅院甚尔:“我才不要和无趣的男人住在一起。”
威兹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禅院甚尔不甘示弱地看过来。
“都可以,你开心就好。”
禅院甚尔打量着他们进来的这个院子,正中央有几棵树,两棵树上挂着两个明显的靶子,上面有经常打中的痕迹。
大多都集中在中心的位置。
是用枪的人。
而且枪术绝对不错,甚至是上乘。
两个靶子虽然准度都很高,但是还是有差距。
左边的靶子像老师,右边的更像学生。
“学生呢?”得出结论,禅院甚尔看向一侧的威兹曼。
“等一下,我去叫他。”
威兹曼今天留的作业不算少数,毕竟阵的水平在逐渐提高,甚至是提速的水平。
相应的,威兹曼对他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老师。”
少年突然从另一处房间走来,先是看了眼威兹曼,冷冷的目光落在一侧的禅院甚尔身上。
嚣张危险的气息完全没有收敛,不像好人。
更不像好相处的人,黑泽阵先下了结论。
禅院甚尔玩味地看了眼这位小朋友,丝毫没有在意那分不善。
毕竟他比对方看起来更像是恶人。
“阵。”威兹曼示意黑泽阵过来,“这就是我前两天对你说的体术老师...”
他纠结地看向禅院甚尔,“你改姓了吗?”
威兹曼是禅院甚尔这么多年认识的唯一一个会问他一些奇怪问题的人,诸如之前叫他“甚尔先生”,过于体贴礼貌的样子还真让他好奇那分界限在哪里。
“还没想好改什么,叫名字就可以。”禅院甚尔说。
威兹曼点头,又对禅院甚尔介绍,“这是我的学生黑泽阵。”
“你学生?”禅院甚尔不太相信的目光从威兹曼身上飘过,又落在树上的那两个靶子上,“你会用枪?”
威兹曼看向那两个靶子,没有意外禅院甚尔才进门就得到了这么多信息,“那是之前一个朋友,有事离开了。”
r回意大利后就给他发了消息,之后断断续续两三天联系,大多是在忙着处理任务。
怕耽误他处理其他事,威兹曼也不太主动给他发消息,偶尔用邮件发过去两张阵训练的照片。
而后一个星期收到了r如下回复:“...”
禅院甚尔这才觉得合理,理所当然地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一旁的少年,对方从出现后的目光一直是谨慎警惕,眼神不错。
他随意地摸了把头,“你想有多强?”
威兹曼双手交叉放在身后,安静地看两人“沟通”。
多强?
禅院甚尔的语气过于平淡,变强在他的口中就像是起床吃饭这么简单的事。
少年目光颤动,却没有隐藏自己的野心,“最强。”
“最强?”禅院甚尔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最强的话不太可能,比我弱倒是有可能。不过...”他暗示地瞥向威兹曼,“得看他了。”
黑泽阵:“?”
本来还为这种难得氛围的场景感慨,就看到禅院甚尔明示他掏钱的表情,威兹曼有些好笑,点点头,“放心吧。”
钱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小事。
金主这么干脆,禅院甚尔也乐得勤快,“每天下午我过来,上午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