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栋庄园建立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之上,月光照在雪面上,向四周折射出光芒。
庄园内部,客厅的环境已经变得杂乱不堪,雪水混着泥土,似在诉说着这个不平静的夜晚,而再深入过后,地上逐渐增多的血迹也诉说着庄园主人悲惨的遭遇。
“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凶手毫无疑问,正在收敛主家的财物。
小小的费奥多尔就在墙边麻木地看着,他避无可避,也无处可逃。
父母的尸首就躺在他的不远处,他亲眼看到父亲拿枪对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却随手升起了一堵土墙,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却看到父母毫无反抗之力地就失去了性命,临死前,母亲的眼睛还望着他,似有无数的话要说,可却一句都没说的出口,那双眼睛已然无神,却还死死的张着。
终于,费奥多尔动了,他缓步走到了母亲的面前,合上了她的双眼。而疯狂扫荡财物的凶手这时也注意到了他。
“啊!让我看看,这是什么?一只小老鼠,我该放过他吗?”歹徒猖狂地向费奥多尔靠近,步伐不紧不慢。
费奥多尔知道,他要死了,不用怀疑,这个歹徒没想放过他。只是,好恨啊!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有这种能力的是这种人?为什么啊?
“当然是——不会啦!”凶手满怀恶意的声音传来,距离费奥多尔只有两步远了,他手里拎着一根刚顺手拿的棒球棍,对着费奥多尔举了起来。
“再见了,小孩,让我来帮你和你的家人团聚吧!”凶手猖狂地笑着。
第5章
费奥多尔没有闭眼,凶手猖狂的笑声还在耳边,可他却觉得时间过的如此之慢,身体里好似有一团力量无处发泄。
终于,近了,更近了,就是现在,费奥多尔的手中一道寒光乍现。
“哧——”。凶手的狞笑消失。
一柄小刀被他捅入凶手的腹部。喷出的血溅了费奥多尔一脸,没人知道费奥多尔是什么时候拿到它的。
“咚!咚!咚!”棒球棍因为主人的脱力而落到地上,滚了几圈,在这栋寂静的房子里,现在只剩下呼吸声。
凶手并没有死去。他的呼吸急促,喘息声像是一首充满恐惧和焦虑的交响乐,他的表情愤怒又不甘,他的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伤口,想要挽救自己的生命。
费奥多尔站起来了。他冷眼看着凶手濒死前的挣扎。他走近一步,在近一步,凶手的表情逐渐从愤怒变成了惶恐。角色在此刻反转。
“你这种人,也会畏惧死亡吗?”
“你还有遗言吗?有也不要紧,你可以说给上帝听,或许,也可能是撒旦。”费奥多尔的脸上顶着那张染血的脸,面无表情地对凶手开口道,然后,歪头一笑。
那种笑,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没有死里逃生的庆幸,而是一种平静的疯狂。
他走到那人面前,蹲了下来,孩子纯真的面容,成功让凶手忘记了他果决地捅刀。
“不过是一个小鬼,他怎么敢?他该死!他该死!”凶手的脸上褪去了恐惧与犹疑,他要带着这个孩子下地狱。
临死反扑般,他扼住了费奥多尔的脖颈,将他扑倒在地,费奥多尔的手搭上了他的胳膊,却没有掰开,凶手面上带上了得意且轻蔑的笑。
他再一次轻敌了,一阵光过后。
凶手的身体软软倒下,他的眼中仍是得意之色,人却已然没了呼吸。
费奥多尔将尸体推开,站了起来。他没在看那具尸体,只是盯着自己的双手。
“罪与罚。”他喃喃道。
接着,他环顾四周,一片狼藉,他将父母搬到了床上,静静看了几眼后,便向外走去,他拿了一些钱,一个手机,带上了一顶白色的帽子,便离开了这栋房子。
屋外,月光仍是那般皎洁,天空中也慢慢飘起了雪花。只见一个小孩子步履蹒跚的向前走去,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串脚印。
而在他的身后,一栋房子冒出了滚滚浓烟,火光照亮了半边的天。
一场大火,烧毁了无数罪恶;一场大雪,掩埋了所有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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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黑衣组织这边,一场激烈的交锋正式拉开序幕。
昏暗的房间中,放置着一张大方桌,桌子上坐着不多几个人,依次看去。
左边,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
右边,朗姆,库拉索,皮斯科,爱尔兰。
几人的位置分隔开来 ,渭泾分明,阵营一目了然。
尤其是琴酒和朗姆几人,他们相对而坐,朗姆眼神淬毒似的盯着琴酒,好似要用眼神干掉他,而琴酒嘴里叼着一根烟,没有点燃,对朗姆的眼神视若无睹。
想靠眼神干掉琴酒,痴人做梦!
“朗姆,听说你的私库不小心又炸了一个?”神秘主义者贝尔摩德这会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口到。
朗姆的额头几乎要挤出川字,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贝尔摩德,那是组织的仓库,放的是组织的财产,可不是我的私库,你说话注意分寸。”
“是吗?”贝尔摩德笑眯眯的接话到。
而琴酒听到这儿,不禁嗤了一声。而这一声,简直要点了朗姆这个炸药桶,不过,看在场合,还是硬生生忍了。
不过看着他的表情,伏特加都担心他一个不小心,被气晕过去。当然,不是担心朗姆,是担心大哥被先生迁怒。
而皮斯科和爱尔兰就在一边默默看戏,人老了,这两大阵营哪个都不好惹,还是默默看戏吧!
在随着几人,主要是琴酒和朗姆两人的对峙,周围一片沉寂,空气似也在逐渐凝固。
这是两个黑衣人推门而入,为首的人将屏幕放在了主位,随后恭敬的站在了一边。
“先生,人来齐了。”一位立于主位旁边的黑衣人尊敬地对着一块电子屏幕开口到。
毫无疑问,那位先生再次以视频参与此次总结会议。
“开始吧。” 冰冷的机器音从主位响起。
下面琴酒和朗姆的对峙也暂时告一段落。几人开始依次汇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各个组的汇报也接近尾声。
“还有其他问题吗?”那位先生机械的声音传来。
“先生,近日,琴酒的行动组,炸毁了组织多个仓库,我认为损失应该从行动组明年的经费中扣除。”朗姆立即开口。
伏特加此时一脸气愤。
‘看来,是把尾巴扫干净了。’琴酒心想到,这会儿说是朗姆的私库,没有证据,朗姆肯定还会倒打一耙,所以还是——。
心思一转,琴酒很快回答道。
“先生,我很抱歉,不过,那几个地方是老鼠知晓的,为了组织的安全,我只能尽快炸毁,但行动组的人检查过,里面并没有特别贵重的东西,都是些常规武器。”琴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到。
‘有本事,你就把里面有什么告诉先生。’琴酒心里想着,毕竟在自己应该得知的信息里,那几个地方本就几个普通的武器库。
“先生,—”朗姆不死心,但又有苦难言。
“好了,朗姆,琴酒也是为了组织,几个武器库而已,你们都是我的心腹,不要为了这种事伤了感情。还是说,那几个武器库有着什么秘密吗?朗姆。”电子的声音由安慰转为怀疑。
“不敢,先生!”朗姆也回答道,眼睛连忙低垂了下去。不过心还是在滴血。
那位先生没在说话,空气中一阵沉默,空气似都凝住了,朗姆的额头逐渐滴下冷汗。
“那就好。”那位先生终于开口。朗姆倏然松了一口气。
“琴酒。”那位先生开口。
“是,先生!”琴酒尊敬地应答。
“你说在这次会议上,有好消息汇报,是什么?”上方机械的声音传来,下面听到这话的人却心思浮动。
“先生,十一实验室负责人伊藤有纪,在实验细胞再生上有了重大突破,不过,——”
“不过什么?”冰冷的电子音这时听起来有些激动。
“实验经费不够,实验后续现在难以展开,近期向实验组上层申请了好几次,经费始终没有批准。”琴酒平静地说完,好像这次坑了朗姆一把的不是他一样。
朗姆的冷汗又要下来了。
“朗姆,实验室是你负责,你说呢?”机械的电子声带着不怒自威的感觉。
朗姆心里暗骂,自从伊藤有纪投靠琴酒后,实验组这边在朗姆的意思下,一直是排挤的意思,经费一直没给齐过,自己也一直派人盯着,根本没看到什么研究成果,不过,现下琴酒既然敢提出来,那成果应该是真的了。
“先生,十一实验室的实验进度并没有上报,我并不知晓,因此经费都是紧着前面几个实验室的。”朗姆回答道,意思是,你的成果没上报,经费没批下来,这不怪我。
“先生,伊藤有纪的实验成果和经费是一起上报申请的。”琴酒立即反驳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