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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道 第213节

  “思来想去,也只有严队更符合这个人选,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抓不到你的原因之一!”
  “还有吗?”她问。
  “有,第五点,你这个电话来的太巧了!”
  “严队刚走不一会儿,你就来了电话!紧接着,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严队长,竟然出了车祸……”
  “都说壮士断腕,你这是要连根儿都拔了!”
  陈酉叹了口气,“我要是说他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你信吗?”
  “不信!”我喝了口茶,“我一直在琢磨,张总是怎么知道你手里有那把“囚牛钥匙”的呢?!”
  “猜出来了?”
  “猜出来了!”
  “哦?那就再说说!”
  “你根本就没有“囚牛钥匙”!”
  第186章 我们能加入吗?
  听我说她根本没有“囚牛钥匙”,陈酉只是微微一笑。
  我继续说:“问题出现在刘志哥俩的身上,既然他俩会伏击我,说明和你们是一伙的!”
  “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是张总放弃了我,与你们合作了!”
  “小武?”张思洋急了。
  我立了眉毛,“你别说话!”
  又继续说:“另一种可能,这哥俩是你的人!”
  “我推测你肯定早就知道宝藏的传说,但半信半疑,这时有老朋友“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一点信息……于是,你就把目光聚焦到了张总身上……”
  “当然,还有我!”
  “你派出了刘志哥俩,对张总说“囚牛钥匙”在你手上,他们来到盛京以后,又演了一出绑架你的戏码!”
  “如果这哥俩不是你的人,怎么可能将大名鼎鼎地白狐狸绑了票?”
  “他哥俩和师爷对你都没办法,张总肯定会找我过来,这样一来,四把钥匙就凑齐了!”
  “火车上的冷枪大威,玫瑰大酒店的刺杀,一是混淆视线,二是借机除掉这些跟你多年的狠人!”
  她喝了一口茶,笑道:“不错,心细如发,难得你能看得如此细致!”
  我摇了摇头,“惭愧,不过是事后诸葛亮而已!”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这么瞎折腾?把你俩凑在一起不就得了?就像现在这样,不好吗?”她优雅地摊了摊手。
  “或许你想换个活法吧!”我抽了口烟,“就像一身疥疮的人,他肯定想用刀把病灶全部刮掉!”
  “借着这次的事情,你把跟随自己多年的人全部铲除,轻手利脚……”
  “不对!”她微笑着摇头,“既然没人能抓得到我,我又何必扯这个呢?你知道他们一年能给我赚多少钱吗?”
  “多少钱,也得有命花!”我呵呵笑了起来,“你这些年干的,都是生儿子没屁眼儿的事儿,再不壮士断腕,早晚都得折了!”
  她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小武,交出你的三把钥匙和藏宝图,咱们合作!”
  我看向了张思洋。
  她瞪着我,“瞅啥?我要是同意,还能被这臭娘们关这么多天?!”
  啪!
  我用力一拍桌子,“你闭嘴!”
  “你?!”
  “你什么你?”我立着眉毛,“你要是行,还会折腾出这么多事儿?以后消停儿眯着!”
  骂完后,我不再看她,用手轻轻敲了两下桌子,“吴老师,出来吧!”
  一旁的桌布掀开了,钢琴老师吴仁钻了出来,一手握着一把乌黑的大五四。
  他冷眼看着我,也不说话。
  “吴仁,查无此人!”我呵呵一笑,“怪不得每次见到你,我都会觉得面熟。”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你是那个三年前因为胰腺癌去世的人,也就是陈酉陈老师的丈夫!”
  “聪明!”他说了两个字,随后坐在了椅子上,一支枪指着我,另一支枪对着张思洋。
  我看向了陈酉,“不知道您夫妻俩,谁才是真正的白狐狸?”
  她问:“有区别吗?”
  是呀,能有什么区别呢?“千面佛”不也是三个人吗?!
  我点了点头,“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确实没什么区别,看来三年前你们就想和过去做个了断,所以他才会得了胰腺癌……”
  吴仁放下了对着张思洋的那把枪,伸手一抹,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被他撕了下来。
  这张脸,确实和我有着几分相似。
  如果不是大背头,如果不是吊眼梢,还能更像一些。
  我心思一动,“你姓胡?”
  吴仁微一错愕,“你怎么知道?”
  “你叫胡平……”
  他倒是光棍,“胡平和!”
  这就对了,怪不得这张人皮面具做工如此熟悉!
  “你认识我胡家人?”吴仁,也就是胡平和,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谎话张嘴就来,“我和广州 [关帝厅人马]的胡平凡,是好朋友!”
  他眯起了眼睛,“所以我哥教了你《狐行百变》上的化妆术?”
  “是,我和胡大哥很投缘,你们许久没有联系了吧?”
  我必须得问问,不然可就是仇上加仇了!
  胡平和放松了一些,叹了口气道:“是呀,一晃十四年了……”
  陈酉轻咳了一声,他没再继续往下说,不过目光明显柔和了许多。
  “先前,你说错了一点!”陈酉看着我。
  “什么?”
  “我有“囚牛钥匙”!”说完,她看向了胡平和。
  胡平和手里的枪一直对着我,另一只手伸向了脖子,摘下了那根玉石串儿。
  下面,挂着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
  上面的饰物似龙非龙,长着两根牛角。
  囚牛钥匙!
  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这把钥匙,原来在他身上戴着了!
  其实我也注意过他的脖子,只不过一直以为那是串俗气的玉石串儿!
  正因如此,我才认为他们根本没有这把钥匙!
  先前我能猜到桌子下有人,并不是有什么透视眼,而是因为张思洋。
  她那么个桀骜不驯的性子,身上又没有炸药,这个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桌子下面藏了人。
  能猜出是吴仁更不奇怪。
  陈酉,也就是白狐狸,这些年只见几个人,分别是琴行经理周峰、二胡老师李爱林和钢琴老师吴仁。
  周峰被当成白狐狸在机场被抓,又在审讯室意外身亡。
  二胡老师李爱林,被我用插了四把手术刀,在陈酉家就死了。
  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就是钢琴老师吴仁了!
  尤其是他这个名字,一开始我就觉得别扭。
  胡平和又把东西带回了脖子上。
  我看向了陈酉,“有个问题,你到底姓陈?还是姓白?”
  她笑了,抚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这重要吗?”
  “有道理!”我呵呵一笑。
  她又说:“小武,你有三把钥匙,张总有一把,我们有一把,既然你俩成了合作关系,我们能加入吗?”
  “让我想想……”
  这时,咚咚咚,有人敲门。
  胡平和把枪挪到了大腿上,“进!”
  服务员推门走了进来,“先生,能走菜了吗?”
  “可以!”
  很快,六个热菜,两个凉菜上了桌,还有一瓶德惠大曲。
  “我不太方便,就麻烦武老弟倒酒?”胡平和说。
  “没问题!”
  我起开白酒,挨个给三个人都斟满,二两半的玻璃杯,自己也倒满了。
  我端起了酒杯,“我有两个要求……”
  “说!”陈酉看着我,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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