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看着小宫女冷笑捏紧拳头的样子,卢昭仪惊恐的捂住完好的牙,再不敢留在原地,四肢并用的一溜烟爬走了
  爬走了
  刚回来的赵太妃看呆了。
  哼。樱念见追不上人,愤愤的将袖子撸下来,不高兴道:算她爬得快!
  搞霸.凌搞到她头上?
  真当她天生神力是吃素的?
  赵太妃:那个,樱念、樱念姑娘,这两个宫女、还有这个牙
  樱念想了想,感觉解释起来太麻烦主要是赵太妃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是会为她出气的姜沉,她也就不欲多说想到这,樱念回到原来的位置,拿起勺舀水,若无其事道:什么牙和宫女,樱念不知道哦。
  赵太妃:
  真的吗?
  可是她们脸上的巴掌好像是你的手印
  求生欲使赵太妃放弃刨根究底的想法,她唤人将宫女和牙拖走,自己则整理着语言,开始做日常:樱念姑娘,陛下近日可有来找你?
  绛蔻头也不抬:她最近忙着七公主出嫁的事情,怎么会有功夫来寻我?
  赵太妃假装恍然,心底则笑起来。
  樱念住在她宫里,平时根本联系不到外界,可对方却很清楚的知道圣上最近在忙七公主的事,要说这两人没有在私下里见面,她第一个不信!
  她甚至能猜到那两人接触的原因。
  没错!
  一定是在交流她还有没有逃出宫的念头!
  唉。
  别人当太妃,都是折磨宫女。
  她当太妃,是被宫女折磨。
  她的命还是一如既往的苦呢
  赵太妃忧郁几秒,又很快振作起来,温和的开始怂恿樱念:樱念姑娘,你真的不出去走走吗?卫妃娘娘已经怀上身孕,若是不趁这个机会好好陪陛下,只怕等卫妃出了月子,又要独得陛下专宠了。
  嗯?樱念的视线终于从花上移开,看向赵太妃:就算卫妃娘娘没有功夫陪陛下,陛下也有的是人陪伴,太妃娘娘缘何笃定奴婢会受到陛下青睐?
  赵太妃面上微笑,心里腹诽:你们两个早就勾搭到一起,这会还好意思来问我!
  等她开口,嘴上又是另一套:说来也巧,小辛子最近献上一份香包,这里面的香被精心调制过,既对女子无害,又不会勾起腌臜事,只有香味久久不散,令人闻之心喜。
  哀家毕竟已经老了,不适合再用小姑娘用的东西。赵太妃和善的将香包递给绛蔻:樱念姑娘本就受陛下喜爱,只是因为常年待在哀家的长定宫,这才不方便时时刻刻见到陛下。有了这香包,想必陛下定然会被吸引,继而重新关注樱念姑娘,姑娘再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怀胎生下龙子,日后母凭子贵,不就在后宫里彻底站稳?
  樱念不语,接过香包嗅了嗅。
  小姑娘不开口的时候,倒真跟只猫儿一样可爱。
  赵太妃下意识多看了几眼,旋即冷不丁感到背后发毛,似被人死死盯着般。
  她一惊,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空无一人,大开的窗外安静无声。
  是错觉?
  她将信将疑的收回目光。
  奴婢知道了。绛蔻发现香包确实没问题,因为搞不懂小辛子又在作什么妖,她索性将东西留下。
  反正她乐于见到小辛子搞事。
  正所谓一动不如一静,小辛子动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相对而言,绛蔻会更轻松。
  毕竟姜沉的目光还放在前朝、放在丞相身上,绛蔻捏的新马甲萧衣又是奔着一劳永逸的当咸鱼去的,手暂时伸不到丞相那个层次,与其再费劲巴拉的想办法,不如由着小辛子行动。
  按照对方对樱念的不满,想必用不了多久,姜沉就能有所察觉,继而自己打通剧情了。
  在那之前
  绛蔻得抓紧时间把公主拐上.床!
  最近几年不想跟她亲近是吧?哼,她倒要看看姜轻能不能做到~
  就算姜轻做到了,小心魔还有更有趣的玩法公主和哥哥的后妃,听起来也很有意思呢。
  第246章 白面
  时间一晃而过, 眨眼就到了公主出嫁的日子。
  因着先皇与先皇后皆已去世,故而萧衣与姜轻拜堂时,拜的是薄帘后亲身前来的姜沉。
  虽说拜完堂, 帝王便一声不响的离开,但他的行为无疑明晃晃的表示了对公主与驸马的看重。
  萧衣也因此摆脱了被灌酒的命运。
  待到天色渐暗, 热闹散去, 萧衣在侍女的指引下,来到婚房。
  房间里,本该戴着红盖头、坐在床上等着新郎官来掀开的姜轻, 早已将盖头取下放到一边,顺便还洗漱了一番,穿上家常的织锦罗裙。
  瞧见萧衣回来, 姜轻淡淡看她一眼, 话语里纵使没有刻意压迫, 依旧因为久居上位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先去洗漱换衣,再过来用膳。
  不用她提醒,绛蔻也打算先洗个澡、散散身上的酒味, 比起这个,她更惊讶的是:公主还没吃饭?
  她在前院跟人应酬, 烦是烦了些, 好歹能见缝插针的吃点什么, 姜轻比她回来的早,居然到现在还没吃?
  驸马爷说笑了。接话的并不是容颜清淡的姜沉,而是一直候在一旁的周嬷嬷。她听陛下旨意随公主出嫁, 也不知道所谓的驸马和她主子一样, 都是女扮男装的女子,故而出于一种不希望让新婚小两口闹矛盾的心理, 细细解释道:驸马尚未回来,公主怎会独自进餐?为了等驸马,公主可是硬生生熬到了现在。
  绛蔻非常感动。
  但她也是真的疑惑:可公主连盖头都取下来了,等不等臣,又有何意义?
  一顿饭还能比掀盖头更庄重正式?
  她的询问里是单纯的不解,也因此让周嬷嬷哑口无言。
  房间里诡异的寂静两秒。
  两秒后,姜轻掀起眼皮:还不唤人传膳?
  周嬷嬷连忙应声,绛蔻也赶紧去洗白白,生怕出来的晚了,只能吃到残羹冷炙。
  她显然是想多了。
  在她洗了半个小时、浑身湿气的出来时,桌上依旧空荡荡的。
  等姜轻抿着茶,随意说了句上菜吧,早已温热多时的夜宵,这才陆陆续续的登场。
  绛蔻:【所以这混蛋刚才是在恐吓我?】
  系统:【哇哦,她超爱。】
  绛蔻:【】
  一时分不清系统是疯了还是在讽刺。
  总之绝对不会是吃狗粮吃到恋爱脑中毒。
  饭后。
  原该是闹洞房、吃生枣、讨吉利的环节,全部被通通取消。
  众人纷纷退下,最后一个离开的周嬷嬷恭敬的问姜轻:公主,可要为驸马在地上铺一层床褥?
  独自默默喝交杯酒的绛蔻震惊抬头:!
  不是吧?新婚夜连床都不让她上?嬷嬷您刚才不还试图让她们好好相处吗?怎么一转眼就叛变了啊!欺负她这个驸马一穷二白、拎包入住公主府的是吧!
  姜轻挑眉,望向绛蔻这边,果见她的驸马人都傻了,清俊书生的伪装已然绷不住,眼睛睁大的像只捧着松子愣住的松鼠。
  姜轻唇角微扬,摇头道:不必了。
  周嬷嬷的眼中掠过一抹担忧,最终还是点点头后退出屋子。
  只余两人的房间里,姜轻自顾自的伏身上床,睡在外侧。
  萧衣没了痛失床铺的危机,又默默喝起酒,浅浅一层的酒液,被她喝出天荒地老的架势。
  姜轻闭着眼,却是莫名的轻笑一声。
  萧衣:梦话?
  下一秒,姜轻开口:将灯熄了。
  萧衣:好吧,这是在催她呢。
  萧衣没辙,只能悻悻将残酒一饮而尽,随即熄灭灯光,迟疑的来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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