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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 第69节

  金花的虎眼刹那间瞪得滚圆的,看看两脚兽那比梅花鹿腿还细的隔壁,再看看头都被打得凹陷下去的母猪,再看看母两脚兽,再看看母猪——它妈妈收拾母野猪都没这么利落!!!
  幸好它没轻举妄动!!
  它悄悄地又匐了下去,它瘸了一只脚走路动静有些大,打算默默地等两人离开再偷溜。
  可不敢招惹,它还没母野猪皮糙肉厚呢。
  一只小野驴驹哒哒哒地走过来,头挤在母两脚兽脸边蹭来蹭去地撒娇。
  金花看见母两脚兽从怀里掏出个水囊,又拿出个盆子,到了一点白色的液体在盆子里,让那小驴舔。
  金花鼻子动了动,敏锐地闻出这是和它喂虎崽崽的乳汁一样的东西。
  呸,这么大了还喝奶!它的崽崽都没喝过这么多!
  金花酸唧唧地看着。
  那小驴高兴地“哦哦”直叫,母两脚兽等它喝完,又往它的驴嘴里塞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乐得那小驴迈起踢踏步。
  母两脚兽轻轻拍了一下乱蹦的驴,蹲下来在驴腿前看了看,金花凭借着敏锐的视力和丰富的受伤经验,一眼就看出那蹄子应该受过不轻的伤,但现在已经恢复地大好了。
  金花心酸地舔了舔自己又肿又烫、像是被成群的马蜂齐齐叮在同一处、因为伤口溃烂散发出一股恶臭味的前爪,心里很是嫉妒。
  它觉得它不比那只野驴差什么啊,凭啥它找不到这样厉害的饭票——甚至那母两脚兽都不是那驴的妈妈!
  它的指甲弹出爪鞘,愤愤且无声地冲着地上的草根泄愤。
  那母两脚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朝它盯过来。
  金花瞬间僵硬在原地,耳朵呈飞机耳绷在后面。
  宋软和宁远商量完野猪肉的分配问题,开始在原地分砍野猪肉,一部分装进宁远的大背篓里,上面用柴枝盖严实,让他先背回去顺便探路。
  剩下的藏了一些在柴火捆的中间,外面裹了密密的一层树枝,用麻绳捆紧了保证露不出一点,叫小驴拖着,又藏了一些在她自己的背篓里,也用柴火和野菜盖好,自己的那个小空间里也收了一些沥干了血的肉块。
  两百多斤的猪去除头、毛、骨,也就能出一百多斤的肉,这么一分配也差不多,但是血淋淋的内脏和猪头,带回去滴血容易被发现,又不好处理,收进空间她有点嫌弃,突然听见耳边似乎有什么动静,她凌厉地扫去,看见草丛里的毛茸茸的耳朵。
  一只前腿受了重伤、骨瘦如柴的东北虎,正紧张地看着她,四肢趴下呈臣服的姿态,一双耳朵紧张成飞机耳,似乎很害怕她突然冲上去像一拳锤爆猪头那样把它的头锤爆似的。
  一只看上去还怪可怜的大咪咪。
  正好。
  宋软拿猪肠子当绳子,一头系了一只猪腿,剩下的连着其他内脏缠绕在猪头上,一个用力抛了过去,正好落在大咪咪跟前。
  大咪咪被这个“天马流星锤”吓了一跳,猛地后退躲开,又抵挡不住新鲜血肉的诱惑,一边飞机耳地慢慢凑了上来,一边紧紧地盯着她,然后一口咬住,拖着就跑。
  跟个流浪猫似的,瘸了一条腿跑得还挺快,三两下便不见了踪影。
  投喂东北金渐层只是顺手日行一善,宋软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趁着人少把野猪肉搬回家中,一部分抹上盐吊在屋顶上,另一部分切成半指宽的肉条,挂在阴凉通风处,野猪肉分量多,咋一看去像是一层厚厚的粉红色帘子,甚是壮观。
  等肉条晾得半有八成干,宋软一背篓全背到山上,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方烤肉干。
  先搭个围炉一样的正方形状架子,中间生一堆火,把肉条架在四条边上,一边转一边刷上蜂蜜和酱汁,很快,浓浓的香味像炸弹一样向四周铺开,令人垂涎欲滴。
  这也是宋软要到山里面烤的原因,这么大的味道,她搁在自家做那不是明晃晃地昭告全村嘛——她可不想引来别人围观。
  没想到到山上烤确实没吸引来别人围观,倒吸引了更稀奇的东西。
  宋软惊奇地看见上次那只瘸腿东北金渐层摸摸索索地再次出现,似乎因为火堆的缘故不敢靠太近,蹲在一棵大树后猫猫祟祟地探头探脑,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耳朵一抖一抖地咽着口水。
  宋软:???
  她试探地丢了一根还没刷酱料的纯肉条过去。
  东北金渐层嗖一下扑过去,然后一瘸一拐缩回树后,很快,树后传来肉条被撕扯吞咽的声音。
  几秒后,东北金渐层再次探出脑袋,继续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第65章
  虎咪来家
  宋软被看得心软,又丢了肉条过去。
  金渐层一口叼住,小心翼翼地继续躲到树后面吃,再探出头来看她。
  这么往来几次,这只大虎咪的胆子似乎是大了一些,不再叼着肉往树后面躲了,就那样在肉条落下的位置小心地撕咬吞食,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一动一动的。
  宋软看得心痒痒,手上一个不注意(故意),把肉条丢近了点,距她只有六七米的样子。
  大虎咪眼巴巴地盯着肉条,又看看离得不远的宋软,蜷缩着趴下来,半露出白白的肚皮,指甲收进爪鞘里,爪子朝下,低头抬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这是猫科动物表示臣服的姿态。
  宋软笑着道:“好啦,好啦,知道你没有想找我打架的意思。”
  不是她吹,就这只瘸腿虎,敢找她打架,她分分钟让它知道什么是“十八年后又是一头好虎”。
  又丢了一块肉过去。
  这一块是她当初收到空间里还没处理的新鲜肉块,足足有十斤重,砸在地上溅起了一片灰尘。
  她清晰地看见大虎咪眼睛一亮,咕咚了一口口水。
  大虎咪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一边试探地垫着爪子向前匍匐了几步,又走几步,试探地咬了一口肉块,见宋软还是笑眯眯的,立马大快朵颐起来。
  它真的好久没吃这么好过了呜嗷呜嗷它吃吃吃。
  它形象生动地宋软展示了一下“狼吞虎咽”这个词的来历。
  没有草木遮挡,宋软终于看清了这只虎咪的全貌。
  第一反应就是瘦,活像是一张薄油纸裹着的空架子,肋骨一根根地突出,尾巴耷拉着,看上去一副蔫头蔫脑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她以往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百兽之王的威风凛凛。
  宋软的目光往下挪,才明白造成它这副模样的原因——它前爪上的伤口。
  伤口因为化脓红肿成高高的一片,活像个过年刷了红粉的大馒头,依稀能看出最根源是中间那两条深可见骨的血口,皮开肉绽,一点也没有愈合的意思。
  因为疼痛,这只爪子压根没有落地,只是虚虚的点在地上,在它停下来吃饭的时候,有虫蝇在边上绕着飞。
  虎咪也不在意,一心把头埋在肉里大口吞咽,仿佛慢一点这块肉就会长腿跑了一样。
  宋软的
  目光落在它像浪潮一样起伏的肚皮上,看见几只突起来的乳|房,但是没有奶水,像几个瘪木瓜一样。
  ——还是一只带崽的母虎。
  宋软心生怜悯,又抓了一把肉干抛过去,还从水囊里倒了一小盆水摆在旁边。
  香甜的大肉块瓦解了金花最后的不安——能给它这么多吃的,这只两脚兽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它一瘸一拐地顺着肉干走近,卷着舌头呼噜呼噜地喝着水。
  肉干泡了水,在金花的胃囊里膨胀起来,它长长地打了一个饱嗝,激动地热泪盈眶——这么多天了,它头一回吃了顿饱饭!!
  金花看看宋软还剩的那大半筐肉干,黄色的眼睛眨啊眨的。
  它小心翼翼地凑到宋软身边,学着以往在妈妈身边撒娇一样翻起肚皮。
  白白的肚皮,看上去软乎乎毛茸茸的,宋软实在没忍住,上手了。
  还挺好摸,宋软摸摸摸。
  虎咪呼噜呼噜的,头在地上蹭来蹭去,看上去真像只大猫。
  因为被摸得太舒服了,金花四个爪子不自觉的踩踩踩,一个没注意把胖馒头前爪蹬在地上,疼得“嗷嗷”地惨叫。
  但它也没跳起来发脾气,而是一边“呜呜”地哼,一边刻意把爪子伸到宋软眼皮子下。
  伤伤,疼疼。
  它上次都看见了,这个两脚兽给那个蠢驴子看腿!
  在它们森林里,那么点大的驴子断了腿就只能等死,但那头蠢驴子能蹦能跳!
  它金花是只聪明虎!
  宋软有些不确定托着那只大爪子:“你是想我帮你看病?”
  “嗷嗷~”(夹)
  宋软从系统里兑换一瓶云南白药和两瓶生理盐水,看了看眼巴巴盯着它的虎咪:“那我开始了啊?”
  想了想她没直接动手,而是翻身骑了上去,两条腿像绑带一样把虎咪钉在地上,俯身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它的脊背,然后才腾出两只手把它的爪子捞过来。
  这爪子烂成这样,必须得先清洗干净才能上药,估计有点疼,她有点怕这大咪倒时候疼得受不住给她一爪子。
  虽然这大咪咪长得很好看,但她也不想受伤。
  出乎它的意料,虎咪全程都很乖,在她用生理盐水冲洗掉那些脓水腐肉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身下的虎咪疼得直打颤,耳朵一抽一抽地抖,但强忍着一动不动。
  就这么说吧,比卫生所里那些挨屁股针的小孩儿乖多了。
  宋软看着有些可怜,放柔了声音哄:“乖乖,马上就好了哦,再忍忍哦。”
  就是说,谁面对这样可爱的大咪咪能忍住不夹子音啊。
  金花:“嗷嗷。”(小声)
  宋软冲洗完伤口,在周边撒上云南白药粉,然后撕了一块宋家宝的衣服包扎起来——她就说当时把所有东西都带走是正确的吧,这不是就用上了。
  用纱布当然更好,但是这个年代纱布可不像后世那么常见好得到,甚至公社的卫生所都只有一点点,这大咪咪满山跑的,万一掉在哪儿,叫别人捡去了产生怀疑咋办。
  相比之下,一块烂布条就正常多了,捡到的人或许还会觉得自己好运不吱声呢。
  宋软给金花的爪子绑了个蝴蝶结,从它身上爬下来,顺手捏了捏:“好啦。”
  金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试探地在地上踩了踩。
  还是有些疼,但远不如之前那样尖锐了。
  金花呼噜呼噜地表示自己的欢喜。
  “你小心点,尽量让这东西在你爪子上多待几天再弄掉。”
  宋软一边拍自己身上的灰,一边叮嘱道。
  这大猫是真能藏灰啊,看着干干净净毛茸茸的,一摸一手灰,她手掌就跟戴了一层灰手套似的。
  宋软有点嫌弃地拍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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