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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 第31节

  要不说是县委书记呢,出手就是大方,还没翻呢,一罐奶粉一罐麦乳精先露了出来,下头还压着一个单独包着的小包,拆开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蓝色布拉吉,估计就是萧问星说的专门给她挑的礼物。
  她展开一抖,只听得什么一响,仿佛有个东西掉下来,她下意识一抓,入手是金属的冰凉。
  是一块手表,还是市面上比较贵的梅花牌。
  卧槽,大手笔啊。
  这年头手表可不好买,价格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买表要手表票,这玩意才是最难弄的,有的时候弄一张票的价格甚至和买一块手表差不多了,就这,还常常有价无市。
  所以宋软手上的钱虽然够,但一直没给自己弄一块。
  前后得花两三百,她手上总共也就一千,何必呢。不就是看个时间嘛,她找系统也能看,不仅能看还能定时呢。
  但要是有人白送,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啦。
  她当场就把表戴到了自己手上,翻来覆去地欣赏。银底金边的表盘,金属表带上粼粼地反着天光,煞是好看。
  不是这姐妹咋想的,包在裙子里,要不是她刚才反应快,砸地上了咋办啊。
  这种夏天贴身穿的衣服,哪怕是新的,她会洗过一遍再穿。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去谁水缸里打了一盆水,刷刷地洗了。
  晾上后发现太阳正好,干脆把自己的被罩放水盆里泡上,被子晒在晾衣绳上。
  偶尔一次洗洗刷刷的大收拾还挺解压,没一会儿,院子里挂满了床单被罩,被风吹得上下起伏,鼓鼓得像扬起的帆。
  太阳偏西的时候,门外哐哐哐传来敲门声,韩珍珍鹅叫一样的声音在外面嚎:“宋软!宋软开门呐!我来找你玩了!”
  “来了来了。”宋软趿拉着鞋子走过去。
  韩珍珍嗖一下窜进来:“听说今天公安送锦旗来了?可恨我一大早上公社去了没凑成这个热闹!”
  “我说咋没看见你,”宋软冲着锦旗一努嘴,“也有你名儿呢。”
  “啊、啥?”韩珍珍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看到锦旗上真有她名,又是激动又是无措,“写,写我干啥啊?我又没帮上啥忙……”
  “我一开始还真以为他们是夫妻,还说了那个女生呢,也没像你一样直接和人贩子对上,还上手上按住一个……写我干啥。”
  想到这又是一阵揪心的懊悔,她嘴咋就这么馋呢非要今天去公社买饼干,早知道也有她的事,她今天死都要死在东风大队!
  她再不吃饼干了呜呜呜呜。
  她啪得抽了自己的嘴一巴掌,叫你嘴馋!
  “清凉油在桌上自己抹点。”宋软正转身找萧正德托她给韩珍珍的谢礼,还以为她在打蚊子呢,头也不回地说。
  这个天气蚊子确实凶。
  “哦、哦,好的。”韩珍珍没好意思说真实原因,少少地挖了一点抹抹。
  “但你也去找公安了嘛不是,”宋软拿出另一个没拆的包裹递过去,“萧书记看你没在,托我把谢礼转交给你。”
  “哇!”韩珍珍眼睛亮晶晶地接过。
  以前都是她闯祸她爸带着她给别人送道歉礼,有生之年,居然还有别人给她送东西!呜呜呜她要寄给她爸爸看!
  宋软想了想,送锦
  旗的时候韩珍珍不在,虽然锦旗上确实有她,但到底有些吃亏,虽然现在不这么想,就怕时间长了被好事者挑拨反生了怨怼起事端。她跟韩珍珍处得还可以,没必要留这么个小坑。
  说起来只是一点小事,但人与人之间相处不就是这么一点点小事累起来的,何必蚁穴毁了千里之堤?
  便道:“送锦旗的时候你不在,但你的功劳也不能被忽视,这样,你把锦旗拿走挂知青点墙上吧,咱可不能做无名英雄啊。而且锦旗挂着,别人也不敢欺负你,你在知青点也能舒服一点。”
  反正今天她已经出够风头了,又是一个人住平时除了韩珍珍耗子都不往她家门口走一只的,挂她这也是落灰。
  韩珍珍感动得稀里哗啦,当场要和她义结金兰:“呜呜呜宋软你真好。”
  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两人趴墙上探头看去,大队长带着一队男人浩浩荡荡地往打谷场的方向走,每个人或扛或提着一些野物,脸上带着笑容。
  “这是干啥啊?”
  韩珍珍一拍脑袋:“我就说我忘了啥事呢!我来找你是想说,大队长今天组织各家青壮年上山打猎去了,听说按照传统,一般是参加打猎的人分大头,其他人想要可以用工分换,最后留一点做肉汤菜,每家分一碗。我们要不去看看要不也换点什么?”
  宋软来了兴趣:“走吧。”
  两人走到打谷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本空荡荡的打谷场上此时挤满了人,边上堆了一座用猎物垒成的小山,血汨汨地流下,大队长站在山边和登记员说着什么,参加打猎的人站得稍远,身上还带着未散的血腥气,但脸上均是开怀的笑意,小孩子们在队员腿间窜来窜去。
  韩珍珍惊叹道:“哇,好多东西啊!”
  “可不是吗,大丰收!”一个老人喜滋滋地说,“哪怕得上交一部分,剩下的都够咱们吃上好久了。今年可真好啊。”
  宋软打量着那堆猎物,大的猎物都有不少,梅花鹿、马鹿、狍子、甚至还有一头熊!至于野鸡野兔,在里面都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了。
  突然,她看见一头小野驴,被随意地丢在猎物堆边上上,被不知道是别的动物还是自己血染红,只有肚子还有微微的起伏。
  第31章
  驴啊,我也不要求你给我……
  大队长心情极好地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猎物塔,他们今天运气好,遇见的野东西多,还都是一窝一窝的,抄家抄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怪不得城里那么多人愿意当红小兵呢。
  呃,他是大队长,他不能这么想。
  大队长摇摇头,把目光重新放到收获上。
  现在的动物们是最肥的时候——它们都忙着贴秋膘以熬过东北漫长寒冷的冬日,现在落到了人类手里,这秋膘就得舍己为人了。诶呦,瞧这肥嘟嘟的身子,看着就叫人心生愉悦。
  哪怕要交一半给公社,剩下也足够他们分了,更别说前几天一家还分了好几斤的吃野猪肉,乖乖,地主家都不敢这么过吧!
  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啊。
  大队长看着看着,牙花子就吡出来了。
  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转到另一边欣赏,就看见了从猎物山上汨汨留下的血水,大板牙咻一下收回去,咆哮:“盆呢?桶呢?还不赶紧拿过来接啊,啥家庭啊敢这么浪费了?过不过了?”
  还沉浸在大丰收喜悦社员慌慌张张地跑来,把盆桶瓢锅放到下面接血。
  一群完犊子玩意儿,有点收获就得意忘形。
  大队长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
  “大队长,我想换那头小驴。”宋软嗖一下窜到最前面。
  “啥?”大队长现在对她的印象成好,闻言看了那小驴一眼,真诚地建议道,“那驴子一看就没多少肉,不值当,不然你换块鹿肉吧,那鹿子肥。”
  就这排骨驴,交上去公社领导都以为他们大队对他有意见,留下来他们队员长了眼的都不会换,估计是今年剩下煮大锅汤的那批。
  这城里来的小年轻就是不会过日子,还得靠他指点。
  宋软见大队长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不是,我是想把那小驴一整头换回去。”
  那不亏得更多了啊?
  大队长迷茫地抓了抓脑袋,看着宋软眼巴巴地望着那驴,终于反应过来:“你是想换回去养着啊?”
  宋软点点头:“可以吗?现在个人可以养这种大型牲口吗?”
  “可以是可以,咱大队的唯二两头老黄牛就是我和你另一个王叔两家养的,主要是咱大队没有专门的牛棚,所以都是养在自家,”大队长习惯性详细解答,“但是这种大畜生名义上都是大队的生产资料,春耕或者大队有事的时候必须先给大队用,而且一家只能一头1。”
  解释完才反应过来,怕宋软想养驴的心思更坚定了,连忙劝到:“不是不让你养,是这头看上去就不好了。”
  “首先这头驴是掉到咱大队的陷阱里才被抓住的,这段时间秋收忙也没人去看,都不知道饿多久了,你瞅排骨都看得见,腿好像还摔断了,扛回来都不动了,养不活养不活。”
  “而且这驴就一个多月大,还要喝奶呢,咱大队的两头牛是公的,上哪儿给它找奶去?对面的山头的青山大队倒是养了几头羊,但人家也不会白给啊。喂上两个月,这开销可是狠一笔呢。”
  他连连摆手,生怕宋软看驴子可怜脑一热就要养,这瞅着比隔壁大队瘫在床上的那老头还是个无底洞啊,这小姑娘远离家乡来一个人在他们这生活,再有钱也不是这个打水漂法。
  宋软知道大队长是在关心她,但她不听。
  “大队长,我还是想养。”她坚定地说。
  大队长露出牙疼的表情——不是你这小姑娘咋比驴还倔啊?不听劝呢。跟他闺女一个样,看见个受伤的兔儿猫儿就想养,这个更厉害,驴也要养,都是什么破毛病。
  他扭头就想走。
  宋软追上去给大队长洗脑:“反正这驴都成这排骨样了也没啥肉可以掉,别人也不乐意要,不如换给我呗。”
  虽然大队长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但嘴上说:“胡说,肉有什么不乐意要的?”
  “哎呀呀,白给确实巴不得,但这不得拿公分换嘛,还跟别的肉一个价,傻子才乐意要。”
  大队长瞅了宋软一眼,可不是吗。
  宋软面不改色:“我再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让我试试呗。万一叫我养成了,咱大队以后春耕还多头驴,多好啊。”
  “大队长!”
  “大队长!”
  她喊魂一样嗷嗷叫。
  听了一耳朵队员巴不得这种傻子再多一点,免得跟他们抢好肉,也跟着起哄。
  大队长被磨得没办法,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于是,宋软前几天因为野猪才到手的公分全搭进去了,还倒贴了好几块钱。
  钱一交,她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了,和韩珍珍打了个招呼,抱着小驴撒丫子就往家跑。
  大队长冲她背影喊:“明天中午在打谷场分肉汤!”
  这姑娘跟他侄子一样一点也不叫人省心!
  “好嘞好嘞。”宋软跑得头也不回。
  不跑快点不行,这小驴子进气多出气少眼见着背后快驮上黑白无常了,她怕再耽误一下这玩意儿就被征用走了,她这么费劲扒拉把驴换回来可不是为了给阴间交通kpi增加一份助力的。
  考虑到现在东北夜晚的温度已经开始下降,这玩意现在命嘎嘣脆,宋软把小驴子抱进厨房,抓了两把秸秆丢到地上,然后才把驴小心地放了上去。
  没办法,这驴浑身血滋拉糊的,放她房间里她嫌埋汰。
  大致检查一下,没见有大的伤口,便火急火燎地去翻奶粉罐子冲牛奶。其他小毛病啥的先放一放吧,再不喂东西看上去真的要饿嘎了。
  她也没养过驴,端着一搪瓷奶回来,对驴的那张长脸犯了难:怪不得说驴脸长呢,这么长一张嘴偏还大,灌进去不会从嘴边漏出来吗?
  想了想,拿了个勺把驴嘴掰开,一勺一勺给它喂。
  喂两勺发现这驴都不会自己咽了,宋软只好把它脑袋抬高,勺子怼着喉咙管浇下去,感觉自己在用小细流浇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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