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 第143节
第124章
后续
流氓男在地上蜷缩成一只虾米,陆陆续续地哀嚎着——这是疼得都没力气一直嚎了。
王雪得意洋洋地插着腰:“我叫你耍流氓!还好意思说我污蔑你,我呸,不要脸的狗东西,当老娘是吃素的?”
流氓男被她那两记断子绝孙脚踹得魂飞天外,这会儿还宛若一条死狗一样在地上艰难地呼吸,但周围没一个心疼他的——他刚刚口不择言的自爆大家伙儿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人就是耍流氓了,还不止一次!
这年头,耍流氓可是大罪,也是分外叫人看不起的。
流氓男被众多厌恶的视线看着,也终于几乎魂不附体的疼痛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的龌龊事暴露了——还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
他想着流氓罪的后果,猛地打了个寒颤,抖着手脚艰难地就要爬起来往外逃,宋软一脚踢了个石头过去,正中他膝盖窝。
咣当一声巨响,流氓男在地上摔了个五体投地,又哆哆嗦嗦地想要站起来。
“他还想跑!”
这会儿大家都不看台上的戏了,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这呢,再加上人又多,自发地将他围了起来。
王雪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一伸扯掉了流氓男头上的棉帽,右手紧跟着一抓,就跟揪萝卜缨子似的揪着他的头发往后一扯,把他揪得像个翻过来的王八,然后哐叽又是一脚!
“干了坏事就想跑?!我叫你跑!跑!”
赵为军就跟电视剧里总是慢来一步的警察似的,紧赶慢赶终赶到了冲突现场。
“干什么呢!”他呵斥道。
周围人看着他身上板正的制服和凌厉的气势,下意识地让开了一点。
有人主动解释:“领导,地上这个男人对人姑娘耍流氓,被抓住了挨揍呢。”
“对对对,这可真不是好人呐!”
“要抓起来!批斗!”
赵为军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王雪可不管赵为军身上什么霸气厉气的,看过那个光团梦后,赵为军在她眼里只有晦气。
所以她是一点都不怕的,理直气壮地扯着个嗓子嗷嗷嗷:“对!!这个对我耍流氓叫我抓住了,我记得你是转业干部对吧,快,快把他抓了!”
她揪着流氓男的头发,流氓男又遭了一脚,痛得浑身上下没了力气,像一条半死不活蛆一样。
赵为军还记得王雪——上次那一玻璃瓶子实在叫他印象深刻,虽然后面道了歉事情就算过去了,但王雪不讲理且蛮横的形象已经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下意识就皱起了眉:“真的吗?大家挤都在这操场上,有没有可能是不小心……”
王雪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眉毛高高地飞起来:“什么人不小心能把裆对着别人蹭!他自己都说了是故意的,大家都听见了,你还替他说起话了?”
她绝不内耗自己,眼珠子一转就开始从别人身上找原因:“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我之前拿玻璃瓶子砸过你,你搁这公报私仇?!好哇你,你……”
前头椅子上还坐着上级和本地的领导,都还在看着呢!
赵为军顿时凌然变色,严肃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问一句更好了解一下情况,我刚到,之前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能只听你一个人的言语。”
这年头的人朴实,又对吃公粮的人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和信任,赵为军这样一说,虽然王雪屁都不信,但周围的人确实被说服了。
于是有人七嘴八舌地补充:“是的领导,你之前没来没听见,这个流氓自己都说了,他之前也这样干过!他还是惯犯!”
原本窜到前面的麻花辫姑娘咬了咬嘴唇,鼓足了勇气小声地说:“是的,这个坏人就是故意的,我亲眼看见的。”
周围人一边倒地支持着王雪,赵为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倒显得他刚才为那个男人说话是多识人不清眼瞎一样。
但事情都这样明显了,他当然不能硬犟——主要是领导还在呢——于是一腔的火都冲着地上的流氓去了,手一挥:“既然这样,那就把人先押到派出所吧!”
命令谁呢!
王雪心中很是不爽,她揪着流氓男的头发往赵为军的方向一甩,流氓男艰难拱起的上半身哐当一下就给赵为军磕了一个:“我一个小姑娘哪里押得动这样的大男人,你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干部嘛,你帮助我们人民一下呗。”
周围的人齐齐地抽了一下嘴角——现在回过神来你是个小姑娘了?
再次遭受重击流氓男在地上抽搐着,都几乎动不了了,但是艰难地吐出两个作为最后的反抗:“母……夜叉!”
王雪猛地变了脸:“你骂谁母夜叉,你个死流氓你还搞封建迷信是吧?!老娘我阉了你!!”
她抬脚又要哐哐踹。
赵为军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后领子,把人按了回来:“你再打他就没气了!倒时候还要送医院,浪费医疗资源不说,还耽误他被蹲笆篱子下农场。”
王雪哼哧哼哧喘着气,怒瞪地上的流氓男,但到底是安静下来了。
赵为军好不容易安抚下这个爆竹,只觉得头都大了一圈,生怕再节外生枝,连忙把地上的流氓男拽起来,反剪着他的手朝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赶紧走吧,别在领导面前闹了!
这年头的人普遍热心又正义,不少男人也自发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帮着押送流氓。
赵为军还把麻花辫姑娘叫上了,当做目击证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场,原本密密匝匝的人群里都空了一块出来。
上级领导目睹了全过程,皱着眉:“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这样的事!调戏侮辱女同志,必须好好审查!”
他不说,公社领导也是要狠狠收拾那个流氓男的。
谁懂啊家人们,今年难得是一个丰收年,各种农副产品产出也多,“社会主义大集”也比前几年规模大,他还专门请了县文工团的在大集后演节目,一切都搞得热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是打算向上级领导邀功的啊!!
结果呢?
结果呢?!!
只差最后一哆嗦了,出来这样个老鼠屎!!
他想让上级领导看的,不是这个戏啊!
公社领导此刻心死如灰,眼珠子都快恨绿了。
还有该死的赵为军,他是怎么维护现场秩序的!逼逼叨叨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押了人就走啊!
公社领导现在路过的狗都想咬一口。
上级领导又说:“那位女同志受委屈了,也要注意对她的安抚工作。”
“那当然,那当然……”公社领导连连点头,勉强在脸上挤出个笑来,“我们一定会好好对她进行安抚工作。”
因为上级领导的关注,加上公社领导的怒火,案子很快就被判下来了——临近大过年的,那个耍流氓的男人虽然没有被直接判吃花生米,但也被发配到最边疆的建设兵团边的农场开荒种树治沙,要去多少年嘛……沙漠没变绿,人就不用回。
但是他被发配的是大西北,还是最荒凉、最广袤的那一块,当地还有这样一句话:十年九不收,即使丰收了,也就两口粥。
要等这地方变绿……这流氓男把自己种土里都不得行。
而且说的是“沙漠不变绿”,又没限定这一块的沙漠,总有没绿的沙漠,倒时候再丢过去!
除此之外,王雪还从公社得了一个崭新的铁壳暖水壶和一匹红布作为安抚。
要知道现在这样一个暖水瓶可要大几块呢,还不算要用到的工业券——乡下人结婚女方要是能带一个,那是顶顶硬气的嫁妆了;红布也难得,公社的供销社基本都没有,要买得去县里的供销社买,还难抢到,总得来说,这在东风大队,甚至怀旗公社,都是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要知道,即使是得了先进大队荣誉的该队大队长和村支书,年末了也就奖一个搪瓷茶缸。
考虑到王雪是个没嫁人的姑娘家,给她东西时领导并没说这是被耍流氓后的安抚,而是说这是给王雪帮助抓流氓的奖励。
这样一来,里子面子都全乎了。
王雪结结实实得了东风大队的人好一阵羡慕,本身就是个鼻孔朝天的人,现在更是很不得像个仰天小王八一样,走起路来脚抬得都快高过脑袋了。
至于赵为军,也因为被公社领导迁怒,原本是想给他一个公社武装部实权干部职位的,现在成了一个虚职——虽然职级工资不变,但没了实权,在这片水里也就是个面上光。
赵为军因此郁闷了很久,但孙婆子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在她看来,有钱还不用干事,天底下都没有这样好的事,所以一点都没闹。
她现在主要耿耿于怀的是王雪抓流氓得的红布和暖水壶——不要钱!白得的!
不就抓个流氓吗,谁不行啊!!!!
孙婆子眼睛都要红了,她当时也操场啊,怎么没人对她耍流氓啊!
上上次宋软抓人贩子她没撞上,上次刘活寡子一行人抓剩下的人贩子她也没撞上,现在王雪抓流氓,都在同一个中学的一个操场了,偏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别说帮着抓了,她看都没看见!!
凭什么啊!她也想得奖……啊不是,她也想见义勇为啊!
看见别人白得奖励,对孙婆子来说,就像是她丢了奖励一样叫人难过。
在这样几家欢喜几家愁的百态中,时间一转而过,终于到了新年。
第125章
怼精系统:我毒不死来……
谁能不盼望过年呢?
虽然现在提倡过“革命化春节”,号召“移风易俗过春节,大年三十不歇脚”、“三十不停战,初一接着干”,但这些更多是较城里要上班的工人来说,对于农村没工作的农民们——尤其是东北农民来说,他们倒是想干活儿呢,可外边天寒地冻土都硬得跟水泥似的,能干啥啊。
最开始那几年强调“隔了春节的命”,不让点炮仗、不让贴春联、连祖宗都不让祭,一开始大家伙儿都老老实实的,但是毕竟是流传了上千年的传统,憋了两年,也不知道从哪个开始,反正从最开始的一两声炮响,到后面的噼里啪啦,就这样心照不宣的,又死灰复燃了。
反正这里是地处偏僻且大雪封山的东北农村,红小兵舞不到这里来,再加上这几年部分政策也隐隐有些松动了,就这样稀里糊涂,农民们心照不宣、干部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年气儿就这样又起来了。
从腊月初开始,东风大队各家就开始了各种锅响盆动地准备,到了这一天,即使是最抠门的人家,也狠狠心给买了一小盒鞭炮,小孩子们欢呼着在村道上跑来跑去,鞭炮声噼里啪啦的。
与之相反,知青点到底是安静了不少,毕竟不少知青点要请探亲假回去过年——比如韩珍珍,一到探亲假,撒丫子跑得可快了。
对此,大队长的态度是:允许回!快点回!最好全都回!
那批介绍信的动作,刷刷的,那盖章的动作,啪啪的,大队部的印章都快被他拍碎了。
他们东风大队已经有够多的卧龙凤雏了,这些分下来的知青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回去好,回去好,少几个能人,也许能过个稍微消停点的年呢?
大队长抱有美好的期待。
东北这边不像宋软上辈子长大的地方那样流行三四点钟起来吃团圆饭过赶年,但各户人家也都起了个大早,熬浆糊,贴对联,做年夜饭,这边讲究大年初一、初二不扫地,会把财气扫走,于是从腊月二十四开始就会进行大扫除,今天还要扫最后一扫帚,这是“辞旧迎新”。
总得来说,东风大队各家各户在今天都忙了起来。
毕竟是穿越过来的的第一个新年,宋软还是要好好准备一下的,先简单地的在地上随便舞了两扫帚,然后打算明天把这东西焊死在墙角——也不是她迷信,主要是事关钱财,容不得大意。
财神爷财神姥,看看我,看我多虔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