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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道 第821节

  “什么?”我问。
  “按理说,吴会长这个身份和罪名,又是警视厅暴力犯罪搜查三系抓的人,应该关厅里的留置场才对,那边更大,方方面面条件都更好!怎么会关到荒川警署呢?”
  “很明显,因为住吉会在荒川势力更大!”说完,我又问他:“镇静房是什么?”
  李小牧说:“对一些极端暴力的嫌疑犯,如果发生打架伤人事件,就会被关进镇静房,因为必要时会为其注射镇静剂,所以才这么叫它!”
  我说:“这就是咱们看守所的小号,也就是蹲禁闭。”
  “会更遭罪一些。”他说。
  什么拘留所、看守所等等,少年时自己就是家常便饭,太熟悉了!
  我捋出了一条线。
  很明显,这次吴宗被抓,是住吉会背后使了钱,所以才会被关进了他们势力范围内的警署。
  为什么不关厅里的留置场?
  那是因为越大的地方,管理越严格,不好做手脚,选择一个地方警署的话,好多事情就好办了……
  我后背渐渐冒出了冷汗,住吉会要杀吴宗!
  拿起李小牧的手机,连忙又打了过去,还是宋雷接的。
  “快,把电话给颖姐!”我说。
  很快,那边吴颖满是疲惫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在。”
  “他们要杀吴宗!”
  吴颖沉默了至少五秒钟,“我知道。”
  我急了,“知道你还稳稳坐在那里?去救他呀!”
  “怎么救?”吴颖吼了起来,“带人带枪去闯荒川警署吗?”
  “不行吗?!”我也吼了起来,“吴颖,你在中东的意气风发呢?怎么现在这么婆婆妈妈?”
  那边的喘气声粗了起来,“呼呼”直响。
  “你在哪儿?我过去!”我没好气说。
  “我不想见你!”
  “为啥呀?”
  “不为啥,就是不想看到你!”
  “你他妈……”我差点骂出来,“我进去救吴宗!”
  “你别……”
  “别个屁!”骂完我就挂了,随后就有些发愣,自己这是怎么了?人家亲姐姐都没急,自己怎么急成这样?
  眼前豁然浮现出一段画面,那是在穆特拉露天市场的后街,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吴宗说:艾先生,聚散有时,各生欢喜,再会!
  不禁一声叹息。
  自己必须救他,这就是江湖道义!
  把手机给了李小牧,问:“我想进闯荒川警署的留置场,麻烦吗?”
  “你是外国人的身份,能进去,可后续会有麻烦!”
  “换个身份呢?”
  “那就没问题了,都不用我帮忙,在荒川区附近打上一架就可以了!”
  我起身伸出了手:“谢谢!”
  李小牧用力晃了晃手,他有些激动,“艾先生高义!小牧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是否唐突?”
  “您说!”
  “能不能给小牧留下一幅墨宝?”
  我没矫情,来到案前,李小牧连忙铺开一张荣宝斋的半生熟宣纸。
  提起笔,蘸饱墨,也没犹豫,写下了一首七绝:
  江湖浩渺任逍遥,
  剑影斜阳映古桥;
  道义高远如海阔,
  英雄本色自天骄。
  “好!”李小牧兴奋的直搓手,连连称赞,“艾先生这草书笔势遒劲,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真是令人赞叹不已!”
  我放下了毛笔,抱拳拱手道:“小牧兄,不必送了,江湖再见!”
  出了湖南菜馆,我就给汉城的老苟打了过去:“师兄,东京有徒弟吧?”
  “有一个,怎么了?”
  “换个身份,电话告诉我!”
  让老苟制作当然更好,可太远了,空运都得明后天才能到。
  一个小时以后,三处代号灯泡的王欣来了,这家伙比我还大几岁,打扮的像根黄瓜,根本不像灯泡。
  搞笑的是,他连帽子都是绿色的,留了条马尾巴,还开着辆老爷车。
  我没见过他,不过这小子嘴特甜,一口一个师叔,这是从老苟那边论的。
  途中,我先回了一趟安全屋,王欣在车里等着了。
  唐大脑袋开门就说妙妙已经睡了,没再发烧。
  我松了口气,进屋以后,把这边的事情说了一遍,唐大脑袋说:“哥呀,还是我去吧!”
  “为啥呀?”
  “我怕你进去时间太长,我们俩人在家,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
  我骂了起来:“别他妈扯犊子,正好这几天要等消息,妙妙好了以后,你俩去逛逛街,给你嫂子和玥玥买些新年礼物……哦,对了,还有老疙瘩他俩口子、老道、珊姐、小毅和青青他们,都带些礼物……”
  说完,我把身上的护照、手枪、中东黑匕首以及龙牙戒指都拿了出来,让他帮我收好。
  又回卧室选了张人皮面具和一小瓶鱼胶。
  出门时,这货才说了句人话:“哥,早点回来!”
  第767章 立地成佛
  离开安全屋刚上车,一个当地的手机号码就打了进来。
  我对王欣说开车吧,随后接了起来,是吴颖。
  她压着嗓子说:“小艾……”
  我没好气道:“艾什么艾,爷姓武!”
  “你听我说……”
  “说!”
  “我陆续派进去了四个人,可都断了联系,也买通了一名警员,可他能帮上的也有限!你可以去,但千万千万不要冒险越狱!那样的话,反而会坐实了罪名,非常麻烦!你进去以后,只要能保护他不再受伤就行……”
  我没说话。
  “我这边还在托关系,也花出去了一些钱,事情应该很快就能解决!”
  我问:“你找的人行不行啊?”
  “没办成之前,谁知道行不行呢?”
  我想起了一个人,说:“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好!”
  掐着电话想了至少半分钟,才想起聂钢的手机号码,这脑袋,明显没有前些年好用了。
  到底是不是斑斓蝎的缘故?
  我疑惑了。
  聂钢,陈跃东那些“生意”在东京的负责人。
  上次离开东京,就是他和李瑞一起送我们的,在铫子市渔船码头又与我们并肩作战,还受了很重的伤。
  我至今都记得清楚。
  那天晚上,他穿了套黑西装,嘴里叼着根大雪茄,脖子上还挂了串佛珠。
  他抱着ak47扫射的时候,油腻的像极了中年版许文强。
  “武爷,来了?”聂钢打着哈哈。
  客气两句,我也没多废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聂钢说:“这事儿我知道,八九天前报纸电视上铺天盖地,你要明白一件事,怒权的敌人可不止是住吉会……”
  我没说话,王欣全神贯注开着车。
  “从1994年的快活林餐厅砍杀事件,再到2002年的茶室枪击事件,两起重大恶性事件都发生在歌舞伎町。”
  “他们太极端了,捧着这里的饭碗,可放下筷子就骂娘,又不停惹出事端。”
  “几起恶性事件,惹怒了一些右翼当权者,甚至公开声称:支那人都是违法者!”
  “所以,收拾他们是迟早的事情……”
  我说:“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不是没有,可他们如果不做出一些改变, 这次弄出来了,用不上一两年,还会再进去!”
  “甚至某天听说吴宗在东京被当街爆头,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想了想说:“关于如何改变,我会找机会和他们聊,可当务之急是救吴宗出来,不然没几天就得被住吉会的人嚯嚯死!您给我点儿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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