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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每天想上位 第138节

  陆文瑾担心季明瑶会逃掉,他对荣升小声说了几句,让荣升赶紧带人把守着季明瑶的轿辇周围,不许任何人靠近。
  而正在此时,裴若初策马奔袭轿前,高声道:“陆文瑾,你要娶孤的妻子,得孤允许了吗!”
  “孤来取你狗命!”
  而原本坐在辇车中的女帝高声道:“裴若初,你败于鞑靼,致使关城陷入危难之中,你还有何脸面再入京,朕已下旨废了太子,你已被贬庶人,再无资格以太子身份自居!”
  “来人,拿下他们!”
  唐将军得令上前,轻轻击掌,锦衣卫和京卫队从街道口闯了进来。
  原来长公主见到陆平宴回京便觉得不对劲,按照鞑靼王的计划,联合大燕周边瓦剌等邻国一举进攻,鞑靼王对付韩将军,周边临国联合对付陆平宴,将大燕的兵力一分为二。从而进攻山海关。
  陆平宴骁勇善战,那些小国也只能拖一些时日,等到鞑靼王取胜,她自会和鞑靼王再联手共同对付陆平宴。
  如今陆平宴和太子一同出现在京城,应是已经在关城汇合,而季泽川还活着,恐怕鞑靼王已经败了。
  她便先下手为强,趁乱杀了裴若初,以绝后患。
  她让唐将军到跟前来,小声道:“裴若初眼睛看不到,攻他弱点。”
  唐将军拱手道:“属下领命!”
  唐将军召集锦衣卫上前,命令道:“放箭。”
  只见数百名锦衣卫腕上射出弩箭,裴若初手中长剑抵挡无数飞来的弩箭,季泽川拔出配刀,飞跃至半空中,只见刀箭碰撞,铮铮做响,那些弩箭便被打落在地。
  然而周遭无辜百姓身上中箭,已有几十人纷纷倒下。
  陆平宴顿时策马而出,挥抢斩杀,面前十多个锦衣卫被他手中的长枪戳翻在地,他护着百姓后撤。
  那抬着两口棺材的杠夫也赶紧将棺材放下,趁乱逃走。
  原本堵在这条街的百姓被清空,只剩两副黑漆漆的棺材停放在街道的正中间。
  长公主对唐将军使了使眼色。
  百余锦衣卫快速后撤,另外的百余人接替原来的位置,只见他们手中多了一支细小竹管。
  季明瑶在那些竹管中见到了细小的针尖,只见那些人已经将竹管放在嘴边,季明瑶心想,定是要以此发射银针,便高声提醒道:“若初哥哥,小心。”
  她所在的位置离长公主很近,自然听到了长公主和唐将军说的话,便苦苦思索长公主口中所说攻裴若初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又见他们从这奇怪的细竹管武器,见到了竹管中的银针,便已经猜到他们要攻裴若初的弱点,应该就是他的眼睛。
  裴若初的眼睛看不见。
  难道他受了伤?他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季明瑶想到了在清河县时,她和裴若初曾一起掉下悬崖,掉进了海里,裴若初为救她护她,撞上焦石,定是在那个时候,他的头部受伤,这才导致失明,她曾经百般试探,他都没露出破绽,他瞒自己瞒得好苦啊!
  只见无数银针飞出竹管,射向裴若初,以裴若初的武艺,加之季明瑶的提醒,他应该能躲过,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躲。
  季泽川见状,飞身跃至裴若初的身前,挥刀打掉那些射来的银针。
  尽管季泽川身怀绝顶武艺,速度快若闪电,也难以抵挡数千锦衣卫射来的数千枚细小银针暗器。
  长公主不惜用这种江湖的手段,也要诛杀裴若初。
  季泽东川还是被那银针所伤,滚落在地,手臂又痛又麻,这银针上定然染了毒。
  “哥哥!”见季泽川受伤,季明瑶大声惊呼。
  但还在慕风早就已经将季泽川救下,将他交给了神医的弟子徐明玉。
  长公主大笑道:“都说季泽川身怀绝顶武艺,动作快若闪电,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这竹管发射的银针更快,裴若初,为你挡箭之人已经中毒受伤,看你往哪里逃!”
  长公主话音未落,却见裴若初飞身跃起,手执长剑飞跃而出,那锋利的银剑朝陆文瑾袭来。
  季泽川的动作快若闪电,裴若初执剑刺杀的动作快比闪电。
  长公主心头大骇,惊恐万分,急切喊道:“快,快放箭,杀了他…保护瑾儿!”
  唐将军手挽长弓,弯弓搭箭,对着裴若初射去。
  只听“嗖嗖”两声,那弯弓被拉开至满月状,两支箭离弦射出。
  直逼裴若初的面门。
  正常人都会选择闪避,避开那射来的利箭,陆文瑾右腿残疾,不良于行,躲避不及,即便这两支箭没能射中裴若初,至少能逼退了裴若初,为陆文瑾争取片刻的喘息。
  可没想到裴若初丝豪未避开,而是迎上前去,只稍稍偏头,便将那两支箭握在手中,而后徒手那两支箭向射箭之人掷出。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唐将军也惊出了一声冷汗。
  眼见着那箭直逼他胸口而来,他一把抓过一旁的两个小兵,将那小兵挡在他的面前,两个小兵顿时中箭,应声倒地,只见两支箭正中小兵胸口,将其当场射杀,若是唐将军再慢一步。那两支箭便会穿心而过,死的就是他了。
  裴若初手中的剑直指陆文瑾的心口,一字一句地道:“孤今日来抢亲!”
  陆文瑾觉得眼前这一幕甚是熟悉,又好像回到了太子成婚那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明瑶坐上轿辇,太子将季明瑶从他的眼前夺走。而他只能被压着打。
  如今历史重演,他再次被裴若初手中的长剑指着。
  那日之事绝不能再重演,今日他绝不能再让裴若初将季明瑶抢走。
  裴若初剑指他的咽喉,“还有孤听说当年姑母九死一生,才生下了孩子,姑母要杀孤,孤便只能拉个垫背的。如若姑母再不退兵,孤便只能杀了他,不过姑母舍得吗?”
  长公主急切地道:“你放开他,朕退兵便是!”
  哪知陆文瑾却大声笑了起来,拼尽全力高道:“母亲,放箭!”
  裴若初千算万算,也不知道那些箭无法伤的自己分豪。
  场面混乱,局势紧张,季明瑶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陆文瑾被剑指心口,性命危险,也要让长公主放箭,他的手里定然握着筹码。
  那些箭定然无法伤他,他这才如此肆无忌惮。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明瑶高声道:“衣裳,他身上的衣裳有问题。”
  裴若初笑道:“孤的瑶儿果然聪慧。”
  若是万箭齐放,陆文瑾定会被射成筛子,他竟毫不惧怕,甚至肆无忌惮让长公主放箭,定是因为他的笃定那箭无法伤他。
  季明瑶想到了当初兄长去白马寺刺杀陆文瑾,兄长的武艺远胜陆文瑾,原本胸有成竹,必叫陆文瑾死在他的刀下,可陆文瑾中刀后却能再施偷袭。
  并非是陆文瑾武艺强过兄长能奋起反杀,而是因为他身上有件宝物,他有金丝软甲护体。
  只见裴若初长剑一挑,直接将喜服从陆文瑾的身上剥了下来,一把抓过他身上那件金灿灿的软甲,迫使他脱下了这件护身宝贝。
  只见裴若初手中的长剑一弹,那只穿一件里衣的陆文瑾便跪在了地上。
  “噗嗤”一声响,长剑已经刺入陆文瑾的胸口半寸。
  长公主声嘶力竭,大喊道:“放了瑾儿,给朕退兵,快退兵!”
  唐将军只好命令所有锦衣卫和京卫往后退。
  长公主心疼儿子受伤,早已红了眼圈,“你今日擅闯瑾儿大婚,是为了季明瑶而来吧!朕可以放你们离开,你
  放了朕的瑾儿。”
  又命令唐将军,“唐将军,放他们走。”
  唐将军让人押了季明瑶前来,以此为交换,裴若初放了陆文瑾。
  哪知陆文瑾刚一脱身,便立刻改变了注意,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刺向季明瑶的脖颈。
  在千钧一发之际,裴若初挡在了季明瑶面前,匕首刺刺进裴若初的胸口,他反手一掌将陆文瑾打在地上。
  季明瑶紧张地跑向裴若初,急得红了眼圈。陆文瑾则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奋力去抓季明瑶,竟然未抓到她的一片衣角。
  看向他心爱之人的眼中只有旁人,陆文瑾身心俱伤。
  陆平宴策马向前,手中的长枪直指陆文瑾的胸口。
  陆文瑾急切说道:“父亲难道丝毫都不顾父子亲情吗?”
  陆平宴冷笑:“父子?你该问你的母亲,你的父亲到底是谁?而你又是谁的儿子?”
  陆文瑾连连退后,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平宴,又看向目光躲闪的长公主,“父亲到底是何意?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若初冷眼看向:“赵晋,你赎罪的时候到了!”
  方才场面一片混乱,并没有人注意到走在送葬队伍前面,手挽竹篮,拋撒纸钱,跪伏在地上,虔诚跪拜的那个人。
  此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武德侯之子赵晋。
  武德侯被陆平宴一刀斩杀至马下,赵晋落在了裴若初的手里,赵晋通敌卖国,与鞑靼勾结,致使韩将军战死,大燕连失五城,百死难赎其罪孽。他活着的唯一的作用便是为了今日进京,当众揭穿陆文瑾母子勾结鞑靼,通敌祸国的罪行。
  赵晋猛头磕在地上,高声道:“罪臣赵晋与鞑靼暗中勾结,害死韩将军和大燕数万将士,罄竹难书,人神共愤,犯下死罪!”
  “但这一切背后主使乃是长公主和陆文瑾,长公主勾结鞑靼多年,这二十年来,她将数不清的钱财和物资暗中通过封地运往鞑靼,助鞑靼王阿努泰招兵买马,收买大燕官员,统一草原,坐上王位。又利用罪臣妻子的死,挑拨罪臣与东宫关系,罪臣自知所犯之罪百死莫赎,今日并非是为了辩解,而是为了揭穿长公主和陆文瑾的罪行。”
  “罪臣有手书为证!”
  赵晋重重地磕在青砖石上,拔高的嗓音已变得嘶哑,“长公主利用英王害臣妻子,以此挑拨臣与东宫关系,其罪一也!”
  赵晋此话一出,引得围观的百姓和将士一片哗然。
  慕风已经将季乐瑶害死江月芙的认罪书呈给太子。
  再拿给百姓和将士们看。
  “陆文瑾笼络收卖罪臣父子将我军在边城的布防图秘密暗中送给鞑靼王,并将季将军的进攻计划透露给敌军。致使季将军手下全军覆没,季将军也险些丧命!微臣有往来信件为证。罪臣与父亲武德侯名为驰援实际上暗中通敌,害死了我大燕护边战神韩将军。次其罪二也!”
  周遭百姓听闻韩将军是被长公主母子害死,皆气愤悲痛不已,甚至有些开始破口大骂,长公主则慌乱不堪。
  韩将军虽然在边关驻守多年,但是大燕百姓和将士们心中的战神。
  大败于鞑靼,失了城池,领土被侵占,大燕又失去了人人爱戴敬佩的英雄,大燕百姓皆悲愤难抑,民愤难填!
  京卫队原本就是太子手下,长公主称帝之后,杀了京卫队的几员副将,如今见昔日的主人已然归来,又知韩将军之死的内幕,都已经蠢蠢欲动,不少人已想叛了女帝,再归顺太子。
  赵晋最后的话更是给了长公主以致命一击,“长公主当年和亲鞑靼,先嫁老鞑靼王,后又嫁其子!”
  长公主惊恐地捂住耳朵,不顾仪态高声说道:“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来人,此人妖言惑众,乱箭射杀!”
  这是她永远都不愿提及的噩梦,她以为这一切随着她已经回到大燕,便永远都不会被人知晓。
  而知晓当年之事的只有如今的鞑靼王阿努泰,难道是他说出来的,长公主又急又怒,将唇咬出血来。
  最后的遮羞布被撕开,将昔日的伤口全都展现在人前。这比杀了她更痛!
  陆文瑾见母亲这般痛苦难过的模样,又想到父亲对自己一向冷漠,也隐约猜到了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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