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妈妈,我要进来了…”
诺蓝已经感到毛骨悚然,因为他根本看不见那些触手的本体,这世上怎么会有虫族能衍生出无意识形态的触手作为身体呢?
浴室门被打开后,触手轻轻拂过诺蓝的脸颊,发出痴痴的叹息声,“…妈妈,好香,好软,虫族的母亲,我的爱人…”
诺蓝拍掉触手,冷冰冰的表情,用水泼向那团触手,“是我让你进来的吗?”
“……”
“对不起…妈妈…我无法忍耐,得不到你的爱,我痛苦地快要死掉了……”
“那你就去死吧。”
诺蓝冷淡地将触手甩到一边去,那些触手楚楚可怜地缠住他的脚腕,诺蓝一脚踩上去,“滚开。”
也许是虫母坚决的态度,那团触手被激发出了无限的愤怒,祂将诺蓝全部缠住,摔到了床上。
湿淋淋的水洒满了床铺,诺蓝感觉自己无法呼吸,每一寸肌肤都被触手上的吸盘覆盖,吮吸着他的皮肤……
【停下!我告诉你停下!】
诺蓝全身都是黏糊糊的粘液,反而成了那些触手的润滑,肉肥的触手在他皮肤上游走,勒紧他的大腿和腰。
“妈妈,我要你…别拒绝我…我是那么那么那么喜欢你,我离开了深渊,也要追随你…”
“与我繁殖吧,我会演化出适合你的尺寸…”
虫母白皙的皮肤瞬间变红,一道道勒痕触目惊心,触手们激动地颤抖起来,一寸一寸犹如舌头,舔过虫母的皮肤,从脚趾到小腿,到大腿,到腰身,然后是肋骨两侧……
诺蓝仰起头,大口大口呼吸着,他立刻与触手的精神核心链接,那仿佛是一片浑沌的沼泽。
…离开…我的房间…死亡将于你…如影随形…
白色纤长的触手察觉到虫母的威严,臣服盖过了本能,祂只好依依不舍地舔了舔虫母的脸,祂没敢去舔他的嘴唇和舌头,毕竟没有得到允许,祂的妈妈还在成卵阶段,无比香甜诱/惑,但是并没完全熟透,不可以提前采摘。
祂的身体缓缓化为虚无,在一片银光里消失。
【我允许你这样对待我了吗?】
“对不起,妈妈…我只是太心急了,想要立刻得到你…”
【畜生。】
“是吗?我不觉得我爱妈妈有什么错,妈妈,好好休息,我会再来找你的…”
#
与诺蓝进行过精神链接的高等种们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诺蓝的愤怒,但只有艾尔法和诺蓝住在一栋公寓里。
艾尔法第一个赶到,推开门,却看见一地狼藉,杯子和家具倒了一地,好像这里刚结束一场龙卷风袭击。
床单褶皱而潮湿,赤/身/裸/体的雌虫躺在床上安安静静,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凑近了才能听见,还有微弱的呼吸。
小蜜蜂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蜷曲着虫翅和身体,一对触须也被蹂/躏地软趴趴贴在床单上,他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看见艾尔法的一刹那,委委屈屈地叫了声:“队长…”
艾尔法脑子嗡的一声,血液上涌,大步上前,用自己的衣服包裹着诺蓝。
“不怕,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替你报仇。”
艾尔法抱着诺蓝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把诺蓝抱进浴室里洗。
小蜜蜂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无助又不知所措的模样,艾尔法的心如同刀扎,被他抱住脖子的时候,艾尔法感觉到了诺蓝全身心的依赖。
艾尔法心无旁骛地洗干净了诺蓝,用浴巾包裹着他,温柔地带出了浴室,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看。
诺蓝被他放在床上,扯住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问:“不陪我一起睡吗,队长?”
艾尔法的心软成一滩水,被诺蓝扯到床上,然后小蜜蜂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唔…好暖和,舒服…”诺蓝发出欣然喟叹,趴在队长肌肉上就好像睡了一张弹性很好的床,尤其是这张床有呼吸,有心跳,还会抱住他……
艾尔法把诺蓝抱在自己怀里,用体温温暖他,抚摸着诺蓝还很湿润的头发,低声安抚:“今晚不做了,睡吧。”
诺蓝在他胸膛上贴着侧脸,耳根被心跳声震得嗡嗡的,但是很有安全感,就搂紧了艾尔法肌肉丰富的劲瘦腰身,迷迷糊糊地问:“…好啊,不做了,我好累啊…那你不睡觉吗,队长…”
“我守着你。”
艾尔法警惕地看向四周,包括门口和窗外、任何一个有可能钻入触手的缝隙,手心不停地在诺蓝颤抖的后背上抚摸,一直到小蜜蜂安然睡着,也保持着安慰的动作。
艾尔法被诺蓝全身压着,不敢动,鼻腔里萦绕着清香的沐浴洗液和花蜜香,温温软软的雌虫身体贴在身上,艾尔法抱着他就像搂一个大毛绒玩偶。
一抬头就能碰到诺蓝的额角,小蜜蜂睡得很熟,还流了口水,发出轻微的鼾声。
艾尔法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发梢,极尽温柔,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房间里所有的角落,一刻也不敢松懈。
第31章
总之清晨来临之前, 艾尔法就带队出去做晨练了,诺蓝从睡梦里惊醒,眼前光/裸优美的背骨直击内心!
银丝蝉族的翼骨很有趣, 外部骨骼轮廓是漆黑的的,但是翅面上每一丝的脉络都是银色的, 骨骼上坠满了钻石穿孔,排满了翅部边缘。
路修回过头的刹那, 诺蓝赶紧闭眼睛装睡。
要不要他怎么办啊!路修根本都没穿衣服,胸前那粉色的小圆球上还、还穿刺了银钉,在阳光下,像是那什么…在闪闪发光!
但是路修已经看见他醒了, 虫族青年脸上挂着微笑, 抖了抖触须, 从床角靠近了床上的小雌虫, 撩开被子,握住他的脚, 捏了捏说:“小可爱, 明明睁开眼睛了,现在装睡,想逃避训练是不是?”
雨过天晴后的清晨, 清纯的小可爱红了脸, 被自己一口唾沫给呛住了,“咳咳咳咳才不是……”
路修的触须立刻竖起来, 整个虫猛地蹿起来, 掀开诺蓝的被子爬过去,捧着诺蓝的脸,湛蓝的双瞳担忧地快要滴出水来:“小可爱, 你别生气,我就是逗你玩的,今天队长说了,不需要你跟着全队训练,你跟着我熟悉赛事流程就好了!”
诺蓝被他捧着脸,贴的那么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雄虫光洁的下巴,鼓起的喉结还有饱满的胸肌,两枚闪闪发光的银色乳钉,随着他的急促的呼吸,腹部漂亮的肌肉高高低低地起伏着,再往下就是……
松松垮垮系着的训练裤,雄虫盘在腰间的尾钩明显凸起一圈……
他们雄虫都这样,会把过长的尾钩盘在腰上,如果是在发情期,尾钩膨胀,甚至需要一个专门的裤袋来放。
还有就是在运动的时候会膨大,看路修的样子,也是刚做完俯卧撑,手臂的肌肉线条完美而流畅,冷白的皮肤毛孔冒着细汗,撑在诺蓝上方,下压的事态毫无压力……
诺蓝咽了下口水,抬起眼来,撞进路修的眼睛里,“副、副队,能不能先起来说话?”
路修额角的汗顺着脸颊骨骼淌到下颌角,闻言,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尖尖,一把将诺蓝拉起来,搂在怀里,自己从诺蓝背后搂住他的腰,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闷声说:“我昨天半夜被队长叫起来去收拾你房间,发生了什么,怎么那么乱?”
湿腻腻的胸肌紧紧贴在后背上,诺蓝坐在他两条腿中间,动也不敢动,只能说:“是奇怪的现象发生了,我也没办法解释。”
“奇怪的现象?”
路修想起什么,“是不是那个叫xx的雄虫又为难你了?我昨天看见他特意撞你的探测器。”
诺蓝摇摇头,“应该不是吧,反正,也不会再遇见他了。”
路修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那种心机深的虫,不是轻易能甩掉的,我通知特战队,看见他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
诺蓝赶紧制止:“那倒是不必。”
路修俊秀的脸露出伤心的小狗表情,“小可爱,你心疼他,都不心疼我?我可是一夜都没睡,你不给我一点点补偿吗?”
诺蓝眨了眨眼睛,路修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伤心的叹了口气:“不懂?”
“哦、哦!”诺蓝只好闭着眼睛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路修又开心起来了,他的快乐好像就是很简单,他把诺蓝抱紧了,狠狠吸了一口诺蓝的侧颈,诺蓝觉得痒,缩起脖子,但是路修隔着他的头发,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低声说:“小可爱,我们特战队只有你一位指挥师,所以我们会忠于队长,也忠于你。”
他在诺蓝的额头亲了一下,好像是在向艾尔法表示忠诚,也好像在替代队长守护着指挥师。
然后他将诺蓝抱起,放在艾尔法的床位上,自己跪下,拿起袜子和制服裤给诺蓝穿。
他照顾诺蓝,就像照顾自己。
诺蓝倒是很习惯被伺候,他当陛下的时候也没少被虫侍们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