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天想上位 第120节
季明瑶不知他的阴暗心思,点头答应,“好吧。”她推了推裴若初,还是推不动。
“我都已经答应了,你可以滚下去了吗!”
裴若初为难地道:“要不再抱一会?”
季明瑶的脸瞬间红透了,假装抱着他的脖颈,支起了上半身,仰颈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好啊!”
却一口咬在裴若初的肩膀上,抬脚踢他。
好在裴若初反应够快,飞快起身,抱着季明瑶稳稳地落在地上。
而方才季明瑶抬脚的那一刻,裴若初也瞬间熄灭了心底的那团火。
季明瑶指着裙上暗色,她更气了,“裴若初,瞧你干的好事!”
裴若初委委屈屈,“没想到夫人真踢啊,可万一踢坏了,夫人后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毁了。瑶儿真舍得啊?”
季明瑶愤怒瞪他。“舍得!”
只是她衣裳凌乱,浑身都是汗,唇上也有些热烫,应该是被亲肿了,她该如何出去见人。
裴若初却笑道:“瑶儿别急,孤弄赃了瑶儿的裙子,赔瑶儿一件新的便是。
“正好他要给瑶儿试试暗室里的那些裙子是否合身。
季明瑶从他身上起身,但长时间在马背上,双腿又酸又软,导致致季明瑶下马后,小腿肚子都在打着颤儿。
刚往前走一步,便又差点跌倒,腿软腰痛,忍不住抱怨,“看这就是纵。欲过度的后果!”
裴若初赶紧追在她的身后,将走路摇摇晃晃的季明瑶抱在怀中,季明瑶以为他又要发情,大怒,“殿下便是如此不知节制,是想同我有了今日便没明日么?”
他要得这样很,只怕她不被他弄死,也会被累死吧。
裴若初却自动忽略了“不知节制”在这几个字,只听到季明瑶说想要和他长长久久,欣喜地问道:“难道瑶儿是说想和孤长长久久的,永远都不分开么?”
他将她高举在半空,还原地转了几个圈,季明瑶本就累极了,还被转的头晕,哭笑不得。
都说男子在行房事之后,其实比女子还要累,但为何裴若初竟好像不知疲倦,仍然力大如牛。
她累的不想走,又见裴若初的力气似无穷无尽,季明瑶只想翻白眼,却见裴如初在她的面前蹲下,“瑶儿,上来。”
季明瑶看着裴若初蹲下的背影,不禁在想,当初她不知他的身份,没有那般震撼,他曾跪在她的身前,可如今知他贵为储君,竟然也如此这般为了他屈尊降贵,为她低头,就好像他已经做惯了这些事儿。
季明瑶心中触动,趴在他的背上,搂紧了他的脖颈,除去他层骗她成婚,好像裴若初也没有那般的十恶不赦。
况且裴若初生的好看,比京城所有的男子都要生的好看。
东宫的寝殿中有一方温泉汤池,裴若初抱着季明瑶去到温泉池,裴若初想和季明瑶一起洗,但却被季明瑶赶了出去,季明瑶累极了,便靠着温泉池边睡着了。
裴若初原本想着在温泉池中他和瑶儿还没试过,还有点想要。
但见她困的睡着了,他心疼她,担心她身体弱,承受不住,想着今日便暂且放过她,日后定要带瑶儿来温泉池试试。
想着季明瑶说过的话,他们还有长长久久的一生,他便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他将季明瑶从水中捞出来,裴若初将她抱在贵妃榻上,替她上药。
心想她的瑶儿实在娇贵,体力也不行,今后还要多练一练。
骑马也是不错的。
裴若初俯身轻吻在她的脸侧,亲亲她饱满的唇。
动作无关情。欲,只是内心爱意的真情流露。
季明瑶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则被抱上了贵妃榻,被绒毯裹着,而裴若初正要打开绒毯,季明瑶以为他又想做那事,气恼地瞪他,“裴若初,你还是人吗?我都已经这样了!”
身上留下痕迹也便罢了,腿的内侧还有轻微的擦伤,应是在马背上的时间太长导致,想起身上的那些痕迹,她三天都不想再理他,关键是她都已经这样了,裴若初还要兽性大发,还要趁她腿软起不来,便要再次将她吃干抹净么?
简直丧心病狂。
裴若初看着季明瑶脖颈上的痕迹,眸色深沉,“瑶儿误会了,孤是来给瑶儿上药的。瑶儿说过我们还有长长久久的未来,孤与瑶儿细水流长,来日方才。”
季明瑶哪里还敢让他上药,只怕他会哄她在温泉池中再来一次。
便赶紧拿了裴若初为她准备的衣裙,走到屏风后换了衣。
她拿起那件崭新的绣着梨花的丝绸小衣,没想到裴若初竟然将小衣也准备好了,也还算是体贴入微,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尺寸么?
等到换上后,季明瑶竟然意外地发现那小衣刚刚好。
他为自己准备的衣裙的尺寸也是分毫不差。
就连他为自己准备的绣鞋也极合脚,季明瑶心中不禁有些触动。
裙子和鞋子上的刺绣皆是她喜欢的海棠花和梨花,看来他认真地观察过她的喜好。
她想到裴若初书房外成片的梨树,又想起裴如初衣袍之上的绣纹也以梨花居多,季明瑶暗暗弯唇,没想到他竟然观察入微到如此地步,他默默地记住了她的喜好,甚至愿意去改变,将她的喜好变成他的。
裴若初说他和陆文瑾最大的不同是他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
其实不然,他和陆文瑾其实最大的不同是陆文瑾处处限制她,将她当成私有物件,陆文瑾不喜她做生意,不喜她抛头露面,只想将她困在后宅,限制在方寸之地,当一个懂事守礼的世子妃,像个精细的摆件。
但裴若初不一样,他虽然偏执,也做了许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疯狂之事,但他不会折断她的翅膀,拔掉她的羽毛,将她当成掌中之物,
他会让她放手去做,会选择成为她最大的靠山,成为她的倚仗,给她最大的包容,默默付出,又在她需要之时从不缺席,从不因她是女子便轻视打压。
季明瑶心想其实让裴若初外室转正也不错。
这时,她换了衣裳,在屏风之后偷偷看他,只见宫女端了进来一碗黑黢黢的汤药。
“这是殿下吩咐的避子药,可要奴婢去拿给季娘子?”
裴若初伸手接过药碗,将那碗黑黢黢的汤药一饮而尽。“以后的避子药都由孤来喝。直到瑶儿愿意答应和孤生孩子。”他虽然很想和瑶儿要个孩子,但瑶儿不愿意,他便也愿意等,也想着季明瑶的身体虚弱,他要为瑶儿调理身体,他们再要个孩子。
“还有一点,东宫上下都要称太子妃,听从太子妃的命令和调遣,太子妃说的话便要等同孤的命令。”
他走到屏风后,握住季明瑶的手,替她系上腰间的绸带,对季明瑶这身华丽明艳的装扮甚是满意,这浅紫色的宫裙,衬得季明瑶更是优雅高贵,耀眼夺目。
“东宫三百暗卫,瑶儿有调派之权,若孤不在,他们都可听瑶儿调遣。”
他不在东宫的这几日便是为了暗中观察京中动向,便发现京中的几股势力皆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也是时候趁机动手将那些势力全都收拾了。
季明瑶见他好似都安排好了,似要离开,问道:“殿下可是要离开京城?”
裴若初笑道:“孤也不愿离不开瑶儿。但孤在京城恐怕挡了某人的道,而孤也愿意顺水推舟,一举将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揪出来。”
“只是?”
季明瑶见裴若初神色凝重,便知他要做的事必然是十分艰难,问道:“只是什么?”
裴如初将她拉到自己怀中,让季明瑶坐在他的腿上。
“恐怕孤短时间无法回到京城,孤将那些暗卫留给你,必要的时候他们也会护你周全。”
季明瑶很少见裴若初露出如此神色,心想他要做的事必定会异常艰难。
“殿下定要平安回来!”
裴若初勾唇,“瑶儿是在担心我吗?”
季明瑶抿唇,摇头否认,“也不是。”
裴若初觉得季明瑶口是心非,笑道:“瑶儿会不会一直等着孤,等到孤回来为止。”
季明瑶蹙眉问道:“看样子殿下要去很久啊?”
裴若初颔首,“倘若战场凶险,孤要很久才能回来,或是遭遇意外,战死沙场呢?”
季明瑶果断回答:“那好,我定会连夜找个如意郎君再嫁,绝不多等一刻。”
“我不会等你,所以只能你来找我,殿下若是死了,我便会立刻改嫁。”
裴若初气得屈指落在季明瑶的眉心,却是舍不得用力,“瑶儿放心,孤定会断了你改嫁的念头。绝不会给其他男人机会。”
季明瑶出了东宫后,便去了一趟刑部大牢,裴若初要陪她一起去,却被季明瑶拒接了,今夜她要和季乐瑶做个了断。
老旧的牢房中,到处能闻到一股霉味,甚至牢房中还有几只老鼠窜来窜去,季乐瑶蹲坐在地上,头上还插的几根稻草。
季明瑶揭下头上的兜帽,冷眼看向季乐瑶,看到她再也无法翻身,季明瑶便放心了。
突然,季乐瑶抬头死死盯着季明瑶,高声道:“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等哥哥当了首辅,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仅如此。季明瑶,边城一战,季泽川带兵出战,全军覆没,万箭穿心而亡!”
即便她败了,季乐瑶也不想要季明瑶好过,她也要让季明瑶也承受亲人手足分离的之痛。
第77章
角落里的季乐瑶听到脚步声,缓缓抬眼,见是季明瑶,将她从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
今日季明瑶身穿华丽的浅紫色宫裙,繁复的宫裙长及拖地,裙摆处用银线绣着银蝶,行走时好似蝶儿在翩翩起舞,长裙束腰,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这件宫裙没有宝石和珍珠点缀,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却有种低调的华丽。往常季明瑶衣着淡雅,尤其是江月芙死了之后,季明瑶常穿月白衣裙,只戴一只简单的白色珠花。
今日这身浅紫色宫裙,衬得她清冷高贵,有一种经历风雨之后沉淀出的沉着冷静,加之这件华贵的锦衣衬托,季明瑶刚进这刑部大牢之时,季乐瑶有种恍然的错觉,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皇后,满身的矜贵之气,令人无法忽略。
季明瑶梳着飞仙髻,鬓边垂下一支金步摇,行走间那步摇轻轻晃动,却并不会大幅度地摆动。
季乐瑶觉得眼前的季明瑶不知何时竟与往常判若两人,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
像是明珠洗去了表面的尘埃,绽出华丽耀眼的光芒。
她突然意识到,她和季明瑶的差距好像越拉越大。
不单单只是因为她成了杀人疑犯,与季明瑶身份的天上地下的区别,更指的是她周身的那种从容的气度,那种可堪为大燕皇后的贵气,她与季明瑶有云泥之别。
季乐瑶心中的自卑和嫉妒像野草般疯长,这样的差别让她觉得自己肮脏卑贱不堪,觉得自惭形秽。
她知道季明瑶一定会来狱中,来落井下石,为江月芙之事,与她做个了结。
从昨夜起,她便蹲坐在墙角,一刻也没阖眼,特意等着季明瑶,为她准备了这场大礼。
她拍掉了裙上的稻草,但这牢房里没有铜镜,季乐瑶不知发髻歪斜,头上还插着两根草,看上去甚是滑稽搞笑。
她走近季明瑶。
被牢房的那道木门隔开,她双手抓着道木门,怨毒的目光从门卷大的缝隙中射出。
“季泽川死的惨烈,落得个万箭穿心,死无全尸的下场。”
见季明瑶脸色苍白,骤然攥紧了裙摆,“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难过的想死呢?
她轻笑一声,“季泽川有今日这般凄惨下场,都拜你这个好妹妹所赐。若非你平日亏心事做的太多,心肠太过歹毒,算计谋害他人,遭了报应,季泽川又怎会落得个被恶狼分尸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