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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 第42节

  “就是这杀鸡技术,嘶……”
  “城里娃娃嘛,没搞过,讲得通。”
  眼见着舆论一边倒,宋软弯了一下嘴角,打最后义正言辞的补丁:
  “还有,什么拿钱不拿钱换的,我们是以物换物的!我们是毛主席的好学生,是根正苗红的知识青年,绝不干这种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事!”
  这话谁敢说不啊。
  一个个当即附和着:“对对对,咱们都是红五类,才不干那种割尾巴的事!”
  “孙婆子,你也是,啥钱不钱的!”
  孙婆子本来还想再搅和的——就算没弄到鸡,她都这么闹了,怎么也得有一碗鸡汤吧,被宋软这句话镇在了原地。
  宋软不割资本主义尾巴,不就是说和资本主义尾巴的是她吗!
  这读了书的小娼妇就是黑心啊,她只是想占点便宜,这贱丫头是想叫她蹲篱笆子啊!
  上午才亲历村支书孙婆子一场大战还得管战后扫尾、身心俱疲眼睛都发直的大队长还没回神,这边又已经你来我往地干了好几架,人都麻了。
  “孙婆子!”他忍无可忍地咆哮道,“你一天天的不搅事是不是闲的慌?等你头好了,给我去村头厕所挑一个月的大粪!”
  孙婆子不服气还要跳,大队长吼得更大声了:“你不干就给我滚到别的大队去,咱大队不要你这颗老鼠屎!你找赵三柱也没用!这点权利我还是能做主的!”
  他娘的,是不是这几年禁止封建迷信他没烧香叫菩萨生气了啊,怎么一天天净是写狗屁倒灶的事,他看别的生产大队也不这样啊!
  要不改明儿还是得偷摸去后山头烧点纸拜拜,菩萨保佑,让东风大队消停点吧,他都快秃成赵蔫毛了!
  见大队长真的动了怒,连赵三柱的面子都不顾,把她赶出去的话都说了出来,孙婆子不再敢顶嘴,猛地一甩手进了家门。
  “娘……娘……”被遗落在板车的赵为民无助地喊,见到抱着手臂冷笑的吴建国,眼睛一亮,“媳妇……媳妇……”扶我回去
  吴建国呵地一笑,故意装傻:“知道咱家咱妈做主了,我这就帮你找咱妈去。”
  说完,学着孙婆子的动作一甩手,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
  什么?当个好媳妇?
  从明天开始吧!
  第41章
  老子就是死,也得叫她们……
  本来好好一个感谢饭,她还大放厥词地说不用宋软管要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吃成了这个鸡飞狗跳的糟心样,韩珍珍实在不好意思,连着好几天看见宋软都捂脸走。
  宋软宽容地给了她大量缓和社死情绪的时间——主要是她这段时间是真的很忙。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超级想吃螺蛳粉,正好韩珍珍给她送了袋子秋笋,于是在系统商城里随便找了张配方,一股脑把笋子全部腌桶里了,想着腌都腌了,只弄一样未免有些可惜,于是又腌了几坛子黄瓜白菜。
  几坛子腌菜整整齐齐摆在墙角,她插着腰心满意足地看着,仿佛是在欣赏自己打下的一片江山。
  腌咸菜没耗干净她的体力反而叫她得了趣,于是她想着干脆把菜窖也收拾一下,毕竟过不久萝卜长成了要地方放,结果这一收拾,倒叫她找出个好玩意。
  她听说过宁远妈妈家以前是做豆腐的,大的工具早在前几年就上交给大队充公了,但她在收拾后院的时候,意外从菜窖里面找到了个小石磨。
  这是一个很小的石磨,看上去才一尺多的样子,冬天衣服穿厚点往上一扑都能把它盖得严严实实,估计是宁家最开始做豆腐时资金不足先凑合着用,淘换掉后放在地窖里,时间一长就遗忘掉了。
  虽然开心刷出了新装备,但出于对这个年代政策的谨慎,她还是先问了大队长这东西可不可以自留,大队长来看了一眼,发现宋软口中不知道要不要上交的生产工具是一个半臂多长的娃娃石磨,用一种很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宋软很久。
  “怎么说捏,”他斟酌着语气,“小宋知青啊,你要是实在闲的慌,不然去村头搓点麻绳吧。”
  宋软:……
  虽然被鄙视了,但起码心里是踏实了。她爬上和宁远共用的那堵墙,意思意思地问宁远要不要用,果然宁远看见人就像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飞快摇头然后窜进了屋子里。
  宋软:对不起,但她真的好喜欢和这种社恐打交道!问啥啥同意基本上不会反驳,谁懂啊,只会点头的甲方真的泰裤辣!
  小装备落袋为安,她兴致勃勃地开始列生产计划。
  等过段时间她的小驴腿好了,她就把这个石磨搭上,叫它给自己干活儿!
  把黄豆放进去,小驴走几圈,最先出来的生豆浆煮沸后可以当早餐吃。过滤的豆渣可以做酸辣豆渣汤、辣炒豆渣耙、豆渣包子豆渣饼,要实在吃不完的还可以给驴吃。
  煮好的豆浆加点石灰或者卤水,放置一会儿撇去浮沫再煮一会儿,划开就是豆腐花了。宋软是个口杂的,甜的咸的辣的都爱吃,甜的放点桂花放点糖就是甜品,咸的可以早上吃,辣的就当配菜吃,她计划得可好了!
  吃不完的豆花放到纱布里,用木板木桩和石块压实定型,再切开就是豆腐了。哪怕卤水的量拿捏不准也没关系,放多了就是老豆腐,放少了就是嫩豆腐,煎豆腐炖豆腐炒豆腐,怎么做都好吃。
  而且这也不是终点,对角切成四片放进油锅里炸,可以做成豆泡;用纱布包了再压实晾干可以做成豆腐干,实在吃不完还可以做成可以放很久的霉豆腐。
  总结:只要小驴能走多走好好干活儿,她就多了十几种好吃的!
  宋软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样想着,她蹬蹬蹬跑回了厨房,冲了一盆子牛奶端到小驴面前,蹲下来温柔又慈爱地说:“小驴呀,你多吃点,快点把伤养好……嘿嘿嘿。”
  她一边吸溜口水,一边笑得像个狼外婆一样。
  单纯的小驴不懂她险恶的用心,依恋地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耳朵一动一动的。
  说起这驴,也许是因为还是幼驹本身恢复能力就强,加上一天两顿羊奶时不时加餐牛奶地养着,在
  九月尾巴梢的时候,就已经能哆哆嗦嗦站起来了。
  不过宋软没让它多动——腿还没完全好就老老实实给她躺着,别倒时候成了瘸腿,她骑上去走不了两步就连人带驴摔成玉米瓤子。
  本来是打算沿着柴房边伸出来的屋檐多搭个棚子,把柴房里的柴挪过去,把空出来的柴房改成驴屋,但想想还是放弃了。
  首先东北冬天会下几尺深的大雪,这样一个小棚子能起到遮挡作用实在是令人担忧,最主要的是柴房和厨房搭得近,要是改做驴房……夏天的气味可不太好闻。
  于是宋软找了人,在大门进来的拐角处搭了个驴棚,考虑到东北冬天零下三四十度的温度,特地把墙盖厚了许多,野驴本来就耐寒,到时候里面再点两个火盆,应该也不错。
  这样一来,她需要的柴就更多了,人取暖要柴,驴取暖要柴,做饭也要柴,还要烧炕……原本大队长给她盖房子时友情赠送的柴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宋软这个懒开花的东西,你叫她隔三差五上山上逛的时候顺带捡点柴还行,天天砍十几斤那指定歇菜。但困境逼人奋进,宋软在冥思苦想中,找到了另一条捷径。
  “小宋姐姐!”
  “小宋姐姐!”
  门外传来几个小孩子的轻声的呼喊,伴随着小小的敲门声,或活像是地|下|党秘密接头。
  她笑吟吟地去开门——她的送柴小分队这不就来了。
  虎头率先窜进来,他身后背着一大捆柴,熟门熟路地往柴棚里一放,后面跟着四个小萝卜头,除了唯一的女娃手上拎了一个装满了嫩草的篮子,其他人都拖着体积不小的柴。
  小女娃把篮子放在台阶上,跟着放了柴的哥哥们一起出去,几人出去又进来几次,柴房里多了好几捆柴,高高地堆满了一个角落。
  在最后一躺送柴的时候,小萝卜头们把门关上,挤挤挨挨地走到宋软面前来。
  小姑娘举着篮子走到宋软面前:“姐姐,我特地挑的草,都是嫩嫩的,小驴肯定爱吃。”
  小驴毕竟也有两个月多大了,可以慢慢喂一点草料了。毕竟它现在站起来比母羊都高一截,食量也是越来越大,要一点不干预,小羊们非得起义不可。
  宋软笑着摸摸小姑娘的头:“那姐姐可得替小驴谢谢你,你一会想亲手去喂它吗?”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脆脆地应了一声:“想!”
  这几个小孩子都是大队长家的,因为之前盖房子的时候有交易基础,所以宋软在想开展柴运业务的时候,第一个就找上了他们,双方一拍即成。
  “我们之间说好的,三捆柴加一篮子草换一块糖。”
  宋软这个缺德冒烟的那是半点没有压榨小孩子的心虚,从兜中摸出了一颗供销社最便宜的那种一分钱一块的水果硬糖,摊开在他们面前。
  几个小孩子的眼睛跟着宋软的手转来转去,连最大的虎头都忍不住吸口水。
  “今天的柴可以换两块半的糖,加上你们之前存在我这的,一共有六块了哦。”
  六块糖!
  东风大队的小孩子谁能像他们这样富裕!
  几个小孩子高兴地都快跳起来了,却紧紧地捂住嘴巴,不叫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这些小孩子精得很,生怕传出去了这好事叫别的孩子知道了他们强,或者爷爷不让他们收宋姐姐的糖,口风那叫一个紧密,瞒得那叫一个严实。
  砍柴都是挑上工人少的时候,路上遇见了人就把柴往自家方向拖,门口遇见了人就把柴往隔壁宁远家里拖,别人问就说山上还有几捆怕丢,先把这捆放在宁远小叔叔家,正好山、宁远家、大队长家在一条线上,合情合理。
  实在被人看到从宋软家出去就说是来找宋姐姐家的小驴玩儿,再加上村里人都知道她因为租房子的原因和大队长关系不错,在这样的背景下,即使偶尔听说宋软给他们一块糖也不觉奇怪。
  ——连隔壁的孙婆子都只是骂宋软狗腿子连大队长家孩子都讨好,那是一点也没往别处想。
  主要是柴在东北山里真的随处可见,四岁的毛孩儿都能扒拉一大堆,她们实在想不到这么简单活儿居然还有人愿意花钱请人做。
  就是隔壁的冤大头宁远已经替她背了好几次黑锅了。
  虎头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费力地把目光从糖块上移开:“宋姐姐,你说六块糖可以换一碗鸡蛋羹的,还算数吗?”
  说起这个,其他几个小孩瞬间抬起了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宋软有些意外:“你们确定要一次换了?换完了可就一块糖都没有了哦。”
  六块糖,对这个年代农村小孩儿来说,是挺大的一笔财富了。
  果然,其他几个小孩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不舍地盯着宋软手里的糖块,最终一咬牙,重重点头:“我们换!”
  想吃鸡蛋羹!
  家里的鸡蛋奶要留着换钱,只有很少很少的时候才会用一个鸡蛋打汤,然后全家一起分,只有过年的时候,他们才能少少地分到一口鸡蛋羹,他们记得那味道,又滑又嫩,轻轻一抿就碎了,像是梦一样。
  他们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边更加下定了决心,换鸡蛋!
  “行吧。”宋软拍拍衣角上的灰站起来,“你们和小驴先玩会儿,好了我喊你们。”
  “好的宋姐姐!”有鸡蛋羹在前头吊着,小萝卜头们乖巧地很。
  只是喂驴也不像以往那样兴致勃勃,连最喜欢小驴的小姑娘小丫都心不在焉的往厨房里望,连草杵到驴鼻孔里去了都不知道,还一直往里送。
  “哦~!”小驴愤怒地一喷鼻子,抗议自己所受到的冷遇。
  小丫无意识地摸了两下当做安慰,眼睛还没挪开厨房的方向。
  鸡蛋羹容易做,宋软拿出一个鸡蛋,兑了一个半蛋壳的温水,撇去浮沫上锅蒸熟,拿出来滴几滴香油和酱油便好了。
  一个鸡蛋五分钱,加上人工柴火香油酱油,六分钱——也就是六块糖不多不少——小萝卜头们确实很可爱,但谁也不能叫宋软做亏本生意!她!宋软!铁石心肠!
  黑心商人还专门换了一个浅一点的盘子,加上蛋液里本身又加了一倍多的水,分量看上去还是满满当当。
  如同镜面般光滑细嫩的鸡蛋羹,加上被热气激发后跟加扑鼻的香油和酱油,小孩子们半点也不觉得自己亏了,只觉得宋软姐姐真大方,连鸡蛋羹都给他们放这么多油!
  几个小孩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完,连每一点蛋花都刮干净了还不满意,找宋软要了一碗热水在碗底涮了涮分着喝完,这才将碗还给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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