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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道 第77节

  我们来到了位于长安路北段58号的西安宾馆。
  他俩第一次住这么高档的酒店,兴奋的走路都飘了。
  办理入住的时候,大堂只要走过去一个女的,俩人的小眼神就一直盯着看,嘴里啧啧有声。
  不是因为发财就飘了,来住这么贵的酒店,主要是为了安全!
  这么多的现金和黄金,住小旅店的话,这一宿就别想睡好了,而且一会儿我还得出去。
  安排好他俩。
  我回到了自己房间,掀开厚厚的床垫,把皮包放进了空荡荡的床箱里,这才溜溜达达出了宾馆。
  我就是不相信,不相信老佛爷会死!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了[豪门夜总会]的马路对面。
  幸好这里过年也不歇业,否则我都找不到这哥仨,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们住哪儿。
  当年,自己就是被孙祥孙老三用枪逼着,坐着他们的面包车,来到了这里!
  也是在这里,第一次遇到了那个老倔头。
  大柳树村的家没了,偌大的西安城,唯一和他们有联系的,也就是这儿了。
  夜总会霓虹闪烁,门前好多豪车。
  我点了根烟,靠在一棵树下,默默看着。
  半个小时以后,我绕到了夜总会的后面,每条街道通往哪里,应该怎么走,一一记在心里。
  随后,又走了一遍左右建筑的消防梯。
  半夜了,寒风吹的额头刺痛。
  此时温度有零度,虽说和雪城没法比,但真不是一种冷,秦岭的寒风仿佛无孔不入。
  我坐在夜总会右侧的外挂消防梯上,注视着下面。
  半夜了,一直没看到孙氏三兄弟任何一个。
  我并没有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因为唐大脑袋他俩还没走,那么多的现金和黄金都没处理。
  必须要了无牵挂,才能进一步行动!
  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一步错,步步错!
  我注意到,马路边有辆破旧的白色捷达,车熄着火,里面至少有两个人。
  这辆车已经停了好久,里面的人明显在观察着什么。
  他们是谁?
  第72章 豪门夜总会
  后半夜一点。
  那辆白色捷达开走后,我也往回走。
  半路,摸进了一家五金商店。
  虽说我开锁的技术差了点,捅咕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后门的铁栅栏。
  十分钟后,我拎着两个印着机电设备的帆布兜子出来了。
  里面装着几个轴承、两盒水龙头、门把手、门锁、开关插座、五金工具,还有几沓劳保白线手套。
  临出去的时候,扔在柜台上200块钱。
  我也不知道够不够,估计差不多。
  今天的这种行为,属于越界。
  没办法,我也不想干[飞活],可大过年的都不营业,只能出此下策。
  回到宾馆以后。
  我把床下的皮包拿了出来,把金条分别装进劳保手套里。
  两个帆布兜子底部铺上些手套,再把装了金条的手套放在上面。
  一个兜子里放了30根。
  盖上几沓手套,再把那些轴承什么的都放了进去。
  最后,又把那本《青铜时代》也放进了其中一个兜子,估计这几天是没时间看了。
  特意没拉严兜子的拉锁。
  能让同行一眼看清楚才好,这样就没人惦记了。
  折腾完这些,已经两点多了,麻溜睡觉。
  第二天吃完早餐,我们出了宾馆。
  昨晚出宾馆的时候,我已经踩过点儿了,有家发廊营业,离这儿不远。
  听了一路的鞭炮声,还有二十几米,老疙瘩反应过来了,转身刚要跑,被我一把薅住了头发。
  “哪儿跑?”
  “小武哥,你是我亲哥,我真不能剃,真的……标志,这是我标志……”
  “标志个叽霸,鸡窝似的,麻溜给我进去!”
  就这样,他被我和唐大脑按在了椅子上。
  发廊不大。
  四把椅子,只有一个理发师。
  小伙子长了双细长的眼睛,梳了条简简单单的马尾巴,扭动着柔软的腰,笑着说:“这么早,要重新烫吗?”
  我大手一挥,“理个炮子头!”
  他有些懵,我这才想起人家听不懂,连忙改口:“寸头!”
  很快,一个眉清目秀利利索索的小伙子,出现在了大镜子里。
  我和唐大脑袋都惊讶地看着他,异口同声道:“漂亮,这他妈多干净!”
  不是假话。
  老疙瘩长的不错,化上妆,准和大姑娘似的。
  又洗了次头,吹风机吹干,这货捂着脑袋差点没哭出来。
  理发师送我们出门,扶着门框“娇滴滴”喊:“我叫托尼,欢迎再次光临……”
  我总觉得理发时,他那小眼神一直朝我飘呀飘的,吓得我赶快走。
  老疙瘩在后面哭咧咧地喊:“慢点儿,贼冷,凉嗖嗖的!”
  我和大脑袋哈哈大笑。
  回到宾馆,拎起其中一个兜子,唐大脑袋呲牙裂嘴,“这他妈也太沉了!”
  藏好那三十万,我给老疙瘩揣了一千块钱。
  三个人下楼,把他俩房间退了,又把他俩送上了出租车。
  我告诉司机9点53的火车,开快点儿,不然来不及了。
  车走了,我在附近找银行,想回头把那三十万存上,可一家开门的都没有。
  随后去逛了逛附近商场,买了双森达皮鞋、金利来的白衬衣和一套深灰色方格毛呢的杉杉西装。
  最后还咬牙买了件宾奴的皮大衣。
  这些全下来,足足花掉了我上万块钱,从来没有过的奢侈,甚至让我有了一点负罪感。
  回宾馆后冲了个澡,琢磨起这三十万怎么处理。
  思来想去,不能随身带着。
  于是从床下拿出皮包,来到了卫生间。
  爬上洗手台,怼开天棚上的维修口,仔细看,并没有漏水维修过的迹象。
  这才把皮包塞了进去。
  如果维修过,这里就不会安全。
  因为漏水这事儿最头疼,一次漏,接下来就会没完没了。
  只要近期没有状况,再回来取走就行了!
  盖好维修口,跳下洗手台,清除了一切痕迹。
  洗了洗手,蒙头大睡。
  迷迷糊糊的还接了个电话。
  那俩二货紧赶慢赶终于上火车了,一切顺利。
  又做那个噩梦了,被外面响成片的鞭炮声惊醒,一身大汗。
  望着漆黑的窗外,好半天没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洗漱完毕,里里外外都换上了新衣服,把换下来的都塞进了先前那个编制袋子。
  大哥大充电器缠好,揣进皮大衣的兜里。
  吃完早餐,我退了房。
  肥羊的那个空皮包,我扔在了一个路过的垃圾车上。
  编织袋子扔进了一个垃圾箱。
  可惜了我那件新羽绒服,可这个行业就是如此,轻手利脚才好办事,没人会心疼这些东西。
  晚上九点,我又来到了[豪门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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