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号信箱/湿吻 第41节
神色是懒洋洋的,看上去仿佛对什么都很没劲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还是那身衣服,但整个人和在餐厅时完全不一样。
男人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痴迷又缠绵悱恻的视线一动不动从廖湫忱身上扫过。
薄薄的眼皮被掀起,两双眸子撞在一起,像噼里哗啦的火花炸响在寂静的黑夜。
男人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缓慢流露出点得意。
老婆对他还是特别的。
老婆只对他一个人露出过这种表情。
廖湫忱勾勾手指,像招猫逗狗那样随意,她喊道,“过来。”
正常人被这样对待是要生气的,男人却喉结却不可抑制滑动两下,在廖湫忱看不见的地方眸色更加晦暗。
长款吊带裙,蝴蝶耳钉,碎钻项链。
很简单随便的搭配——还没廖湫忱在雾汀市跟徐柚瑧从酒店下楼吃早饭时装扮精致。
但她天然的优越长相依然将这身装扮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见男人过来,廖湫忱微微一笑,撩着眼皮,问他,“今天开车来的?”
男人不明所以,点了下头。
男人半俯下身看她,她捏着烟的手不小心蹭过他西装袖子,身上的馨香传进他鼻腔。
柑橘香,草木香……
男人在脑海搜刮一圈,没找到任何一个合适的、能与之匹敌的味道。
廖湫忱伸开双臂,歪着头看他,语气自然,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把车门打开,抱我下去。”
男人眸色变得更沉,一瞬间心脏跳的无比猛烈,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
他昏头转向,已经完全忘了早上跟踪老婆时七上八下都酸涩情绪。
廖湫忱的呼吸全都落在他胸膛。
不是横抱的姿势,是面对面抱,和那天在浴室时差不多的姿势,她的腿圈着他的腰。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的手托着她,触碰到她大腿底部滑腻的肌肤和软绵绵的肉。
老婆好轻。
男人缓慢眨动一下眼睛,几乎要抑制不住满腔爱意。
片刻后,他才动作,往电梯方向抬起步子。
“去哪?”廖湫忱手攀上,将那根烟别在他耳朵上,很轻易凑近他,“去你车上。”
男人手指骤然紧缩,脑内像有烟花炸开,一瞬间比下午那会在餐厅将要被发现时还要紧张。
第39章
香烟 他是老婆的小狗
很糟糕, 太糟糕了。
在廖湫忱说完那句话后,男人的呼吸一下变得沉重起来,同时出现的还有明显的异物感。
廖湫忱被硌到一瞬间还懵了一下,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那时候什么,耳根子开始泛红, 纤细的胳膊稍稍用力推了推男人,催促道, “别发呆了,快点。”
男人上车时脚步匆忙, 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狼狈姿态, 原本整齐的衣领在这两下推搡中轻易弄到乱七八糟。
车门被男人几乎是粗暴和潦草地关上。
男人的手臂很硬, 隔着一层衣服, 廖湫忱能清晰感觉到他灼人的体温、那种完全不属于自己的陌生气息,它们以一种近乎侵略性的姿态传递到廖湫忱身上。
不同于男人浑身硬的硌人,廖湫忱是软的,浑身上下都是, 从手臂到腰腹、再到大腿小腿,无一不是。
男人的手很瘦, 骨骼感很明显,托着廖湫忱,感觉整个手掌上软绵绵的肉几乎溢出来。
他手不自觉缩得更紧, 几乎痴迷地嗅着怀里的味道。
老婆的味道。
抱的稍微久了一点,廖湫忱就被硌得难受。
她动了两下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抵上更硬的东西, 瞬间不动了。
最近要照顾爷爷,廖湫忱去卸掉了上一个略长的美甲,换成了圆润饱满的浅粉色短甲, 指甲和瓷白细长的手指放一起,显得格外诱人。
想舔一口。
男人目光跟随着怀里人的动作,盯着她的手,心想。
车窗上的帘子被廖湫忱轻轻巧巧拉上。
车内一瞬间陷入一种昏黑的状态。
男人动了动,廖湫忱交叉缠绕的两条腿从靠近腰腹下面的地方挪到了靠近腰腹的上面部分。
这个姿势下廖湫忱要比男人高。
她低下头。
先看见男人的发顶,紧接着看到他微微有些长的碎发,最后和半仰着头的男人对上视线。
两双漆黑的眸子的视线碰在一起,车内迸出一种被称作暧昧的氛围。
男人额上流出汗,青筋快要抑制不住。
太重了?抱不动了?
原来陈雾崇也是外强中干之徒。
廖湫忱在心里想。
全然忘记了上次男人抱着她走来走去了让她上面下面都水全都无法控制地往下流的事情,也忘了男人出现这种神情还有另一种可能。
她轻轻推了下他,语气略带嫌弃,“你手上的汗把我衣服弄湿了,放我下去。”
这句话也是真的,廖湫忱没撒谎。
廖湫忱今天穿的青蓝色长裙,裙子很薄很脆弱,被男人手掌碰到的那两个地方因为水渗透进去变得半透明。
男人喉结滑动两下,深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她被放下。
车内空间很大,却又在此刻显得分外狭小,有点不够用。
廖湫忱坐着,腿微微曲起,裙摆垂下,一直到她脚踝。
“低头。”
男人乖乖照做。
廖湫忱指尖动动,金丝边眼镜被轻易取下。与此同时,那支刚刚被她亲手别上去的烟也掉了下来,悄无声息砸到地上。
男人呼吸重了几分,没有人有心思去管那支烟。
略显侵略性的五官此刻完完整整展露出在她眼前。
廖湫忱的鼻尖和男人鼻尖碰在一起。
此刻就连很轻的呼吸也像有了自己的意识。
在狭小的车厢内交缠在一起。
廖湫忱被男人胳膊锢住,她仰着头,男人半俯身。
炽热的、滚烫的陌生气息顺着鼻腔口腔流进四肢躯骸。
廖湫忱克制不住用手去揪男人衣服。
男人此刻像个不讲道理的土匪,手轻轻扣住她脑袋,不允许她逃掉,在她嘴巴里作恶多端,似乎要将每一寸都扫荡地干干净净。
廖湫忱的睫毛很快湿漉漉一片。
她嘴巴疼。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全身上下居然统一的可怕。
舌头跟手一样粗糙。
察觉到怀里人开始挣扎着在推他,男人恋恋不舍松开手,又舔了舔唇角,将刚刚不小心漏掉的一点吞咽下去。
老婆好甜。
男人眼皮垂下,视线痴迷地落在怀里人泛着光泽的水润唇上,口红被他吃掉了,看到廖湫忱喘气实在没忍住轻轻勾起唇角。
老婆好可爱。
老婆怎么能可爱。
好喜欢老婆。
他几乎要克制不住再次贴上去,把老婆嘴巴上剩的那一点点口红也全都吃掉,让老婆从里到外彻底换成他的味道。
一想起今天老婆跟别的男人拥抱、送别的男人进酒店、还和别的男人吃饭,他就嫉妒的要疯掉。
男人看着怀里人被眼泪粘湿的睫毛,克制不住恶劣的心思。
他的眸子又黑又沉,和车内昏暗的光线几乎融为一体。
这样看着老婆好可怜。
怎么办?
他才稍稍比平时多用了一点点力气,还没有放开去吃,老婆就已经可怜成这样,后面要怎么办?
心里虽然这么说,但男人其实并没有半分真的悔恨之意,只恨自己刚刚没有吃的更多。
男人吞咽两下,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怀里的人,像兽类看着来之不易的珍贵猎物,他在廖湫忱看不见的角度轻轻笑了一下。
就这点本事,老婆还敢来撩他。
还敢在见完别的男人后来撩他。
男人重新凑下去,这次是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