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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道 第434节

  大憨呵呵直笑。
  都上来以后,王嫂过来,和他又往一进院子端饭菜。
  除了过年,全家一起吃团圆饭,平时他们都端到前院一起吃,怎么让过来都不同意。
  两个人边吃边聊。
  我把在昌平分局的事情说了。
  老疙瘩说:“公安系统去年就已经全国联网了,不过你放心,咱哥仨曾经所有的记录,早就抹光了。”
  我点了点头,杨宁还算讲究,起码连老唐都没落下。
  老疙瘩大口嚼着黄瓜蘸酱,“即使是雪城某个派出所纸质的出警记录,也都销毁了……”
  “对了,你让我查的焦登周和胡小凡,这俩个人有点儿意思……”
  我来了精神,“快说说!”
  “两个人都曾经被人领养过,焦登周父母双亡,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9岁时,两位老人先后去世,他就被领养走了。”
  “胡小凡七岁时,在郑州一家商场被发现的,送去孤儿院以后,没多久就被领养了!”
  “两个人的领养手续都没有问题,最大的疑点,他俩是在厦门长大了!”
  我问:“难道是和宁蕾一起长大的?”
  老疙瘩点了点头,“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因为三个人的养父母都查不到了!一个原因是那时候也没什么网络,都是纸质登记,造假或者档案受潮、遗失等等,都不奇怪。”
  “猫爷呢?”我问。
  “犯罪记录很多,现在可以确认的是,近几年来,他一直给几个国家的间谍做线人,并且出手偷窃了一些重要资料……上次事情过后,他已经上了内部通缉名单……”
  我沉思起来,好半晌又问:“查没查他和宁蕾之间的交集?”
  他摇了摇头,“我分析过几个时间段儿,对不上。”
  “例如1984年春天,宁蕾在厦门念小学,猫爷却在雪城,因为我找到了他在南岗分局花园街派出所的一份处理记录。”
  “1985年夏天,宁蕾利用夏令营外出时,偷跑出来上了一辆火车,想要回雪城,结果被养父母截了回去。”
  “而同一时间,猫爷却在佳木斯收容所蹲着呢!”
  听他说到宁蕾曾经偷跑过,而且还是要回雪城,我有些难受,悠悠道:“你说的对,我就是1985年在看守所里认识的猫爷!”
  老疙瘩默默点头。
  我说:“你说说他之前的行踪!”
  “怎么说呢?”他眉头紧皱,“这个人……行踪十分诡异,甚至是飘忽不定!尤其是七十年代的时候,他跟着串联过许多省份,可具体在什么地方常驻过,这个就查不出来了!”
  这不难理解,那个年代确实不容易查,他能查到目前这些,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宁蕾和焦登周、胡小凡,十有八九是一起长大的,到底是谁收养的他们?
  和猫爷有没有关系呢?
  饭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
  老疙瘩说:“我发现了,八局还有几个隐秘的服务器,可我没有权限进去……”
  “你的意思?”
  “我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那是一定的了!”我叹了口气,“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该我们知道的,自然就会知道!不该我们知道的,如果知道了,就是杀身之祸……”
  “我就是好奇!”
  “西方有句谚语:好奇害死猫!”
  “哦,我知道了!”
  王嫂端着一托盘空碗和空盘子,他们这是刚吃完,身后跟着大憨。
  我和老疙瘩往出走。
  我回头说:“我们走了也别关空调,怪热的,能省几个电钱?”
  大憨答应了一声。
  两个人溜溜达达回了我书房。
  沏上茶。
  我说:“明年,我想把雪城的几个孩子都接过来。”
  “也行,家里也能住的开!”
  “让他们去住鼓楼那个院子,这边留给你和老唐回来住……”
  老疙瘩急了,“哥,你要回雪城?”
  我怔了一下,“回雪城干嘛?”
  “那你啥意思呀?”
  我笑了起来,把坑余达明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听得他十分欢乐!
  “你休想甩开我俩,你就算搬新余达明那座院子,我也得跟过去,这边就让那些小家伙们住得了……”
  “你怎么这么赖呢?”气得我哭笑不得,“这边留着你和老唐结婚住呗!”
  “说的好像谁没有四合院一样!”他直撇嘴,“我两套呢,就是比这儿小点儿呗!不滴,就和你一起住!”
  艹,咋甩不掉了呢?
  “那……那再说吧!”我说。
  “哥,我想老唐了!”
  “嗯,我也想他了,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
  八天后的上午。
  我正在书房练习开电子锁的密码箱,座机响了,是蒲小帅:“武爷,公安局的找您!”
  “我知道了!”
  出门前,我给冯皓然打了个电话。
  余达明出院了,在朝阳分局报的案,这儿有他的关系。
  我对冯大公子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要找关系!
  审讯室里,三个警察审我。
  “说说吧,6月18号,你在哪儿?”一个矮胖黑脸的警察问。
  “雪城!”
  “雪城?什么时间去的?”
  “4月25号的后半夜,也就是26号的凌晨。”
  “怎么去的?”
  “开车”
  “怎么证明?”
  “我有超速的罚款单据,要看吗?”
  第385章 法院见!
  听说我有高速的超速罚款单据,还问他要不要,黑脸警察说好。
  我说:“等会儿跟我回家取吧,谁没事儿随身带这些东西呀!”
  另一个中年警察问:“这么着急,去干什么?”
  “没事儿,心血来潮想雪城了,就开车回去了!”
  “怎么待了那么长时间?”他又问。
  “会会老朋友,天天喝酒,就多待了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想想……”我一副苦思冥想状,“应该是6月24号吧?也可能是25号,我忘了,不过有机票,可以和那些超速单据一起给你们!”
  “对了,航空公司和机场都有记录,你们可以去查嘛……”我找补了一句,又问:“警官,什么情况啊?”
  “问你了吗?”黑脸警察冷着脸说。
  中年警察人不错,说:“有人报案,诈骗,怀疑你和冯皓然是同伙!”
  “余达明吧?”我问。
  三个人都没说话,我脸都气红了:“他还是不是人了?十天前,我刚救了他,他没说吗?”
  还是没人说话。
  “要不是我,他一准儿心梗死了!”
  “现在反咬我骗他?”
  “我艹他妈了,他余达明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
  “……”
  我骂了好半天,三个人就任由我骂。
  看得出来,他们是在观察我,一旁的录像机也一直没停。
  “行了,”中年警察站了起来,“小张,你跟武老师回家一趟,把票据什么的都取回来……”
  往出走的时候,我还满脸怒气。
  一开门,正好看到余达明从一间办公室里往出走,身后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送他。
  不等我上前踹他,对面审讯室门开了,冯皓然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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