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诺蓝推他的胸膛,古拉德的身体没有后退,他低着头俯视虫母红透了的脸,那一副撒谎被戳穿的可怜样子,让他喉咙都干涸紧涩。
  “所以,到底做没做,回答我。”
  诺蓝的睫毛轻飘飘地颤了颤,咬了下嘴唇,轻呼出一口热腾的气。
  “妈妈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吗?做了还是没做,你不会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吧?”
  看小虫母犹豫的时间太长了,古拉德的语气冷冽到没有感情,但看见他的脸很红,还是心头发痒,忍不住出声提醒,“妈妈,你现在是虫族的王,唯一的虫母,生过很多小虫崽,你也发誓要征战星际,扩大虫族,甚至你现在要去代表虫族去开银河会议,你不再是军校生了,说话要讲信誉的,别那么幼稚好不好?”
  诺蓝嘴硬说道:“真的只是闲聊而已。”
  诺蓝被训,就算不服,但是心虚,心里直流眼泪,反应到脸上,就是眼眶都湿润起来,漉漉含着水光,他面子都快挂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推开古拉德。
  古拉德的身体都快把诺蓝压在洗手台上,坚硬的胯骨硌得他难受,执着的问:“做、没、做?”
  诺蓝磕磕巴巴地说:“没有撒谎,厄斐尼洛确实哭了,我安慰他啊,你哭了我也安慰你,你别问了。”
  诺蓝躲避着古拉德的眼神,脸红到脖子,面上不自觉带着点恼,眉尖蹙到一起,艳丽的五官配着蜷缩成一团的细瘦手指,怎么看都觉得应该再逼问一下。
  古拉德听见他敷衍的回答之后,心里收不住的怒火,但当着面颊泛粉的虫母面前,有点发不出来。
  古拉德盯着诺蓝的脸,憋得语气都阴阳怪气起来,“他有什么需要你安慰?他是个冷漠暴戾的雄虫,野生野长惯了,恐怕是他求着他做,补习这方面的知识吧?”
  诺蓝下意识回怼:“我真的是安慰他了啊……你爱信不信,没做就是没做。”
  诺蓝有点生气,其他虫族对他都客客气气的,怎么就古拉德对他乱发脾气?亏他们还是老朋友。
  古拉德的嘴角向下撇了撇,不太愉快的样子,然后上前一步。
  诺蓝轻呼一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捂住嘴,堵住了惊呼。
  古拉德抱着他两条腿,把他捧起来,往前一推搁在了洗手台上,湿淋淋的水沾湿了制服裤,诺蓝难受地挪了挪屁股。
  “别扭腰。”
  诺蓝:……没扭腰啊?
  古拉德的手太用力了,诺蓝的腿肉都被他捏得耸起来,束腿的皮带勒起一条软软的肉。
  年纪轻轻的古拉德根本控制不住手劲,越软越想用力掐,阴晴不定的说道:“你脖子上的咬.痕,别以为我没看到。妈妈,虽然我赞同你可以顶着这副样子去开会,因为我们虫族很爱妈妈,不舍得欺负妈妈,妈妈备受宠爱,想让全星际都知道,所有虫族都是虫母的子嗣,但是,不可以是厄斐尼洛。”
  啊?诺蓝下意识想问:“……?为什么?”
  “他是我弟弟,我从小看着他长大,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雄虫,他只会对你越来越过分,傲娇耍赖皮,你根本斗不过他,你会被我弟弟吃的一干二净,还会反过来安慰他。”
  诺蓝:好像全、全猜中了呢…呵呵…呵呵呵…
  …诺蓝真的想要哭出声了。
  既然不能刚启程就惹恼机甲队长,诺蓝把满肚子的委屈憋回去,在语境不变的情况下,尽量轻着声音说:“可是,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吗?所以我安慰厄斐尼洛,你也不应该生气吧?”
  诺蓝脸上挂着淡淡的委屈,抿着嘴唇,手指攥着古拉德的胳膊,青白的指尖扣进了古拉德的肌肉里。
  “……”古拉德的眉心莫名其妙跳了一下。
  古拉德力气有点大,捏得诺蓝腿疼,诺蓝皱了下眉,然后感觉捏他腿的力道浅了点儿。
  “古拉德,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脸很有自信?”
  一道冰冷质感的男声从外面传来,低沉悦耳,但每个字的尾音都带着些许怒意,像石头砸进清泠泠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诺蓝猛地抬头,心跳都快被这道声音吓停了。
  高挑的雄虫推开门走出来,俊美的脸庞锐不可当,黄金瞳眸色晦暗,静若寒潭,没有一点温度,高不可攀。
  “我就想让你看见妈妈被我宠爱的样子,有错吗?我想让全星际都知道,虫母是虫族的瑰宝,是虫族所有意义的象征,有错吗?妈妈是情.欲,是温柔,是追求,是日月星辰和光辉,是虫族的心脏,是所有情感的存放处,是梦中的婚礼,这有错吗?”
  厄斐尼洛的视线像冰冷刺骨的刀,他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久居高位,连看亲哥哥的眼神都像在看垃圾。
  厄斐尼洛视线落在古拉德握着诺蓝大腿上的手指上,眼眸微不可察地眯了眯,“你想对妈妈做什么?”
  身为虫母,对雄虫的威压天生就有压力,诺蓝抖着肩,津津冷汗湿透了衣裳,很生气地说:“你们俩要吵给我滚出去吵,别在这对我发泄脾气,我又不是你们的父亲,一个两个都来找我要说法,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古拉德叹了口气说:“妈妈又生气了,是被戳穿了,所以恼羞成怒,赶我走吗?”
  诺蓝后悔说了古拉德的坏话,虽然只是说了不喜欢他。
  所以,至于这么不给面子?
  诺蓝被强硬按压在镜子前,两条腿都被古拉德夹在臂弯里,鞋带晃荡着,被迫拉开,导致手肘反撑着大理石台面,他撑起身体,想推开古拉德,可是两只手都被抓紧。
  古拉德侧眼看着厄斐尼洛,目光阴测测的,毫无温度,“弟弟,妈妈那天就是这么安慰你的?妈妈骗我,你就别骗我了,你小的时候哪怕撒一次谎,我都看得明明白白。”
  “别跟我来这套。”厄斐尼洛伸手把诺蓝抓下去,他把诺蓝按在怀里,宽大修长的手,小臂缠绕青筋,血管微微凸起来,按住诺蓝的腰肢。
  诺蓝也推开他,两条腿晃悠悠站住了,水顺着裤管往下流,漆黑的裤脚贴在脚腕上,那一小片皮肤白得吓人。
  古拉德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下压,“你裤子都湿了,怎么出去啊?”
  “不用你管。”诺蓝急中生智,脱下长袖的制服,放下来系到腰上,他白皙的手臂线条光泽莹润,像珍珠一样细腻。
  古拉德上下扫视他一眼,表情很怪异。
  腰勒得太细了,顺着下面一道美好的曲线都弧度上佳,任谁看一眼都会产生联想。
  应该不止他一个虫这么想。
  厄斐尼洛也看了眼诺蓝的腰,脸上浮起意味不明的表情,他们把诺蓝带到房间里,古拉德心平气和地说:“妈妈,我想问你,这次会议期间,你有什么安排?”
  诺蓝被他掐着小脸,脸颊肉微微鼓起来,软肉淹没古拉德冰凉的指尖,本能地摇摇头,“要看黑蝶侍怎么安排我的时间。”
  古拉德脸色微变,“你安慰我弟弟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
  “没有…”诺蓝艰难地说,脸有点疼。
  “千万不要在会议上露出这种表情。”古拉德手指一用力,捏开了诺蓝的嘴唇,“其他种族会觉得我们的虫母太可爱了,一点也不像王。”
  诺蓝嘴型算小的,唇肉却很饱满圆润,唇角微微翘着,舌尖就抵在下齿列,湿湿热热的香气,估计口腔里是甜味。
  古拉德的手指碾压着他的唇角,带出一线细细的津水丝……
  诺蓝眼前一花,顿时,古拉德和厄斐尼洛的脸都看不清了,他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
  小虫母软红的舌尖搭在洁白的牙齿上,暴躁的雄虫贴近,紧盯着不放。
  诺蓝瞳孔放大——
  他的手肘支撑不住雄虫的重量,直接往下倒,嘬住他舌尖的雄虫,手指没松开他的脸,像是嫌不够,往更深处去磨他的舌头,磨一下,再嘬一嘬,嘬嘬磨磨,也不嫌累。
  唇畔早都洇湿了一小片水,下巴湿黏黏的感觉很难受,诺蓝动都动不了,只能把头朝旁边躲了过去。
  另一个雄虫随后就追吻过来,诺蓝才喘了一口气就又被塞住了口腔,雄虫依依不饶的,就是不肯放过诺蓝。
  雄虫撑起身,似乎处境艰难的不是诺蓝,而是他们两个。
  “别像狗吃骨头一样急。”
  另一个雄虫用镜头对着诺蓝,想要记录这一刻。
  镜头里,雪白的虫母被雄虫压在地上吃着舌头,两条腿别在一边,雄虫一只手抓着他的脸,另只手撑着地,诺蓝露出来半只眼睛,猫眼儿般又大又圆,惊心动魄。
  诺蓝被亲的呼吸困难,挣扎了两下,细白的手指抓住雄虫的制服,指尖还在颤抖,绞进一团蓝蓝白白的昂贵布料里,又是抓又是推。
  侧面对准的镜头里,诺蓝白皙的脸蛋被捏出指印,眉毛拧着,睫毛又弯又翘着小弧度。
  和雄虫的鼻梁撞在一起,他忍不住抿唇,脸颊两个小酒窝就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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