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手腕上…是昨夜卡迪瑟斯留下的痕迹。
【都被他掐红了,真烦。】
【卡迪瑟斯也太不知道深浅了,做了那么久都不嫌累,下次不要和他做了。】
【一点也不绅士,倒像是野兽。】
厄斐尼洛听得脑瓜子一蹦一蹦的。
“看来我们的虫母大人,连疗伤都要选在我面前?”
这位年轻的螳螂族首领的复眼折射出冷笑,目光扫过诺蓝侧颈未愈的咬痕。
“某只雄虫的犬齿这么不知轻重,他有没有顺利让你受孕,怀上虫崽?妈妈,你告诉我!”
厄斐尼洛掐着诺蓝的腰,把他按在花丛后面,避开了所有虫族的视线,桀骜又英气的眉眼死死地盯着诺蓝。
诺蓝的蜂翅应激性展开:“不不不,我们只是…等等,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注意你的言辞,厄斐尼洛!螳螂族的战士正在后面看着你呢!”
厄斐尼洛瞥了他们一眼,“还不给我滚?”
尖啸声撕裂天空!
螳螂们迅速逃窜,留下的螳螂族战士们却被吓得精神力突然暴走起来!
诺蓝:?
“看你干的好事,厄斐尼洛!”诺蓝怒了,“你在搞什么?现在好了,你要给我增加多少工作量?”
三名螳螂族战士的骨翼不受控地疯长,关节处爆出带毒的骨刺。
诺蓝瞬间释放出安抚的触须,淡金色能量流如蛛网包裹住暴走者。
厄斐尼洛却站在原地,用信息素催化着失控进程。
伤害同族…这对虫族来说,无异于伤害自己。
厄斐尼洛的皮肤出现了细小的伤痕。
“你疯了?”诺蓝的触须被毒液腐蚀得滋滋作响,注意到厄斐尼洛的症状时,虫都快气死了,“他们的精神核要爆炸了,你还要干嘛!”
“那就让我看看,妈妈是心疼我,还是心疼他们。”
厄斐尼洛突然贴近他耳后的精神腺,“能安抚万物的虫母,究竟有没有资格获得螳螂族的忠诚…和我的忠诚…”
他的大镰刀故意扫过诺蓝腰间,那里还残留着卡迪瑟斯的掐痕。
诺蓝气的快昏厥了,“等会儿再收拾你!”
诺蓝咬破舌尖,将混着晶核血液的翅粉吹向暴走者。
濒临碎裂的精神核突然被温柔包裹,战士们抽搐着吐出墨绿色血块,每块凝血里都浮着厄斐尼洛的精神印记。
螳螂们赶紧跑了,生怕又来一回被杀。
“现在累死我,你满意了?”诺蓝踉跄着扶住圆柱子,“你太任性了,还是说螳螂族的忠诚需要用尸体来证明?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啊厄斐尼洛!!”
腰肢突然被冰凉的手掌握住。
厄斐尼洛舔着他唇角,唇压下时,诺蓝看清他咬破的舌尖。
“螳螂族会一直站在您身后……”厄斐尼洛的吻带着铁锈味,“就像此刻我站在您面前。”
诺蓝抚摸着他的脑袋,叹着气说:“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镰刀能否斩断元老院的喉管。”
“遵命。”
然而,厄斐尼洛伤害他的战士们,给他自己也伤害得够呛,骨翼裂开无数道伤口,看着就很疼。
诺蓝叹气:“你就是个疯子!”
厄斐尼洛却笑着:“只要能获得你的目光,没关系的。”
厄斐尼洛站不稳,蜷缩在水池边,尾针正机械地划开自己的皮肤,仿佛这样就能释放体内躁动的信息素。
“你给我停下!”诺蓝的翅尖扫过满地血珠,“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你以为我就能可怜你吗?”
厄斐尼洛的复眼闪烁出病态的光芒:“求你可怜?求你心软?不,我只是在等待死亡。”
他的尾针突然刺向心口,却被诺蓝握住。
厄斐尼洛摇摇头,“你看,连我的身体都在背叛我。”
诺蓝真的气死了,受不了他,虫翅轻轻包裹住他颤抖的身躯,信息素如暖流般注入对方破损的精神核:“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厄斐尼洛的声音突然哽咽,“除了你,没有虫族爱过我。”
诺蓝愣了,但是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厄斐尼洛又低声说:“我梦见你选择了卡迪瑟斯。在梦里,你的腿缠绕着他的肢体,你的鳞粉洒满他的骨翼,而我...我只能躲在暗处,看着你们交换心跳。”
诺蓝的指尖抚过他裂开的骨翼,那些伤口正渗出血液:“那只是梦啊,你是不是傻。”
厄斐尼洛:“可梦会成真!就像现在,你的血和我的血混在一起,可你心里想的还是他!”
诺蓝的精神力依然温柔地包裹着厄斐尼洛:“厄斐尼洛,看着我。”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厄斐尼洛的声音开始颤抖。
诺蓝的手指尖轻轻抵住他的心口:“因为我也害怕。害怕你继续伤害自己,害怕失去你,害怕…你没有虫爱。”
水池里残存的精神力开始沸腾,厄斐尼洛的骨翼不受控地展开,将诺蓝完全笼罩。
那些裂开的伤口正在愈合。
“对不起...”他的尾针轻轻缠绕诺蓝的手腕,“我只是...太害怕了。”
“没关系,我原谅你,下次再做噩梦,”诺蓝小声说,“记得叫醒我。”
厄斐尼洛的复眼里泛起水光:“那如果...我永远都不想醒来呢?”
诺蓝只想安慰他:“那我就陪你,永远活在梦里。”
然而,没想到厄斐尼洛说:“妈妈,那你教我,如何用爱而不是伤害,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诺蓝懵了,“什么?”
厄斐尼洛:“妈妈,你拒绝我吗?”
平日里帅气不羁的少年此刻眼眶泛红,身体微微颤抖,他一步一步靠近,脚下似有千斤重。终于,他在诺蓝面前停下,声音带着哭腔:“妈妈,别离开我,我真的好爱你,我害怕你不要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
说罢,少年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慌乱抬手去擦,却怎么也止不住 。
诺蓝:“你、你别哭啊,你要干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啊!”
厄斐尼洛:“我想妈妈今晚陪着我。”
诺蓝:“好好好。”
厄斐尼洛:“要妈妈给我喂蜜。”
诺蓝:“…好好好。”
厄斐尼洛:“我想和妈妈做…”
诺蓝:“好好好……呃,什么?”
厄斐尼洛重复一遍:“我想和妈妈做,妈妈说了好,我听见了。”
说完,少年又开始哭,诺蓝一个头两个大,厄斐尼洛却一边哭一便开始解他的礼服,诺蓝动弹不得,少年擦了擦眼泪,泄愤似的勒紧了诺蓝的腰。
诺蓝被他按的头皮发紧,却只能安慰他:“你别哭了,我愿意,我没说不愿意,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你别哭啊,我受不了这个…”
午后的余晖给假山和水池都镀上了一层暖光,厄斐尼洛眼眶泛红,一把拽住诺蓝的手腕,声音颤抖又带着哀求:“妈妈,你能不能别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说着,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带着满心的委屈与爱意,不顾一切地凑近,哭着索吻,宣泄着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眷恋。
诺蓝只能闭着眼睛,感受他脸上湿滑的泪水。
然后他感觉厄斐尼洛在撩他的礼服下摆,修长的大手搓来搓去。
诺蓝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说不出来。
诺蓝迷迷糊糊的,但是都来不及反应,就坐在了厄斐尼洛上面,可能是被厄斐尼洛哭得脑袋都糊涂了,居然一时间没来得及说不行,就感觉厄斐尼洛把他按了下去,尾钩缓缓而坚定地进去了。
诺蓝这才意识到他们就在会议厅外的小花园里,“不行,这里太麻烦了,你听话啊停下…”
厄斐尼洛眼泪扑簌簌地,“妈妈,你不喜欢我了?”
诺蓝赶紧解释:“诶呀,不是呀,我喜欢的喜欢的呀,我只是说,这地方不安全嘛!”
厄斐尼洛倔强地不放手,把诺蓝往下一拽,诺蓝被拽得一个踉跄,撞进对方怀里,同时,感觉那里的感受也更明显,少年横冲直撞的个性延展到这时候,诺蓝有点吃苦,突然觉得其他雄虫还都算温柔的。
厄斐尼洛低声:“妈妈,对不起,我没经验,你别嫌弃我,我练一练就会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望着眼前哭得稀里哗啦的雄虫,诺蓝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这个厄斐尼洛,怎么哭成这样子?
“好了好了,我又没嫌弃你…”诺蓝:“这种事就不要这么坦坦荡荡地说出来了…”
诺蓝只好不再挣扎了,微微仰头,闭上双眼,任由少年的热情急切进出。
不知道清醒的厄斐尼洛会不会追悔莫及…那个时候再原谅他好了。
第67章
月光藻在池塘里泛着幽蓝荧光, 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假山水池边,诺蓝披着衣服, 汗湿漉漉地沾了一身,不止是汗, 还有雄虫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