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 第46节
铁制的炉钩子细长却结实,前端弯若鱼钩,此刻弯钩向里地正好牢牢卡在三角眼命根,细长的手柄则从两腿间穿过被吴建国抓在手中,吴建国撒丫子往后一跑,还正面朝前没反应过来的三角眼被勾住命根猛地向后一拉,整个人差点灵魂出窍。
吴建国趁机往前猛冲,一直像钓鱼时拖鱼一样把三角眼反拖出好几米,才气喘吁吁地丢开手中的炉钩子。
就像他的兄弟五大三粗男一样,三角眼也跟着发出了惨烈的嗷嚎。
不,更惨烈、更尖锐、更声声泣血。
他捂着命根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抖得像筛糠一样。
“老大!”
五大三粗男都顾不上自己脸上的秽物了,连忙扑过来,看着蜷成虾米的老大,手伸出又缩回,连碰都不敢碰。
三角眼痛得眼睛都快没了,咬紧牙关在地上打滚,只能嘶嘶的不停吸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跟你拼了!”
五大三粗男抄起炉钩子,猛地朝吴建国追去,“耗子!耗子给我堵着她!”
磨叽了好一会儿的耗子拖不过去了,只得不情不愿地跟着追上去。
他感觉这娘们也不像个善茬。
跑得最快的老二惨遭大粪糊脸,跑成第二的老大遭遇铁钩掏裆——这比猴子偷桃还狠啊!
幸、幸好刚才他跑慢了点,不然这被勾的不就是他了?
你看看老大,痛得都快成老狗了。
对老大的命令稍稍阴奉阳违,大不了过后挨一顿收拾,但就刚刚这个情况他要是冲上去,讲不好现在就成太监了啊!
这个村子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奇葩啊!救命!
他为什么要替老三报仇?他们之间有这么厚重的情谊吗?夫妻还各自飞呢?
但老大还看着呢,本来刚才表现就不佳,耗子心里苦,面上也得跟着义愤填膺嚎叫:“反了天的小婊子,我要打断你的腿,把你卖到最偏的山里给一群老光棍当媳妇!!”
呜呜会投屎攻击的颠婆子真的会有人买吗?
吴建国的脑海从未有过的灵活:“你们是那群被宋软举报的人贩子!”
他咬牙切齿:“又不是老子把你们送进去的,你抓老子干什么?把你们同伙送去的那俩女知青在那边挖蘑菇!你们跑反了!”
草塔娘的宋
软韩珍珍,自己招的祸,凭啥叫他来顶缸?
原本因为对两人垂涎产生些许亲近的此刻烟消云散,全部成为了愤恨,他毫不犹豫地抬手指方向:“你们往右走啊!我发誓他们就在那边!”
他一边跑,一边艰难地指方向。
“我们三个是一起来挖蘑菇的,我是因为想拉屎才特地反方向走到这边来的!”
他不提拉屎还好,一提拉屎五大三粗男没忍住又呕了一声,然后赤红着眼追得更紧了。
什么软啊硬啊举不举报的以后再说,他现在先要给自己报仇!先涮掉自己身上的这奇耻大辱!
吴建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继续劝到:“要不我帮你把她们骗出来,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就别牵扯到我这样无辜的路人可以不?”
“你无你妈的辜!老子和你拼了!”
五大三粗男狰狞地抽搐着脸,一抹眼角的清泪,以一种被侮辱的小媳妇要和二流子同归于尽的决绝继续追。
吴建国绷不住了,他一边抱头鼠窜,一边破口大骂:“老子都说了再那边再那边,还追着老子不放,蠢成这样活该你们被抓!你们也是,跟着一起进去作伴吧!”
五大三粗男一钩子朝他头上砸去,吴建国险险地避开。
“救命啊!救命啊!”他吱哇乱叫,扯着嗓子喊成喇叭成精,“人贩子进村了!人贩子要杀人啦!”
声音又尖又厉,起码传了三个山头。
连大小姐韩珍珍都知道现在上山还能捡最后一波蘑菇,村里人能不知道?更别说还有贴完秋膘的野物正肥,虽然不好找,万一就叫他们遇见了呢?抱着搂草打兔子的想法,不少村民都上山了。
咋一听有人喊“救命”,还以为是野猪老虎下山,正也要撒丫子跑,就听见后面紧跟着的“人贩子进村了”,顿时脚尖一顿。
什么,人贩子?
就是抓了公安会来送锦旗、在全村人面前挂上大红花、以后吃席都得被人请着坐上桌的那种人贩子?
卧槽,锦旗子,呃不是,人贩子他们来了!
当即脚尖一转,飞快地向发声处跑。
如果有个俯拍镜头,就能看到原本漫山遍野零零散散的走路的人,仿佛受到了什么神秘仪式的召集,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齐刷刷地朝一个方向跑。
拿着柴刀的、举着篮子的、舞着钳子的、还有空拳赤手干脆随便在地捡了个棍子的,边跑边义愤填膺的骂:
“遭瘟的人贩子,敢来我们东风大队耍威风!”
“当老娘是吃素的!”
“爷爷非叫你好看!”
“这锦旗必然是我的!”
“冲啊!!!!”
原本安静的山一下活了过来。
五大三粗男追着吴建国还没跑多久,突然就被四面八方窜出来的人围住了。
毫不夸张,真的就是一眨眼,就被围住了,就跟踏入包围圈似的。
刘大婶率先冲了上去,一背篓哐当一下扣在他头上——这几天她天天被丈夫骂儿子拐邻居笑的,就等着有件事给她洗刷名声了!
她都抓住人贩子了被公安送了锦旗,谁还敢笑她?她可是有锦旗的!笑她的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么一想,眼睛都激动地发红了,那从从孙婆子赵为民身上练出的打架招式自动启动,毫不犹豫抬脚就一踹,然后匡匡又是两脚。
咔嚓一声,伴随着男人的嚎叫,那是什么碎掉的声音。
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头上顶着个倒扣的背篓,活像个棕色的歪歪斜斜的蘑菇。
随后赶来的大爷大婶大小伙子也不甘示弱,上去两脚把他放到,围上去踢打锤抓踹扇各种招式就往上糊,饶是五大三粗男有几分底子,也架不住这样的群攻。
原本还比较有默契,打头的打头踹腿的踹腿,不过随着来人的不断增多,变成了三四个人分一个胳膊,饶是五大三粗男身材魁梧,仍是不够分
再来晚一点的挤不进去,急的在外面直跳脚。
“你们围那么紧干什么?给我留块地方踹啊!”
“别挤我,别挤我!这块小腿是我先抢到的,你踹别地去!”
“就一个人不够分了,没有下脚的地方了!后面来的自觉点退出去!”
“我呸!这人贩子是你一个人的吗?给我分个胳膊!”
吴建国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指着慢了一步没被注意到、看着同伴惨状想偷偷溜走的耗子:“那还有一个!”
不能村民们眼睛一亮扑上去争抢,一声暴喝从边上传出来
“让开!都让开!”
宋软抱着一颗被打断的半抱粗、不知道多少米的树,像个攻城车又像个工程车一样轰隆隆杀过来:“人贩子人贩子,没完了是吧?老娘创死你!”
卧槽这是什么大杀器,这还是个女人吗!
耗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吓得连滚带爬地转身逃跑。
宋软脚下生风地追,毕竟有这么长棵树干给她做延伸,她没跑两步就赶上了,对着耗子背猛地向前一杵。
耗子就像个被新手一杆杵飞出去的台球,低空飞行了两三米,碰的一声撞在树上,弹回地面,晕了。
第45章
半步癫蘑菇
大家兴高采烈地围着三个被打成糊糊、一动不动瘫在地上的人贩子,就像看着被杀好的、即将给他们分肉三头年猪,那叫一个喜气洋洋。
这可比肉还宝贝啊,这个是锦旗和大红花啊!
于是在商量谁大抬下山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论——就像集体打猎,谁打的谁扛回去,一路抗到村子里,那些打得多的甚至还会专门绕村子走一圈,叫家家户户都知晓;又或者说像后世的钓鱼佬,早上钓了条大鱼,走了一天还没走到家——这是单纯扛下山的事吗?不!这是对着全村人炫耀功绩、装相吹牛的最好方式!
人人都想抬,人人都觉得自己出了大力。
刘大婶一马当先插着腰,指着昏迷不醒的五大三粗男:“这狗熊男是我率先一篓子盖下去的,也是我连踹三脚把他踹到的,这个是我的!”
“刘大婶,你年纪大了,扛不起这么大一个人的。”那个人先劝,突然话锋一转,“而且要不是我上去摁住,你一个老婶子怎么按得住这么胖一狗熊?咱俩一人一半。”
“你想得美!你干啥了你就要一半?扛不起我拖还拖不动吗?反正这不是个好东西,拖坏了就坏了。”刘大婶叉腰。
“这个丑的是我先踢到的!”一个老大爷跳出来,模仿当时的动作一脚踹到三角眼屁股上,“就像这样!”
“那我是第一个打到的!好大的一声,你们肯定都听见了!”另一个小伙儿不甘示弱,也跟着示范着对着三角眼咚地一拳,“这么响!”
“那他脸上的血丝是我挠的!我这么抓的!”
叽叽喳喳,吵吵嚷嚷,比比划划。
人贩子三人组在村民中这场口手并用辩论中再添新伤。
村民们一边唾沫横飞地争论着,一边拉宋软来讲评理——她那一树干捅得十分出类拔萃,外加那么一点点的敬畏肝颤,大家毫无争议地默认这个小个子人贩子是她的战利品——也正因为宋软的战绩已经被认可无需再争了,所以她反而算“比较公正的局外人”,大家都想找她拉票。
但宋软不想做判官,她已经得有东风大队第一面锦旗了,对这次参与者众多、明显会被分薄的奖励没太大兴趣——她捅的那一树干纯粹是出于兴趣。
听说宋软不参与分功劳,村民们一边夸她“做好事不留名是个好娃子他们要学习”,一边转头打得更凶。
呸,傻子才做好事不留名!
当然,夸还是得夸的,万一这样的傻子多来几个,占便宜的是他们啊!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
通,在一片热闹中,吴建国耷拉着脸,一脸心死如灰的表情,分外格格不入。
但是——换成谁能高兴啊?
他只觉得屁股上那块粘腻被裤子搓磨得更铺开了,对着屁股上的那块布料欲扯又止,止又欲扯。
有个村民注意到她的脸色,笑呵呵地搭话:“为民媳妇,还怕呢,没事哈,人贩子我们已经收拾了。”
他说话间,有些疑惑地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